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個好地方,草長鶯飛,花紅柳綠,這裏是個好地方,安然靜謐,遠離塵囂。這裏是個好地方,暖風拂麵,百花齊放。


    這裏,埋葬著那曾經光輝的袁氏一族。


    四世三公袁盟主,這幾乎是一個時代的代表,而這個代表,終於在冀州的某一處,結束了這個時代。


    如果把這段曆史以現在為基點劃分的話,那麽,從前,是屬於群雄逐鹿的時代。以後,也是屬於群雄逐鹿的時代。


    隻不過,過去是老一輩的帝國主義的爭霸,而今後,是新興起的集團與老牌資本的碰撞。


    有很多人說,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者。其實不然,因為有的人從頭到尾都在微笑著,但要是輸了的話,那笑隻會被批判為傻笑。


    而隻有贏者的笑,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才是那麽的高深莫測。


    謀算,人生,批判,有什麽不是厚黑的呢?


    曹孟德不是一個心狠手辣斬盡殺絕的人,隻是,如果旁人要來殺他的話,他總不可能無動於衷吧?反正,他最好的朋友是袁盟主袁大頭,大頭死了,誰管他那兩個敗家子?


    再說了,這幾個兒子在老爹活著的時候明爭暗鬥,也沒有一個好東西,要是把他們都一窩踹了,反正自己是不會有啥心痛的感覺的。


    那三個兒子在對外抗敵上的同時還想著怎麽把自己的兄弟給暗算下來,就這種心態,要是還能不敗的話,那可真的不能用幸運來形容了。


    幸好,老天爺也並沒有那麽偏袒這三個熊孩子。老三是首先考慮地外敵,然後還不忘家事。老大是斤斤計較於家門,而再想著那外寇,至於老二,無可無不可,佛係青年。


    袁紹的這麽三個兒子,也真是夠奇葩了。


    很多次,曹孟德都這麽想著。


    堅守著冀州也是輸,還不如搞個偷襲計劃,說不定能反敗為勝呢?本著這麽天真的想法,袁尚親自親力親為的部署著,足夠精密,足夠強硬,但是,那姓曹的就是不上當。


    既然對方沒有被他的計劃給牽製住,那麽相反的,袁尚輸了。玩策略總要付出點代價的,更何況這是戰爭?輸了的結果就是把冀州給輸了過去。


    袁尚和大哥的關係不好,所以,他隻能跟著二哥迴去了。


    而他大哥見自己的謀劃敗露,也要往領地逃去。


    這兩人都是不服輸的,他們打算著整頓兵馬之後卷土重來,本來曹孟德是不想再去追趕的,要是大家可以這麽和平相處那倒也好,結果總有些試圖挑戰的人,於是,曹相大人不發威,還真的以為自己多麽厲害了呢!


    就算是兩個地方又如何?一處處的派兵圍剿過去,最後,曹孟德把老**到了烏桓那邊,把老二老三逼去了沙漠。


    這烏桓再怎麽是蠻夷之地,那也比沙漠這種地方要好啊,隻可惜,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吃虧,眼看著大哥都跑過去了,老二老三隻能感慨兩聲,然後朝別的地方去了。


    曹孟德也沒有費多麽大的力氣,他隻是稍微的威脅了那烏桓,他們自己就乖乖的把袁譚給殺了,然後把他的屍體綁了過來。


    畢竟,再大的情誼隻要是和自身的安全掛鉤的,那麽沒有什麽不可能推翻,況且,這位有著情誼的舊人已經不在了,說什麽看在他爹的份上?既然本人沒了,那把他兒子給殺了也就是殺的心安理得。


    逐鹿中原的都是中原人,烏桓可不想過來摻上腳。或許是因為從漢初起漢人給他們的印象就不怎麽好,所以那少數民族還是比較知趣的,並不想和權傾朝野的丞相大人為敵。


    對此,丞相大人並沒有說什麽。既然對方這麽識趣,況且,還給他送了個成品過來,那他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這樣的話,袁譚就不是他殺的,等幾十年後他見了自己的老朋友,也不會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人啊!也要看當下與眼前,那拜百年之後的事情就留到那個時候再去說吧!


