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西瓜,又去了風味小吃一條街的攤販前,買了炒麵、沙冰、章魚小丸子...


    靠近雷門,往大橋的方向,還有一些民間主持的藝能表演,這些自然都是免費的。


    他跟在佐倉鈴音後邊,看了一會兒,發現和平常一些街頭藝人、地下偶像並無什麽兩樣,看上去感覺很厲害,但帶著傳統的寓意,又完全看不明白,索性就把目光轉到了大橋下的隅田川河岸。


    有幾個遊船滿載著遊客在江麵上緩速滑行,五顏六色的燈光倒影點綴著水麵,像是一幅油彩畫。


    岸邊很多遊客帶著野餐布隨地而坐,觀賞完煙花後,拿著事先準備帶來的食物,圍在那裏,一邊享受著祭典氛圍,一邊聊天。


    沿著大橋走,佐倉鈴音把最後一個章魚小丸子吃完,便沒有再沿路一邊走一邊買吃的了。


    “啊~~,飽了飽了。”佐倉鈴音摸著肚子,看著身後幫忙拎著垃圾的春源朔,“呐,春源,你走累了沒有?要不要休息一會?”


    “還行。”


    “什麽叫還行啊,你這人說話總是這麽奇怪。”


    “那還能走。”


    “......你這個人,嘖。”


    看著麵前分明是吃撐了想休息一下的佐倉小姐,春源朔笑了笑,把手中的垃圾簡單分類了一下處理掉,利用餘光尋找了下附近休息地點。


    周遭的遊客很多,沒什麽位置,但勉強能容得下一個人休息的地方還是有的。


    “走吧,先休息一下。”


    “真是的,累了的話就早說嘛。”


    佐倉鈴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後又笑了起來,望了眼江麵的遊船還有江岸圍在一起的人群,就跟在了春源朔身後。


    休息了一會,在民間組織的第二輪煙花綻放之前,一通電話打來了。


    是佐倉鈴音的手機鈴聲。


    春源朔看著她,她也看了過來。


    然後拿出手機,還沒接通,隻是瞥了眼手機界麵的顯示時間。


    “糟糕!”


    一聲驚唿後,佐倉鈴音側過身趕忙接通了電話。


    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又掛掉了。


    她收起手機,站了起來,看著春源朔,臉上倒沒有多少不開心的表情。


    “春源,我媽媽剛剛打電話過來催促,我要迴去了,我們下周再見。”


    “嗯。”


    “你這家夥怎麽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真較人有些火大!。”


    “有嘛。”


    “有!”佐倉鈴音帶著肯定毋庸置疑的語氣點了下頭,不過也沒有多生氣,她隻是想捉弄了一下對方而已。


    “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又能搬出來住了。”


    至於原因,她沒說,不過春源朔也知道,不止一次,他從中野愛衣那兒,乃至內田真理還有東山那兒都聽到過。


    “誌伸阿姨說是要把鈴音的身體養好,才允許她出來住呢。”


    說這話的同時,幾人都是帶著擔憂關心的表情,雖然並不是特地講給他聽得,但無意之中的驚擾,又讓他有些莫名。


    “走咯,春源,我會想你的。”


    告別的聲音在耳側響起,春源朔幡然迴過神,看著麵前揮著手的佐倉鈴音,不知是因為旁邊燈光的緣故,還是害羞的緣故,對方精致的臉頰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一路順風。”


    “你這家夥!”佐倉鈴音似乎很不滿意他這個平淡的態度,像是撒嬌般直接上前捶了他肩膀一下,“下周見!”


    然後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距離第二輪煙花綻放的前五分鍾,七點多鍾的時候,內田真理打來了視頻通話。春源朔接了,看到旁邊還有島岐信長等幾人圍在鏡頭前。


    沒等他開口,內田真理就急切地說:“春源,是有什麽急事嗎?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迴來。”


    春源朔把攝像頭調成後置,對準著雷門外的大橋和隅田川,他現在正躋身在橋中央的人群中,被動的往橋另一邊湧去。


    “剛剛見了一個朋友。”


    “朋友?”


