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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等人也各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看來是從村裏的牧民手中買來的。見我在等他們,便紛紛飛身上馬,對我道:“少主,我們走吧。”


    我答應一聲,飛身躍上馬鞍,兩tui微微一夾,胯下的馬兒便輕快地奔馳起來。


    六騎來到池重家門外,池小蝶似乎正在等我們,看我們過來了,忙招唿我們把馬牽到院子裏,對我們說:“那邊可以係馬。”我轉眼一看,院子裏有幾顆古樹,肯達的黃驃馬就栓在那兒,便和朱雀等人將馬也係到那兒。


    見我們係好了馬,池小蝶招唿道:“爺爺叫你們一起進去吃各早餐,你們快進去吧。”


    我答應一聲,帶著朱雀等人進到客廳。池重正在和肯達聊著什麽,看起來這個肯達對池重還算恭敬。見我們來了,池重招唿我們坐下,又對我招手道:“小樹,你到我書房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我估mo著老村長估計要把南海心法傳授給我,想想參考一下這個心法也好,便隨他來到東廂的書房。推開牆角的一個衣櫃,在衣櫃後麵的牆壁上略一mo索,池重打開了牆壁上隱藏的一各暗格,取出一個木盒放到書桌上,用一把鑰匙打開了木盒,再從中取出一本薄薄的絹冊,鄭重交給我道:“小樹,這是南海心法一至三層的抄本,你拿出看幾天,如果練熟了就交還給我,有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我接過絹冊翻了一下,雖然隻有一至三層,但這心法的質量相當不錯,配合我對朱雀武學的了解,可以有相當大的參考意義,便衷心感謝道:“重爺爺,謝謝你對我這樣關心,我會好好練習的,估計半個月之內就可以歸還這本絹冊。”


    池重點頭道:“雖然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但繪製這樣一本絹冊需要耗費不少時間,所以我才會要歸還。”


    我把絹冊收好,這才問池重:“重爺爺,這次村裏就派我和肯達去參加縣公安分局的治安聯隊選拔大賽嗎?”


    池重點頭道:“是啊。雖然做治安隊員有一定的危險xing,但現在錢不好掙,我們杏huā村比較閉塞,要想把經濟搞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昨晚打敗了村裏年輕人中的第一高手肯達,我把你派出去別人也沒話說。”


    雖然知道池重對我的關懷可能隻是一種愛屋及烏的情緒,但我還是十分感動:“重爺爺,你總是為我考慮,我真是感ji不盡啊。”


    池重嗬嗬一笑道:“縣公安局的治安隊員每個月隻發四百塊錢,加上一些福利,也就六七百快錢的樣子,不過比較自由,和兼職差不多,還是比較劃算的。縣公安分局的董光和你很熟吧,他打電話和我說市公安局會在這批候選聯防隊員中選拔一兩個人進市治安大隊,如果你想進的話他可以關照一二,當然你必須在比賽上有較好的表現。”


    我點頭道:“打敗其他選手應該沒什麽問題。對了市治安大隊的隊員待遇市怎麽樣的?”


    池重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市治安大隊隊員每個月可以領八百塊錢,另外還有一些補貼,逢年過節還可以領點禮品年貨、購物卷之類的,如果因公負傷還可以拿到一些傷員津貼,還是比較劃算的。不過欽州市現在海上走si比較猖獗,市公安局經常要協助海事局的人抓捕走si犯,所以每年都有數名治安隊員及一兩名警員因公殉職的事情發生,所以是否要進市局我希望你舵斟酌一下。”


    我笑道:“重爺爺,你不用擔心,我雖然功夫不怎麽樣,自保還是沒問題的,這各市局治安大隊應該會有我的一個位子。”


    池重笑罵道:“你這小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胡亂練了點氣功就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了。也罷,要是你真的進了市隊,我就老著臉皮給我那師侄掛個電話,讓他關照你一二。”


    我喜道:“重爺爺,你可真有辦法,有了那個師叔的關照,想必可以方便許多。”


    池重歎道:“這社會就是這樣,沒有關係寸步難行,今後你在外麵要多交朋友,少樹敵人。即使是對道上的人,也要多存善念,當然前提是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鄭重道:“重爺爺,我記住了。”


