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好慘烈啊！”老貓在底下感歎，“太激情了！我年紀大了，玩不起啊！真的不敢去！”
小塵寰無語的說：“別扯用不著的，你就是懶！還不喜歡聽人管。”
但是黑了一片的影片，又一次亮起：複活點衝出去作戰的幾十萬玩家，鬥誌昂揚，銳不可當，喊殺聲更是嘹亮。
然後，是少爺高昂的聲音伴隨著一片歡唿：“BOSS的擊殺算我們的了！”
在阿德裏安和希爾乘坐的金色船隻，閃耀著光芒，飛速上升的離去後，出現了參與這場戰鬥的各大幫派和散人團，他們聚集在千瘡百孔的黑白路領地，沿著山坡站立，揮舞著雙手，一起高喊：“我們是最棒的！”
畫麵漸漸虛化，溫柔細膩的片尾曲響起，希爾聽著配樂微笑，真的很久沒聽到這樣的歌曲了。
隨著片尾曲放上來的，是黑白路領地，得到的威廉獎賞。
接著是參與這次戰鬥的人，能得到的最低與最高獎勵。
希爾聽到了老貓低低咒罵的聲音，他有點後悔沒去了。
希爾很理解。法蘭兩人沒怎麽看明白，那個經驗獲得，但希爾卻一眼就看懂了。
老貓要是去了，就算沒堅持到最後，得到的經驗，足夠他過上足足半年的鹹魚人生，希爾小鎮的任務都不需要去做了。
希爾相信，看著這部片子的大多數沒去的人都會罵一句。
阿德裏安輕輕地問希爾：“為什麽要有我們？”
“他們接了國王陛下，保住我小命的任務。”希爾也悄悄地迴答，“所以他們的敵人才想殺了我，讓他們任務失敗。
我們的成功離去，就代表著他們的勝利。”
阿德裏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然後就是幫派得到的戰功，在這場戰鬥之後，比其他人稍晚進這個世界來的黑白路，戰功排行榜終於上了第四，正好壓在了末世之上。
前三的魔教，黑色玫瑰，問劍天下少年遊不用說什麽，字體也很正常，但黑白路的名字被放大標的金光閃閃，還被特地連著末世的名字一起圈出。
最後就是少爺的名字，也被放大了，他這個等級榜第一的排名，在PVP幫會裏簡直是奇跡。
希爾注意到，威廉發給他們獎賞的理由有一條。打壞了位於此處的深淵之門，傳奇惡魔在300年內無法通過此門。
看起來，那位深淵一層領主，號稱天空之主的帕祖祖，飽含怒氣的一擊，連深淵之門都被震傷了。
他迅速指著這條，高興地告訴法蘭兩人：“深淵那邊的門壞掉了一半，傳奇惡魔進不來了。”
“這就是比神祇還要強大的深淵之主？”法蘭卻沒有怎麽高興，反而是語氣有些艱難的說。
希爾心中默語，真正可怕的是，這樣的深淵之主，隻是無底深淵第一層的主人。
希爾心裏一直覺得慶幸的是，一個世界，是否墜向深淵，起決定作用的，並不在於深淵，而是本世界的人心。
希爾內心的感慨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一陣陣的歡唿聲，雪雲峰的臉又出現了。
慶功會即將開始。
“為我們自己歡唿吧！我們完成了一場偉大的冒險！”雪雲峰大笑著說，“進入到了傳奇不敢碰，神祇都會死亡的深淵！
完成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打退了蓄謀已久的敵人。
還解決了含恨已久的恩怨！
休息這三天。相信大家都過了一個好年！”希爾輕輕的抬頭看：這個玩家的世界，也過中國年嗎？
鏡頭漸漸拉伸。
地穴已經被清理幹淨，整個成了黑白路的領地。
雖然在光線陰暗的地底，隻有頭頂那一線光明照進，但是玩家們，把整個地穴頂部，鑲嵌滿了煉金水晶燈。
一晃而過的鏡頭，讓希爾沒看清他們鑲嵌了什麽圖案，但能從熒光閃爍中感受到那一份美麗。
領地外圍的高牆已經徹底變成平地，在高高飛濺的噴泉外麵，被整理出了大塊的平地。
一座威嚴雄壯的神殿，矗立在了水幕後。
玩家們高高低低坐在領主府下麵的山坡上。除了領主府這個建築，山坡上已經別無他物。
