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暉此時正在市政府招待所於銳誌的房間裏,兩人相對而坐,聊著整個寶州旅遊風景區的開發,今年一年,於銳誌主要開發的是牛頭峪的滑雪場,其它地方的風景區也開發了一下,不過還有很多風景好的地方還有待開發。


    於銳誌給蘇星暉講著他明年的開發計劃,要把寶州風景好的地方都開發出來,這是一個投入不小的計劃,當然,如果這些地方都開發出來,對寶州的經濟固然是一個非常大的利好消息,給於銳誌帶來的迴報也是非常大的。


    兩人正在聊著,房門被敲響了,於銳誌道:“進來。”


    進來的是何衛東,於銳誌的司機兼保鏢,如果費國明看到他的話,可能會認出他就是剛才那個被車撞的人,雖然他沒看到何衛東的臉,但是從衣著上應該可以認出來。


    於銳誌道:“怎麽樣,事情辦好了?”


    何衛東道:“辦好了,任衛軍他們已經把費國明帶走了。”


    於銳誌道:“什麽情況,說來我聽聽。”


    何衛東便把事情的經過向兩人匯報了一下,原來,那兩輛攔路的事故車就是何衛東他們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費國明的車減速,然後,何衛東負責去“碰瓷”,他的身手出眾,而費國明的車速度當時隻有不到十碼,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受什麽傷。


    他碰瓷成功之後,任衛軍他們便出現了,任衛軍一上去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把費國明扇得暈頭轉向的,早就懵了,所以就被任衛軍牽著鼻子走了。


    於銳誌聽了事情經過之後,微微點頭道:“這件事情做得不錯,不過你去碰瓷,這件事情還是太危險了,以後不要冒這樣的險了。”


    雖然費國明當時刹住了車,但是碰瓷確實是一件很危險的活,萬一費國明驚慌失措,把油門當成刹車了,那何衛東就很有可能會受傷。


    何衛東的眼裏閃過一絲感激,他點頭道:“我知道了,於總。”


    於銳誌道:“那後麵的事情你去安排吧。”


    這件事情後麵當然還有一些善後的事情,不過總歸是出錢罷了,所以也沒什麽麻煩的。


    何衛東向兩人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於銳誌道:“行了,把這個麻煩給送迴去了,後麵的事情就讓程奐功去頭疼了,他要是再惹出這樣的事情的話,那他的兒子就有麻煩了。”


    蘇星暉道:“於哥,謝謝你了,這種事情總是你在幫我。”


    於銳誌灑然一笑道:“我不幫你誰幫你?行了,別說這些了,今天晚上好好喝幾杯。”


    蘇星暉點頭道:“行,今天晚上好好喝幾杯。”


    辛靜此時正在自己的家裏,心亂如麻,這件事情對她來說簡直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了,她想不出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化解這個麻煩。


    辛靜知道,費國明既然要來寶州,那一定是要來這裏大鬧一場的,他鬧的目的無非是想讓自己和蘇星暉身敗名裂,她自己倒也罷了,可是如果連累了蘇星暉,她一輩子都會不安心的。


    昨天辛靜跟費國明大吵一架,已經談好了今天辦離婚手續的,辛靜原以為她將從此解脫,沒想到費國明今天會反悔,而且會鬧出這麽一出,如果不是她看到費國明要開車到寶州來,那事情肯定已經鬧得不可收拾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今天這驚心動魄的過程,她在追上費國明之後,請出租車司機加快了速度,把費國明給甩下了,在半路上,她看到一個小鎮上的公用電話,便讓出租車司機停下車,她到公用電話上給蘇星暉打了一個電話,她很慶幸,她把蘇星暉的手機號碼倒背如流,要不然她的手機沒電了,還真難聯係上蘇星暉。


    她在電話裏把費國明去寶州的緣由告訴了蘇星暉,蘇星暉很是鎮定的問她費國明的車牌號碼是多少,是什麽時候出發的?


