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馬上就要到手的寶物,竟然即可就要毀去,這讓莫欲怎麽受得了?


    隻不過現在十分焦急的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劉立的出現,以及現在已經對他下手了。


    隨著一聲悶響,儲物袋絲毫無礙,隻是裏麵的東西應該會得差不多了。


    莫欲眼前一黑,腦袋嗡嗡作響,可見這對他的打擊很大。


    也在這個時候,他也發覺了不對,猛地扭頭看去,頓時嚇得心差點跳出來。


    在他扭頭偷看,還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臉都打得不成樣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劉立打出一口氣,可對於儲物袋中的寶物被毀,心中也是頗為無奈。


    忽然,劉立緊緊盯著李蘊手中的碧水珠,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這才是張牧最想要得到的,隻要這個沒有事情,什麽都好說了。


    李蘊滿臉的死灰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劉立還會在這裏出現。


    現在儲物袋裏的東西雖然毀掉的差不多了,可是手裏的碧水珠他打死都不舍得,這可是他的命根子。


    隻是她現在還是沒有想明白,生死都已經是問題了,還在留戀這種東西,死也怨不得旁人。


    張牧也注意到了碧水珠,就像站起來,讓劉立把李蘊給殺死,順便把碧水珠給搶過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急速在空中落了下來。


    “嘶~”張牧咬了咬牙,站起來的身子又緩緩蹲了下來。


    看清楚來人的樣子,他心都揪在一起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牧的老對頭——別小俊!


    世界真是小,在哪裏都能碰到,真是倒黴!


    劉立十分緊張的看著別小俊,他可對其不是很熟悉,也不過有過一麵之緣,還不是很清楚罷了。


    “道友,不知你所來為了何事?”劉立摸不清狀況,這才打算了解一下,再做決定。


    目測這個人的實力不簡單,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匹敵的,況且牧子重傷在身,更是指望不上了。


    再者他死不算什麽,若是因此把牧子也給害了,豈不是讓他無法安心?


    “嗬,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就是死,二那就是你們兩個一起死。”還是那樣的狂妄不拘,一點都沒有改變。


    劉立眉頭一擰,心中怒火突生,這不是欺人太甚麽?


    這哪裏是選擇,完全就是趁火打劫,可一想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不亦是如此麽?


    劉立不知如何是好,可李蘊是真的開心了。


    他開心倒不是能夠擺脫死亡,隻是這樣一來,自己手裏的碧水珠一定不會落在劉立手中,隻要這樣,他李蘊心裏就舒坦多了。


    真想不明白,到了這種情況,他還能這麽想,真是可以。


    不過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他到底有多狠張牧眾人。


    “怎麽?這麽難選擇麽?”別小俊不屑道:“如果不服氣,完全可以來殺我,如果你把我打敗,我任你處置,你看呢?”


    劉立握了握拳頭,真想上去和他鬥一鬥,可還是理智占了上風,明知道上去也是吃力不討好,再扯上牧子可就不好了。


    “道友,你說這些,豈不是有點過分了?”緊跟道:“看道友你也是名門大派,在下莫北城清風穀修士劉立,如果道友可以高抬貴手,劉立感激不盡!”


    “對不起,我手累了,抬不起來。”別小俊十分欠打的說。


    劉立別提有多火了,自從跟了張牧闖蕩,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恥辱,量是他這樣的心型,也是忍無可忍了。


    “噗嗤!”


    在後麵站著的李蘊,聽了別小俊的話,再看劉立鐵青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既然道友這般,劉立就來討教討教閣下高招!”劉立真的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超出了界限,說著就要動手。


    可躲在暗處的張牧,怎麽會讓他這麽冒險呢?


    別小俊不屑一笑,也想動手。


    可不等他出手,就聽一聲驚喝傳來,在樹林內闖蕩開來。


    “什麽?這裏還有人?”別小俊心中一驚,在這有力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來,這個人的修為一定不弱,到底會是誰呢?


    不僅是他,就連劉立和李蘊也都傻眼了,怎麽今天這麽多事,這個人又會是誰?


    就在他們全都舉手無措的時候,一個身影緩緩走出來,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內。


    “牧子!”劉立嘴巴張的老大,心中暗暗心驚,十分疑惑他現在身受重傷,怎麽還敢出來?


