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田剛才叫我什麽?


    工藤新一?!


    柯南努力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心翼翼道:“鬆田哥哥你在說什麽呢?我是江戶川柯南啊,怎麽可能是新一哥哥嘛~~”


    聞言的鬆田淡定坐在床沿邊,那插在兜內的手也緩緩抽出,手裏赫然握著一把瓦爾特ppk手槍,他不慌不忙鬆開柯南的手,給槍安裝上消音器,沒有迴答柯南的問題。


    在看到手槍與消音器後,柯南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他想起當時在杯戶飯店舊館的天台,那位被自己射中麻醉槍的黑色鴨舌帽男人。


    為什麽那人壓低帽簷不讓自己看清臉,原來是這麽迴事…那就能說清楚很多事情。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帝丹高中,以他的性格怎麽可能會崇拜毛利小五郎的推理能力。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想要試探自己…他是黑衣組織的人,目的隻是想要查清楚工藤新一是否還活著。


    可惡…所以他早就懷疑自己並且故意接近嗎?難怪他會出現在川野露營地,自己應該早點想到的才對。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鬆田沉聲道,裝好消音器的ppk手槍,消音槍口輕輕抵在柯南剛受過槍傷的左腹部。


    柯南不敢輕舉妄動,雙手緊緊抓著床單,現在自己身上任何能對付他的武器都沒有,唯獨能做的就是示弱,希望他能放過小蘭他們。


    “你是黑衣組織代號porto的人吧?你想要開槍的話就開吧,但還懇求你能放過小蘭他們,知曉組織秘密的人隻有我一個!”


    他是怎麽知道我的代號的…難道宮野誌保把這條信息都告訴他了?


    鬆田微微蹙眉麵露不悅,槍口抵在左腹部的力量稍微加大了一點。


    “可通過我的調查,好像不是你說的這樣…”鬆田眯起眼眸,冷聲道:“關西的服部平次,給你製造那些古怪科技產品的阿笠博士,還有你的父母。”


    “當然還有…宮野誌保,那天用麻醉針射中我手臂後救走雪莉的人…就是你吧,工藤。”


    柯南聽到他竟然還想傷害平次他們,頓時焦急道:“不要傷害他們!有什麽就衝我來,他們隻是知道我的身份罷了,其他的事情真的不知道!”


    “你是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與我這種在深淵裏一步步爬出來的人不一樣。”


    鬆田不由低頭淺笑,壓低聲音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我是組織裏精心培養的殺手,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的…”


    “在你死之前,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剛才我說過,就算按鈴響了也不會有人來的意思是——護士台的護士已經被我殺死了。”


    “懷著愧疚去死吧,工藤。”


    呲!


    消音手槍射擊的聲音。


    柯南下意識閉上眼睛,卻遲遲沒感覺到疼痛,難道自己已經感覺不到痛感了?可惡,都是自己的錯,害死了無辜的人!


    “嗬…”


    短促的笑聲。


    “演不下去了,我的演技天賦沒你好。”


    “哈?!”


    柯南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鬆田嘴角噙著笑意觀察著自己,至於身上有沒有槍傷?有就怪了!


    “你…你你你!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


    鬆田沒有迴答,反而答非所問道:“我親手製作的玩具槍還不錯吧?能發出真槍的聲響,但毫無殺傷力。”


    “喂!鬆田!不要扯開話題好不好?!”


    鬆田翹起二郎腿淡定道:“沒有騙你,我的確是組織裏的人,那天在天台的人也的確是我。”


    “那你為什麽…”


    “因為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鬆田頓了頓,沉聲道:“我是臥底在組織內的軍情六處特工,我的本名並不叫鬆田陽一,這隻是組織給我取的名字。”


    “軍情六處?”柯南露出驚訝的表情,如果年齡上沒有造假的話,那鬆田豈不是很小的年紀就被培養成特工了?


    之前有問過灰原有關porto的相關信息,但她就是不願意透露給自己,現在看來灰原應該也不知道鬆田的真實身份吧?不然自己人幹嘛還要遮遮掩掩的。


    “嗯,暫且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麽多,畢竟這涉及到機密。”鬆田見柯南還有所懷疑,生怕自己是騙他的,不得不說他還挺滿意這一點。


    要是這麽輕易就相信自己,那工藤就不適合做自己的合作對象。


    “其實我早知道你就是工藤了。”


    “納尼?什麽時候知道的?”


    鬆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淡然道:“哪有小學生天天出現在案發現場?工藤剛消失你就出現了,原本業務能力僅限於抓外遇的毛利小五郎搖身一變成為沉睡的名偵探…你說,我能不懷疑嗎?”


    “可是一般人會想到堂堂高中生縮小成為小學生嗎?”


