傅南禮發現,溫喬黏他實在黏得緊,在她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去樓道裏抽煙以及打電話讓許深給他安排個離疏影路近的住處。


    香煙抽了兩口,剛和許深說了兩句話,就聽到走廊裏傳來她慌亂的聲音。


    “傅南禮……傅南禮。”


    急迫又害怕的聲音。


    那頭許深也聽到了,還調侃了一句:“機長,小溫真是一會兒都離不開你。”


    傅南禮沉聲:“三天內給我找好房子,掛了。”


    許深有些無奈,海城乃至全國一半房產都是你傅家的,怎麽你傅大機長想在外麵找個房子還要讓他上?


    算了,機長說什麽就是什麽。


    傅南禮掐了煙頭,安全出口的門被猛然推開,她匆匆跑到他跟前,眼底浸著水汽和清晰的慌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都在顫抖,聲音也有些抖。


    “你別走。”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一趟出差,她就變了那麽多,卻也享受她的粘人。


    他把她圈在懷裏,撫著她的長發,“沒走,在安排住處。”


    溫喬才意識到自己太一驚一乍了。


    這樣會讓傅南禮覺得很奇怪吧。


    怕死啊。


    誰不怕死呢?


    更何況她是在鬼門關走過的人,那種意識全無的感覺太嚇人了,這世上她有太多牽掛。


    許璐還等在咖啡館門口,莊衍給她打過電話,說要來找她。


    她一直等到八九點,外麵雨淅淅瀝瀝的,她心裏忐忑,心裏認定了溫喬這是給她設了套,又或者,溫喬得了什麽絕症?


    想到後者,許璐眼裏閃起莫名的光來。


    落地窗外停了輛出租車,她看到莊衍下車,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咖啡館裏的人已經不多了,莊衍推門而入,許璐忐忑地站起來,麵上是擔心,“溫喬她是得了什麽病嗎?”


    莊衍眼神陰鷙:“你咒她?”


    許璐心一沉,看來是沒病。


    那就是裝的,溫喬真是好深的城府。


    “我……我怎麽會咒她?她沒病怎麽會好好的暈倒呢?”


    莊衍身上的t恤濕了大半,從醫院離開也沒撐傘,到這兒下車也沒撐傘,他思緒亂,生活被溫喬攪得亂七八糟,又哪裏還顧得上撐傘。


    “她怎麽暈倒的,你心裏最清楚,你給她下了什麽藥?”


    或許是什麽醫學無法檢查出來的藥,前幾年有過類似案例,稀有金屬,惡性化學元素。


    許璐能讓別人造謠溫喬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又還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真是口蜜腹劍,實在讓他不敢置信。


    許璐都要冤哭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莊衍,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難道不是嗎?”


    許璐就差指天發誓:“她剛到咖啡館,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喝,我怎麽給她下藥,隔空下嗎?我有這麽大的本事嗎?莊衍,你為什麽還要被她蒙騙?她肯定是裝暈的,就為了陷害我。”


    “醫生明確說了,她唿吸微弱,心跳降到四十,除顫心髒起搏器都用上了,她有那麽大本事,夥同整個醫院來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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