    蘇星暉的鎮定有一種感染人的力量,讓辛靜也鎮定下來了,她迴答了蘇星暉的問題,蘇星暉說知道了,讓她不要著急,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辛靜重新上了車,讓出租車司機繼續開往寶州,可是一路上她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她不知道蘇星暉能夠怎麽處理好這件事情,她知道費國明是有一些無賴的氣質的,他如果豁出去了在市政府門口撒潑,沒準又要鬧出一場大風波。


    到了寶州之後,辛靜去了蘇星暉的辦公室,蘇星暉不在,她便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給蘇星暉打了電話,蘇星暉告訴她,讓她迴去好好休息一下,別的事情就不需要她管了,他會搞定一切的,事情辦好之後,他給她打電話。


    蘇星暉的話充滿了自信,讓辛靜感到安心不少,她迴到了自己的家裏,因為她今天無心處理任何公務,在這件事情不搞定之前,她估計都不能安心工作了。


    在家裏呆著,她還是有一些坐立不安,一直心亂如麻,她幻想著各種各樣的場麵,生怕會傳來什麽不好的消息。


    突然,她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突兀的電話鈴聲讓辛靜渾身顫抖了一下,她定了定神,又等了幾秒鍾,這才接起了電話說:“喂,你好,我是辛靜!”


    蘇星暉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辛靜嗎?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了,今天晚上,你好好睡一個覺吧。”


    辛靜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來,她相信蘇星暉是不會對她說假話的,既然他說事情解決了,那就一定是解決了,她說:“對不起,星暉,這件事情是我不好,連累了你,你把這件事情解決了,那真是太好了。”


    蘇星暉的聲音依然溫和:“辛靜,不要這樣說,你今天一天都沒吃飯吧,你自己好好吃點東西,晚上好好睡一覺,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費國明以後應該都不敢煩你了。”


    辛靜今天早上吃了早餐之後,去市政府向魏子明請了個假,然後便坐出租車去了燕中,到燕中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下班的時間了,她為了快點辦完離婚手續,便沒有等待,給費國明打了電話,讓他快過去。


    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都沒時間吃午飯,她迴到寶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這件事情也讓她沒有心思吃東西,現在聽到了好消息,她確實感到很餓了。


    她點著頭,也不管蘇星暉看不看得見,她說:“好的,謝謝你,星暉!我會好好吃東西,好好睡覺的!”


    掛了電話之後,辛靜哼著歌,自己下廚去給自己好好的炒了幾個喜歡吃的菜,好好的吃了一頓飯,還喝了一杯紅酒,當然,僅僅一杯而已,她答應了蘇星暉的,以後再也不會多喝了。


    話說費國明今天遭遇的一切,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他在寶州被碰瓷,挨了好幾個大耳刮子,然後被任衛軍他們送迴了燕中,在他家裏,任衛軍並沒有找他要錢,隻是讓他寫了一張十萬元的欠條,拿到欠條後便走了。


    費國明正想打電話找人把任衛軍他們截住,好好抽他們一頓的時候,程奐功的秘書找上門來了,他告訴費國明,程省長現在要見他。


    費國明現在的形象十分狼狽,不過程奐功要見他,他還是不敢怠慢,他找了個口罩,把自己臉上受傷的地方給擋住了,然後便跟程奐功的秘書一起去了程奐功的辦公室。


    在路上,他問程奐功的秘書,程省長找他有什麽事情,可是程奐功的秘書也是一頭霧水,程奐功隻是告訴他,今天一定要找到費國明,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就在剛才,程奐功給他打了個電話,說費國明現在在家裏,讓他直接去費國明家裏找就行了,他便去費國明家裏,果然找到了費國明。


    這讓費國明十分驚訝,程省長怎麽知道他現在在家裏呢?這後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東西?


    到了程奐功的辦公室,程奐功很是嚴厲的對他說,以後不要再去騷擾辛靜和蘇星暉了,他既然答應了跟辛靜離婚,那就趕緊跟辛靜把離婚手續辦了。


    費國明很是納悶,程省長的態度怎麽在這一夜之間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不過,程奐功的要求他不敢拒絕,他隻是委屈的說,蘇星暉他們太欺負人了。


    程奐功的語氣緩和了下來,他對費國明說,他知道費國明受了委屈,不過辛靜這樣的女人也不值得留戀了,等他跟辛靜離婚之後,他會幫費國明再介紹一個好女人的。


    費國明的心裏充滿了疑惑,也有一些不忿,不過程奐功的話是不容拒絕的,他隻能點頭答應了,他說明天就跟辛靜把離婚手續給辦了,以後再也不跟她打交道了,他也不會再去找蘇星暉的麻煩的。


    程奐功聽了他的話,這才放下心來,要是今天費國明真的惹出什麽事情的話,那程凱彬隻怕會吃苦頭了。


    這件事情也讓程奐功暫時不敢輕舉妄動了,當然,他的心裏還是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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