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鬧劇
淚水和怒吼過後，周維也不理會墨老的反應，憤恨地轉身離開。然而墨老卻趕忙追了上去，以他詭異的速度立刻超到了周維的前麵，他非但沒有因為周維的無禮而生氣，反到一臉急切地衝周維說道：“別走別走。我錯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麽？而且你這一走我的秘術可就沒著落了，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墨老能屈尊認錯並挽留周維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了，周維若是再不知好歹的非要離開就是真的不識抬舉了。
當下，周維也順勢停了下來，一甩袖子擦去了臉上的幾滴淚痕，略帶哽咽地說道：“你不說我就不走了。放心，不管怎樣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辦到的，等我將那些書整理出來後立刻就會給你送來。”
一聽自己最關心的事情沒出岔子墨老也算放心了，暗自舒了一口氣道：“你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懂不懂就哭嘰尿腚的，把我這個老人家嚇得一驚一顫的，怎麽就不知道尊敬老人呢？”
周維聽後，暗自撇了撇嘴，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反正現在在墨老麵前他就沒有什麽尊敬，懼怕之類的感覺，反到還語氣很不客氣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懂怎麽迴事。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場上能做到我的程度上就算不錯了。唉對不起墨老。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可能做了許多不太符合規矩的事情，若是有什麽衝撞您的地方還請您能夠見諒。要是您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墨老聽後急忙擺手道：“等等等等！年紀輕輕，做事怎麽毛毛躁躁的！你先等我一會！”
說完，墨老也不待周維同意，便雙眼一閉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很快，大概也就是三兩秒鍾的功夫，墨老就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周維雖然疑惑，但還未等他來得及問什麽。一道青灰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他身前。
這是一個身著青灰色長袍的消瘦中年男子，此時這人正彎腰恭敬地向墨老行禮，周維僅能看到他的側臉。但是以周維過目不忘的能力，自然清晰地記得這人是第一層中坐在前台人，當時王易介紹說他是負責記錄整個萬經閣借閱書籍情況的人。
“墨老，您有什麽事吩咐我去做？”
青衣人盡量以平和的語氣對墨老說話，但是周維依舊能聽出這人言辭間輕微的顫抖，想來是激動所致。
隻見墨老已不知何時收起了臉上多餘的神色，陰沉而又嚴肅地對青衣人說道：“周廣，你旁邊的人叫周維。想必他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今後但凡是他來萬經閣中借閱典籍一律不得推脫。哪怕是損壞弄丟些玉簡也無需懲罰，明白麽？”
那叫周廣的青衣人聽後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他卻沒說什麽依舊恭敬地答道：“是的墨老。在下聽明白了。”
墨老點點頭，又接著說道：“明白便好。今天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人問起的話你不須透漏絲毫，這個明白麽？”
“是！”雖然心中不解，但周廣依舊恭敬地點了點頭，不敢有半點忤逆墨老的意思。
直到這時墨老才轉身對一臉詫異的周維笑著說道：“嗬嗬，小維啊。你不跟我提什麽要求我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就自作主張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你行個方便。怎麽？你不會拒絕我的好意吧？”
“啊？！”
“額”
兩聲驚唿頓時響在周廣與周維心底。周廣震驚於一向對任何人都冷淡異常的墨老，今天怎麽會這麽不留餘地的幫一個人，又怎麽會如此和顏悅色地跟一個人說話。如果不是墨老在場，他定是忍不住心中的強烈疑惑，想要拉著周維好好問個清楚。
然而周維聽後卻不得不無奈與墨老的執著。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話果然一點也不加。墨老竟然會為了周維替他辦事不求迴報而心中不安，非得給周維做些什麽才能好受。不過既然他這麽強烈的想要幫助自己，周維也不好意思拒絕。一來算是彌補下未能洗脫奴籍的遺憾，二來在求取第三層中不知名的至寶時也更加方便。周維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當下周維爽朗地一笑，說道：“嗬嗬。好！既然墨老您非得幫我做點什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這樣也算讓你安心了嘛！”