玩家們用法術把整個山坡變成了看台，前有石桌，後有座椅，滿地高朋，酒水充沛。
領主府裏，廚師傀儡還在做食物，玩家們出出進進，舉著高高的餐盤送到看台上。
鏡頭轉迴雪雲峰那邊，他站在地麵的高台上，身後是漂亮的水幕，他輕輕招手，叫上來一個女孩子，黑白路的畫筆有心。
“慶功會要開始了！”雪雲峰滿麵笑容地說說，“主持人就不用我這個老人家了，這幾天，很多人瘋狂提意見，說不太喜歡，在歡慶的時候聽到我說話。
但我還是得說，這樣的人都是錯誤犯太多，所以才總是被我罵。
當你看到我，就覺得耳朵癢的時候，得先自我檢討下，怎麽就那麽笨！
但既然是過年，我就滿足大家的願望，請一位小美女做主持人好了。
畫筆，後麵就交給你了！”
夜雨傾羽突然開口問：“月小蘿，你消息多。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場三人戰爭，畫筆有心勝利了？還是粉墨無心決定退了？”
月小蘿快速的掏出平板，手不停揮舞：“等等，等等，我得問問。”
其他人看著這兩個八卦的女孩子，雖然沒有做聲，但是眼角餘光都在看著月小蘿。
她很快抬起頭，眼放精光的看向大家：“粉墨無心沒有上線，前兩天宣布初三去相親！
墨筆塵心還是沒有鬆口，隻是畫筆是黑白路高層中唯一的女孩子，還自告奮勇而已，沒人願意和她爭！”
“哦~~~”所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感歎。
希爾微笑了。
比起看到深淵的恐怖，心情沉重的三人，還是不死族的沒心沒肺，更讓人容易輕鬆點。不過雖然震懾於深淵之主的恐怖，至少傳奇惡魔不能通過那座深淵之門的消息，還是讓法蘭和阿德裏安也放鬆了。
希爾記得，深淵之門，雖然肯定不止一個，但每一座距離都很遙遠。
至少，撒拉爾這三個國家境內，不可能再有了。
法蘭迴來，沒有直接開口，大概威廉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對貴族主神殿所在的迪奧迪西奧下手。
希爾也明白，除非這個國家的人都打算搬到深淵去，他們那裏的戰鬥隻會更加慘烈，畢竟隻能自己扛，威廉也不可能派玩家去幫忙。
而星空中的那位，死守在自己神國的貴族之神，等到一切結束，時空之神不會放過祂，一定會和祂算這筆賬的。
畫筆有心這個小姑娘，亭亭玉立，笑容燦爛，甜蜜溫暖，好像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心裏的幸福都要滿溢出屏幕了。
希爾不知道該如何說，但也許這就是她的追求吧？
“這姑娘這股傻勁兒啊！”老貓突然發出感歎，“粉墨無心退了，還有別人啊！真以為撒點潑就能趕跑所有聞到蜜的蝴蝶嗎？
以前那是還有粉墨在，其他人一點機會都沒。
從今以後，就要從三足鼎立，變成群雌爭霸了！”
“至少這時候是開心的啊。”夜雨傾羽拉著雲澈的手，輕輕地說，“希望她能如願以償。”
“最好別。”小塵寰接口道，“估計真要這樣，就是墨筆塵心忍不下去了。
人家本來就是個不婚主義的花花公子，從來沒掩蓋過。
這兩年都要讓這倆姑娘坑死了。
很多人都說，墨筆塵心要是真的不打算繼續留在黑白路了，大概率就是放棄遊戲，迴去過自己富二代的花天酒地了。”
“本來以前，墨筆很喜歡招待他們黑白路幫派的人去自己家玩，這兩年都沒有了。”月小蘿也說道，“墨筆應該和少爺差不多，都挺有錢的，以前也挺囂張，要不敵人也不會那麽多。”
幾個人一起沉默下去，這種事，旁人真的沒法說什麽。
直播中的畫筆有心，還在開心地祝福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她舉著擴音器：“本來呢，應該開始第一個節目了，但是！我們要先和大家分享個好消息，黑色玫瑰的寸縷姐姐和難風先生，幸福的迎接了他們6.6斤的小公主！”
“呦呦呦呦呦！”屏幕裏傳來了大片的歡唿聲和拍桌聲。