    隨後,我們在池重家用過早餐,便在肯達的帶領下朝縣城馳去。


    天高雲淡,山路彎彎。騎在健馬上翻山越嶺,感受著山路兩旁的景物飛快地向後退去,而前方的草木行人則不斷接近,這種奔馳的樂趣是每個騎手永遠都不會厭倦的。


    越過杏林山,奔馳在流huā河邊的鄉村公路上,零落在路上的落huā在馬蹄的踐踏下沾入塵土,偶爾可以看到附件的村民用牛車或者拖拉機運送著貨物前往縣城。國家對環北部灣地區的開發雖然已經提上了議事日程,但要真正開始實施起來估計還要一兩年的時間,所以廣西省的開發力度還停留在較低的層次,在這種形式下,靈山縣這種相對偏遠一些的地區仍然保持著一種落後的風貌,但這種落後的局麵估計三五年後便會隨著環北部灣地區的大發展而得到徹底的改變。


    離開了杏huā村,村裏的種族紛爭便不再那麽重要了,對自己的身手信心十足的肯達在出山前曾經受到族長勃爾木的殷切叮囑,他已經向勃爾木信心滿滿地表示將憑自己的實力爭取進入市公安局治安大隊的機會,以此為本族的崛起獲得一個良好的契機。勃爾木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物,限於本身的天賦他的武力和智力都十分有限,所以他把目光投注在自己的女兒和族中的俊彥身上,希望通過培養幾個骨幹力量來培植自己的班底。近十年來,他不遺餘力地率領族中一幹少年勤學武藝,事實證明,他是一個不錯的教練,在他的教導下,高嶽一族人才輩出,女兒妮雅文武兼備,族中也有十餘名不錯的小夥子成長起來,其中肯達等三名出類拔萃的俊彥出現,更讓他喜出望外。


    勃爾木的計劃很簡單:培養一批青年高手,一方麵讓他們在一年一度的哈馬節中不斷挫敗其他兩族的青年選手,以此獲得成長所必要的實戰經驗及自信心,另一方麵也可以提升本族在村落的地位,以便爭奪更為豐美的土地等資源,還可以讓這些小家夥憑著矯健的身手得到村裏村外姑娘的垂青,不至於像自己這一代高嶽男子那樣出現許多光棍,致使高嶽一族人丁稀少。有了這麽一批青年高手為班底,bo爾木的下一步計劃是從事中越走si貿易。無論白道黑道,廟堂江湖,沒有錢都是寸步難行的,高嶽族近百年來人口銳減,作為其中一支的首領,他有著發展本族的強烈願望,而近年十分猖獗的中越走si讓他也砰然心動。通過走si不但可以獲得難以想象的暴利,而且可以逐漸建立起一支勢力,一旦有錢有勢,自己的部族就可以擺脫目前的窘境,獲得一個廣闊的空間。讓他十分欣慰的是,多年的辛苦培養沒有白費,族裏的一幹小夥子十分爭氣,更重要的是他們十分敬重他這個族長,他說的話能頂用,這點,無疑是最重要的。


    騎在馬上,肯達腦海中又響起族長勃爾木慈愛但不失威嚴的話聲:“肯達,你是我內定的下任族長,是我們高嶽一族中興的關鍵人物。這次你出山去考縣公安分局的聯防隊員,一定要表現出sè,打入公安隊伍。méng多雖然隻是個市公安局看門的,但他消息靈通,他已經打電話給我說這次市局主管緝si的高副局長會親自到靈山縣公安分局參觀這次的靈山縣聯防隊員選拔考試,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極好的機會。據我所知,十多年前漢族的丁頌就是在類似的情況下被市公安局選拔上去的,他從小小的治安隊員一路攀升,現在已經是市局緝si支隊的分隊長。丁頌是池重的師侄,一向仇視我們高嶽族,他不會買我的賬的,不過他們漢族都是傻蛋,緝si支隊有人也不去搞走si,隻會守著點祖業吃老米,我們可不興這套。這次你如果能被高副局長看中選進市局,以後我們就有了從事走si的便利。”


    彪悍異常的肯達早已有這樣的野心,而且他作為內定的下任族長,和勃爾木有著幾乎一致的理念,十分熱衷於帶領本族搞走si發財,當即拍著xiong脯道:“族長,交給我吧。我肯定能進入市局,到時候您老就帶哈桑、旁班他們湊點本錢出海,有我做內線肯定可以大發。”