周維的話剛一說完，一直低頭不語的周廣突然震驚的抬起了頭。他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一副驚駭萬分地模樣看著周維。他不敢相信周維哪裏來的膽子敢這麽跟墨老說話，難道他就不怕墨老一氣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然而讓周廣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墨老聽了周維的話後，非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還笑著拍了拍周維的肩膀，高興地說道：“哈哈。好小子。這才像話。記得早點把東西給我送來。恩還有，今天的事情你自己清除就行了。別人要是問起的話你就含糊應對，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墨老雖然衝著周維說出這話，但也同樣是說給周廣聽的。聲音傳入周廣耳中，頓時讓他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瞬間清醒。周廣明白，墨老這是要保護周維，將他隱藏在暗處啊。
其實聰明如周維自然能想明白墨老的意思。他嘴上雖然不說，但內心裏也不由得對墨老產生一種真摯的感謝。
墨老從周維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便欣慰地點點頭，說道：“好了，既然這樣你就先迴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以墨老這種實力怎麽會隨隨便便就累了呢？他隻不過不想周維再留下來而已。周維也識趣的跟墨老道別，與周廣離去。
直到周維從墨老的視線裏消失，墨老才卸下來臉上的偽裝，笑著喃喃地說著：“真是個有趣的小夥子”
周廣心裏雖然很想知道周維為什麽會博得墨老的好感，但他卻更知道這不是自己能關心的。所以一路之上周廣便跟周維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無非是說周維如何如何年少有為，家族對他寄予厚望爾爾。周維也自是跟他謙虛地聊著，但也僅是說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然而就在兩人下到第四層時，周哲光卻帶著王易急急忙忙的趕來。四人在樓道中碰麵雙方俱是一愣，隨即周哲光清醒過來，滿臉焦急的神色俱是化為憤怒，不由分說地衝周維吼道：“周維！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竟然惹得墨老大發雷霆？我告訴你，別以為家族看重你，你便可以為所以為，就算我們周家的臉麵不要了，也不能讓墨老有半點不滿！告訴我，現在墨老怎麽樣了？”
“額”
周維沒想到家主一看到他便對他大發雷霆，頓時滿心驚愕地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好在周廣站出來體他了解圍。
隻見周廣上前一步，對周哲光說道：“光哥，墨老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會再計較周維的頂撞，讓你以後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能在私下裏叫家主一聲“光哥”看來周廣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低，而且他跟周哲光的四人關係也很好。本來周哲光還一臉的憤怒，可是當他聽了周廣的解釋後臉色立刻好看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小廣，墨老真是這麽說的？他不計較了？”
周維看人很準也很細，他能看出周廣聽到這話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想來如果不是墨老的吩咐，他真的不會欺騙周哲光的。
隻見周廣笑了一下說道：“嗬嗬。光哥，我看你是氣糊塗了。你認為如果墨老不是這個意思，我有膽子跟你說這話麽？”
周哲光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氣暈了頭腦。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嗬嗬。既然墨老不追究那我就放心了。我跟王易先上去向墨老聞聲好。至於周維嘛。哼迴來在跟你算帳！”
周哲光前半句話是對周廣說的，而後半句則是對周維說的。說完後，他便邁步準備樓上走去。然而周廣卻再一次攔下來他。
“等等光哥。墨老剛剛說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我想你現在去找他可能不太方便。至於周維還是按墨老的意思辦把。別獎勵他，但也不用為難他了。”
周哲光聽後覺得現在也不適合去打擾墨老，但對於周廣後麵的半句話卻不能苟同：“還獎勵他？開什麽玩笑。我不懲罰他就算夠格外開恩的了。行了。既然墨老話我也就不多插手了。周維，你以後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別什麽話都亂說，小心有一天會惹禍上身！”
周維可不是亂說，他當時是猜準了墨老的脾性才有驚人之舉的。若不是他說出那幾句話，墨老能對他青眼有加才怪。不過這些話周維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隻能連連稱是，忙不迭的給周哲光道歉。
