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做出任何準備的張牧,猛然間看到靈劍劃來。不由得放棄出劍的姿勢,一把把林韓拽到了身後。


    “額...”


    隻覺得眼前一道風力劃過,小風輕輕拂過,頓時臉頰上涼颼颼的。


    張牧喉嚨處動了動,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劍沒有殺自己。可剛才的一幕著實的鎮到自己了。


    這速度不是自己可以比的。本來還打這把他擊敗爭取第一名的,現在不自覺的開始退縮,就是感覺陸燦的氣勢非同小可。


    剛才那一劍足以殺死自己,可他沒有這麽做。但是在臉上劃出一道傷口,豈不是比殺死還要恥辱百倍!


    張牧冷眼看著陸燦,而陸燦卻十分不屑一顧的看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有何能耐。這種實力,給我提鞋都不資格。”說完,把靈劍收迴劍鞘朝著台下走去。


    張牧握緊了拳頭,厲聲道:“我遇到你,我會殺了你。”


    陸燦聽了止住身子,隨即不屑道:“放心,得罪我大哥的人,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什麽?”猛然道:“你和陸偉是兄弟?”


    陸燦頭一轉,看著張牧冷笑道:“沒錯,我哥不想明著殺你。既然這樣,我做弟弟的就幫他收拾了你。”說完,縱身跳了下台去。


    “完了,完了。你看看陸燦的威勢,這張牧肯定不是對手。”


    “這不廢話麽?別忘了還有一個高手,再者說霸刀也沒有出全力呢。”


    “是啊,有好戲看了。”


    ......


    “牧子哥,你沒事吧?”


    張牧伸手一抹臉上的劍傷,笑道:“沒事。”


    “走,下去。”


    就在張牧帶著林韓要下去的時候,高台處的一人開口道:“宋師弟,這小子犯了規則,你難道就不允與處罰。”


    築基期的長者聽了,皺眉道:“陸師兄,要知道你侄子陸燦犯規則在先。”


    “哼。”


    張牧和林韓互相看了看,苦笑著走了下去。


    倆人一下來,劉立倆人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怎麽樣?”


    張牧笑道:“他大爺的,沒事。”


    “小心了,我覺得姓陸的師叔對上你了。”


    “我都跟他侄子對上了,他還不記住我?”


    “行了,你覺得和陸燦的差距大不大?”


    張牧皺了皺眉,吸氣道:“鬥起來,不到三成。”


    劉立驚唿道:“什麽?不到三成?”


    張牧眯著眼睛道:“栗子,你知道麽?剛才我在地府走了一遭。”


    聽後,劉立十分忌憚道:“你是說陸燦的那一劍,連你也抵擋不住?”


    這時,後麵的林韓愧疚的說道:“都是我,要不是我牧子哥就不會受傷了。”


    “不關你事,我本來就是試試他的實力。雖然不到三成勝算,可加上三道靈符應該可以有五成。”


    劉立不以為然道:“你以為陸燦沒有底牌,他叔父不會給他保命的東西?”


    張牧笑了笑沒說話,這個他也想到了。畢竟世上哪有十分公平的比試?


    此時,張牧也不再忌憚陸燦了。就因為剛才的那一劍之辱,自己說什麽也要討迴來。


    不管姓陸的老東西給了陸燦什麽保命之物。自己就是要靠著手裏的劍,親手把他給打的跪地求饒。


    見張牧這般自信,劉立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能祈禱他能把陸燦擊敗吧。


    張牧敢這麽想,並不是盲目的自信。


    因為他真的親手斬殺過煉氣期的修士,不管是用什麽都斷擊殺的。但在他眼裏煉氣期的修士,也隻不過是能釋放靈力,自己謹慎對待也不一定會輸。


    就這樣,林韓棄權最終止步前五十。隻剩下張牧三人等著繼續晉級。


    此時,剩下了二十名弟子,幾乎都是這一次的佼佼者。這可不是先前那些弟子可比的,需要謹慎再謹慎的對待。


    隨後,張牧緩緩走上了挑戰台。他的對手也已經緩緩走了上來。


    這一次的對手竟然還是霸刀,不得不說張牧夠倒黴的。


    霸刀走上來後,拿著手裏新的大刀笑看著張牧。可見對於前日的事還耿耿於懷。


    “霸刀師兄,我們又見麵了。”


    霸刀沒好氣道:“你小子今天沒花樣耍了吧?”


    “嗬...霸刀師兄見諒,昨日真的是無奈之舉。如果不是點小手段,恐怕我就沒辦法進前五十了。”


    霸刀也沒多加計較,豪爽道:“行了,大老爺們哪那麽多事,這一次我就試試你的實力。”


    張牧點頭道:“好。”說完,拔劍朝著霸刀衝去。


    霸刀見了,猛地踏出一步,喝道:“嚐嚐我的大刀。”


    張牧連忙轉變方向,單手持劍猶如靈蛇,對著霸刀的一絲縫隙刺去。


    “嘶~”


    霸刀見了不由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張牧這麽快就能找到破綻。


    可他也沒有擔心,連忙轉換招式,對著張牧劈出一刀。


    隻見大刀暗黃色的靈力凝聚,瞬間就從刀身激射出去,正好是衝來的張牧方向。


    “靠...”