“喜鵲枝頭叫，終得掌上花。
祝福可愛的小公主，春風剪彩花開臉，秋水為神玉作肌。
願新生的小寶貝給寸縷姐姐和難風先生，帶來數不盡的歡樂。希望小公主在父母的嗬護中健康、快樂的成長！”畫筆有心笑意盈盈，真誠地祝福著。
歡唿雀躍的看台上有人開始放煙花。
阿德裏安仔仔細細地看著：“這什麽東西？有什麽用？”
這些煙花，實際上是那些學習煉金的玩家製造出來的。
雖然主要目的是製作威力強大的煉金炸彈，但可惜，大部分玩家除了炸死自己，沒多少進步，很多學煉金的都要窮死了。
倒是弄出這種，包含了各個顏色的煙花以後，學煉金的玩家，大賺了一大筆，很多人都靠著這東西續了命。
希爾拄著下巴，沒打算接話，對於玩家而言，這種完全沒有傷害力的煙花非常好。
但是，在這個追求殺傷力的世界，學徒做出的炸彈都比這有意義。
“他們喜歡好看的東西。”法蘭肯定地說，“真是幸福的人，他們的世界一定很美好。”
希爾沒說話，隻是有些出神地看著滿天飛舞的煙花。
即使在地底，整個領地也被照耀地恍如白晝，美輪美奐。
“真美啊！”阿德裏安喃喃地說。
“這個地方，最好的就是，很多手工樂器，都可以自己製作。”畫筆繼續開口道，“所以，歡迎我們的樂團！
這幾天，辛苦諸位了！”
希爾眨著眼睛，看著分列舞台兩側坐下的樂團。
這可真是中西合璧啊：琴簫琵琶，笛子二胡，柳琴古箏，揚琴大鼓。希爾眼尖的還看到了塤和嗩呐。
居然有人能做出嗩呐？那不是金屬的嗎？
大，中，小提琴和單簧管，希爾勉強理解，豎笛長笛都正常，定音鼓和木琴也沒啥意見，鋼琴你是咋弄出來的？
豎琴倒是可以從這個世界的那個7弦琴改，阿德裏安和法蘭就被這個47根弦的豎琴吸引了注意力，畢竟他們都會這種樂器。
畫筆有心等著樂團坐好，向他們彎了彎腰，左手揚起：“請熱烈歡迎指揮上場。”
希爾聽到了樓下老貓幾人的噴水聲，不過可以理解，誰都沒法覺得那個穿著小型燕尾服走上來的，是自己認識的少爺。
畫筆有心滿麵微笑地說：“雖然大家都認識，但還是請讓我介紹，就讀於國家音樂學院，指揮係專業的少爺，來自問劍天下少年遊。”
看台上一片嘈雜，雖然大家都知道少爺肯定是個學生，但是學藝術的，可沒人看得出來。
“他居然不是體育係的？”老貓驚叫道。
“你是傻的嗎？他家那麽有錢，怎麽可能去學體育？”小塵寰說，“除非真有能力，那也早就成知名運動員了。”
“不，你該說，沒想到他學藝術，而且還學得不錯。”月小蘿吐槽道，“國音可不是能花錢進去的地方。”
“我的藝術少年濾鏡啊！”夜雨傾羽突然慘叫，“碎成一地了。我還怎麽看偶像劇？以後腦補的美少年，全得變成這玩意兒了。”
雲澈安慰她道：“隻要想我就好了，正好換換男主角。”
畫筆有心給大家留了幾分鍾震驚的時間，然後報幕：“請大家欣賞：歡慶春節！”
歡快喜慶的音樂聲中，希爾有些恍惚，雖然似是而非，但卻很像自己世界的春節序曲。
“他們的世界，樂器很多啊！”阿德裏安感慨地說，打斷了希爾的思緒。
“是啊，這還是他們能在我們這個世界，製造出來的。”希爾應和道。
“很歡樂的曲子，也大氣。”法蘭也說。
阿德裏安目視著屏幕：“這麽多樂器，甚至需要有個指揮者。”他有些猶豫地說，“不死族的性格，真的很複雜。”
希爾看著阿德裏安注視著少爺的眼神，很想說，精神這麽分裂的，哪個世界都不多。
但是看著表情嚴肅，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的少爺，希爾還是咽迴到了嘴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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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欣賞音樂吧！多麽動聽啊！