    想到丁頌算起來我叫師叔,要是進了市局這個丁頌可就是個關鍵人物,即便得不到其幫助,也不希望他故意刁難,頗有心計的肯達一皺眉,忽然縱馬來到我旁邊笑道:“樹兄,馬上就要到縣城了,等會有不少其他鄉村的選手要和我們爭奪有限的入選名額,我們兩個可得互相關照一下,特別是雙打的時候。”


    我見肯達突然一改仇視的態度溫言相對,不由一愣。對他們的種族紛爭不大了解的我自然不願平白多個敵人,便也笑道:“肯達兄,在下缺乏實戰經驗,等會的比賽還望多多關照。”


    說話間,我們很快來到了縣城。朱雀等人的馬匹原來是租來的,村裏在縣城設有一個馬棧,他們去交了馬領迴押金後,便朝汽車站去了,他們將乘車前往湖南尋找龍族後裔,這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我和肯達來到縣公安分局後,發現今天縣局十分熱鬧,七裏八鄉最優秀的聯防隊員都集中在這裏,準備參加今年的縣公安分局的治安聯隊選拔考試。這種選拔考試並不是每年都舉行的,隻有縣公安隊伍需要補充聯防隊員作為預備警力的時候才會舉行,一旦被選拔進去,便將成為縣公安分局治安聯防支隊的隊員,這種縣級隊員如同業餘警察,雖然報酬不高,但工作輕鬆,而且有了一身狗皮,就有了作威作福的本錢,不亞於半個黑社會,所以對這些希望擺脫現狀的鄉村隊員來說,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由於今天市局的高副局長要來親自加這次的隊員選拔,分局的領導對這次選拔十分重視,專門派了幾個警員過來接待前來參賽的鄉村隊員。我和肯達剛下馬,就有一名女警員走過來嬌聲道:“兩位隊員,走我帶你們去等級一下,然後你們就可以去休息室用些茶點,等待比賽開始。”說完,她又叫對旁邊的一名青年道:“小宋,你把這兩名選手的馬匹牽到馬廄去吧。”這名警員答應一聲,毫無怨言地牽著馬去了,看來他可能是一名治安隊員,今天的工作就是打雜的。


    我看了一眼這個女警,她大約二十出頭,在合身的警服映襯下,顯得英氣勃勃,嫵媚動人,我不由詢問道:“這位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可以交個朋友嗎?”


    女警迴過頭來白了我們一眼,嚴肅地道:“你給我老實點,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我毫不膽怯地道:“美女姐姐,不就問個名字嘛,幹嘛那麽小氣,對了你還沒男朋友吧。”


    女警見我死磨硬纏,反而沒有再責怪我了,隻是淡淡地道:“好了你們去那邊登記吧,至於我的名字我xiong牌上不寫著嗎?”


    我朝這名女警的xiong牌上瞄了一眼,原來她叫古蘭,便隨口道:“古蘭,名字不錯。對了你不一起過去嗎?”


    古蘭搖頭道:“我的工作是接待前來參賽的選手,等級名冊不在我職責範圍內。好了那邊又有選手過來了,我得去招唿他們,你們自便吧。”


    我見肯達不以為然的樣子,便邊走邊道:“我說肯達啊,對於美女呢就是要多多搭訕,這樣不但可以培養自己的心理素質,而且運氣好的話也有可能獲得美女垂青的可能。”


    肯達淡淡道:“樹兄你臉皮可真厚……不過如你所說,想泡妞的話是得無恥一些,看來有空我得多向你請教請教。”


    走到不遠處的室內體育場,兩名警員坐在一張寬大的桌子後麵辦公,有幾個參賽隊員正在排隊等候登記。我和肯達也排進隊伍,排了大概十分鍾才輪到我們。拿出池重給我們開的介紹信交給負責登記造冊的警員,各自交了兩張相片,很快就登記好了,領到了參賽證。


    給我們發了參賽證後,一名警員道:“歐陽樹、肯達,你們分在三組,具體的比賽規則你們可以去諮詢三組的組長龍坤警官。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旁邊的三組休息室找他。”


    我和肯達來到三組的休息室,雖然是設在體育場裏的臨時休息室,但有空調茶水伺候著,一群選手三三兩兩地坐在休息室裏,興奮的交談聲讓整個休息室顯得有些噪雜。


    一名相貌威嚴的中年警官坐在休息室一角的玻璃房間裏,正在寫著什麽,我和肯達不敢造次,在窗口外報告道:“是龍警官嗎?我們是三組的選手,現在來向您報到。”


