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滅了。”幽嵐王含笑出聲道。


    炎獄王這時才發現桌上的香爐中,那半柱香最後一段香灰掉落,隻剩嫋嫋煙氣虛淡的飄蕩著。


    炎獄王眉頭一挑,麵色陰晴轉換,他抬手阻止了剛接到命令要走的手下。


    “攻城之王名不虛傳啊,短短功夫我買的奴隸就損失過半了。還好還省點人不然就虧大了哦。”幽嵐王自語著,但語氣中明顯透著不滿。


    炎獄王思索一下,他感覺到幽嵐王有點生氣了,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他那沒有落下的手輕輕擺了擺,他手下會意走出了房間。


    炎獄王一笑:“不好意思老前輩,我本意是幫您老檢驗一下這幫奴隸實力,沒想到畜生就是畜生根本控製不住,誤傷了這麽人。”


    “沒關係,優勝劣汰,他們中實力不行死了就死了,隻是可惜。”幽嵐王惋惜道,“傷了克拉爾獸,不過那點小傷應該不要緊。”


    炎獄王哈哈一笑,豪爽道:“當然不要緊了。”不過在無人覺察在炎獄忘的一隻手卻緊緊握成拳頭。


    鬥士場大鐵門再次打開,一小隊黑燃騎士們有序的跑了進來。


    奴隸們不由自主把虛弱的忘名圍在中間,紛紛警惕的看著進場的黑燃騎士們。忘名對於大家的舉動很是不解,實際他剛才勇鬥怪獸的一幕幕已悄然的征服了大家。


    黑燃騎士們第一時間用大鐵鏈控製住正發狂的克拉爾獸,而後在驅獸使徒與黑燃騎士的通力合作下,才把克拉爾獸拉迴鬥士場內。黑燃騎士們從進場到退場根本就沒正眼看過緊張十足的奴隸們。


    而通往奴隸休息室的大鐵門也開啟,奴隸們都是一怔,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忘名看大家不動,平靜道:“應該沒事了,如果真要殺我們,不用這麽費事的。”


    幽嵐王帶人離開後,龐威走進了房間,他看著麵無表情的炎獄王恭敬道:“王尊大人。”


    “你剛才都聽見了,去給幽嵐王辦手續吧,至於另外兩百奴隸隨便挑點的,但切記老弱病殘別挑。”


    “下官明白,那三百盔甲?”


    “哼。”炎獄王收斂笑容,冷冷道:“這隻老狐狸說話真是滴水不漏。三百副破盔甲算什麽,我隻是想看看他到底舍得花多少錢買這批奴隸。”


    “王尊大人,我還有個小小請求。”


    “說。”


    “剛才劃破克拉爾獸的那小子。”


    “身手不錯,即年輕又有膽量,你怎麽沒留在身邊。”


    “我接觸過這小子,太過狂妄並且目中無人。我與他有點小小過節,能不能把他留下。”龐威非常想留住忘名至於死地,但幽嵐王要的人,他可沒膽量私自扣留,所以準備借炎獄王命令留住忘名。


    “你堂堂晝幽將軍與一個奴隸有過節,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剛才他表現挺突出的,幽嵐王一定記下了這個人。迴頭人不見了,一定覺得我小氣把人扣下不給,因為一個奴隸我犯不著。”


    “可是……”


    “好了,這事也怪你早點處理掉不就完事了。”炎獄王起身,嘲笑道:“再說一個小小的奴隸能成什麽氣候。”


    龐威連連點頭,但心中懊悔不已,當初直接派人把忘名抓起來投入死牢就好了,何必費勁找了幾個沒用的打手反而讓這小子撿了一命。龐威倒不怕一個小小的奴隸以後能給他帶來多大的威脅,隻是長久以來在磐岩城還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他咽不下這口氣。忘名現在還在磐岩城,他完全有能力置忘名於死地。可他一想到幽嵐王已買走忘名,炎獄王又不放話,他心中在不幹也隻能暫且作罷。龐威沒有想到他這一小小的舉動,日後一生追悔莫及。


    平摩城坐落在黑暗之域的西北處,城市不大人口也不多,既不是商貿城市又不是軍事要地,是一座很普通的小城市,遠遠沒有磐岩城有名氣,這裏僅僅因為是幽嵐王所居住的地方才被眾人熟知。


