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馬自達rx-7朝著郊區駛去,也不知道這位軟件工程師為什麽要選擇住在郊區,一般來說這種職業收入都挺高的。


    偏僻的獨棟別墅,等到安室透和鬆田趕到時已經將近傍晚。


    安室透把車停在附近,便看向正在搗鼓電腦的鬆田,開口詢問道:“這次的任務目標叫什麽來著?”


    “板倉卓,44歲,曾經是一位cg特效製作師,現在是電腦遊戲係統工程師,很擅長電腦程序設計,據說性格挺差的,非常嚴謹刻板。”


    修長的手指快速敲擊著鍵盤,鬆田通過黑客技術入侵板倉卓安裝在自宅的監控攝像頭,查看別墅內現在的情況,看樣子這位板倉卓先生並不在屋內。


    “趁他不在行動吧?”


    “嗯,不過我調查到他的強迫症很嚴重,就算有5公分物品被移動都會被發現,可以利用這一點。”


    “嗯,行動吧。”


    撬鎖大概是組織每位人員都必備的能力,安室透更是熟練得很,這讓鬆田很懷疑這家夥上輩子是不是入室搶劫的慣犯,十秒都不到鎖就被他給撬了,這技術也夠硬。


    穿上鞋套戴上手套,不準備留下任何痕跡。


    鬆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這位板倉卓先生的強迫症還挺厲害的,房屋裏的每一處都被擺的整整齊齊,那如果把他的房間略微搞亂,怕是能引起精神上的折磨。


    安室透來到書房內,按照鬆田的指示略微把電腦鍵盤向右上方傾斜5公分左右,完成這一步後便走向在觀察廚房的鬆田,說道:“他應該每天都會接觸鍵盤,估摸著迴來就會發現有人入室。”


    “嗯,其他東西都別動,這樣他就算是報警,警方也不會處理,長期這樣就會害怕起來,更容易被組織所控製。”鬆田淡然道。


    “嗬,你的手段還真是一向厲害呢,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肉體來得更痛苦。”


    鬆田沒有接話,與安室透快速離開,當然記得把監控裏麵拍攝到他們的畫麵直接刪除。


    第一迴恐嚇行動很快就完成,接下來就需要慢慢等待合適的時機。


    坐迴車內,兩人並沒有著急著離開,而是通過房屋內的監控攝像頭觀察板倉卓是否能察覺異常。


    大約兩個小時左右,板倉卓獨自一人驅車迴家,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屋內有什麽問題,直到他走進書房準備辦公,剛來到電腦前就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他發現自己的鍵盤被挪動過,臨走前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板倉卓焦急的跑向門口,果然發現門鎖有被細微撬動過的痕跡,就和鬆田預想的那樣,他站在家門口掏出手機撥打110。


    奈何家裏並沒有失竊,警方就是不願意接受報案處理,板倉卓憤怒地掛斷電話,他隻能祈禱這是一場惡作劇。


    不過他並不知道,這才是開端。


    接下來的兩周時間裏,鬆田和安室透兩人不斷趁著板倉卓不在的時間裏潛入別墅,不是移動他的鋼筆,就是明目張膽把冰箱裏放置的冰激淩拿出來丟在地上,直接告知板倉卓有人在不斷進入他家。


    就在“惡作劇”第37天的時候,鬆田和安室透如同往常一樣進入別墅,在拉開書房抽屜的時候,發現裏麵居然擺放著一張字條。


    [侵入者,我接受任何條件!]


    鬆田嘴角微微翹起,看樣子精神上的施壓是有效果的,像這種組織需要的人才,還是得讓對方“心甘情願”為組織服務。


    “看來是沉不住氣了呢,比想象中來得快,還以為能堅持兩三個月。”安室透聳聳肩,淡然道。


    “我們的任務算完成,接下來應該要交給貝爾摩德。”鬆田把字條直接拿走,從口袋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血漿,在便利貼上寫下兩個英文字母以及一串電話號碼。


    [ok.]


