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和阿茶幾人在一個廢棄的加油站找到了幾桶還剩下一大半的汽油。


    洛溪他們則是一無所獲。


    薑瑜卿和沈挽江凜夜在下一個地點也沒有找到可用的東西,隻能垂頭喪氣的迴到車子那裏。


    餘歡這一小組由於率先找到汽油因此迴來的最早,還在招唿著車子裏的幾人下來搬汽油。


    緊隨其後的便是洛溪他們,池音雖然臉上有灰,但是並沒有影響她絕世大美人的氣質。


    沈挽和薑瑜卿這一組因為和喪屍大戰了一場,所以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點綠色的屍液。


    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順著風飄進每個人的鼻子裏,頓時離他們幾尺遠。


    幸好洛溪他們雖然沒有發現什麽可用的物資,但卻找到了一個可以換衣服的地方。


    然後洛溪給他們指了路,幾人拿著換的衣服就過去了。


    薑瑜卿到了這裏,發現是一個巨大的遊泳池,不過池子裏麵都長滿了青苔,水麵上漂浮著一大堆浮萍。


    她走到旁邊一個遮擋的簾子裏麵,將外衣和褲子脫下來,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又拿掉繃帶,看到傷口已經結痂,快要長好了,然後就將傷口塗抹了那個藥膏以後,重新裹上了繃帶。


    等到她整理好衣服以後,出來發現他們都好了,正在泳池旁邊拿著帕子擦臉上的髒東西。


    沈挽看見薑瑜卿出來了,拿著手裏的帕子就走過去,本來想遞給她,讓她自己擦。


    但是他看見卿卿這麽可愛的樣子,於是就直接上手去幫她擦了。


    幾人收拾好以後,就迴到車子上了,餘歡他們已經將汽油全部搬上了車子,此時正靠在車邊閑聊。


    等到薑瑜卿他們過來以後,大家都各自上了車,準備離開這座廢棄城市,去往極晝之地。


    車子沿著柏油馬路繼續行駛著,偶爾有些道路出現破損,裂開,甚至從地上拱起來。


    道路旁邊的車子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裏麵竟然還長出了一棵小樹苗。


    兩邊破破爛爛的房子看起來岌岌可危,裂開的牆體已經露出了一部分鋼筋,看著就像要倒下來一樣。


    這座城市並不算大,因此,餘歡他們也隻是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城市的邊緣。


    若非親眼所見,薑瑜卿都不敢相信,極晝之地與城市接壤的地方竟然是被一道白色的光幕隔開來。


    由於被隔開了,大家都看不見裏麵是什麽,所以紛紛下了車,站在光幕旁邊。


    薑瑜卿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本以為這層光幕是實體的,卻隻見她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突然扭曲了一下,緊接著薑瑜卿的手就徑直穿過了那光幕。


    這下,不僅薑瑜卿驚呆了,所有人都驚訝了。


    餘歡趕緊上車,啟動車子以後,徑直衝向了那層光幕。


    意料之中的撞擊到硬物的打擊感並沒有來臨,餘歡就這樣開著車穿過了光幕。


    他停下車,轉頭看向那層光幕,此時竟然就像一層玻璃罩子一般,透明可見。


    餘歡看到外麵的阿茶在跟他揮手,他也舉起手來,突然想到外麵是看不見這裏麵的,又把手放下去。


    然後他走到光幕前,想要過去拉著阿茶的手時,卻發現此時的光幕已經無法穿透了,任憑他怎麽拍打,也紋絲不動。


    在裏麵的餘歡有些急了,拚命地拍打著光幕,還大聲喊叫著,可是外麵的薑瑜卿他們根本就聽不見裏麵的聲音。


    還是洛溪率先發現了不對勁,於是他喊大家上車,眾人紛紛坐了上去。


    車子啟動,穿透光幕以後,他們看見了餘歡。


    餘歡又驚又怕,生怕他們是以為自己跑沒影了。


    幸好,幸好他們過來了,他緊緊抱著阿茶。


    阿茶不明所以的問他:“怎麽了,怎麽突然抱我這麽緊?”


    “哎呀,市長夫人你不懂,這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江凜夜也不知道情況,於是想著調笑餘歡一番。


    餘歡擰著眉,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們仔細看這光幕。”


    “光幕?”薑瑜卿還以為這光幕上麵有什麽,伸手去碰時,光幕就已經變成了實體的了。


    眾人嚇了一跳,怎麽會,這是什麽東西?


