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府!


    這個人在曆史中的名聲不低,生於大業,長於武德,貞觀入仕,永徽為官,龍朔稱相,乾封死於流放。


    他的一生雖然比不得曆史中許多名人,但他隻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貧民,能做到這般已經可謂是神跡了。


    隻不過這個家夥在曆史中的名聲不太好,雖然有能力,但太過陰險狡詐,賣官鬻爵,將對他不利之人統統殺掉,要麽流放。


    下手狠毒,後期別人冠上‘李貓’,笑裏藏刀四字便是在李貓這裏出現的。


    但是!此時這個家夥還不成氣候。


    魏玖對大唐長安之外十分陌生,他需要一個陪同之人,早先準備選擇辨機和尚,但後來發現這個辨機看似憨厚,但內心程府卻是不淺,而且還是一個出家人,很難摸清他想要的是什麽。


    對付這樣的人,他沒有把握。


    但眼前的李義府卻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他是否會禍亂李二的大唐帝國,這一點魏玖想都懶得去想。


    離開的長安,我還認識你李二是誰啊?


    深夜躺在這草地上有些涼意,魏玖斜視著準備背起書箱的李義府,輕聲問道。


    “你所行之地是何處。”


    正在收拾書箱的李義府站起身撓了撓頭,嘻哈笑笑。


    “漫無目的,走到哪裏算哪裏,與良地則棲,為了混口飯吃。”


    魏玖坐起身填了幾根柴火,打了個哈欠。


    “你我二人結伴可好?前提是不往北方走。”


    李義府帶著笑意坐在書箱上,看著魏玖淡笑道。


    “我可有選擇的餘地?十二兄可否先放下您手中的匕首?”


    魏玖聳聳肩。


    “你可以走,我不殺你。”


    兩人不在開口,李義府坐在了火堆前,在書箱中取出兩本書,遞給魏玖一本,可這個家夥卻搖了搖頭,道了一句看不懂,李義府也不強求,小心翼翼的將書重新放迴書箱中。


    不久之後魏玖發現,這個李義府的確是有兩下子,他已經不看書便可以默默背誦了,可還是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過了一陣子,李義府突然歎了口氣,合攏起書本呆呆的看著魏玖。


    魏玖有些疑惑,為了讓氣氛不尷尬,魏玖開口道。


    “你方才背的是史記?”


    李義府撓了撓頭。


    “還背部全,方才在算計如何能逃離十二兄的掌心。”


    “我說了我讓你走,我不殺你。”


    “不信!”


    “你愛信不信,老子睡覺了,你可以滾蛋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醒來,魏玖發現李義府正在用紙盒燒水,玩的不亦樂乎,見魏玖醒來他也有些尷尬,可魏玖卻沒當迴事,起身去河邊洗漱。


    之後的官道的便出現了兩個人,一人受傷趴在馬背上,一人背著書箱,手中拿著書本跟在身後。


    說魏玖像公子,可其後背染上的草綠色讓他有些掉價。


    說李義府像書童,可這個書童卻在自己看書。


    兩人也慢慢熟悉,魏玖身子行動不便,便交給李義府一些打獵的小手段,大的獵物打不過,但野雞兔子之類的還是可以的。


    李義府的書箱裏帶著鹽巴。


    兩人的飯食也不想那一日吃魚一樣沒味道了,這期間李義府也看到了魏玖左肋的傷口,他自稱認識草藥,找了一把胡亂搗碎塗抹在魏玖的傷口上。


    這期間李義府笑著問魏玖。


    “十二,你不怕我毒死你?”


    魏玖躺在地上無力的歎氣。


    “大貓,你有病吧,我早就說讓你走了。”


    “我一個人已經走了整整一年了,現在都快走出毛病了,沒事自己和自己能聊的火熱。”


    “你這是病,得治!”


    “我沒錢!”


    “我也沒錢。”


    兩個家夥的對話一點營養都沒有,但相處也算融洽。


    這些日子裏魏玖很沉悶,他在想以後應該做些什麽,李義府也樂得這份安靜,他本就是話不太多的人,自言自語也能玩的樂嗬。


    終於在兩人這般走半日歇一日的緩慢速度中抵達了金州。


    看著這座還算威武的城池,魏玖坐在馬背上,低頭看著李義府。


    “大貓,咱們隻能在這座城逗留三日,之後往東走,你意下如何?”


    李義府背著書箱思索片刻,皺眉道。


    “如果一路向東,三個月之後你我會抵達揚州,如向東南則會到嶽州,大概需要一個半月左右,這一路的交談我發現你對小州縣似乎沒有太多的興趣。”


    魏玖點了點頭,捏著下巴沉思道。


    “揚州啊!現在去了恐怕會被人打死,我記得瀘州距離揚州不遠,不管了,先入城賺錢點,請你吃一頓好的。”


    “你還是先注意你的傷口吧,我可不想一路照顧你。”


    兩人相處也有了十日,魏玖想不通李義府為何會這般容易的跟著他走,按道理來說,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而且現在也不像是個有錢有勢的人啊?


    但潛意識裏感覺這個家夥似乎沒什麽歹意,說是在傷口塗抹的毒藥,可如今傷口雖然沒有愈合,但已經不流膿了。


    兩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很窮,分文皆無。


    當初魏玖去殺候磨陳情的時候沒準備活著離開,更沒有想過逃跑,也不曾帶銀子,至於喝的酒還是威脅辨機去買的。


    至於李義府,他就是個窮書生。


    兩人入城要比想象中的簡單很多,守城的將士查看了李義府的書箱,也看了魏玖的傷口,魏玖說之前一人獨行的時候遇到了一人看上了他的馬,起了歹心,最終還是靠著這匹馬才活了命。


    守城的將士也沒細問,放兩人進了城。


    入城之後李義府變得很拘謹,魏玖卻顯得從容大方,帶著李義府和大白兔找了一間客棧,將手中韁繩遞給店小二。


    “兩間房,馬料要最好的,本公子會再次住下三日,臨走時一同算賬。”


    李義府瞪大了眼睛看著魏玖,他知曉現在他們身上連一枚銅板都沒有,怎麽給房錢?


    那店小二也是一陣遲疑,這是店掌櫃跑了出來,點頭哈腰的請魏玖上了樓,臨走時一巴掌拍在店小二的後腦勺上,低聲嗬斥。


    “以後長點眼睛,後麵背書箱的一眼便能看出是個窮書生,可前麵那位可不簡單,動動腦子,尋常人家能買的起這驪?這匹馬可不咱們這店都值錢,滾到後院去好生伺候這個馬大爺,好好刷洗一番。”


    魏玖躺在客棧的床上,這一瞬間他無奈感歎,當初在長安為何不多在床上躺一會呢?


    這時候李義府敲門走進了房間,臉色有些焦急。


    “十二,咱們去哪裏賺房錢啊?”


    魏玖淡淡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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