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加大審計力度之外,蘇星暉還讓財政局組織了對全市各行政事業單位的財務人員的培訓,以強化他們的財務專業技能,加強對發票等單據的監管,避免以後再收到不合規的發票或者是假發票。


    市國稅局和地稅局也在全市範圍內進行了稅法的宣傳,以強化全市人民的稅法知識和意識。


    蘇星暉在年底還迴了京城一趟,向顧山民進言,早日全麵廢除手工發票,采用機打發票或者定額發票,顧山民聽了蘇星暉的進言,也深以為然,他打算向中央領導提出這個建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2005的元旦,這個元旦,蘇星暉一家還是在寶州過的,今年的春節,他們同樣打算在寶州過。


    隨著蘇星暉的職務越來越高,他肩膀上承擔的責任也是越來越大,他身為常務副市長,不可能一整個春節都不在寶州而出去拜年,所以,今年除了留三四天時間出去拜年之外,蘇星暉打算一整個春節都留在寶州。


    可就在元旦剛過的時候,蘇星暉便接到了閔同的電話,他告訴蘇星暉,說是章斌出事了。


    章斌出什麽事?這一次可是出了大事了,他有一天從報社下班的路上,被人捅了兩刀,章斌拚死唿救,那個人還想再捅他幾刀的時候,有人過來了,那人被迫逃竄,沒能再捅上章斌一刀,章斌也被路人打120,送到了醫院。


    一聽這個消息,身在江右的閔同立即趕迴了江城,隻要聽說了這個消息的同學們也都趕迴了江城,閔同也在得到消息的同時立即給蘇星暉打了電話,通報了這個消息。


    蘇星暉一聽這個消息,他馬上就跟家裏人說了這件事情,然後向市委請假,立即飛往了江城,去看望章斌。


    蘇星暉在接到閔同電話的時候,閔同也沒時間把情況說得那麽清楚,當蘇星暉趕到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他才知道,章斌現在還在動手術,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之中。


    在醫院裏,章斌的父母家人都在手術室外守著,而當時那一屆的同學,也來了幾乎七八成,因為當時畢業之後,大部分人都留在了湖東省工作,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趕了過來。


    這麽久沒見麵了,大家本應該親熱寒暄,可是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那個心思,蘇星暉隻是草草的和一些同學打了招唿,便問也已經早趕到現場的薑朝陽道:“薑師兄,這是怎麽迴事?”


    薑朝陽一臉的沉痛之色道:“怪我啊,這都怪我啊!”


    蘇星暉道:“薑師兄,你別這樣,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告訴我。”


    薑朝陽這才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原來,章斌現在是他們報社采編部的副主任,也是他們報社的骨幹記者。


    他們報社在薑朝陽的影響下,成了一家經常報道社會黑暗麵的報紙,在江城乃至周邊幾省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而章斌當然也是幾篇有著巨大影響的報道的主筆。


    薑朝陽很倚重章斌,他把許多采訪任務都給了章斌,章斌在做出這些報道的同時,也受到了許多威脅,經常有人打電話到報社來,讓章斌小心一點,不要欺人太甚,甚至他也收到過裏麵夾著刀片的信封。


    薑朝陽本來想讓章斌少報道一些這種黑暗麵,想保護章斌,不過章斌淡然一笑,他說受到威脅的也不止他一個人,薑朝陽和其他同事不也受到了威脅嗎?那難道人人都不做這種報道了?那他們報社的立身之本都不存在了。


    章斌對這些威脅沒當一迴事,他繼續每天奔忙,到處采訪,薑朝陽心中憂慮,他也報過警,不過警察查了那些恐嚇信,也沒查出什麽名堂,因為恐嚇信的地址是打印的,刀片上麵也沒查出別人的指紋。


    誰知道,這一次章斌就真的出了事情。


    蘇星暉皺眉道:“薑師兄,你敢肯定這一次一定是別人報複章斌而作的案?”


    薑朝陽用力點頭道:“我敢肯定,如果不是報複,那些人怎麽會這麽準確的找到章斌呢?章斌剛剛出門沒多遠,就被人衝上去,在後麵捅了他兩刀。”


    蘇星暉點了點頭,他比較認同薑朝陽的判斷,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是那麽簡單的。


    閔同氣憤的說:“這些人也太無法無天了!”