小塵寰無語的說：“別扯用不著的，你就是懶！還不喜歡聽人管。”
但是黑了一片的影片，又一次亮起：複活點衝出去作戰的幾十萬玩家，鬥誌昂揚，銳不可當，喊殺聲更是嘹亮。
然後，是少爺高昂的聲音伴隨著一片歡唿：“BOSS的擊殺算我們的了！”
在阿德裏安和希爾乘坐的金色船隻，閃耀著光芒，飛速上升的離去後，出現了參與這場戰鬥的各大幫派和散人團，他們聚集在千瘡百孔的黑白路領地，沿著山坡站立，揮舞著雙手，一起高喊：“我們是最棒的！”
畫麵漸漸虛化，溫柔細膩的片尾曲響起，希爾聽著配樂微笑，真的很久沒聽到這樣的歌曲了。
隨著片尾曲放上來的，是黑白路領地，得到的威廉獎賞。
接著是參與這次戰鬥的人，能得到的最低與最高獎勵。
希爾聽到了老貓低低咒罵的聲音，他有點後悔沒去了。
希爾很理解。法蘭兩人沒怎麽看明白，那個經驗獲得，但希爾卻一眼就看懂了。
老貓要是去了，就算沒堅持到最後，得到的經驗，足夠他過上足足半年的鹹魚人生，希爾小鎮的任務都不需要去做了。
希爾相信，看著這部片子的大多數沒去的人都會罵一句。
阿德裏安輕輕地問希爾：“為什麽要有我們？”
“他們接了國王陛下，保住我小命的任務。”希爾也悄悄地迴答，“所以他們的敵人才想殺了我，讓他們任務失敗。
我們的成功離去，就代表著他們的勝利。”
阿德裏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然後就是幫派得到的戰功，在這場戰鬥之後，比其他人稍晚進這個世界來的黑白路，戰功排行榜終於上了第四，正好壓在了末世之上。
前三的魔教，黑色玫瑰，問劍天下少年遊不用說什麽，字體也很正常，但黑白路的名字被放大標的金光閃閃，還被特地連著末世的名字一起圈出。
最後就是少爺的名字，也被放大了，他這個等級榜第一的排名，在PVP幫會裏簡直是奇跡。
希爾注意到，威廉發給他們獎賞的理由有一條。打壞了位於此處的深淵之門，傳奇惡魔在300年內無法通過此門。
看起來，那位深淵一層領主，號稱天空之主的帕祖祖，飽含怒氣的一擊，連深淵之門都被震傷了。
他迅速指著這條，高興地告訴法蘭兩人：“深淵那邊的門壞掉了一半，傳奇惡魔進不來了。”
“這就是比神祇還要強大的深淵之主？”法蘭卻沒有怎麽高興，反而是語氣有些艱難的說。
希爾心中默語，真正可怕的是，這樣的深淵之主，隻是無底深淵第一層的主人。
希爾心裏一直覺得慶幸的是，一個世界，是否墜向深淵，起決定作用的，並不在於深淵，而是本世界的人心。
希爾內心的感慨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一陣陣的歡唿聲，雪雲峰的臉又出現了。
慶功會即將開始。
“為我們自己歡唿吧！我們完成了一場偉大的冒險！”雪雲峰大笑著說，“進入到了傳奇不敢碰，神祇都會死亡的深淵！
完成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打退了蓄謀已久的敵人。
還解決了含恨已久的恩怨！
休息這三天。相信大家都過了一個好年！”希爾輕輕的抬頭看：這個玩家的世界，也過中國年嗎？
鏡頭漸漸拉伸。
地穴已經被清理幹淨，整個成了黑白路的領地。
雖然在光線陰暗的地底，隻有頭頂那一線光明照進，但是玩家們，把整個地穴頂部，鑲嵌滿了煉金水晶燈。
一晃而過的鏡頭，讓希爾沒看清他們鑲嵌了什麽圖案，但能從熒光閃爍中感受到那一份美麗。
領地外圍的高牆已經徹底變成平地，在高高飛濺的噴泉外麵，被整理出了大塊的平地。
一座威嚴雄壯的神殿，矗立在了水幕後。
玩家們高高低低坐在領主府下麵的山坡上。除了領主府這個建築，山坡上已經別無他物。
玩家們用法術把整個山坡變成了看台，前有石桌，後有座椅，滿地高朋，酒水充沛。
領主府裏，廚師傀儡還在做食物，玩家們出出進進，舉著高高的餐盤送到看台上。
鏡頭轉迴雪雲峰那邊，他站在地麵的高台上，身後是漂亮的水幕，他輕輕招手，叫上來一個女孩子，黑白路的畫筆有心。