    龍坤頭也不抬地地道:“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們先去裏頭歇著吧,服務員會及時為你們添加茶水點心的。”


    我和肯達答應一聲,來到休息室找了個位子坐下,果然一名俏麗的服務員走了過來,拿著托盤抹布清理了一下桌麵,然後拿了個清單給我們道:“兩位,單子上的飲料、水果、點心你們可以各點幾樣,我馬上可以給你們送過來。”


    我接過單子看了一下,要了兩瓶雪碧,一盤雪梨,兩盤糕點,肯達也要了兩瓶飲料和一些水果糕點。服務員很快把飲料和水果糕點送了過來,正好我們也有點渴了,便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吃著水果糕點聊了起來。


    肯達道:“幹警察這一行是與罪犯打交道的,我們如果選上去了,也就是個治安隊員,隻是業餘警察xing質,一般不發持槍證,抓捕罪犯又要衝在前麵,所以死亡率比較高。正因為如此,雖然工資低不高,這福利待遇還是不錯的,你看這些服務員乖乖地伺候著我們,端茶倒水和丫頭一樣,這些待遇可都需要我們拿命去換。”


    我哈哈一笑道:“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這種平頭百姓要想出頭,就必須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甚至要冒著生命的危險才能獲得一點成績,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可能還得不到什麽好處。你看,就這麽十幾個縣聯防隊員的職位,全縣一百多號人眼巴巴地來爭,這拚死拚活的,也不知道圖個啥。”


    肯達嘿然道:“這些毛頭小子有個屁用,我看今天除了我們兩個,就沒一個拿得出手的。”


    雖然有點誇大,但我知道這可能也可以算是一個事實,以肯達一身強橫的武力,在這種縣級比武中根本沒有什麽挑戰xing,更別說我這個達到朱雀文明見習武士水準的怪物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漫長,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半小時,龍坤終於推開那間玻璃屋子的房門走了出來。早已等待多時的選手們立刻停止了喧嘩,休息室裏頓時一片肅靜,隻有龍坤的腳步聲及一些細碎的雜音。


    龍坤對大家點了點頭,淡淡道:“比賽馬上開始了,大家馬上去場子裏列隊分組,準備開始比賽。”


    眾人轟然答應一聲,就亂糟糟地往外湧。龍坤一皺眉,順手將在跑在前頭的一名選手敲了一記,沉聲道:“亂糟糟的有沒有規矩。全體都有,列隊向外走”


    選手們嚇了一條,歪歪斜斜地開始列隊開拔。龍坤又皺了下眉,卻沒有再說什麽,自顧朝休息室外的體育場走去。


    我和肯達排在隊末走到體育場一側,在龍坤的吩咐下排成了四排,每排正好十個人。


    龍坤見隊伍總算像點樣子了,便發令道:“立正,稍息,立正,報數。”


    龍坤又道:“記好你們剛才報的數字,這就是你們的編號。你們的初賽由我負責考核,為了節省時間,我采用的項目是跳高。我將從你們中間選出8名成績最優的選手。”


    一名選手忽然悶聲道:“龍警官,我魯直跳得不高,但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以讓我考其他的項目嗎?”


    早已預料有這種情況,龍坤點頭道:“可以。魯直,我現在任命你為擂主,對跳高沒有信心的選手都可以挑戰你。打敗魯直的將取代他成為新的擂主,失敗的擂主還可以繼續挑戰新的擂主,但沒人最多隻可以挑戰三次。我將視你們這些選手的表現,我會酌情從中選拔幾名選手參加複賽,而從跳高中選拔的選手則減少相應的人數。”


    魯直大喜,正要擺開架勢設擂,龍坤叫住了他:“那邊有拳擊室,走大家隨我來。”


    眾人有想參加擂台賽的自然興奮地奔了過去,隻想參加跳高的選手也一起過去看熱鬧。


    拳擊室頗為寬闊,二組的選手已經占了一個場子在打了。我們進去的時候,一名選手揮起一拳朝對手砸去,可惜他的對手十分狡猾,一彎腰避了開去,反手一拳狠狠砸在對手的後腦上,當即將對手打到在地。一名警員對著倒在地下的選手讀秒:“1,2,3,9,10”,雖然很想站起來,可是實在已經無能為力,這名選手隻得放棄了這個念頭,很快讀秒結束,這名警員宣布了他的失敗。