    鮑文霆也說:“是啊,一定得把背後的真兇給挖出來,給章斌報仇。”


    蘇星暉憂慮的看了看大門緊閉的手術室,他希望章斌能夠被搶救過來。


    這時,兩個警察過來了,他們找到了薑朝陽,問道:“你就是薑朝陽同誌吧?”


    薑朝陽點頭道:“對,我就是薑朝陽。”


    一個警察道:“你是章斌的領導,那麽有一些情況我們要向你了解一下。”


    薑朝陽道:“你們要了解什麽,就在這裏了解吧,我要在這裏等著章斌出來。”


    警察點了點頭,就在現場向薑朝陽詢問起來。


    警察問了一些問題之後,薑朝陽道:“警察同誌,這一定是一起報複行兇殺人案,希望你們能夠從這個方向去查。”


    警察問道:“你怎麽知道這是報複行兇殺人呢?”


    薑朝陽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因為章斌寫過許多揭露社會黑暗麵的報道,得罪了很多人,以前也接到過恐嚇信。


    一個警察說:“現在還沒有明顯的證據可以證明這是一起報複行兇殺人案,現有的證據,更可能是一起臨時發生的搶劫殺人案,因為章斌的包被搶走了。”


    薑朝陽當然不能認同這個判斷,他搖頭道:“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從報複行兇的方向去查,我敢肯定,絕對不是普通的搶劫,一定是報複行兇,如果這一次查不出來的話,我們報社還有很多人都有可能受到他們的報複。”


    警察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們怎麽查案還需要你教嗎?我們知道該怎麽查!”


    蘇星暉不禁開口問道:“請問你是哪個分局的警察?請把你的工作證出示一下!”


    那個警察乜了蘇星暉一眼道:“你是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看我的工作證?”


    蘇星暉道:“我是章斌的同學,是一個普通的幹部,一個公民,每個公民都有權力要求看你們的工作證!”


    那個警察哈哈大笑起來:“喲嗬,還挺厲害,我就不給你看你又能怎麽樣?”


    蘇星暉心平氣和的說:“薑朝陽同誌提出的報複行兇殺人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有理有據,你為什麽說不可能?”


    那個警察道:“我們查案用不著你來教,你別跟我說那麽多大道理。”


    說完之後,兩個警察便準備離開,蘇星暉沉聲道:“你最好把你的工作證給我看一下,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那個警察停住了腳步,轉身道:“你還會讓我後悔?那我就等在這裏,看你怎麽讓我後悔,如果你不能讓我後悔,那我就讓你後悔,恐嚇警察,這個罪名可不小。”


    蘇星暉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這個號碼被接通了,他對著電話裏頭說:“你好,我找萬書記,我叫蘇星暉。”


    過了一會兒,電話裏好像換了個人,蘇星暉道:“萬書記啊,我是蘇星暉,是這樣的……”


    聽著蘇星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兩個警察聽得有點愣,這個萬書記是什麽人?他們分局好像沒有什麽姓萬的書記啊,難道是區裏的?可是區裏也沒有什麽姓萬的書記啊。


    他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唬人的,他肯定就是裝腔作勢一番,好就此下台罷了。


    蘇星暉的電話打完了,他掛掉了電話,臉色平靜的說:“你們最好在這裏等一下。”


    兩個警察看著蘇星暉的平靜,沒來由的有一些膽寒,他們說:“我才不陪你在這裏瘋呢,我們還有事情,不奉陪了。”


    說完之後,兩個警察便快步離開了,蘇星暉也不說什麽,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了。


    也就兩三分鍾之後,兩個警察簡直是一路小跑的跑了迴來,他們現在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他們對著蘇星暉點頭哈腰的說:“蘇先生,對不起,剛才我們態度不好,這是我們的工作證,請您過目。”


    蘇星暉拿過了他們的工作證,原來他們是江南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和一名普通警察。


    蘇星暉把工作證還給了他們道:“那你們現在可以從報複行兇殺人的方向去查了吧?”


    兩個警察連連點頭不止道:“可以可以,這是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一起報複行兇殺人的案件。”


    他們能不聽蘇星暉的嗎?剛才蘇星暉的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他們省公安係統的老大,省公安廳廳長兼省政法委書記萬益民,萬益民直接打給了他們公安分局的局長,局長又給他們打了電話,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


    他們都不敢想象,蘇星暉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身份,才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哪裏還敢得罪蘇星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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