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瑜卿緊張他的樣子,沈挽就覺得心裏甜甜的,忍不住狠狠地親了一口薑瑜卿的額頭。


    薑瑜卿捂住額頭身子往後退了一點,想到沈挽還在流著血的腰間,又靠近先幫他包紮了傷口。


    然後趕緊站起來,準備走開。


    看見對他避如蛇蠍的薑瑜卿,沈挽覺得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麽。


    趕緊拉住薑瑜卿的手,無辜的語氣裏帶著一點乞求:“卿卿,別走好嘛。”


    看著這樣的沈挽,又想到他身上的傷,準備走開的腿卻是怎麽也邁不開。


    幹脆自暴自棄的又坐迴剛才石板上了,賭氣一般,頭看向另一邊。


    見薑瑜卿這副傲嬌的樣子,沈挽隻覺得,他的卿卿當真是可愛極了的。


    尤其是那撅起的紅潤潤的小嘴,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但是不能再這麽唐突了,不然卿卿以後都避開他了怎麽辦,所以要征求卿卿的意見才行。


    “卿卿,親親。”沈挽的話頗讓人誤解,連薑瑜卿也沒聽出來別的意思。


    所以她還以為是在叫她,轉過頭來,卻看見沈挽雙眼帶笑的看著她。


    然後就見沈挽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在麵前逐漸放大,僅僅是輕輕觸碰了一下,便分開了。


    嘴上迅速失溫,薑瑜卿才迴過神來,捂著嘴後退。


    然後就見沈挽拇指輕撫著自己的嘴唇,看的她小臉一紅。


    這個人,怎麽這麽輕浮,老是這樣。


    憤恨的看了一眼沈挽,薑瑜卿轉身迴到中間那個小木屋裏麵了。


    看到薑瑜卿羞憤的瞪了他,沈挽覺得,他的卿卿連惱人的時候都這麽可愛。


    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開始巡邏了。


    這裏晚上太陽也不會消失,因為是極晝,所以更加令人害怕,畢竟就這麽暴露在所有東西的眼皮子底下。


    比起藏匿於黑暗之中,暴露在陽光下更讓他們覺得恐怖。


    很快就到了淩晨三點,楊爍起來和沈挽交接了巡邏事宜,沈挽就迴到小木屋睡覺去了。


    進了小木屋,發現其他幾個人都睡得正香呢。


    林煦衍還在嘟囔著:樹根蛋糕,真好吃呀。萱萱,你再給我吃一口嘛。


    看著一邊說夢話,一邊流著口水的林煦衍,沈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然後往另一邊挪了挪身體,進入了淺眠。


    又是一天過去,外麵依舊亮堂堂的。


    大家紛紛起來,又聚集到第一個小木屋那裏,從背包裏拿出食物,各自開始吃著。


    薑瑜卿拿出零卡喝了一口,遞給旁邊的阿茶,又啃起了手裏的麵包。


    阿茶接過零卡,突然打了個冷靜,差點握不住手裏的瓶子。


    “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何軒不滿的抱怨著,畢竟在這樣極晝的地方,任何人都很難忍受。


    洛溪吃完東西,又喝了一口水,這才站起來說:“科技會遺失的藥劑並不能確認是在哪裏,而且這個地方也隻是極晝之地的一部分,所以我們需要再往深處走,這樣才可能找到藥劑。”


    聽到洛溪說還要往更深處走,何軒瑟縮了一下身子,但是也沒有反駁他。


    畢竟洛溪先前來過這裏,對這裏應該有個大致的了解。


    聽他的應該沒錯,更何況就算他提出疑問,也不可能聽他的。


    大家都同意洛溪的話,吃完東西以後,紛紛在原地整頓起來。


    每個人都穿上了更為厚實的衣服,雖然這樣顯得十分臃腫,但是不保暖,到時候槍都拿不動,恐怕死得更快。


    然後餘歡,洛溪,江凜夜和季銘澤幾個人各自去看了一眼車子的油箱是否還有充足的油。


    不夠的都去餘歡車子的後備箱裏拿了汽油去加滿,畢竟到時候要是跑起來,根本不會有時間給他們加油。


    所以,從現在做足了準備。


    其餘的人也都給自己的槍裝上了新的彈夾,每個人都揣了一點子彈在衣服包裏麵,省的到時候又要迴車子裏拿子彈。


    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以後,大家又去收拾了一下小木屋裏麵,免得被其他不懷好意的人看到留下的痕跡。


    全部弄好以後,大家紛紛坐上了車,告別了這裏的一天一夜。


    車軲轆碾壓在積雪和鬆枝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潔白的雪地留下幾串黑黑的車軲轆印子。


    林間偶爾飛過的幾隻烏鴉,在雪中撲騰著翅膀,似乎被這潮濕的空氣壓的抬不起來。


    在鬆鼠上麵上躥下跳的花鬆鼠又遇到了那天和它吵架的鬆鼠了。


    鬆鼠一號:hoeareyou?