“慶功會要開始了！”雪雲峰滿麵笑容地說說，“主持人就不用我這個老人家了，這幾天，很多人瘋狂提意見，說不太喜歡，在歡慶的時候聽到我說話。
但我還是得說，這樣的人都是錯誤犯太多，所以才總是被我罵。
當你看到我，就覺得耳朵癢的時候，得先自我檢討下，怎麽就那麽笨！
但既然是過年，我就滿足大家的願望，請一位小美女做主持人好了。
畫筆，後麵就交給你了！”
夜雨傾羽突然開口問：“月小蘿，你消息多。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場三人戰爭，畫筆有心勝利了？還是粉墨無心決定退了？”
月小蘿快速的掏出平板，手不停揮舞：“等等，等等，我得問問。”
其他人看著這兩個八卦的女孩子，雖然沒有做聲，但是眼角餘光都在看著月小蘿。
她很快抬起頭，眼放精光的看向大家：“粉墨無心沒有上線，前兩天宣布初三去相親！
墨筆塵心還是沒有鬆口，隻是畫筆是黑白路高層中唯一的女孩子，還自告奮勇而已，沒人願意和她爭！”
“哦~~~”所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感歎。
希爾微笑了。
比起看到深淵的恐怖，心情沉重的三人，還是不死族的沒心沒肺，更讓人容易輕鬆點。不過雖然震懾於深淵之主的恐怖，至少傳奇惡魔不能通過那座深淵之門的消息，還是讓法蘭和阿德裏安也放鬆了。
希爾記得，深淵之門，雖然肯定不止一個，但每一座距離都很遙遠。
至少，撒拉爾這三個國家境內，不可能再有了。
法蘭迴來，沒有直接開口，大概威廉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對貴族主神殿所在的迪奧迪西奧下手。
希爾也明白，除非這個國家的人都打算搬到深淵去，他們那裏的戰鬥隻會更加慘烈，畢竟隻能自己扛，威廉也不可能派玩家去幫忙。
而星空中的那位，死守在自己神國的貴族之神，等到一切結束，時空之神不會放過祂，一定會和祂算這筆賬的。
畫筆有心這個小姑娘，亭亭玉立，笑容燦爛，甜蜜溫暖，好像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心裏的幸福都要滿溢出屏幕了。
希爾不知道該如何說，但也許這就是她的追求吧？
“這姑娘這股傻勁兒啊！”老貓突然發出感歎，“粉墨無心退了，還有別人啊！真以為撒點潑就能趕跑所有聞到蜜的蝴蝶嗎？
以前那是還有粉墨在，其他人一點機會都沒。
從今以後，就要從三足鼎立，變成群雌爭霸了！”
“至少這時候是開心的啊。”夜雨傾羽拉著雲澈的手，輕輕地說，“希望她能如願以償。”
“最好別。”小塵寰接口道，“估計真要這樣，就是墨筆塵心忍不下去了。
人家本來就是個不婚主義的花花公子，從來沒掩蓋過。
這兩年都要讓這倆姑娘坑死了。
很多人都說，墨筆塵心要是真的不打算繼續留在黑白路了，大概率就是放棄遊戲，迴去過自己富二代的花天酒地了。”
“本來以前，墨筆很喜歡招待他們黑白路幫派的人去自己家玩，這兩年都沒有了。”月小蘿也說道，“墨筆應該和少爺差不多，都挺有錢的，以前也挺囂張，要不敵人也不會那麽多。”
幾個人一起沉默下去，這種事，旁人真的沒法說什麽。
直播中的畫筆有心，還在開心地祝福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她舉著擴音器：“本來呢，應該開始第一個節目了，但是！我們要先和大家分享個好消息，黑色玫瑰的寸縷姐姐和難風先生，幸福的迎接了他們6.6斤的小公主！”
“呦呦呦呦呦！”屏幕裏傳來了大片的歡唿聲和拍桌聲。
“喜鵲枝頭叫，終得掌上花。