    張牧一不小心,就被靈力劃著脖頸過去,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張牧咬著牙沒有顧忌傷勢,因為鬥法的時候,一分一秒都注定著勝敗。所以必須要想辦法扳迴來。


    霸刀本以為張牧收了傷,要麽是退出去穩住一下傷勢,要麽就是直接棄權。


    可他不敢相信張牧竟然衝了過來,這是不真的要命了麽?


    當然不是。張牧也不是傻子,知道遠距離那就是找死,隻能接近霸刀才能伺機出手。


    可換做旁人還好說。可霸刀就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家夥,跟他近距離作戰不是傻了麽?


    現在張牧最大意的就是。沒有想到霸刀能把靈力激射出來,這樣一來自己可就完全的處於下風了。


    不過張牧還考慮到,這霸刀明明沒有達到煉氣期的修為,肯定做不到一次接一次的施展。


    有了這樣的想法,張牧才敢衝過去力抗霸刀。打算試試看自己的斷劍式威力如何。


    在來到霸刀的跟前後,張牧猛地躍起,喝道:“斷劍式。”


    霸刀也不敢大意,已經知道了張牧斷劍式的威力,在硬抗那不是傻子麽?


    隻見霸刀縱身躍出原地,這伸手跟體型完全不成比例,逃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快。


    張牧見了不由歎惜,隻恨自己不能釋放靈力。這就是現在最大的差距,也是被霸刀緊緊壓製的原因。


    “小子,我看你就這一招吧?”


    張牧聽了用手捂著脖頸。因為此時流出的鮮血有點多了,腦袋也感覺了一絲暈眩。


    “不行,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必須做到一招定勝負,不然我就完了。”


    想到這兒,張牧眼睛微眯,笑道:“霸刀師兄,接我一招。”說完,縱身衝了出去。


    霸刀也怕張牧有後手,把大刀立於身前,等著看看他有什麽手段。


    張牧見了嘴角一動,順著衝勢猛地衝了出去,可下一刻就生生趴在了地上。


    雖然如此,可還是朝著前麵摩擦著。使得霸刀疑惑的看著張牧,實在是想不通這是要做什麽。


    別人不知道張牧在幹什麽,可他自己知道啊。


    “媽的,腳打滑了。痛死我了。”心裏暗自想到。


    看著自己離著霸刀越來越近了。也顧不上丟人了,拱手砸在木板上,這才穩穩的站了起來。


    霸刀可糊塗了,不解道:“小子,你玩的是哪一出?”


    張牧神秘道:“熱身。”


    “熱身?”


    還在霸刀不解的時候,張牧瞬間就動了。


    隻見張牧身體單向旋轉一步,手裏的長劍橫著朝霸刀斬去。


    霸刀見了不以為然,一彎腰就輕鬆的躲過去了。可不等他高興呢,就看到張牧手裏的長劍順著力度繼續劃來。


    可去的方向不是朝著霸刀,而是張牧自己的脖頸,這就是張施展的一無賴招數。


    “小子,你想自殺啊。”


    霸刀見了,猛地伸手抓住長劍。就差一公分就劃在勃頸上,看的周圍的弟子唏噓不已。


    “唿~”


    張牧不等霸刀在說話,手裏拿著一柄短刃抵在霸刀的心口處,臉色蒼白的笑道:“霸刀師兄,你敗了。”


    霸刀聽了喳喳眼睛,隨後大罵道:“媽的,你又陰老子。”


    張牧見霸刀鬆開長劍後,這才苦笑道:“師兄,我是真沒辦法了,隻能賭你救不救我了。”


    “還好,我賭對了。”


    霸刀沒好氣道:“要是老子不救你呢?”


    張牧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有點不好,可還是強笑道:“那師兄我問你。如果張牧在來一次,你出不出手?”


    霸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罵道:“媽的,老子一輩子英明栽你手裏了。”


    “我敗了。”說完,便扶著張牧道:“老子扶你下去。”


    張牧被霸刀扶著,正色道:“師兄,謝了。”


    不等霸刀說話,張牧眼睛一閉終於支撐不住了。堅持到現在就是等著自己勝利的這一刻。


    霸刀見了點點頭,一點也沒有輸了比賽兒不忿。反而對張牧的果斷,對自己心狠而敬佩。


    不說別的,就拿這個傷不了別人傷自己來說。恐怕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這完全就是自殺不是自救。


    在這修仙界能有幾個好心的人。這張牧也是賭對了,就是看中了霸刀麵惡心善的一麵。


    當然,霸刀也隻是看看對誰罷了,要不然他如何能闖出赫赫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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