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信彥漸漸從熟睡中醒來。


    隱約中,他仿佛感覺右手之中有種莫名的充盈之感,那觸感就像是大冬天摸到了溫熱的水漿袋子。


    臉上也傳來了癢癢的感覺。


    信彥睜開眼睛。


    琴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正歪著腦袋靜靜的看著他,還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地戳著。


    信彥輕輕的將被子掀開一個角,看到了自己連睡覺都不能安分的手正在幹什麽。


    過分!


    琴乃眨了眨眼睛。


    兩人對視著。


    最終......琴乃敗下陣來,臉頰發燙的移開了視線。


    “我們...是不是要起床了?”琴乃像個嬌羞的小媳婦。


    “不急,多睡一會兒,昨晚都沒怎麽睡。”信彥伸出手將琴乃摟到懷中。


    女人會影響拔刀速度就影響了吧!


    琴乃太香了,不拔都行。


    現在有了她,信彥感覺握刀的手都更有力量了。


    琴乃將腦袋埋進信彥的胸膛。


    過了一會兒。


    琴乃突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輕地推開了信彥:“不行!要趕緊起來了。”


    “為什麽?”信彥疑惑的看著她。


    “我昨晚說你受傷了來照顧你,結果......現在還不起床,水戶肯定會笑我的!”琴乃嗔道。


    “沒有啊,我覺得休息的很好,來到這個......這幾年休息的最好的一晚。”信彥笑吟吟的道。


    琴乃從床鋪上坐起身來,被子從她的身體滑落。


    陽光下,她身體就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信彥也跟著坐起身來。


    “你的傷怎麽樣了?不多休息一會兒嗎?”


    信彥拿起外衣披在琴乃的身上,將那明媚的春光遮住,“都走光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而且這個院子附近的客房隻住著我們兩個。”琴乃指著房間右側半敞開的窗戶道。


    經過剛起床時的羞赧,琴乃此時神情自然多了。


    信彥稍稍側過身體,擋住了從窗外直射的陽光,“太陽看到了......也不行!”


    琴乃微微瞪大眼睛,突然,她湊過腦袋在信彥的嘴唇上輕啄一下,隨後將他推倒,在他耳邊道:


    “那我們就等太陽下山。”


    “?”


    ******


    中午。


    信彥和琴乃起床了。


    兩人並沒有真的等到太陽下山。


    不上信彥不行。


    而是妄想騎在他頭上的琴乃敗下陣來。


    因為柱間親自來找信彥,通知他們午飯時間到了。


    信彥穿戴整齊來到院中。


    兩人看著對方脖頸上那隱約可見的紅印子,不禁尷尬一笑。


    午飯的時候,吃的是家宴。


    隻有柱間、水戶、扉間、信彥、琴乃、千手大長老和三長老,以及漩渦二長老。


    席間,柱間和信彥天南海北的閑聊著。


    從戰國、忍族、戰爭,又聊到了武器、人口、和平,接著又談到了友情、愛情,隨後又談到了禁術。


    話題的跳躍性極大,兩個話題之間可能根本沒有關聯性。


    酒越喝越多,柱間和信彥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而一直被迫營業的扉間,在信彥談到關於禁術方麵的內容時,表現了極大的興趣。


    有了扉間的加入,氣氛也熱絡了起來。


    隨著三人酒越喝越多,聊得越來越起勁,一旁自恃年紀在那小酌的三名長老也加入了戰場。


    “要說我漩渦一族...封印術戰國無雙!哪個忍族能...能比?!”二長老突然一拍桌子。


    “扯!我日向一族的封印術也不差!”


    “要說戰力,我千手最強!宇智波根本不是對手!”


    “我千手一族天生體質強大,你們都比不上。”


    “我漩渦一族哪裏差了?!”


    “都別爭了!”臉色漲紅的扉間突然一把抓住了柱間的手腕,說道:


    “要說體質強大,還得看我大哥!


    當年他一刀差點把手腕都砍掉了,信彥還沒治療就快好了!”