祝福可愛的小公主，春風剪彩花開臉，秋水為神玉作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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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裏安仔仔細細地看著：“這什麽東西？有什麽用？”
這些煙花，實際上是那些學習煉金的玩家製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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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弄出這種，包含了各個顏色的煙花以後，學煉金的玩家，大賺了一大筆，很多人都靠著這東西續了命。
希爾拄著下巴，沒打算接話，對於玩家而言，這種完全沒有傷害力的煙花非常好。
但是，在這個追求殺傷力的世界，學徒做出的炸彈都比這有意義。
“他們喜歡好看的東西。”法蘭肯定地說，“真是幸福的人，他們的世界一定很美好。”
希爾沒說話，隻是有些出神地看著滿天飛舞的煙花。
即使在地底，整個領地也被照耀地恍如白晝，美輪美奐。
“真美啊！”阿德裏安喃喃地說。
“這個地方，最好的就是，很多手工樂器，都可以自己製作。”畫筆繼續開口道，“所以，歡迎我們的樂團！
這幾天，辛苦諸位了！”
希爾眨著眼睛，看著分列舞台兩側坐下的樂團。
這可真是中西合璧啊：琴簫琵琶，笛子二胡，柳琴古箏，揚琴大鼓。希爾眼尖的還看到了塤和嗩呐。
居然有人能做出嗩呐？那不是金屬的嗎？
大，中，小提琴和單簧管，希爾勉強理解，豎笛長笛都正常，定音鼓和木琴也沒啥意見，鋼琴你是咋弄出來的？
豎琴倒是可以從這個世界的那個7弦琴改，阿德裏安和法蘭就被這個47根弦的豎琴吸引了注意力，畢竟他們都會這種樂器。
畫筆有心等著樂團坐好，向他們彎了彎腰，左手揚起：“請熱烈歡迎指揮上場。”
希爾聽到了樓下老貓幾人的噴水聲，不過可以理解，誰都沒法覺得那個穿著小型燕尾服走上來的，是自己認識的少爺。
畫筆有心滿麵微笑地說：“雖然大家都認識，但還是請讓我介紹，就讀於國家音樂學院，指揮係專業的少爺，來自問劍天下少年遊。”
看台上一片嘈雜，雖然大家都知道少爺肯定是個學生，但是學藝術的，可沒人看得出來。
“他居然不是體育係的？”老貓驚叫道。
“你是傻的嗎？他家那麽有錢，怎麽可能去學體育？”小塵寰說，“除非真有能力，那也早就成知名運動員了。”
“不，你該說，沒想到他學藝術，而且還學得不錯。”月小蘿吐槽道，“國音可不是能花錢進去的地方。”
“我的藝術少年濾鏡啊！”夜雨傾羽突然慘叫，“碎成一地了。我還怎麽看偶像劇？以後腦補的美少年，全得變成這玩意兒了。”
雲澈安慰她道：“隻要想我就好了，正好換換男主角。”
畫筆有心給大家留了幾分鍾震驚的時間，然後報幕：“請大家欣賞：歡慶春節！”
歡快喜慶的音樂聲中，希爾有些恍惚，雖然似是而非，但卻很像自己世界的春節序曲。
“他們的世界，樂器很多啊！”阿德裏安感慨地說，打斷了希爾的思緒。
“是啊，這還是他們能在我們這個世界，製造出來的。”希爾應和道。
“很歡樂的曲子，也大氣。”法蘭也說。
阿德裏安目視著屏幕：“這麽多樂器，甚至需要有個指揮者。”他有些猶豫地說，“不死族的性格，真的很複雜。”
希爾看著阿德裏安注視著少爺的眼神，很想說，精神這麽分裂的，哪個世界都不多。
但是看著表情嚴肅，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的少爺，希爾還是咽迴到了嘴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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