    花鬆鼠一臉懵逼:你說啥嘞?俺聽不懂,你能不能重複一遍?


    鬆鼠一號:houoldareyou?


    花鬆鼠更懵了,明明和剛才一樣的話,但是又好像不一樣,它急得抓耳撓腮的。


    花鬆鼠:你能不能講點俺聽得懂嘞?


    鬆鼠一號:怎麽老是你?


    花鬆鼠:這句俺聽懂嘞。不過我還想問呢,怎麽老是你。


    鬆鼠一號:土鱉,這就不懂了吧,我這幾天專門去銀杏樹那裏學了外語,就是為了罵你這個土鱉的。


    花鬆鼠聽到鬆鼠一號居然叫它土鱉,氣的雙手叉腰:你才土鱉,你全家都土鱉。


    鬆鼠一號:反彈。


    花鬆鼠頓時被它打敗了:你贏了你贏了,你個臭傻b。


    鬆鼠一號:iloveyou.


    花鬆鼠震驚了,這老銀杏樹到底教了它什麽,雖然它不懂外語,但是它以前在一個樹屋裏的電視上看到過,iloveyou.在他們那裏,是喜歡的意思。


    想到這裏,花鬆鼠臉紅了一下,扭扭捏捏的用身子蹭了一下鬆鼠一號。


    沒反應過來的鬆鼠一號以為它是被自己的外語所折服了,不禁更加佩服起銀杏樹來。


    阿嚏,銀杏樹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它還以為是天氣太冷了,於是就把頭頂上的葉子揪了幾片下來,擋住自己。


    兩隻小鬆鼠發展出了奇奇怪怪的感情,但是這並不妨礙薑瑜卿他們的進程。


    餘歡幾人開著車,朝著極晝之地更深處而去。


    不過極晝之地的外圍就已經出現了兩隻大型變異怪物,那麽更深處隻會有更多不可預知的危險。


    行進途中,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畢竟這裏是極晝之地,白天的喪屍將更加迅猛恐怖。


    穿過這邊鬆樹林,幾人迴頭望去,那片鬆樹林旁邊居然一棵樹都沒有,光禿禿的。


    就好像隻有那一片的森林一樣,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看到孤零零的在一片白雪皚皚之中的鬆樹林,幾人瞬間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這究竟怎麽迴事?極晝之地,居然隻有一片鬆樹林,而鬆樹林裏還有一棵銀杏樹。


    越想越詭異的幾人,趕緊轉過頭,不再去想那麽多,看著車子越往前麵移動,大家心情越發沉重。


    車子開到一條河邊,河麵上都結了冰,餘歡和江凜夜下了車,用手敲了敲冰麵,發現厚度差不多有四十厘米。


    於是他們迴去告訴洛溪和季銘澤,可以直接將車開過去,然後轉身迴了車子裏。


    啟動車子,猛踩一腳油門,餘歡率先開了過去。


    江凜夜緊隨其後,剩下兩人也開著車跟了上去。


    由於河在下麵,因此他們穿過這條河才發現,河對麵居然還有一片樹林。


    而與前麵那個鬆樹林不同的是,這片樹林則全部都是楓樹。


    此時明明就是冬天,楓樹卻不像落葉喬木的特性,光禿禿的。


    此時高大的楓樹已被火紅的楓葉所籠罩,在附近白雪的映襯之下,原本火紅的楓葉顯得格外妖豔,加之地上厚厚的落葉,天地仿佛已連為一體。


    純潔的,楓的顏色,玲瓏透明的心,傾聽著,葉子與秋風酬唱,那一塵不染的明鏡般赤子的心事,那行吟如歌的溫婉的遊子的思鄉,訴說著,愛的赤誠。


    當葉子逐漸蕭疏,楓樹林顯出了它們的秀逸,那是一份不需任何點綴的灑脫與不在意俗世繁華的孤傲。


    看著眼前比前麵鬆樹林更加詭異的楓葉林,縱使是再冷靜沉著的餘歡等人。


    此時心裏都有一個莫名的聲音,進去吧。


    開車的幾人不受自己控製,迅速將車子開進了楓樹林裏。


    車軲轆碾壓在地上厚厚一層的楓葉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的眾人頭皮發麻。


    等車子完全進入林子裏麵,餘歡等人才驚出了一身冷汗,恍然醒過來一樣。


    餘歡轉頭問阿茶:“我剛才怎麽了?”


    “沒怎麽啊。”阿茶有些奇怪,餘歡剛才不是在好好的開著車嗎?


    為什麽突然問這麽奇怪的問題,車上其他幾人也並未察覺到異常。


    隻有餘歡一個人知道,他剛剛直接失了神,甚至連開車進入楓樹林的記憶都沒有。


    他驚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楓樹林裏麵了,這才想起來問阿茶。


    但是聽到阿茶的迴答,似乎他失去記憶的時候,並沒有其他異常,他晃了晃腦袋,好像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隻好不再去想這個,得先找到駐紮的地方才行,不然這楓樹林這麽詭異,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餘歡開著車仔細尋找著可以作為休息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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