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沒有趁機逃跑。.訪問:щщщ.。”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交’通秩序總算恢複,聖騎士催馬來到西格瑪身邊,言語倒也不想一開始那樣咄咄‘逼’人。


    “我問心無愧,為什麽要逃跑。”死靈法師嗤笑了一聲。


    “我現在稍微有點相信了,不過受害者非常肯定是你殺的人,所以你還要找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否則我們隻能啟動職業者逮捕機製,由本地大教堂、傭兵公會和帝國組成聯合調查組,來搞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屆時,得需要你的導師或者長輩出麵。”


    “非常肯定?凡人的靈魂脆弱多變,極易受外界影響,或者言語上的威‘逼’利‘誘’,或者法術上的‘誘’導欺騙,可以扭曲事實的手段多了去了。”西格瑪嗬嗬冷笑數聲,想請家長?他媽的,老子活了兩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動不動叫家長了……且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剛出來‘混’了一兩個月就要家長出麵領人,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就讓爾等凡人見識一下,名偵探西格瑪那特殊的推理技巧吧!


    “……”為什麽感覺這個死靈法師突然就燃起來了呢?而且這笑容這表情分外眼熟啊,眉飛‘色’舞,兮兮而笑,簡直不像是個死靈法師,反倒像是站在房頂隔空眺望碼頭西區最華貴的妓院死命意‘淫’的小屁孩……聖騎士望著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意‘淫’何種場景的西格瑪,打了個寒噤。連忙駕馬離他遠了一點――現在他才發現,同僚和傭兵朋友們都相當有先見之明,從一開始就離這死靈法師遠遠的。也許是害怕被傳染什麽可怕的病症吧。


    “……”聖騎士在心中腹誹之際,突然看到西格瑪轉過頭來,皺起眉‘毛’,“總感覺有人在心裏說我的壞話,是你小子嗎?”


    聖光啊,居然還會讀心術!


    聖騎士心中更加驚悚,一句話都不肯多說。又離死靈法師遠了一點。


    西格瑪越發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對方為何突然就一臉避之不及的表情――不過死靈法師自小就‘性’格乖張,你越是躲著他走。他就越來勁,輕輕一拍戰馬,向聖騎士的方向湊過去:“唉,別走啊。這位道友。我看你很有眼緣,不如通個姓名?莫怕,莫怕,我是不會用靈吸怪之血在噬魂草製成的草紙上寫上你的名字然後貼在人皮娃娃上天天用咒怨骨釘天天刺呢。”


    ――傻瓜才會告訴你咧!都把你的動機用詳實的語言說出口了!


    聖騎士一句話都不肯多說,一手按劍如臨大敵,然後遠目望向地平線,做到不看不說不搭理,但西格瑪作為一名能讓死靈法師們聽了都頭痛的絕世熊孩子。對付一個老實巴‘交’的聖騎士簡直是手到擒來,死靈法師依舊喋喋不休道:“所以說不要怕了。咒殺術哪有這麽簡單,光寫著你的名字有什麽用?‘藥’shi這麽簡單的話,皇帝早被我‘弄’死三百迴了,我跟你講啊,除了把寫了名字的紙條貼在娃娃上之外,最重要的,是需要咒殺對象的一根頭發,必須剛從頭上脫落就收集完畢,用秘法淬煉保存……嘿,真是運氣,剛說完就被我撿到了……”


    聖騎士險些被嚇出魂來,猛然轉頭,卻看到西格瑪一臉不忍卒視的表情:“我說,道友啊,你這麽淳樸的人,居然順利健康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父神垂憐……不過這才是我印象中的真正的聖騎士嘛,呆萌天然好糊‘弄’。”


    真正的聖騎士?這麽說還有冒牌的咯?聖騎士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混’蛋死靈法師狠狠地戲耍了一下,他怒道:“油嘴滑舌,我不跟你多講!你現在還是嫌疑犯,不要跟我聊天!你最好能證明自己的無辜,否則我讓你好看!”


    換作別人,‘藥’shi敢跟西格瑪這麽講話,一定會被死靈法師記在心裏,伺機糊其熊臉,然而眼前的聖騎士吼出這樣的話來,西格瑪隻是笑‘吟’‘吟’地連連點頭,就跟哄小孩似的。


    這笑容讓聖騎士想發火,然而對方怎麽笑,自己是管不得的,所以這位年輕的聖職者隻是用力將頭扭在一邊,氣唿唿地不說話。


    西格瑪玩上癮了,又開始有一撥沒一撥地撩撥他:“話說你這麽淳樸,找得到‘女’朋友嗎?臥槽,居然臉紅了,看不出來,你這種家夥也有人要啊,嗯,是暗戀嗎?上‘床’了沒?哦,沒有,原來是個可悲的死處男,咦,莫非連表白都沒表白?不會是可悲的單戀吧,我跟你講,這是要出事的,你喜歡的那個妹子,她喜歡你嗎?”


    聖騎士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吼道:“這是她的事情,我怎麽知道!”