    這個拳擊室有兩個場子,可以容納兩個組的比賽。龍坤招唿我們占了另一個場子,叫一名拳擊管理警員過來吩咐道:“小林,給我拿幾付全套來,另外叫個護士來,如果有選手負傷了可以及時處理一下。”


    小林答應一聲,很快拿了一些拳套過來了。一名俏麗的女護士提著藥箱走了過來,在一邊的桌子後麵坐下,看來隨時準備為負傷的選手包紮。


    龍坤見準備工作差不多了,便對我們說:“現在開始拳擊比試。先由魯直擔任擂主,其他選手可以上去挑戰,獲勝的就成為新的擂主,繼續接受挑戰。隻能使用拳套攻擊對手,不能使用頭、tui、肘等其他部位攻擊對手,更不允許使用武器。好了比賽開始,如果誰不守規矩,可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見龍坤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知道這個家夥可能是個虐待狂,自然不敢造次,免得犯到他手裏。


    魯直看來對自己的武藝頗有信心,裝備了一副黃sè的拳套後跳上擂台,顧盼自雄地等待其他選手的挑戰。很快就有一名魁梧的壯漢領到拳套跳上台去,一邊給自己裝備拳套,一邊大大咧咧地道:“小子,大爺我叫那科,現在就來教訓教訓你。”


    魯直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等他裝備好拳套後,便一個飛步衝了過來。這個那科倒也有幾分本事,可惜比起魯直來還要遜sè一些,很快就被魯直打到在地,再也爬不起來。接下來又有幾個選手上去挑戰,他們比那個那科還要不如,最差勁的一個甚至不是魯直的一合之敵。


    我見肯達躍躍yu試,便對他道:“再等等,要是沒有人能打敗他,你再上去不遲。”


    肯達低聲道:“嗯,有道理。對了你不上去打嗎?”


    我搖頭道:“這種預賽沒什麽意思,既然可以跳高過關,我等會跳高就可以了,和他們這種層次的任打沒什麽樂趣。”


    肯達笑道:“那倒是。不過我喜歡打架,順手打一場也好。”


    等了半響,見沒有任上去挑戰了,龍坤就準備宣布拳擊比賽結束。肯達剛要上去,一名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卻跳上擂台,拱手道:“在下北冥,領教魯兄高招。”


    魯直見這個北冥像個繡huā枕頭,皺眉道:“小兄弟,這拳腳不長眼睛,你真的要和我打嗎?”


    北冥笑了一下,lu出一口好看的小虎牙,不急不緩道:“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說完,輕飄飄一拳朝魯直打去。“


    魯直一楞:“小子,你還沒帶拳套呢,這樣你很容易受傷的。說完,信手朝北冥的拳頭撥去。”


    北冥笑道:“我不喜歡帶拳套,我保證不傷你就是了,龍警官,可以吧。”


    龍坤是個狠角sè,他從北冥的一拳已經看出其不簡單,如同守財奴看到一枚金幣一樣,他的目光閃過一絲ji賞,隨口道:“如果不出現傷亡,可以不計較你的違規。”


    魯直罵道:“好狂的小子,讓爺爺來教訓一下你。”


    話音剛落,魯直堪堪搭上北冥的一條右臂,卻被對方遊魚一樣滑開。待要改變招式,北冥不知何時已經閃身到自己背後,匆忙迴身招架,一股大力卻對著自己的拳套砸來,魯直被這股力道一推,不由自主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知道自己的身手和對方相距甚遠,滿臉羞愧地放棄了繼續比試,黯然走下擂台。


    看到有如此對手,肯達興奮地戴上拳套跳上擂台,對北冥道:“我肯達和你打。怎麽樣,還是不帶拳套嗎?”


    北冥點頭道:“那是自然。你出招吧。”


    肯達答應一聲,不客氣地揮拳砸去。雖然這個北冥身手比肯達略高一些,但他沒有帶拳套,需要顧慮不能讓對方負傷,便有些縛手縛腳,此消彼長之下,正好和肯達打了個平手。


    兩人龍爭虎鬥,不覺已經打了半個多小時。龍坤皺眉道:“好了你們兩個也分不出勝負,先別打了。我現在宣布,魯直、北冥、肯達通過預賽,你們可以去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準備參加下午的決賽。其他任隨我去跳高室決出剩餘的五個名額。”


