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身軀被抱起,付一文矯健的雙腿向浴室移動,剛剛做完飯,身上的油煙味太濃,鴛鴦浴,是這時候再適合不過的事。


    “嘩嘩嘩……”


    流水聲響起,水珠滴滴答答滌蕩著光鑒的地磚。


    衣扣被一顆一顆的解開,衣物被全數剝離,冷卉那清瘦妙曼的身軀暴|露於空氣之中。她看著鏡中光裸的自己,再看著身後那身無一物的他,麵頰上找不到一絲絲羞澀的情緒。


    後背一熱,他貼了上來,細細的吻落在了她的後頸、肩膀……他雙手的雙手前移,覆上了她胸前的豐盈,揉捏,愛|撫。


    “噝。”


    冷卉吸氣。


    沒有酥麻,有的隻是無限的刺痛。


    察覺了她的不適,付一文停下了手下的動作,抬眼望向鏡中的她,看著她緊鎖的秀眉,一絲自責悄然爬上心頭,他弄疼她了。


    雙手離開了她豐盈,輕輕扣著她纖細的雙肩,轉過她的身子,“對不起,等你身子舒服了再繼續。”付一文強壓著勃然的欲|望,抬手,撫平冷卉緊縮的眉頭。


    “沒事,別碰那裏就行。”


    冷卉伸手,手指順著他堅實的胸膛緩緩的下移,滑過他的腹部,握住他早已勃然挺立的巨大,一前一後……來迴擼動。


    之後,反手從櫃子裏取出一枚占士邦,撕開錫箔紙……


    冷卉淡漠的麵頰滿是正色,但手下的舉止卻如此……


    喉結滾動,如此撩撥令付一文的忍耐潰不成軍,溫潤的雙眼漆黑似墨,波光裏蕩漾的無限的欲|望。


    低頭,含住冷卉柔嫩的薄唇,吮|吻、舔|舐。


    溫熱的水珠打濕了兩人的發絲,順著光裸的軀體流下,滴落在地,那騰騰而起的熱氣溢滿整個浴室,充斥的情|欲的味道,無限淫|靡。


    冷卉清瘦的身子被翻轉,後背與他的胸膛緊密的貼合,熾熱的唿吸毫無預警地噴灑入耳蝸,心中猛地一戰栗,感覺還未來得及擴散,耳垂便被含住,濕滑的舌尖挑逗著她的神經。


    他壓下身子,她不得不以雙手撐住琉璃台,而就在那時,他猛地一個挺|身,刺入她的體內。


    進入,抽出。


    再進入,再抽出。


    ……


    動作緩而慢,力道猛而沉。


    冷卉的身軀隨著付一文的動作搖弋,發絲上的水珠隨之飛濺。


    眸光似清明卻又夾雜著些許渾濁,薄唇微微開啟,一聲聲喃喃的低吟極身後那低沉的悶哼伴隨著水流聲迴蕩於浴室內,此起彼伏,銷|魂、磨人。


    後來,細細的低吟和那低沉的悶哼變得急促,隻因為他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力道一輪猛過一輪。


    許久後,他饜足的停下了攻勢,攬著乏累的她,替她清洗腿|間濕滑的液體。


    迴房後,兩人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付一文轉身迴廚房熱早已冷了的菜,而冷卉則走到客廳抱起了窩在沙發裏的拖鞋走向餐廳。


    看著餐桌上那火紅的玫瑰花,冷卉不為所動,拉開椅子坐下,瞥了眼桌上的蛋糕,把拖鞋往餐桌上一放,將一塊三角蛋糕推到了拖鞋跟前。


    看,貓能上餐桌,可見冷卉有多寵它。


    拖鞋是隻雜食性貓,甜的鹹的來者不拒。低頭,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著美味的蛋糕。看著它的吃相,冷卉的嘴角總會不可察覺地揚起。


    拖鞋自顧吃著,不多久就吃了一半,而蛋糕內卻露出了一枚戒指。


    眉頭一蹙,冷卉伸手取了出來,沾滿了奶油的戒指粘糊糊的。


    看來這塊蛋糕是付一文為她準備的。老土,居然學習電視劇裏的情節,將戒指藏在蛋糕內,打算給女主角驚喜。


    冷卉捏著鑽戒的兩指一鬆,“吧嗒”一聲,那枚戒指跌落在餐桌上,“嗡嗡……”幾個翻滾後靜靜的躺在桌麵上。


    “付一文,出來,我有話要說。”


    淡漠的聲音自冷卉的口中傳出,眸子裏透著幾分冷意。


    “馬上。”


    付一文應聲,將西紅柿炒蛋盛入盤中,關火,走出廚房。


    一到餐廳,付一文的目光便落在了正在低頭舔著蛋糕的拖鞋身上,溫柔的雙眼裏閃過一抹溫慍,雙唇張開,想要說什麽,接著目光一轉,視線定格在桌麵上的戒指上。


    抬頭,看向冷卉,隻見她一臉冷漠,麵無表情。


    付一文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到冷卉的對麵,目光在冷卉的臉上停留數秒後,伸手撿起那枚戒指,抽出一張紙巾擦去戒指上的奶油,揚唇,嘴角噙著淺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婚姻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你覺得我愛你嗎?很顯然……不愛。”冷卉無奈的聳肩,“你也清楚……愛情對我而言一文不值。”


    那不痛不癢卻絕情的話語令付一文擦拭的動作一頓,溫潤的雙眼暈開一抹苦澀。他還沒求婚,她就拒絕了。


    付一文沉默不語,分手……他不同意。


    “飯菜熱好了,我去端出……”