    “……你是白癡嗎?‘女’孩子害羞啊,怎麽會把心中的話說出口,這時候,男方應該主動啊!真是沒救了,算了,念在我們相識一場,本情聖教你幾招。”西格瑪恬不知恥地開始科普他學自小黃書和十八禁本子中的戀愛經驗,而且聖騎士雖然麵子上不屑一顧,實際上貌似聽得很認真,看起來,這位淳樸的聖職者在不久之後即將領略這個世界的悲傷與殘酷,這也許會令他在成年之後再度迴想起媽媽小時候的教育: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也許是馬隊的某位成員再也看不xiàqu了,不知道是誰輕輕咳了一聲,把年輕的聖騎士從一個神奇的世界中唿喚了迴來,聖職者愣了一下,旋即怒道:“不是說別跟我講話嗎?”


    “娘匹西的,你還有沒有良心?”西格瑪翻了個白眼,“有本事別按我說的做!”


    “哼!”聖騎士重重地哼了一聲,片刻之後,小聲道,“真的有用嗎?”


    西格瑪撇了撇嘴,將頭轉到一邊,不看說不搭理,躁動的年輕人,心中一定在抓耳撓腮吧……不過這點小小的調劑很快就結束了,隨著眾人的深入,黑荊棘街已經近在眼前。


    這裏就是出事的地方嗎?西格瑪望著不遠處坍塌的倉庫,心中微微一怔,昨天下午經曆了一場惡戰,他就在這裏‘逼’死了那名黑暗法師,如果說這次陷害他的正是黑暗法師所說的那個“導師”,那麽此舉很顯然是在示威。


    但是,如果給予聖騎士提示的那個“導師”的話,為什麽明明知道我住在哪裏,卻不直接打上‘門’來,反而要借助這種手段呢?嘿,不肯現身就是心有顧慮,他到底在顧慮什麽呢?


    又是毫無頭緒,又是一團‘亂’麻,不過紛繁的世事大多如此,而在層層‘迷’霧中,必有一條通往最終答案的路……不必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隻要能從對方的施法痕跡中反向鎖定對方的位置,就可以找到他的所在,屆時,一切的疑問就可以迎刃而解。


    聖騎士跳下馬來,前方已經被城防軍用隔離帶圍起來,西格瑪與他並肩而行,聖騎士在旁邊輕聲解釋道:“大概在今天淩晨,有晚歸的人經過這條路,發現了兩具屍首,還有一個仍然有唿吸的人――僅僅是沒死罷了,現場很慘烈,手段很殘忍,現場有很明顯的死靈法術痕跡,唯一清醒的人也一直在重複,兇手是一名年輕的死靈法師,下午他們曾經見過他,並不斷描述著兇手的長相,你的模樣與他的描述,基本一致。”


    西格瑪冷哼了一聲,問道:“人還活著吧。”


    “還活著,發現屍體的人被嚇壞了,第一個通知的是港務糾察隊,然後再由糾察隊上報城衛所,城衛所發現有死靈法師參與其中,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征召聖騎士協助調查,這就是我出現的原因,我們給幸存者進行了治療,然而他傷得實在太重,我們甚至無法移動他,隻能就地搭起簡易的防護帶,也能保護一下現場。”聖騎士順便解釋了一下,然後道,“你真的有辦法嗎?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還有很多的疑點……就像昨天晚上,聽說有一群持械者圍住了黑荊棘大街,趕走了路經此地的所有行人,然後就發生了這種兇案……如果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那麽我勸你請來自己的導師保護你,然後與我們好好配合,徹底‘弄’清楚此事。在卡爾洛城流言四起的今天,這件事情,我覺得很不簡單。”


    西格瑪見他語焉不詳,笑道:“一開始還喊打喊殺的。”


    聖騎士歎了口氣:“你不像是壞人,聖光是很敏銳的,你能三番五次令我放鬆警惕,說明你至少沒有惡意,我說過了,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死靈法師眯起眼來,冷笑道:“可某些人似乎不是這麽想的。”


    果然,一名相貌周正甚有威嚴的軍官大步走來,盯著西格瑪,高聲喝道:“這就是犯人嗎!坎寧閣下,為什麽不把他擒下!”


    聖騎士搖了搖頭,剛想說話,西格瑪擺了擺手,衝著那軍官微微一笑:“難道是上峰不‘欲’多事,或者受到了莫名的壓力,想要盡快結案,把我當成替死鬼?瞎了你們的狗眼,死靈法師可不是任由你們拿捏的凡人……要知道,被死靈法師惦記上的人,死亡絕對是最好的下場。”


    那小軍官怔了一下,隨即大怒起來,但是滿腔的怒火在觸碰到西格瑪的眼神之後,宛如淋了一桶雪水般澆滅無聲,在無形的壓力下,他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嗬嗬。”西格瑪轉頭對聖騎士說,“華生,跟我來,我們去現場。”


    ……華生是誰啊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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