    “怎麽變成實體的了?”隊伍裏的池音驚訝的說。


    餘歡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看來,這是有去無迴的路一條路啊。”季銘澤也歎了口氣,搖著頭說。


    眾人因為這個無法返迴的光幕都有些害怕,不知道接下來他們將要麵臨的到底又是什麽。


    “你們看那!”南嬌嬌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天邊的極光,驚訝的喊到。


    天邊出現了一道像一條彩帶,又像一團火焰,有時像一張五光十色的巨大銀幕;有的色彩紛紜,變幻無窮;有的僅呈銀白色,猶如棉絮、白雲,凝固不變;有的異常光亮、掩去星月的光輝;有的又十分清淡,恍若一束青絲;有的結構單一,狀如一彎弧光,呈現淡綠、微紅的色調;有的猶如彩綢或緞帶拋向天空,上下飛舞、翻動;有的軟如紗巾,隨風飄動,呈現出紫色、深紅的色彩;有時極光出現在地平線上,猶如晨光曙色;有時極光如山茶吐豔,一片火紅;有時極光密聚一起,猶如窗簾慢帳;有時它又射出許多光束,宛如孔雀開屏,蝶翼飛舞。


    極光下卻是一片的黑色叢林,這裏生長著高大的針葉植物,在這絕美的景色中,一旁幾個小屋矗立在那裏,頂棚落滿雪。


    眾人這才驚覺身上已經寒毛倒豎,連哈出的氣息都變成霧,那寒氣仿佛來自內心,令大家突然打了個冷顫。


    於是趕緊從車子上拿出早就預備好的棉衣穿上,身上這才有了一點暖意。


    大家看著那絕美的極光,此刻卻毫無心情再去欣賞。


    紛紛上了車,大家開著車朝著那林中依稀可見的小木屋而去。


    那小木屋有些怪異,雖然是在林中,但是四周卻是圍了一圈的柵欄,並且這柵欄還有些矮小。


    柵欄開口處正是那小木屋的門口,柵欄外邊還長著一棵參天大樹。


    那是一棵銀杏樹,銀杏的葉子薄薄的,有大有小,形態各異,有些像一隻隻蝴蝶,翩翩起舞;有些像一朵朵蓮花,競相開放;有些像一把把大扇子,輕輕搖擺。


    可是,在這片黑色的鬆樹林裏麵,長著一棵銀杏樹,是不是有點過分。


    鬆樹:那邊那個幹啥呢?


    銀杏樹:啊?是說我嗎?


    鬆樹:可不就是你嗎,你來這裏噶哈呢


    銀杏樹:我不能來嗎?


    鬆樹:你自己瞅瞅旁邊,大家都是鬆樹,你說你這麽大棵銀杏樹擱這合適麽?


    銀杏樹樹冠左搖右擺的看了一下,說:好像是有點不太合適哈。


    鬆樹:那可不咋的,兄弟啊,聽哥一句勸,趕緊去別的地方吧。


    銀杏樹搖了搖頭: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但是我不走,我就要擱這待著。


    鬆樹身上的鬆針氣的都抖動了起來:你這麽大棵樹,能不能要點樹皮!


    銀杏樹又晃了晃它碩大的樹幹:我不要你的樹皮。


    鬆樹覺得:這棵樹簡直不可理喻!


    然後氣唿唿轉過頭,不再理它了。


    銀杏樹看那棵鬆樹不再理它,於是就安心把自己的根伸進了土壤裏。


    等它紮根以後,見那棵鬆樹還是不理它,於是伸出枝丫,戳了戳鬆樹的葉子,鬆樹仍然不理它。


    銀杏樹:giegie,你這樣不理我,姐姐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銀杏樹:姐姐要是知道,我跟你同在一個地方生根,她不會打你吧!


    銀杏樹:天呐姐姐好可怕,不像我,我隻會心疼giegie~


    鬆樹的樹冠上仿佛出現了一隻烏鴉,嘎嘎嘎嘎嘎嘎~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鬆樹沉默了一會兒,覺得不能再讓這個二傻子繼續演下去了,不然它就要變成二傻子了。


    於是它扭過頭,看了銀杏樹一眼說:窩嫩疊。


    銀杏樹一愣:反彈!


    鬆樹:反彈無效。


    薑瑜卿看著小木屋旁邊的這棵銀杏樹,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看著餘歡幾人走到小木屋麵前。


    餘歡一拉開門,突然從裏麵伸出一雙幹枯且皮膚下的血管泛著詭異的藍色的爪子。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不過餘歡迅速反應過來,放開了那扇門,等喪屍衝出來的一瞬間,直接開槍,喪屍應聲倒下。


    餘歡也擦了擦額頭上的的冷汗,都是他自己沒有事先防備,畢竟這麽大的鬆樹林裏,突然出現這麽個小木屋,難道不是特別奇怪嗎。


    因為在前麵的路途裏,並沒有遇到過多少喪屍,就算有,那喪屍也是遠遠的就出現在他麵前,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突然出現。


    在舒適的環境待久了,人確實會變得反應遲鈍,唉,餘歡輕歎了一口氣,隨後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並不是特別大,進門以後有一個壁爐可以生火,旁邊則是幾張椅子。


    再往裏麵就隻有一張小小的桌子緊靠在牆角。


    餘歡他們幾人進去仔細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於是他們又退了出來,繼續去旁邊其他幾個小木屋查看。


    這次有了經驗,大家都不再像剛才那麽莽撞,知道小木屋裏可能會衝出喪屍來,都拿著槍嚴陣以待。


    大家心裏有了防備,接下來小木屋再次出現喪屍就活不過一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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