    “嗯,剛離開,我馬上就過來。”


    聊了一會,等差不多通過了大橋,通話也就掛斷了。


    內田真理發了位置共享,和他隔得並不遠,隻需要穿過兩條街巷。


    等他到了,幾人正圍在一座寺廟前的空地上坐著,這個位置視野很不錯,周圍也有不少遊客在這裏席地而坐。


    “這邊,春源!”個子高的島岐信長站起來,朝春源朔揮著手示意。


    “抱歉,剛剛遇到了一位許久未見的朋友。”


    “這樣啊,看你急匆匆的樣子,還以為是事務所那邊的事情...”


    幾人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隨著春源朔入座,第二輪並非官方組織的煙火驟然升空,漂亮的花束圖案,在夜空中轟然綻放。


    .......


    “媽媽。”


    “都這麽大一個人了,還能走丟,真是的!”


    看著朝自己緩步走過來的女兒,誌伸小姐雖是責怪,但語氣裏卻充斥著擔心。


    “這不是人太多了嘛。”


    佐倉鈴音吐了吐舌頭,把椰果奶茶放在了媽媽的手中。


    “你看,奶茶還是買到了,我可是排了好長好長時間的隊呢。”


    說著,她張開了手,用著誇張的姿勢還比劃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辛苦了,行吧。”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我最喜歡媽媽了,買奶茶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麽。”


    佐倉鈴音嘿嘿一笑,上前攬著媽媽的手臂,一副撒嬌的模樣,誌伸小姐的臉上滿是無奈,但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瞥了眼像隻樹懶一樣緊貼著自己的佐倉鈴音,餘光注意到對方的一些不同。


    “麵具呢?”


    佐倉鈴音楞了一下:“什麽麵具?”


    “那隻給你爸爸買的狐狸麵具呢?”


    “誒!”


    “行吧行吧,你這個冒失鬼,不僅人走丟了,麵具也弄丟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誌伸小姐歎了口氣,看著一臉錯愕的女兒,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把麵具給弄丟了。


    “對不起,媽媽,不過在媽媽麵前,我就是個小孩子啊。”佐倉鈴音笑著撒著嬌。


    “真拿你沒辦法。”


    ......


    到了九點多,一年一度的花火大會宣告著正式結束,把垃圾收拾好,幾人一起望著車站進發。


    一路上也有不少返程的遊客,熙熙攘攘。


    “春源,這個狐狸麵具是怎麽迴事?你買的嗎?”石川快鬥指著春源朔耳側的那隻麵具說。


    這時,遲鈍的幾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把目光投向那隻狐狸麵具上。


    “朋友送的。”


    “看上去似乎是在小町街那個麵具攤販那兒買的。”內田真理說。


    “厲害厲害。”春源朔由衷的鼓著掌,至於這個麵具到底在哪兒買的,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要去問佐倉小姐。


    “隻是有些印象而已,不算什麽啦。”內田真理笑著說,視線還停留著他側耳的麵具上,“本來當時也想買一個,我跟你說,裏邊有個麵具,很像那須野哦。”


    “是嘛,還沒怎麽注意。”


    “那須野?”


    於是,春源朔把前幾天收養了一隻黑色流浪貓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不過其中省略掉了內田真理,類似於同居的合租這件事情,他還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雖然馬上就成過去式就是了。


    “這隻貓是妖怪變得吧?”


    對著這麽一段曲折的故事,不知情的幾人嘖嘖稱奇。


    “沒準就是妖怪,而最大的妖怪就是春源!”想起去年的萬聖節,內田真理笑著打趣道。


    “或許吧。”


    春源朔也知道她指的是那次cos滑頭鬼,並且在活動比賽上,猜妖怪名字獲獎的事情。


    雖然他在其中扮演的絕大多數都是劃水的角色,雖然上台領獎的人是他,但真正的幕後主使正是這個滿臉人畜無害笑容的內田真理。


    到了車站,刷完票,擠在滿是人的月台。


    幾人的話題又從煙花、妖怪、貓聊到了近些時日的片場上。


    春源朔時不時插上一嘴,而更多的時候都是揚起腦袋,眺望著深邃、繁星密布的夜空。


    盛夏的晚風吹得很舒服,空氣中還殘留煙火的氣息,通勤的車站是不允許攜帶煙花這種易爆炸的危險物品,那麽這股味道更多來源於同樣是參加了花火大會的遊客人群。


    “今年的花火祭,來參加的人也很多啊。”


    “一直都這麽多好不好,花火祭給我留下的印象總是‘人很多,脖子很痛、聲音震耳欲聾’的樣子。”


    “那下次就找個人少點的地方...”