    柱間聽到弟弟揭自己的黑曆史,頓時嘴角一抽。


    “那是我的忍刀不夠鋒利而已。”信彥反駁道。


    “你現在佩戴的忍刀還是我提議送你的,設計圖我也有參與,絕對是戰國最頂尖的忍刀,你現在再砍我大哥一刀,我保證沒事!”扉間已經完全喝嗨了,抓著柱間的手就要讓信彥砍。


    “?”柱間一臉懵逼。


    “我不信!你砍一下試試!”漩渦二長老也跟著起哄。


    “快!快砍柱間一刀讓我們看看。”大長老與三長老也跟著一起胡鬧。


    看著眾人胡鬧的越來越過分,水戶輕嗔薄怒道:“行了!別鬧了!”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語氣也並不嚴厲,但柱間、扉間,以及二長老都是一個激靈。


    眾人酒意稍退。


    “義姉,我開玩笑的。”扉間訕訕一笑,鬆開了柱間那被他捏的通紅的手腕。


    柱間也是連忙賠笑,“是啊,別生氣水戶,都是鬧著玩的,就是真砍也沒什麽。”


    “我沒有生氣。”水戶白了柱間一眼,隻是不想他們胡鬧過頭而已,家宴上難道還想見血嗎?


    之前她就是看重柱間重情義,成熟‘穩重’。


    現在看來重情義是真的,‘穩重’就不一定了。


    眼見水戶剛嫁進千手一族,就能將兩兄弟治的死死的,漩渦二長老心神一定。


    不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又歎息一聲。


    “哎~”


    另外一邊,千手兩位長老也發出了微不可聞的歎息。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大家都一樣。


    一旁的信彥滿臉笑意的看著這‘氣管炎’的場景。


    “嘶~”


    突然,信彥倒吸一口涼氣。


    琴乃突然湊到了他的耳邊,“你在笑什麽呢?”


    “沒什麽。”信彥連連搖頭。


    琴乃這才把手從桌子下麵收了迴來。


    這一頓飯賓主盡歡。


    晚上,柱間甚至提出要跟信彥同房,秉燭夜談。


    不過被他無情拒絕。


    ......


    第二天。


    上午。


    琴乃早早的起床,離開了院子。


    而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信彥突然睜開了眼睛,隨即開啟了白眼。


    “出來吧,沉香。”


    信彥話音剛落,地板之上便湧出一灘黑色的流體物質。


    “出什麽事情了?”


    他離開族地之前,讓黑絕留守族地監視日向正人,既然他來了,顯然是有情況。


    “日向正人在族中散步爸爸你被宇智波斑重傷的消息,另外他準備在你返迴的途中設伏。”黑絕沉聲道。


    信彥臉色一冷,“讓你做的事情怎麽樣了?”


    “已經完成了,劑量很小,不會被發現,但是也能生效。”


    “很好,辛苦了。”


    “替爸爸做事,不辛苦!”


    “你先退下吧。”


    “是。”


    黑絕走後,信彥冷笑一聲。


    “日向正人,既然你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送上門的素材......”


    ******


    兩天後。


    在千手一族待了四天的信彥終於準備返迴族地。


    “信彥,要不然我送你迴去吧?”柱間一臉不舍。


    “那好啊!”信彥笑著點頭。


    前來送行的人都是一愣。


    柱間也愣住了,他自然不是說客套話,隻是他沒想到信彥會答應。


    “那我就去日向一族住幾天再迴來!這樣我們也能多聊聊。”柱間高興的道。


    不過目光卻是瞥向了一旁的水戶。


    水戶微微點頭,“早去早迴,族中還有很多事務需要你處理。”


    “沒事,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扉間去處理!”柱間笑著擺了擺手。


    扉間臉色一黑。


    他也想去......


    他想跟信彥一起探討禁術。


    原來真有人跟他誌同道合。


    以前扉間隻是感謝信彥對弟弟的救命之恩。


    而現在,他覺得信彥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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