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一說完,就彎下了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作為一個準宅男,從舊城區跑到這醫院的2000米,就把他的體能給消耗得七七八八,如果不是讀書時堅持打打球跑跑步,他現在就應該是趴著了。


    至於他為什麽要跑過來,是因為他想快點見到輕舞這個被老天所不待見的悲苦女孩,他從輕舞鄰居於老頭那裏打聽到了許多事情。


    在二十分鍾前。


    許悠從計程車下來後,就在舊城區裏左拐右拐,卻一直找不到輕舞qq上寫的地址,因為這裏居然沒有門牌號碼,所以,他隻能問人了,而眼前這個坐在門口唱小曲的老大爺看起來挺好說話的,於是許悠就來問他了。


    “老大爺,請問舊城區平安路19號在哪?”


    於老漢唱曲被打斷,有些不悅,不過聽了許悠的問話後,卻好奇地看了看許悠,半晌才迴答道:“對麵那間就是了。”原來於老漢和輕舞是麵對麵的鄰居。


    許悠一聽,連忙感謝道:“謝謝老大爺了。”說完就想轉身離去。


    隻是於老漢叫住了他:“小夥子,等等,你是找沈家那丫頭的吧?她出去了。”


    “嗯?您是說輕舞嗎?”輕舞之前一直沒告訴許悠真實名字,許悠隻好自己猜了。


    “怎麽?你不是找小舞?難道你找她媽?”於老漢眼神一變,吃驚之餘又有些詭異。


    “不不不,我是來找小舞的,不過我們是網友,她隻是沒把她真實的名字告訴我。”許悠不好意思地說道,原來輕舞姓沈。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來找她母親的,那就不得了了。”於老漢鬆了一口氣。


    許悠一聽就知道輕舞家裏有些事情發生,便打聽道:“老大爺,您能跟我說說小舞家的事麽?”


    “唉,小舞是個可憐的丫頭,命不好啊”於老漢歎了口氣,就向許悠娓娓道來。


    很快,許悠就了解到當初的輕舞為何那麽柔弱和無助,後來又顯得有些“吝嗇”了。


    輕舞的全名叫沈輕舞,跟母親姓,原本輕舞一家子並不住在這裏,而且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有一位事業有成的父親,和一位美麗溫柔的母親,隻是三年前,父親卻肇事出車禍死了,原因是什麽,於老頭不知道,但父親的死亡卻給輕舞的家庭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輕舞父親作為肇事者,雖然死了,但還是賠了許多錢出去,原本房子就這麽沒了,而且不知為何,輕舞父親那邊的親戚對輕舞的母親非常的厭惡,甚至可以說是仇恨,而輕舞母親這邊卻沒有什麽親戚,所以母女倆隻能搬到了這片舊城區租個廉價的房子住,輕舞母親也失去了工作,隻能在舊城區外的一間鋪子裏當售貨員,從此,輕舞的生活沒有了任何幸福可言。


    雪上加霜的是,輕舞母親在一個月前患上了一種病,於老頭說那是一種性病,但許悠卻不怎麽相信,輕舞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她母親也應該是,當然,許悠是有些武斷了。


    患上了這種病後,本來就不怎麽待見輕舞母女倆的街坊們就肆無忌憚了,常常當著輕舞的麵說三道四的,而輕舞母親的病也需要大量的錢,以她的家庭條件根本承擔不起,可輕舞卻一直表現得很樂觀,不曾在街坊麵前露出一絲軟弱和悲傷,也不曾向這些街坊求助,許悠知道,這是因為輕舞在遊戲裏賺到了錢,交到了一群朋友的緣故。


    “於老爺子,您知不知道輕舞的母親住在哪一所醫院?”許悠聽完以後,就想立即飛到輕舞身邊了。


    “好像在市十二附屬醫院的六樓,是老李跟我說的。”於老漢對許悠這個有禮貌的小夥子印象不錯。


    “謝謝您了,再見。”在得到答案後,許悠就往十二附屬醫院飛奔而去了,趕到醫院後,許悠直接跑到了六樓,連電梯都沒坐,並且隨手就拉住一個護士問道:“你好,請問沈輕舞在哪個房間?”


    被許悠拉住的這位護士剛好就是剛才帶輕舞去見醫生的那位,於是她豎起眉毛,厲聲說道:“你有沒有搞錯,來醫院探望人也不先打聽好,生病住院的不是沈輕舞小姐,而是她的母親,你明白麽?”


    許悠沒想到這護士如此較真,不過他還真說錯了,連忙說道:“真不好意思,是我急了,你能告訴我她在哪裏嗎?”