    此時電車來了,刺耳的滑輪軌道的摩擦聲傳到春源朔的耳側,周圍三個少年聊天的聲音就此便聽不見了。


    上了電車,人很多,沒有座位,一行人隻能擠在車廂口待著。


    春源朔望向車窗外倒退的夜景,聽說往年的花火祭也是如此,人山人海,結束的時候,車廂都擠到爆滿。


    縈繞在鼻尖的煙花味道也更加的濃鬱了。


    電車輕微搖晃,車廂內燈光明亮,車窗玻璃就成了鏡子,靠在最裏側角落的內田真理看著鏡子裏的春源朔和遠處燈光。


    視線稍稍在那副狐狸麵具上短暫的停留了一下,而後便移開,看著遠方城市的中的明燈火光。


    幾人陸續在之後的站點下車分別。


    因為浴衣的緣故,沒有帶換洗衣物,在加上花火大會這麽一個每年一度的盛況,內田真理就直接跟著雄馬返迴到他們自己的公寓裏。


    難得一天沒有對方的陪同,路燈的光芒晦朔分明,一路上顯得有些寂靜,悠悠蟬鳴,乃至遠處商業街喧鬧傳到了耳側,異常的清晰。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打開了公寓的大門,才終止。


    “喵~”


    “晚上好,那須野。”


    朝坐在玄關處,似乎是一直都在等著他的那須野微微一笑,還沒等他準備換鞋,那須野就圍了上來,渾然不在意他身上與往日不同的異樣刺鼻氣息,躺在腳邊靜靜舔舐著貓爪。


    “麻煩請稍等一下,馬上給你準備晚餐。”


    “喵~”


    愉悅歡快的聲音,看來應該是真的餓了。


    換上拖鞋,給那須野倒上貓糧,後者又是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後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一路上跟在佐倉小姐後麵吃了不少東西的春源朔不是很餓,把掛在陽台晾曬的衣物收進來後,就直接洗澡去了。


    到了晚上十點多,佐倉小姐發來了消息,說是剛和媽媽到家了,然後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他知道的,又不知道的事情。


    好似隔著網絡,僅僅麵對著手機聊天,對方又重新恢複到了平日的性子。


    夜已經深了,書桌上的海棠花開的燦爛,耳邊傳來那須野低微的唿嚕聲,那隻貓吃飽了就直接酣睡了過去。


    春源朔靜靜的看著書,和佐倉小姐的聊天在十分鍾前就結束了,說是要早睡早起調整作息什麽的。


    他不禁又迴憶起了之前的一些猜想。


    或許她的身體真到了有些不容樂觀的虛弱程度了,但依目前的進展來看,似乎一切又朝著好的方向前進著。


    驕傲倔強的佐倉小姐,就像是那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也燒不盡,長風一吹,野草就連了天。


    和佐倉小姐的再次見麵,是在下一周的八月十九號,周四,《消滅都市》的生放送舞台活動片場上。


    天空正下著小雨,遠方的天際高樓大廈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薄霧之中,僅有散著光暈的燈光標識著東京這座城市應有的繁華。


    等春源朔收好傘,走進後台休息室,本次來參加的聲優嘉賓們基本已經到齊了。


    本次其實隻是以一則遊戲發布會的形式來進行的聲優見麵會,起初他並沒有在該個聲優陣容的企劃在內,不過在花澤香菜和中村悠一等幾位主要聲優沒有計劃安排空檔後,沒有太多人氣聲優撐場麵,製作組這邊臨時把他給拉上了場,正好也有個角色很適合,當然這一切也少不了im事務所那邊的努力。


    這些情報,自然都是從經紀人土間太平那邊獲知的,正好最近幾天除了配音外,因為天氣的緣故沒有什麽行程安排,春源朔也就沒有拒絕。


    隨後因為本身的緣故,後輩大西紗織連同也被事務所安排了進來。


    “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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