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你有想過這件事的後果嗎?綱手姐可不會感謝你的所作所為。”隻會把你錘成一條死蛇……千手直樹在心裏補充道。


    “嗬嗬,我知道綱手理解不了,但我相信直樹君一定能夠理解的,如果死亡有意義……”


    “那就隻存在於可以利用的時候……這些哲學論題稍後再討論,大蛇丸,開誠布公一點吧,我可不覺得團藏,或者綱手姐這些外在因素,能夠影響到你的決斷。”


    千手直樹直接打斷了大蛇丸的哲學講座,不然又要變成大蛇丸的個人演講舞台了。


    “哲學……這個詞有意思,直樹君你果然能夠理解我……”大蛇丸情緒高昂,仿佛遇到了知音,但注意到千手直樹越來越嚴肅的表情,也不得不暫時停止對死亡的哲學思考。


    “好吧,到此為止。目前猿飛老師的身體狀況已經接近極限了,就像一盞燭火,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直樹君,你認為是選擇逐漸暗淡,直至無人問津的熄滅;還是在最後的時刻,綻放出最絢爛的光芒,被世人銘記?”


    大蛇丸的問題相當極端,哪怕是由猿飛日斬本人來抉擇,也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是選擇在火影之位上苟延殘喘,慢慢腐朽,最後埋在墳塋之中,被新任火影頂替,逐漸消失在木葉忍者的記憶裏,隻會偶爾被人提及:三代目火影啊……那是在位時間最長的一位火影……


    還是絢爛的燃燒自己,活在所有木葉忍者的心中……


    無法抉擇……所以冷君大蛇丸,以他對死亡的理解,替三代目火影做出了選擇。


    千手直樹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所以,這就是你全部的真實想法嗎?”


    大蛇丸臉上的笑意消失,露出一抹落寞與沉寂:


    “團藏……他能夠提供建立音忍者村,以及禁術研究的資金,這是我無法拒絕的籌碼。”


    所以這就是:‘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得加錢?’


    “嗬~”


    輕笑一聲後,千手直樹轉身,推門,走出房間,毫不遲疑。


    “大蛇丸大人,計劃已經泄露,需不需要更改計劃?”藥師兜附耳在大蛇丸旁邊,小聲的詢問著。


    大蛇丸無所謂的抬了抬手,道:


    “計劃照常進行,即便綱手、猿飛老師知道了也無所謂,猿飛老師他不會拒絕這個計劃的……”


    隻有綱手,才是計劃的唯一變量……大蛇丸的臉色陰晴不定,既為計劃的順利實施感到擔憂,耳畔也迴響起千手直樹最後的輕笑聲,似輕蔑,又似遺憾……


    “大蛇丸,你的條件我答應了,音忍者村不會遭受木葉的主動攻擊,但計劃可不要出現什麽漏洞,萬一幹擾到綱手姐繼任火影之位……你明白的……”


    房間的牆壁上,浮現出千手直樹的身軀輪廓,然後又沒入牆壁裏。


    藥師兜的背後瞬間滲出冷汗,是木分身,千手直樹竟然一直留下了一個木分身監視著這裏!幸好因為實力差距沒敢動那個念頭,不然……恐怕大蛇丸大人也保不住他吧……


    背部衣服被冷汗浸透的藥師兜迴去換衣服了,待藥師兜也離開之後,空蕩蕩的實驗室隻剩下躺在手術台上的大蛇丸,而大蛇丸的瞳孔發散,陷入了失神狀態。


    大蛇丸的意識無目的的發散,開始迴憶過往,過了很久之後,大蛇丸才重新恢複意識。


    但恢複意識後的大蛇丸,馬上開始癲狂的昂天大笑,聲音嘶啞,顯得壓抑而瘋狂。


    “猿飛老師,你曾經說過人在死亡之後,會在某處獲得重生,但我卻並不認同,不久之後,或許就能知道誰對誰錯了……”


    ……


    翌日清晨,紅蓮惴惴不安站在房間門口,來來迴迴的踱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不斷地踱步雖然沒有緩解紅蓮的緊張情緒,卻將睡著正香的千手直樹吵醒了。


    千手直樹雖然沒有起床氣,但被吵醒了也相當不爽,用力地推開房門,身高突飛猛進的千手直樹,已經足以俯視打擾他睡覺的紅蓮。


    “紅蓮,你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準備幹嘛?”


    但等了許久的紅蓮,終於等到了直樹,也顧不得矜持是何物,焦急的捏住直樹的衣袖,將右手攥的有些皺巴巴的信紙交給千手直樹,並語氣急促地解釋道:


    “直樹,大蛇丸大人一早就和藥師兜離開了,一起的還有這次救出來的幾個小鬼,但大蛇丸大人卻隻留下了這張紙條,吩咐我留在你身邊,聽從你的命令……”


    哦~命令……千手直樹本能的想要調戲紅蓮幾句,但目光卻注意到了紅蓮布滿血絲的雙眸,以及穿戴並不整齊的衣服,而且連背後標誌性的‘注連繩’都沒有係。


    而紅蓮如此緊張的原因,千手直樹也是心知肚明:紅蓮作為戰爭中的孤兒,被大蛇丸收養之後產生依賴心,害怕被再次拋棄,而大蛇丸也依靠這套方法,收養了不少天賦不錯,又極為忠心的部下。


    不過大蛇丸始終沒有將他們當作部下罷了……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和紅蓮說,不然到手的招財貓,可就要飛走了。


    “好了,不要擔心,這件事情大蛇丸已經提前和我說過了,你留在我身邊有一個相當重要的任務。”


    紅蓮內心裏的大石終於落下,沒有被大蛇丸大人拋棄就好……


    “是,不過具體是什麽任務?”


    說走就走的賴皮蛇又沒和我說過……不過白撿一隻養眼的招財貓,千手直樹的心情還是很好的,大蛇丸沒有紅蓮和晶遁的使用說明書,但他有啊,所以不介意費點口舌,偽造出一個重要的任務。


    “你現在能和大蛇丸取得聯係嗎?”


    “可以,不過隻能和幾個固定據點聯係,無法和大蛇丸大人本人……”


    “這就足夠了!”千手直樹斬釘截鐵,又補充道:“我和綱手姐必須要迴到木葉,但是分開之後,我們就沒有主動聯係大蛇丸的方法了,而你的任務就是最重要的一環,你需要負責大蛇丸和木葉,乃至於整個忍界的聯係,明白了嗎?”


    “木葉……忍界……我明白了!”紅蓮的褐色雙眸重新泛起光明,不複剛才的失魂落魄,維係大蛇丸大人與木葉,乃至於忍界的聯係,這是多麽偉大的任務,虧她還擔心被大蛇丸大人所拋棄,真是不應該。


    大蛇丸:“喵喵喵???”


    千手直樹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虛汗,大蛇丸的思想是偏的,結果把紅蓮這個青春期少女也帶偏了,以後還得花點口舌好好糾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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