    “你說的到底是沈小姐還是她母親,她母親在602病房,沈小姐則是在乳腺外科那裏,苗醫生剛找她過去談事情。”護士並沒有為難許悠,隻是她還沒說完,許悠就不見人影了。


    “莫名其妙~”護士嘟噥了一句,就去做她該做的事情了。


    而全速趕到乳腺外科診室的許悠也終於看到了輕舞,不過她正和苗醫生說著話,許悠也因為太趕了,氣沒喘過來,於是就站在門口聽輕舞和醫生的對話,沒聽多久,許悠就大概明白了輕舞母親得的是什麽病了,是乳腺癌,而不是於老頭說的什麽性病。


    可許悠一個宅男又如何知道乳腺癌的呢?放心,許悠不是變態,而是乳腺外科門口旁邊就貼著一副大大牆報,上麵寫著:女性天敵,乳腺癌


    許悠結合於老頭說的話和牆報上的介紹,然後再聽苗醫生說要切除腫瘤,大概就明白了。


    隻是苗醫生後麵如此的無情,讓許悠很憤怒,加上輕舞的眼淚,許悠不得不發話了,雖然氣很喘,但還是斷斷續續地把想說的話說完了,隻是這效果嘛


    “這位先生,您沒事吧,唿吸內科並不是在六樓”苗醫生好心的說道。


    “唿吸你妹。”許悠對苗醫生沒好感,於是說話也不留情麵。


    苗醫生一愣,又說道:“精神科在8樓。”


    “%¥#¥#&”許悠怒了,他很像精神病人嗎?隻是他看到輕舞淚眼朦朧的樣子就心軟了,跟那個大媽瞎扯啥,趕緊說正事吧。


    許悠做了一個深唿吸,然後才對含著淚發著呆的輕舞說道:“小舞,我知道我來遲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是來了,你能原諒我麽?”


    “我嗚!”輕舞聽了以後還是像雕塑一般呆了一會兒,然後才“哇”的一聲往許悠懷裏撲去,放聲地大哭起來。


    許悠緊緊地抱著輕舞,抱著屬於他的幸福,內心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那麽寧靜和滿足。


    接下來就很簡單了,交錢,準備做手術,不過許悠也沒錢,他是小康家庭的子女,拿不出這麽多錢來的,不過他沒有,他兄弟有啊,一個電話過去,錢就搞定了,而且張平那家夥居然出現在市第二附屬醫院裏麵。


    “我了個擦,悠悠你來g市都不找我,太讓我傷心了。”張平一雙大拖鞋,一條天藍色沙灘褲,紅色背心,臉上一副大蛤蟆鏡,明顯從海邊迴來。


    “看你那樣子也不像從g市迴來的。”許悠上上下下端詳了張平好幾分鍾,才說道。


    “是啊,我本來在h市的沙灘邊曬太陽,這或許是寒冷期前最後一次在海邊衝浪了,我怎麽能放過,隻是一聽到悠悠你來了g市,我就馬上飛迴來了,也沒多遠。”張平大大咧咧地說道。


    “嗬嗬其實你不用過來的,錢我會還你滴。”許悠才不相信張平的鬼話,剛才一個電話過去,張平二話不說就叫人把錢送到了許悠麵前,隻是聽了許悠借錢的原因,張平就飛過來了,這明顯是八卦。


    “靠,我從來都沒說過讓你還錢,是你自己堅持要還的,快快快,帶我去見見弟妹,不過我這一關,可不能算數哦。”張平明顯是個富二代,許悠問他借錢,從來不問借多少隻問原因,隻要是理由過得去,張平沒有不答應的,但是這次不同,許悠借錢可是為了小妞,要知道許悠從來都沒緋聞的,一直擔心許悠宅男宅過頭的張平當然要過來了解一下真相。


    “跟我來吧,記得別把你那醜陋的嘴臉露出來,她是我女朋友!”許悠還是先提醒一下張平,這花花大少平時是個啥樣,他很清楚。


    “放心,在弟妹麵前,我可是兄長。”張平聽了連忙調整了一下表情,很穩重地說道,隻是他的一身衣服實在與其神情不搭調。


    而且張平見到輕舞的那一刻,還是失態了,眼珠都快掉地上不說,還流口水,許悠幾乎沒眼看了。


    可張平卻是真情流露,他縱意花叢多年,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不過他還是“及時”的記起了兄弟的話,連忙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然後就伸出手向輕舞說道:“這位就是弟妹了吧,你好你好,我就是悠悠的二哥,你也叫我二哥就行,嗬嗬。”


    而輕舞卻躲在了許悠身後,無視了張平那滿是口水的右手,滿臉羞紅地說道:“二哥你好,這次謝謝你了,過兩天我會還錢給你的。”


    “哎,沒關係,你是我弟妹,這點錢就當二哥送你的見麵禮。”張平擺擺手說道。


    “不行,人情歸人情,錢銀要分明。”輕舞這方麵還是很倔的,許悠連忙向張平使了個眼色,張平才答應下來。


    接下來張平跟許悠寒暄了幾句,就知趣地消失了,不過他剛出了醫院,上了一輛銀色瑪莎拉蒂,就打起了電話:“三件事,第一,十分鍾內,我要得到沈輕舞的背景資料,第二,找人跟市十二附屬醫院的院長提一下,我張平的弟妹的母親那裏治病,第三,幫我連線韋明遠的私人電話喂?老大啊,我跟你說,咱們悠悠居然找到女朋友了,而且還非常漂亮放心,我在查,不會讓悠悠受騙的”


    於是,g市舊城區突然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而且還發生很多事,比如說某中年大叔被打得鼻青臉腫,某家媳婦兒被人發現偷漢子等等,一下子舊城區是雞飛狗跳。


    而站在沈薇病房外的輕舞隻對許悠說了一句:“進來,見我媽。”就不管許悠自己先進病房去了,而許悠卻緊張得要死,見輕舞她媽?他還沒什麽心理準備。


    關於輕舞母親的病,我是胡扯的,如果不怎麽合理,請見諒,(*^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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