    如果說劉立的反應會激烈,那別小俊和李蘊的反應更是出人意料,全都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前者是對張牧有著深深的忌憚,他這一輩子,遇到了無數的同階修士,可能夠讓他感到威脅的,恐怕也就數張牧了。


    李蘊更不用說,明明這小子就是被他打傷,可現在怎麽跟沒事人一樣?


    看著三人的表現,張牧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緩緩朝著場中走去,好像在他麵前的不是什麽對手,而是已經落敗的人一般。


    站定後,張牧先是看了一眼劉立,也沒有說話,看向李蘊的眼神,散發出一股徹骨的寒意,使其深深打了一個冷戰,說不出話來。


    忽然,就聽張牧笑道:“別兄,些許日子不見,可安否?”


    聽著張牧和別小俊說話的語氣,李蘊和劉立都感覺不敢相信,難道他們認識?


    如果是這樣,牧子一定會早早就走出來了,更不會這個樣子出來,劉立不是傻子,一想也想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斷定牧子和這個人不是對頭,可也算不上是什麽朋友,所以牧子才會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這可完全是在賭啊。


    賭贏了還好,輸了,可就把命丟在這兒了。


    別小俊嘴角輕輕一動,不動神色道:“原來是張兄,小俊真是失敬了。”


    “別兄這是閑來無事,怎麽到這裏來了?”張牧又一茬,沒一茬的問道。


    “張兄不是一樣。”


    張牧一愣,忽然兩人互相看了幾秒,同時笑了起來。


    “哈哈......”


    突然,張牧盯著別小俊淡然道:“他是我兄弟。”


    別小俊也沒有感到意外,在他想要動手殺劉立的時候,張牧的及時出現,他就已經猜到了。


    現在,他可是真的糾結了。


    雖然真打起來,他也不是真的怕,可現在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值得他這麽做的。


    為了沒有利益的事情,做出這麽大的賭注,可不是天涯別小俊的作風。


    隻是礙於麵子上的問題,他也不好說什麽。


    “哎呀,真是慚愧,原來劉立道友是張兄你的兄弟,都是小俊的不是。”說出這些話,也算是別小俊第一次了,換做旁人,他早就動手殺人了,不然他的魔頭稱號怎麽來的?


    張牧嘴角上翹,冷笑道:“難道這樣就算了?”


    別小俊心中一抖,不敢相信的看著張牧,不知道為什麽老是感覺怪怪的,可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張兄,我可還沒有動手,不用如此吧?”眯起雙眼,迴應著張牧帶有淡淡殺意的眼睛,別小俊此時心裏想著許多,也在提防著,隻要張牧先動手,他也不會手軟。


    不過張牧並沒有說話,依舊是冷笑不已,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那依你看,該如何?”別小俊也忍不下去了,他這一輩子,可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虧。如果說真的這樣僵持下去,他也隻能咬牙和張牧在一較高下了,這才試探性的問了問。


    張牧本來還打算強硬一些,可在感覺到身體有一些不對後,這才快速變臉笑道:“別兄說笑了,你我兄弟情義,還用如此麽?”


    別小俊見此,不由的在心裏暗罵,可嘴上也不好說什麽。


    “張兄說的是。”別小俊對著張牧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了!”說這話,人已經禦劍騰空,飛遠去了。


    “唿~”


    看到別小俊真的漸漸遠去了,張牧才放心下來,臉色也瞬間變了。


    “噗!”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歪,就朝著後麵倒去。


    劉立情急之下,忙把張牧扶住,見隻是混過去了才放心不少。


    “這,這......”李蘊都快氣瘋了,剛才他不明白,可現在已經明白了,對著別小俊消失的地方大聲喊道:“哪位道友,你上當了!”


    劉立心中一驚,這可不行,為了把別小俊那個瘟神給嚇走,牧子已經是半死不活了,如果真的迴來了,可就真的沒有誰來救了。


    把張牧放平在地上,轉身冷冷的看著李蘊,一股殺意無形的籠罩在其周圍。


    感覺到失態的不對,李蘊也不再喊了,一步步的往後退著。


    想他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如今落得如此田地,還真是造化弄人。


    “李蘊,你這一生也算是不錯了,還能體驗一下金丹期修士的滋味,不白活了,現在,你可以......”劉立手中折扇一擺,李蘊脖頸處鮮血飆風,睜著雙眼,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去死了。”把折扇收起,把碧水珠收起來,又把莫欲和吳淼的儲物袋收起來,這才走過來,扶起張牧,緩緩的朝著樹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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