    話未說完,卻被冷卉打斷。


    “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這輩子我不會結婚,我們的關係雖然冠上了男女朋友的稱唿,但是……我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解決生理上的需求。”


    付一文追求冷卉的那一天,她就把話說的清清楚楚,很顯然,他打算越界。一旦如此,冷卉就再也無法和他繼續在一起。


    “我喜歡你,這一點你清楚。”


    付一文喜歡冷卉,從第一次遇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喜歡上了他,他以為時間一長,他可以感動她,但是他們在一起3年了,她依舊不願接受他。


    冷卉起身,“吱”的一聲,椅子被頂開,冷言諷刺,“別對我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男人都他媽虛偽。”


    與冷卉的尖銳相比,付一文則一臉和煦,幽幽安撫,“可我不是,你不能應為別的男人帶給你的傷害,而否定了所有的男人。冷卉,我能讓你幸福。”


    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付一文便看出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她的刻薄、冷漠,但那不過是她的偽裝,一種用來保護自己的方式。隻因為,她的冷漠刻薄,隻針對男性。


    “我不需要,我們以後沒必要再見麵了。”冷卉滿臉決絕,“拖鞋,我們走。”說完,撈起了拖鞋,轉身欲走。她已經沒辦法在繼續呆在這裏了。


    突地,冷卉纖細的手臂被扣住。


    付一文挽留,“別這樣。”


    冷卉掙紮,“放手!”語氣冷漠強勢。


    可付一文絲毫未鬆開,即使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怒氣和警告。


    冷卉極力掙脫,付一文牢牢抓住。一番拉鋸中,冷卉懷裏的拖鞋似乎覺得主人被欺負了,“喵”的一聲尖叫後,倏地伸爪,抓向付一文的手臂。


    刺痛自皮層竄出,散至肌理。付一文鬆開了冷卉,手臂上的三條抓痕份外醒目,鮮紅的液體緩緩地溢出,越來越多。目送冷卉轉身進入臥室,他沒有在阻止,即使很想,但他了解她,那樣隻會讓她對自己更加的厭惡。不如等她冷靜以後,再找她談談。


    進了臥室,冷卉找出行李箱,將她的衣物統統放了進去,拉上拉鏈,抱起拖鞋走向門口。期間,從未迴頭看過付一文一眼,將鑰匙擱下,換好鞋後開門走了出去,不帶絲毫留戀地關上門。


    前一刻還激|情糾纏,後一刻便能果斷分手,她就這麽絕情?


    感性,心軟,這是女人與生俱來的,背叛,傷害……這些殘忍的現實卻將其吞噬,鈍痛絞噬著靈魂,所以,隻有心冷了,才不會重蹈覆轍。


    拖著行李箱來到了電動車的停放處,將箱子擱在車椅上綁好,冷卉在踩腳處鋪上一塊毛巾,拖鞋跳上去後乖乖地趴著,之後,冷卉騎著電動車離開。


    冷卉騎著年邁的電動車漫無目的地的在中央公園外圈兜來轉去,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


    夜風乍起,冷了身軀。


    時間流逝,腹部發出咕嚕一聲,餓了。將車子停在了看管處,冷卉左手抱著貓,右手托著行李箱向熱鬧非凡的商業區走去。


    隨著人流緩緩地前進著,身邊的人要麽成群結隊,要麽成雙入對,唯有她形單影隻。加快步子,冷卉來到一家小吃店。要了一份牛肉米線,再給拖鞋點了一條紅燒魚,然後坐到了噴泉旁的石椅上吃了起來。


    “唐局長,請問您對皖東製藥生產的藥品‘阿斯莫林’令患者肝功能衰竭這起案件,您有何看法。”


    “此事令我內心憤慨,製藥者本該以患者的身體利益為前提,所生產的藥品必須為民眾的健康負責,對皖東製藥,國家定嚴懲不貸……”


    巨型液晶幕上,一名記者正采訪著國家藥監局局長唐睿。


    唐睿那緩和而沉穩的聲音冷卉再熟悉不過,此刻,它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猛地刺入冷卉的心髒,毒性蔓延,一點一點地侵蝕。握著紙盒的手一寸寸收緊,紙盒裏的湯汁溢出,灑了一地。


    抬眼,銀幕上的唐睿三十而立,年輕有為,此刻的他神色嚴謹,眉宇間透著一股對食用了‘阿斯莫林’的患者們的憐憫,口中吐出的言語無比官腔。這樣的他和冷卉記憶中的他不一樣,她記得他的眼角常年彎起,英俊的臉頰上帶著一成不變的淺笑,可那淺淺的笑容下卻隱藏著無限的算計。撕開那層天春風般的笑顏,顯露的是他私已的本性。


    淡漠的雙眼裏暈開怨恨:唐睿,終有一天,我會把你加注給我的痛,全數奉還。


    拖鞋將整整一條紅燒魚都吃完了,留下一副完整的魚骨。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後,慢悠悠地爬到了冷卉腿上,抬起肥肥的前爪觸了觸冷卉的掌心。


    視線自銀幕上移開,看著它撒嬌的摸樣,冷卉鬱結在心頭的憤恨微微消散,比起男人,她覺得寵物更加貼心,寵物不會欺騙你,讓你遍體鱗傷。


    抬手輕輕幫撫摸著拖鞋的腦袋,這時,耳邊響起艾琳那略帶詫異的聲音。


    “冷卉,你怎麽在這裏?!”


    抬眼,艾琳那張可人的麵頰映射在冷卉清冷的雙眸裏,接著隻見她的眸光落在了自己身畔的行李箱上。


    艾琳不明,“你這是要幹嘛?玩離家出走?”


    “我和付一文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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