    愉快的解決了袁譚,又毫不費力的解決了老二老三,最後,仁慈的丞相大人給他們兄弟連帶著老父都埋葬在了一起,然後還特別的在冀州圈出了一塊地方給他們當做墳墓。


    看吧,老袁,我對你可算是夠兄弟了吧!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曹相大人宣布了一個令人費解的消息。


    就在冀州城原本的故址上,建造一座大台子。


    針對這台子的規模與風格,丞相大人又特意的囑咐了很多。


    什麽與日月相接,什麽要體現出那輝煌蓬勃的活力與氣勢。然後,丞相大人還親自廢寢忘食的為這大台子畫出了圖紙,然後吩咐下去大興土木。


    剛剛滅了那老資本袁家,然後就要大興土木,這可不是什麽吉祥的象征,作為謀士團的代表,在郭嘉仙逝之後,荀彧便負責的跟在丞相大人左右,荀彧代表了謀士們的意見和丞相大人說了,最後被丞相大人一句話給懟了迴來,“難道我連修建一座大台子的權利都沒有嗎?”


    荀彧無言以對,再也不敢說話去找不自在。


    荀彧不說,其他人也不願意觸丞相大人的黴頭。


    於是,在丞相大人每日的催促下,北方大眾一時陷入了滿足丞相大人私人的願望之中。


    開什麽玩笑?這天下還沒有平定,然後就忙著修建宮殿為自己歌功頌德,這不是滅亡的征兆還是什麽?大家心裏都這麽猜測著,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曹孟德看著那基本就要竣工的台子,很好,這就是他心目中想要的,那所對的方向也正是袁紹墓地的方向。以後,我要是宴請天下豪傑的話,你應該就可以看見了吧?


    有人大著膽子問丞相大人這台子叫什麽名字,丞相大人心情不太好,那眉頭一皺,隻是冷冷的說了三個大字:銅雀台。


    這個奇怪的沒有任何解釋的名字給了眾人無限的遐想,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具體是什麽意思。


    而因為丞相大人大興土木一事,甚至還一度上了三國熱搜榜,足足有一年都沒有掉下。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有多麽的轟動,而是因為最近發生的大事實在是太少了,要是不每天跟進於這個大台子,那恐怕連一點花邊爆料都沒有了呢!


    當這事上了熱搜榜之後,那今天有個民工中暑了,明天有個民工猝死了,後天有個民工逃了,各種的新聞不斷爆料,反倒是把丞相大人給人家的賠償金等等的事情給落到了後頭。


    本來在這個亂世實在稀鬆平常的事情,如今可以說是受到了來自於各方的關注。


    而總有一些人忙於大業,沒有時間關注這種東西。


    比如那整天忙來忙去也不知道瞎忙些什麽的劉備,也比如說這正處於矛盾的中心點的曹相當大人。


    現在這九州地區,北方都落到了曹孟德手裏,嗯他研究著那沙堆,要是再看的話,是不是就跟著離得最近的荊州了呢?


    對了,還有江東這片也不可小覷。算了,此處有長江天險,還是不宜開戰,等把荊州給占了,然後他再來處理江東。


    曹孟德久久的盯著那沙堆,他看的不隻是一堆沙子,而是這整個天下的運勢。


    這一刻,他自信的一笑,仿佛天下大事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一般。可不是嗎?畢竟,可不是隨便跳出來個人,就有著統一北方的實力的。


    老袁,你說的那句話我還記著呢!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當那大台子終於竣工然後請丞相大人前去觀摩的時候,曹孟德看著這台子正中央的那三個古樸大氣的隸書提字銅雀台!


    銅雀台?


    他沒有看錯吧!


    “這是誰寫的?”


    曹孟德憤怒道。


    額,這字不好看嗎?


    那下屬聽著丞相大人暴怒的聲音,再看看那提字,好像還真有點不好看。


    “我不是說求闕台嗎?”


    現在,圍在丞相大人身邊的人都一臉懵逼的互相望望,然後要找出究竟是誰在造謠最後說了這麽個名字的家夥。


    “喂喂,你們聽清楚了嗎?求闕,求得將才,又是點將台,這你們這是寫了些什麽?”


    那最初傳名字的人小聲道,“丞相大人,是小的聽錯了,然後苦想了半天,以為是有銅雀鳴天,歡慶功業的意思。所以”那人一臉淒苦的說道。


    哎!


    丞相大人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名字可不是找了個匾然後寫上去的,然後直接刻的,如此巨大的工程,要是說再重新弄的話,那又要耗費人力物力了,這有那個必要嗎?


    “算了算了”,丞相大人揮揮手,“銅雀鳴天,這也未嚐不好,就這樣吧!”


    於是乎,眾人猜測了許久的“銅雀台”名字風波總算是落幕,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以這樣一種搞笑的方式結束的。


    看著那氣勢恢宏的銅雀台,丞相大人突然覺得這名字也不錯。這場盛宴,你一定會看見的,袁大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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