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埋伏殺得童貫軍四散而逃,童貫臉色慘白,“莫非天要亡我。”


    任誰都不會想到自家後方居然有人在埋伏!


    而且還是在剛被殺了一個猛將的情況下。


    早在這幾日張郃就令人就地取材,在附近山坡上堆集了大量的石頭和木頭。


    在童貫軍在峽穀內穿梭時將山石從山坡上丟下去,數十斤數百斤的石木滾下去砸得峽穀裏眾人頭破血流。


    王煥雙手托住落下來的滾石護住童貫。


    “太傅大人你先走。”王煥讓親衛保護童貫,然後王煥帶上親兵就殺向山坡想要攻占一處高地。


    而很巧合的是王煥選擇的方向正好就是張郃目前所處的區域。


    王煥盡管已經滿頭白發,但勇武不減當年。


    沿途掉落的木石被他一己之力全部挑飛,仿佛白發戰神。


    張郃嘴角上揚,抓起長槍從山坡上走出來,居高臨下俯瞰王煥。


    王煥抬頭望見張郃。


    動作停頓刹那隨後悍而殺向張郃。


    “小兒吃老夫一槍。”


    張郃聽著槍的聲音,一歪頭恰到好處的躲過襲來的槍尖。


    反手還以一槍。


    槍尖頂端纏繞著透明的罡氣,一槍正中王煥。


    “黃口小兒。”王煥暴怒,體表浮現一縷縷暗紅色的罡氣,威勢暴漲,與張郃接連拚殺七八迴合竟不落下風。


    “破境了?有點意思。”張郃還擊時輕描淡寫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畢竟山腳下的人......每時每刻都在死啊。你要保護的主帥好像中箭了,你不看看嗎。”


    王煥強忍著迴頭的衝動,他知道這小輩是在勾引自己分神。


    但童太傅不需要自己照料,他知道童太傅身邊的那員猛將就是一個高手。有他在童太傅不會有性命之憂。


    “王老將軍我來助你。”張清帶著丁得孫從亂軍之中殺來。


    張清從腰間壺中取出兩顆飛石,對準張郃額頭方位一彈。


    飛石射出。


    張郃突然感覺自己體表的罡氣在一瞬間被某種特殊的力量壓製住,就連手中的力氣也小了兩分。


    目前武力值隻有105的他在一瞬間被壓製了7點,硬生生跌落至98。


    本來一直壓製住王煥的他在該次對拚中竟沒能占據上風。


    耳邊傳來飛石風聲,張郃一個低頭閃開避過飛石。


    當然,就算被壓製的瞬間他也有98,遠高於張清的89,張清的飛石隻是讓他有些忌憚,要讓他有性命之危卻是太難。


    餘光飄向張清,張頜對這詭異的能力產生了三分忌憚。


    躲過飛石後張郃被壓製的武力也重新恢複。


    張郃冷笑,他也不急著取勝,反正現在他的軍隊是占據的上風,而且地處高位峽穀裏的人就算想還擊也很難還擊到。


    局勢拖下去對他是有利的。


    再戰了四十迴合,張郃穩穩壓製王煥。幸得有張清在一側掠陣,否則王煥早已敗下陣來。


    王煥雖然憑借天賦短暫進入了煉氣化神,但也隻是初入門檻,而且對煉氣化神層次使用不太熟練。


    張郃找到了王煥的一個破綻,虛晃一槍就將王煥倒在地。


    張清、丁得孫拚死相救,張郃一槍要了丁得孫的性命,再一槍傷了張清。


    張清迴頭就逃,張郃也不去追,低頭一槍果決的處置了河南河北節度使王煥的性命。


    不過有王煥和張清等人拖延時間,童貫已經帶領一部分逃出峽穀。


    張郃割下王煥和丁得孫頭顱,果斷轉身就撤。


    畢竟他這次帶領的隻有三千人,剛才也是通過他曾學習過的軍道秘術壯勢嚇住童貫等人。


    就是可惜沒能殺了他們的主將,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


    張郃遺憾帶兵退去,童貫等到張郃真退去後才令人迴去打掃戰場。


    一名朝廷士兵翻動地上屍體時突然疑惑的發現屍體下麵還有一些幹草和很多樹枝。


    雖然現在是秋季有幹草也正常,但這數量卻是未免太多了一些。


    忽然,兩側山坡上又冒出一些腦袋,挽弓射出幾波火箭後。


    地上的雜草遇見火箭後立刻就被點燃,火勢迅速擴散!


    山穀內的幹草和樹枝被大火引燃。


    本就是秋季時節,這些易燃的樹枝草木根瞬間被點燃,劈裏啪啦的伴隨著火光衝天而起。


    青煙滾滾,狹長的峽穀化作一片火海,不知道又燒死了多少人。


    這些易燃的樹枝幹草都是在剛才投擲木石時順帶丟下來的。


    和峽穀裏的石頭、屍體混雜在一起本就難以被注意到。


    就算被看見隻會被認為是山上掉落或者剛才被拋棄的木石,況且剛才張郃軍主力已經退去,誰也不會想到還會有人埋伏在山林間就等著他們進來再來一波火攻。


    峽穀外還沒來得及進入峽穀的童貫直接就被這一係列連環計給幹懵了。


    “他娘的,又是水淹又是火攻。”高衝漢罵道,這些人就不敢硬碰硬的來打一場嗎,就知道耍這些陰謀詭計。


    “哈哈哈。”童貫突然大笑三聲,仰天噴出一口老血當場暈厥過去。


    又是埋伏又是火攻,童貫軍兩場埋伏下來本來三萬五千人現在隻剩下了兩萬出頭。


    得益於峽穀的特殊的地形,很多人被火困住後都無法跑出來,被活生生的燒死在裏麵。


    燒焦的屍體蜷縮成一團,有的士兵還穿著鎧甲。


    鎧甲就像烙鐵一樣鑲嵌進肉裏!


    二度得手,張郃觀望著遠處峽穀裏冒出的衝天黑煙,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


    不多時,一行約莫百餘名射手返迴複命。


    為首一名射手年齡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出頭,穿著一副略大的皮甲,頭發紮在腦後,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張將軍,我射了五箭正好都射到了草堆裏。”


    “幹得不錯。”張郃誇讚曹性。


    在挑選人時張郃正好挑中了曹性所在的隊伍。


    因為曹性年齡不大,一開始張郃本來不準備要曹性。


    不服氣的曹性就給張郃表演了一番四星連珠,於是就被張郃特召進了隊伍。


    還給了曹性一個弓兵小什長的職務。


    張郃從懷中掏出地圖,舔了舔嘴唇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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