    [646-780-1159]


    這是貝爾摩德不常用的電話號碼,就算去查詢也找不到使用者是誰。


    鬆田拿出手機給貝爾摩德匯報情況後,便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鬆田:任務完成,你的聯係方式寫給他了。多嘴問一句,組織到底需要他做什麽軟件,讓我和波本這麽大費周章的折騰他。]


    [貝爾摩德:sincewe''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moftime.(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鬆田看到這內容忍不住笑了,這世界上難道還真有人能能複活死者?那也太顛覆了,簡直就是科幻片才可能出現的。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就有夠科幻的,好像死者複活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組織的最終目的如果是這個的話,那麽大量的招攬科研人員進行實驗,恐怕也是與死人複生有關聯…那能成立組織的人,肯定是有錢或者有勢的大家族。


    鬆田微微蹙起眉頭,看樣子自己需要跟進一下有關於板倉卓的這個任務,搞明白要讓研究的軟件到底與什麽有關聯。


    “porto,你發什麽呆呢?上車了。”安室透見鬆田站在車前遲遲沒有動作,出聲提醒道。


    “哦,好。”


    乘坐上車返迴市區,安室透覺得口渴就打算去便利店買飲料,他很納悶,這段時間與鬆田相處下來感覺他並不想組織裏傳言的那麽冷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挺考慮自己的。


    但一想到他殺了景光,心頭那股火就壓不住。


    安室透瞥見站在冰櫃前挑選冰激淩的鬆田,他抿抿嘴唇,忍住想要去拿草莓牛奶的衝動,轉而拿去放在旁邊的冰咖啡,還是這玩意符合人設。


    “我去外麵打個電話,你在這裏吃完再上車,別弄我車上。”安室透注意到手機上顯示的信息,朝著鬆田說道。


    “哦。”


    鬆田並沒有想去偷聽的打算,他付錢買了一根巧克力味的雪糕,站在便利店門口慢慢吃起來——他真不是有意偷聽的,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聽覺不斷進化,距離自己十幾米遠的安室透打電話的音量聽得非常清楚。


    想到最近夜裏已經到不依靠安眠藥就睡不著的程度,鬆田心情瞬間就差勁起來。


    “與porto的任務結束了…嗯…今天晚上在老地方見…他就在附近,對,我先掛了,等等見。”


    看來琴酒又要失望了,鬆田一臉淡定吃著雪糕,這瓶波本酒,也不是老實本分的組織三好青年呢。


    那從他和諸伏景光的關係來判斷,恐怕也是公安的人。


    鬆田轉過身把雪糕的木棒丟到垃圾桶裏,身後傳來安室透的大喊聲:“喂!快躲開啊!”


    迴頭看過去,發現馬路上有一位追著氣球跑的小女孩,眼看那輛紅色的小轎車要撞上她,鬆田頓時腳部發力,衝過去一把推開小女孩。


    身體被猛烈的撞擊,卻感覺不到疼痛感。


    鬆田在地上翻滾好幾圈後才躺平在地上,看到這一幕的安室透有些不敢置信,他是怎麽做到推開那個女孩的?他又為什麽要救人?


    “咳…”


    即便趕不到疼,但被汽車這樣撞一下還是會受傷的。


    鬆田在汽車司機與安室透震驚的目光下站起來,像是沒事的人拍去身上的灰塵,但嘴角溢出來的鮮血以及額頭上滴落的鮮紅,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人啊?!


    “喂,你…”


    “走!”


    鬆田瞥見汽車司機慌張拿出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連忙朝著安室透的車走去。


    安室透迷迷糊糊坐上主駕駛發動車子離開,他轉過頭看到還在流血的鬆田,皺眉道:“喂,你沒事吧?”


    就算你要死也應該我親手殺了阿,為了救小女孩被車撞死…這可不行阿!


    “沒事,不信你看。”


    鬆田伸出自己擦傷的手臂,輕微的傷口愈合的速度更快,才一會兒的功夫都已經結痂了。


    “???”


    安室透並不知道鬆田參與過人體實驗,更不知道鬆田這身體與常人不同的地方。


    我是眼睛出問題了還是在做夢呢?


    安室透表示自己開始懷疑人生。


    “我是組織的人體實驗幸存下來的實驗體,感覺不到疼痛,還有強大的自愈能力。”鬆田倚靠在座位椅上,把手伸出車窗外感受著流動的風,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像個怪物吧?”


    安室透的心情有些複雜,曾以為鬆田是那種冷酷無情跟琴酒沒什麽兩樣的人,可今天他救下小女孩的舉動,又展現出他是有人情味的。


    “還是送你去醫院簡單包紮一下吧,消毒還是有必要的。”


    “謝謝,很抱歉把你的車弄髒了。”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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