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過關了?”照夜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是什麽情況。


    隻見公輸難衝起身將照夜扶了起來,照夜看著公輸難衝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而公輸難衝麵色也說不上是什麽表情。


    公輸難衝不禁一陣苦笑,腦海裏卻是浮現了前幾日自己與女兒交談的情景。


    “染兒,你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這小子麽?”公輸難衝望著已經長大的女兒,不禁感歎的問道。


    煙染略微害羞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爹爹,這輩子染兒非照夜不嫁。”


    公輸難衝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想想你小時候,也是經常在我懷裏撒嬌,沒想到眨眼間自家姑娘都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既然如此,我再幫你打探打探這小子,可以的話,你們的親事我就同意了。”


    於是乎,就有了照夜今天的這個場麵。


    “放心好了,你家裏那邊,我跟你親自過去一趟,我雖然老了,但是這個身份還是挺好使的。”公輸難衝拍了拍照夜的肩頭說道。“既然決定將染兒托付給你,我自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照夜見公輸難衝都這樣說了,自己本來要擔心的一些問題也都沒了,隨即便點了點頭。


    兩人即刻便朝著照府出發,由於是要去說服照夜的父母,公輸難衝和照夜商量了一下,決定讓煙染留在家裏看家,接著二人便乘坐機關馬車向著照府出發。


    從公輸府這裏到達照夜家路程很短,但是中途照夜卻是很忐忑。沒想到這次離家沒多久,卻是很快的便要迴來了。而且還是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不待照夜多想,機關馬車的速度不是平常馬車的速度可比擬的,兩人已經來到了照府門口,下了車,照夜不禁感歎道:迴來了。


    算一算離開家也有幾月工夫了,這幾月內發生的事情雖然不多,但照夜明顯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將自己從照家私生子這個身份越推越遠。


    隨後將公輸難衝扶下馬車,兩人一起向著照府門口走去。


    “咦?少爺你迴來了?”


    門口的守衛看到照夜和公輸難衝走來。驚訝的問道,按說照夜走時已經這些守衛們都收到了消息,說照夜要很久才迴來,並且這次還帶著一個陌生的老者。


    照夜點了點頭示意:“快去通知我父親,說有貴客來臨。”


    守衛一驚,莫非這老者是什麽不得了的人物。趕緊衝著照夜一拜,向著府裏跑去。


    照夜向著公輸難衝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公輸師父這就是我家,請別嫌棄招待不周。”


    公輸難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無妨無妨,在這等一下守衛吧。”照夜見狀也沒說什麽便和公輸難衝一起在門口等待。


    片刻就見守衛急匆匆的跑來,說道:“少爺,這位先生,老爺讓你們去大堂一見。”


    照夜點了點頭,便對公輸難衝說:“公輸師父我們走吧?”


    公輸難衝說了聲好,便跟著照夜一起進入大門朝著大堂走去。


    大老遠就看見,照仲望一人在堂中靜坐喝茶。連同在一旁的,是照府的大夫人。


    剛進門,就聽到大夫人開口說道:“不是讓你去欽天監某差麽,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莫不是犯了什麽錯被趕了迴來?”


    照夜聽到後不禁雙手緊緊的握了拳,畢竟自己就是再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也不能對她幹什麽。


    接著照夜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照仲望行了一個禮,硬著頭皮說道:“父親,此次迴來,是我想向一個人提親,希望您能同意。”


    就見照夜話音剛落,大夫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提親?你才多大,不好好當差還想娶哪家姑娘不成?你現在連喂飽自己都困難,還想成親給府裏添幾口累贅?”


    照仲望鄒了下眉,仿佛是對大夫人說的話有些許不滿,卻扔然沒說什麽,但是大概也是這個疑問意思。


    公輸難衝麵色也冷了一些,他知道照夜在照府有些難過,但沒想到的是剛進門就有人出言不遜的來阻攔,便伸出手按住了想接話的照夜。


    公輸難衝也沒對照仲望行禮,因為憑他奇工坊坊主的身份,應該是反過來照仲望對自己行禮。


    大夫人看見公輸難衝按住照夜,便又忍不住開口嘲諷道:“你又是何人?我照家府地豈是你這種閑雜人等可以來的?來人啊,給我趕出去!”


    看到公輸難衝如此之舉,照仲望麵色略微陰沉,開口道:“閉嘴,哪有你這婦道人家說話的地方。”隨後又看向公輸難衝,繼續說道:“來者是客,您見笑了。不知閣下是?”


    公輸難衝臉上沒什麽表情,說道:“老夫隻是照夜小子未來老丈人而已。”


    大夫人見來人沒什麽來曆,那個伶牙俐齒的潑辣又上來了:“哼,老頭你別以為照夜喜歡你家姑娘,我們就會同意她進門。你以為我們照家的門是誰想進就進的麽,你攀得起麽?”


    公輸難衝氣極反笑,道:“我敬重照家主當年為神級營第一勇,沒想到居然有這樣一個潑辣的夫人,說起來夫人的家弟俞大猷也是當朝有名的降龍將軍,夫人說話也不替照家與俞將軍的名聲著想。”


    照仲望頓時麵色一片陰沉,敢這樣說話的哪個沒有什麽背景,照仲望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吼道:“男人說話,哪有你這婦道人家插嘴的地方。”


    畢竟行伍出身,照仲望力道極大,拍桌子的巨響時將大夫人打蒙了,一下子唯唯諾諾的坐下特別老實。


    然後照仲望對著公輸難衝一拜:“多有得罪,請問先生大名?”


    公輸難衝挺了挺腰板,輕咳了一聲:“老夫複姓公輸,家裏賜名難衝。”


    照仲望頓時啪的一聲站了起來,手略微顫抖的抬了起來,說道:“可是天下第一工公輸難衝前輩?”


    “這天下應該還沒有誰敢冒名頂替老夫的名字吧。”公輸難衝眼睛略微翻了一下白眼。


    照仲望頓時就有些慌亂,沒想到自己兒子要娶的竟然是天下第一工公輸難衝的女兒,自己不僅怠慢了別人,之前還縱容自己的妻子說那樣的話。


    要知道公輸難衝可是接受過朝廷獎賞的人,不說暗地裏的權利,單是公輸難衝這天下第一工的名號在這,若是公輸難衝在外隨便說照家幾句不好,怕是就會頃刻間被江湖上的奇工坊的徒弟徒孫們給拆了府邸。


    而此刻大夫人,也是嚇傻了,再加上剛才照仲望的一拍桌子,此刻真的就攤在椅子上打哆嗦,此刻她唯一恨得就是照夜,在恨為什麽沒有說出公輸難衝的名號,反而讓自己丟了這麽大的臉麵。


    公輸難衝也注意到了大夫人的臉色,仿佛也洞穿了她的想法一般。但是卻是對著照仲望說道:“方才聽您夫人說,照家的門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不知老朽現在可有這個資格?”


    照仲望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有苦說不出的笑著搖頭說道:“前輩哪裏的話,她一個婦道人家別跟她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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