    “所以我去你家確認過,在衣櫃發現你小時候的服裝全部消失了…我就認定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柯南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原來組織的人來過自己的住所,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


    冷汗從額間滴落,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麵對的組織…沒自己所想的那麽簡單。


    有些後怕的柯南皺眉看向鬆田,問道:“我能信任你嗎?”


    “能。若是不信我會想辦法聯係我的老師,讓她把我特工證件的圖片給你看。”


    “算了…你臥底在組織裏也不容易,我相信你,畢竟我現在還活著。”柯南摸著自己左腹部的疤痕,笑道:“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


    “既然覺得我有恩於你,現在我有個問題想要問。”


    “什麽問題?”


    “宮野誌保就在米花町吧,她人在哪?”


    柯南聽到這裏忍不住露出埋怨的表情,瞪著半月眼冷哼一聲道:“剛還來過呢,喏…花瓶裏的花就是她剛拿來的。”


    鬆田冷眼瞥向插在花瓶裏鮮紅的玫瑰花,想到是宮野誌保給的,他暗自咬緊後槽牙,盡量不讓自己的心情外露,問道:“所以,她在哪?”


    “你沒有見到過灰原嗎?”連續被嚇兩次的柯南躺到枕頭上,淡然道:“她的身體也跟我一樣縮小了,就服用她自己研究出的那個什麽4869的藥…現在跟我在一個班級扮演小學生呢。”


    “灰原?”


    鬆田的確沒有見過灰原哀,但就算見到也沒辦法認出來,畢竟他沒見過宮野小時候。(柯學世界就是如此,即便發型沒變長相沒變就是認不出!)


    不過有些奇怪,自己明明看到的是宮野誌保,為什麽突然就縮小成灰原了?(誰讓你那天不跟著去外交官家裏的,不然就知道為什麽了qaq!也早就能見到你哀了!)


    “真是有夠無語的,你們夫婦兩人是商量好的吧?這一前一後來玩我呢?就在你前腳,灰原剛跑到我這把我嚇了一跳,現在又換你!”


    夫婦。


    聽到這個詞匯,鬆田俊臉頓時就不爭氣地漲紅了,好在病房裏麵沒有開燈光線夠暗,不足以讓柯南察覺到。


    “咳…宮野她現在的全名叫什麽?”


    “灰原哀…怎麽,打算去找她?真搞不通鬆田你這家夥怎麽會喜…”


    “閉嘴。”


    鬆田蹙眉看向一副八卦表情的柯南,沉聲道:“最近有人會調查你的身份,所以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知道嗎?還有一點,我的身份你暫且不要和宮野說。”


    “啊?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把你的身份透露給灰原嗎?”柯南有些搞不懂,問道:“還有…灰原不是把試藥名單裏的我,改成確認死亡了嗎?為什麽還要調查?”


    “不是不透露,我本來就和她有些事情要解釋清楚,我自己會處理好。至於為什麽還會調查你…那女人的想法我也不清楚,所以你最近收斂點。”


    貝爾摩德若是調查出來工藤新一現在的身份,就很容易猜測出宮野誌保也變成孩童時期。


    鬆田並沒有把握貝爾摩德到底想做什麽,畢竟這女人向來很神秘,想問也問不出,隻能通過調查看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麽。


    “那個女人是誰?”


    “她的代號叫貝爾摩德,擅長易容和變聲,你要小心。”


    “貝爾摩德嗎?我知道了…那你的身份我暫且替你保密。”柯南看向鬆田,不由道:“不過…我建議你快點把這事情解釋給灰原聽吧,她好像也挺在意你的。”


    鬆田聞言微微一怔,沉默數秒後才站起身,沉聲道:“你休息吧,我走了。”


    “對了鬆田…你為什麽要跟我坦白?其實像臥底,越少人知道你的身份越好吧?”


    他嘴角微微揚起,側頭看向支撐身子坐起來的小小身影,淡然道:“對你坦白隻是想要保護她,我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學校之類的地方,麻煩拜托你多盯著點。”


    “這樣啊…懂了。”


    鬆田轉過頭,視線落在花瓶內的紅色玫瑰花,嬌豔欲滴的模樣還真是礙眼。


    臉色微沉,抬手就把玫瑰從花瓶內全部拿出,也不顧葉柄上沒被修理幹淨的刺,攥緊在手中。


    她都沒送過我花。


    想到這裏,鬆田直舔後槽牙,冷著臉走到病房門口後又折返迴來,把玫瑰花再次插入花瓶內——這下可好,不僅僅是花被拿走,連花瓶都一起沒了。


    盯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櫃台,柯南滿臉無語躺平在床上嘖了一聲。


    切,明明就喜歡的要命還不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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