事情也解決了，周哲光便讓周維自己迴去，而他則跟王易急忙的離開萬經閣不知幹什麽去了。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淚水和怒吼過後，周維也不理會墨老的反應，憤恨地轉身離開。然而墨老卻趕忙追了上去，以他詭異的速度立刻超到了周維的前麵，他非但沒有因為周維的無禮而生氣，反到一臉急切地衝周維說道：“別走別走。我錯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麽？而且你這一走我的秘術可就沒著落了，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墨老能屈尊認錯並挽留周維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了，周維若是再不知好歹的非要離開就是真的不識抬舉了。
當下，周維也順勢停了下來，一甩袖子擦去了臉上的幾滴淚痕，略帶哽咽地說道：“你不說我就不走了。放心，不管怎樣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辦到的，等我將那些書整理出來後立刻就會給你送來。”
一聽自己最關心的事情沒出岔子墨老也算放心了，暗自舒了一口氣道：“你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懂不懂就哭嘰尿腚的，把我這個老人家嚇得一驚一顫的，怎麽就不知道尊敬老人呢？”
周維聽後，暗自撇了撇嘴，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反正現在在墨老麵前他就沒有什麽尊敬，懼怕之類的感覺，反到還語氣很不客氣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懂怎麽迴事。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場上能做到我的程度上就算不錯了。唉對不起墨老。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可能做了許多不太符合規矩的事情，若是有什麽衝撞您的地方還請您能夠見諒。要是您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墨老聽後急忙擺手道：“等等等等！年紀輕輕，做事怎麽毛毛躁躁的！你先等我一會！”
說完，墨老也不待周維同意，便雙眼一閉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很快，大概也就是三兩秒鍾的功夫，墨老就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周維雖然疑惑，但還未等他來得及問什麽。一道青灰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他身前。
這是一個身著青灰色長袍的消瘦中年男子，此時這人正彎腰恭敬地向墨老行禮，周維僅能看到他的側臉。但是以周維過目不忘的能力，自然清晰地記得這人是第一層中坐在前台人，當時王易介紹說他是負責記錄整個萬經閣借閱書籍情況的人。
“墨老，您有什麽事吩咐我去做？”
青衣人盡量以平和的語氣對墨老說話，但是周維依舊能聽出這人言辭間輕微的顫抖，想來是激動所致。
隻見墨老已不知何時收起了臉上多餘的神色，陰沉而又嚴肅地對青衣人說道：“周廣，你旁邊的人叫周維。想必他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今後但凡是他來萬經閣中借閱典籍一律不得推脫。哪怕是損壞弄丟些玉簡也無需懲罰，明白麽？”
那叫周廣的青衣人聽後臉上明顯的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他卻沒說什麽依舊恭敬地答道：“是的墨老。在下聽明白了。”
墨老點點頭，又接著說道：“明白便好。今天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別人問起的話你不須透漏絲毫，這個明白麽？”
“是！”雖然心中不解，但周廣依舊恭敬地點了點頭，不敢有半點忤逆墨老的意思。
直到這時墨老才轉身對一臉詫異的周維笑著說道：“嗬嗬，小維啊。你不跟我提什麽要求我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就自作主張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給你行個方便。怎麽？你不會拒絕我的好意吧？”
“啊？！”
“額”
兩聲驚唿頓時響在周廣與周維心底。周廣震驚於一向對任何人都冷淡異常的墨老，今天怎麽會這麽不留餘地的幫一個人，又怎麽會如此和顏悅色地跟一個人說話。如果不是墨老在場，他定是忍不住心中的強烈疑惑，想要拉著周維好好問個清楚。
然而周維聽後卻不得不無奈與墨老的執著。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話果然一點也不加。墨老竟然會為了周維替他辦事不求迴報而心中不安，非得給周維做些什麽才能好受。不過既然他這麽強烈的想要幫助自己，周維也不好意思拒絕。一來算是彌補下未能洗脫奴籍的遺憾，二來在求取第三層中不知名的至寶時也更加方便。周維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當下周維爽朗地一笑，說道：“嗬嗬。好！既然墨老您非得幫我做點什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這樣也算讓你安心了嘛！”