    幽嵐王當天晚上就派人接走了所有奴隸,忘名也跟隨其中行了不到二天的路來到這座小城。在這兩天裏,與忘名一起參加過鬥士場的奴隸們緊緊圍繞在忘名左右,他們無論什麽大事小情都主動質詢他,讓忘名一陣莫名其妙。其實大家至從在鬥士場裏,忘名指揮大家勇鬥克拉爾獸,尤其是忘名一人單挑怪獸解救大家,讓眾人從心到外的敬佩他,畢竟奴隸們本就是一盤散沙,每個人考慮的都是自己,在危機時刻有人挺身而出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另外兩百奴隸開始間那些奴隸們對忘名唯命是從,心中疑問重重,他們中有不少人瞧不起年輕的忘名,他們以為隻要能戰勝他就可以領導其他奴隸,所以不斷的挑釁忘名。忘名開始不以為然並處處躲讓,直到有一天,忘名忍無可忍下一人打敗對方五個人,一下震懾住另外兩百個奴隸,他們又從參加鬥士場的奴隸們口中聽說忘名在鬥士場的英勇表現,一個個都很折服忘名,黑暗之域本就是強者的世界,忘名所展現的實力完全征服每一奴隸,況且他這麽年輕,未來發展空間很大。其實還有最重要一點,忘名的奴隸身份讓大家更具有認同感。總之大家默默把忘名當成了這三百個奴隸的領頭者,而他本人卻不以為然。


    忘名走進城中便覺得這裏與磐岩城完全不同,磐岩城城牆高近十米,城內的建築物成成疊疊,高矮不一,毫無任何規律,而平摩城內的建築無論是顏色還是樣式基本一致,都為二層灰色小樓,唯一一座高約五層的高大建築物,那便是幽嵐王的王殿。王殿在這座城市中顯得特別突出,但遠不如鬥士場大,僅為那裏一半而已。


    平摩城街道不寬,主幹道僅能並排行駛兩輛馬車,但卻很幹淨一點不雜亂。忘名與所有人被帶進一處很大的空場地,這裏是除了幽嵐王殿以外最大的建築物,他們後來才知道這裏是平摩城校鬥場,是城中部隊日常訓練的地方。


    三百多個奴隸整齊的排列站好,他們都是長期接受過訓練的奴隸,在磐岩城時都是嚴格按照軍隊的管理製度培訓的,所以每一位奴隸換上戰士盔甲都是一位合格的士兵。


    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幾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高大身影走近後,忘名一愣,這個黑大個正是救過他的人,原來黑大人是幽嵐王手下的人。


    黑大個背著手來到奴隸隊伍的最前麵,他的臉冷冷掃視了眾人一圈,那冷酷得猶如被嚴冰覆蓋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變化,他大聲道:“我叫單魁,負責你們所有的一切。接下來幾個月我要看你們的表現,如果表現夠好你便不在是奴隸了,而是留在平摩城的軍營中成為一位合格的戰士、幽嵐王尊帳下的一位忠誠的勇士,有地有錢甚至有自己的家庭。反之被淘汰的仍然為奴仆會分配你們幹活。總之現在機會擺在你們麵前,需要你們自己去爭取。聽清楚了沒有。”


    大家高喊迴應道:“聽清楚了。”


    “幽嵐王萬歲!”單魁身後的人高舉拳頭喊道。


    奴隸們立刻也跟著高喊道:“幽嵐王萬歲!”,對於喊口號他們太熟悉了,在磐岩城時經常會因為某一位大人的前來高唿口號,現如今無非換了個稱唿而已。


    單魁不再言語轉身就走,整個過程一眼都沒瞧站在第一排的忘名,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


    單魁走後,他帶來的手下安排三百人入住校鬥場附近的軍營,這處軍營在城市西北角,城防守備軍和王殿護衛軍也全部居住在這裏。無數排整齊的黑色房子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盡頭,可見住在這裏的部隊人數眾多,但是軍營除了巡邏的士兵外,一切靜悄悄的毫無吵雜聲。大家進入軍營後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們被安排在軍營的東北角落,完全按標準的行營分配,八人一間,除了衣服是嶄新的普通灰色訓練服外所有用品也都按正規士兵配給。大家在磐岩城都是奴隸,平時能吃飽穿暖有地上住就很不錯了,如今的環境讓眾人都不敢相信,一個個興奮的摸摸這個看看那個。


    他們中有一人至從進入軍營後就一直陷入沉思,那人就是忘名,迎風飄動的旗幟,整齊巡邏的士兵,兵器磕碰的錚錚聲,忘名對於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毫無陌生感。


    “怎麽了忘名,一副心不在焉的感覺。”柯鬆笑問。


    “沒什麽,有些煩累了。”忘名打著哈氣掩蓋剛才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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