周維的話剛一說完，一直低頭不語的周廣突然震驚的抬起了頭。他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一副驚駭萬分地模樣看著周維。他不敢相信周維哪裏來的膽子敢這麽跟墨老說話，難道他就不怕墨老一氣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然而讓周廣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墨老聽了周維的話後，非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還笑著拍了拍周維的肩膀，高興地說道：“哈哈。好小子。這才像話。記得早點把東西給我送來。恩還有，今天的事情你自己清除就行了。別人要是問起的話你就含糊應對，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墨老雖然衝著周維說出這話，但也同樣是說給周廣聽的。聲音傳入周廣耳中，頓時讓他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瞬間清醒。周廣明白，墨老這是要保護周維，將他隱藏在暗處啊。
其實聰明如周維自然能想明白墨老的意思。他嘴上雖然不說，但內心裏也不由得對墨老產生一種真摯的感謝。
墨老從周維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便欣慰地點點頭，說道：“好了，既然這樣你就先迴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以墨老這種實力怎麽會隨隨便便就累了呢？他隻不過不想周維再留下來而已。周維也識趣的跟墨老道別，與周廣離去。
直到周維從墨老的視線裏消失，墨老才卸下來臉上的偽裝，笑著喃喃地說著：“真是個有趣的小夥子”
周廣心裏雖然很想知道周維為什麽會博得墨老的好感，但他卻更知道這不是自己能關心的。所以一路之上周廣便跟周維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無非是說周維如何如何年少有為，家族對他寄予厚望爾爾。周維也自是跟他謙虛地聊著，但也僅是說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然而就在兩人下到第四層時，周哲光卻帶著王易急急忙忙的趕來。四人在樓道中碰麵雙方俱是一愣，隨即周哲光清醒過來，滿臉焦急的神色俱是化為憤怒，不由分說地衝周維吼道：“周維！你怎麽這麽不知好歹，竟然惹得墨老大發雷霆？我告訴你，別以為家族看重你，你便可以為所以為，就算我們周家的臉麵不要了，也不能讓墨老有半點不滿！告訴我，現在墨老怎麽樣了？”
“額”
周維沒想到家主一看到他便對他大發雷霆，頓時滿心驚愕地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好在周廣站出來體他了解圍。
隻見周廣上前一步，對周哲光說道：“光哥，墨老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不會再計較周維的頂撞，讓你以後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能在私下裏叫家主一聲“光哥”看來周廣在家族中的地位也不低，而且他跟周哲光的四人關係也很好。本來周哲光還一臉的憤怒，可是當他聽了周廣的解釋後臉色立刻好看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小廣，墨老真是這麽說的？他不計較了？”
周維看人很準也很細，他能看出周廣聽到這話時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想來如果不是墨老的吩咐，他真的不會欺騙周哲光的。
隻見周廣笑了一下說道：“嗬嗬。光哥，我看你是氣糊塗了。你認為如果墨老不是這個意思，我有膽子跟你說這話麽？”
周哲光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氣暈了頭腦。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
“嗬嗬。既然墨老不追究那我就放心了。我跟王易先上去向墨老聞聲好。至於周維嘛。哼迴來在跟你算帳！”
周哲光前半句話是對周廣說的，而後半句則是對周維說的。說完後，他便邁步準備樓上走去。然而周廣卻再一次攔下來他。
“等等光哥。墨老剛剛說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我想你現在去找他可能不太方便。至於周維還是按墨老的意思辦把。別獎勵他，但也不用為難他了。”
周哲光聽後覺得現在也不適合去打擾墨老，但對於周廣後麵的半句話卻不能苟同：“還獎勵他？開什麽玩笑。我不懲罰他就算夠格外開恩的了。行了。既然墨老話我也就不多插手了。周維，你以後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別什麽話都亂說，小心有一天會惹禍上身！”
周維可不是亂說，他當時是猜準了墨老的脾性才有驚人之舉的。若不是他說出那幾句話，墨老能對他青眼有加才怪。不過這些話周維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隻能連連稱是，忙不迭的給周哲光道歉。
事情也解決了，周哲光便讓周維自己迴去，而他則跟王易急忙的離開萬經閣不知幹什麽去了。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