    眾人答應一聲,隨著龍坤朝跳高室走去。


    跳高起源於古代人類在生活和勞動中越過垂直障礙的活動。現代跳高始於歐洲。18世紀末蘇格蘭已有跳高比賽,19世紀60年代開始流行於歐美國家。1827年9月26日在英國聖羅蘭.博德爾俱樂部舉行的首屆職業田徑比賽中,威爾遜(adil屈膝團身跳越第一個有記載的世界跳高成績。跳高有跨越式、剪式、俯臥式、背越式等過杆技術,現絕大多數運動員都采用背越式。跳高橫杆可用玻璃纖維、金屬或其他適宜材料製成米,最大重量2公斤。比賽時,運動員必須用單腳起跳,可以在規定的任一起跳高度上試跳,但第一高度隻有3次試跳機會。男、女跳高分別於1896年、1928年被列為奧運會比賽項目。


    男子世界紀錄是古巴的索托馬約爾保持的室外世界跳高紀錄2.45米和室內世界跳高紀錄2.43米。女子世界紀是保加利亞的科斯塔迪諾娃保持的室外世界跳高紀錄2.09米,德國的亨克爾保持的室內世界跳高紀錄2.07米。


    腦海中閃過這些資料,迴想起以前經常看亞運會、奧運會比賽,那時候感到那些運動員是遙不可及的存在,現在我經過外星科技改造後的身體早已超越一般人類的體能,雖然許多項目可能並不適合我,但突破跳高、跳遠、長跑之類的世界紀錄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到這裏,我偷笑道:“也罷,等會我就把成績控製在2.4米左右,隻要不破世界紀錄就行了,哈哈,如果我把世界紀錄給破了這些家夥難免大驚小怪的,那就不好了。”


    很快來到跳高室,考慮到我跳在前麵會影響其他人比賽,便故意落在了後麵。很快大家都各試跳三次,成績最好的是一名叫高林的青年,他的成績是2.03米,這個成績已經能夠入選國家跳高預備隊了,又驚又喜的龍坤當即打電話給上級報告了這個重要的消息。


    打完電話,龍坤正要宣布通過名單,我卻走了上去道:“龍警官,我還沒跳呢。”


    龍坤一楞,不滿道:“你叫什麽名字,剛才為什麽不跳?”


    我平靜地道:“龍警官,剛才我正要去跳,看到你開始打電話,便停了下來。”


    龍坤勉強點頭道:“好吧,你去跳一次。”


    雖然一般選手都可以跳三次,龍坤隻讓我跳一次有點不合規矩,我卻不以為意,事實上我也隻打算跳一次。我直接讓龍坤把高度調節到2.4米,開始準備起跳。龍坤一愣這個高度可不一般。作為一個老警察,他早已十分沉穩,想想這是我自己要求的,便拿起遙控將跳杆調節到2.4米。我見他調節好了,便遠遠跑過去,一個漂亮的背越式,輕鬆地越了過去,然後在空中調整了一下姿勢,穩穩落到氣墊上。


    龍坤壓根沒想到我能跳過去,剛要宣布我的失敗,卻忽然張大了嘴巴,遲疑著道:“你,你真的跳過去了。”其他選手都忽然安靜下來,驚訝地看著遠處的跳杆,半響,才紛紛議論起來。


    到底是個老警察,龍坤很快鎮定下來,馬上給監控室打了個電話:“老周,剛才有個選手在跳高室破亞洲紀錄了,馬上把錄像整理出來。對,雖然我們這裏的成績沒有足夠的說服力,但可以留下來作為國家選拔運動員的參考。好了,就這樣,我還要把這事報告雲局。”


    又給縣公安分局的一把手雲翔打電話報告了這個重大事件後,龍坤才喜滋滋地迎了上來,熱情地握住我的手道:“你叫歐陽樹?小夥子真不錯,破亞洲紀錄了,不錯不錯。”


    我淡淡道:“我的目的隻是通過預賽,以便參加下午的決賽,破不破紀錄我倒不關心。”


    龍坤一楞,這種事情可不是他能做主的了,隻得道:“預賽當然算通過了。下午的決賽你想參加當然可以,不過雲局應該會馬上聯係國家隊的人,這對你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啊。”


    我隨口道:“這樣啊,我得考慮一下,做做業餘運動員還是可以的,專業的沒什麽興趣啊。”


    龍坤聽到我如是說,有點哭笑不得,但他自然不會和我對著說,便溫言道:“這些等會國家隊的人來了你和他們協商就行了。對了,小夥子,你家裏還有些什麽人,如果有什麽困難,局裏一定全力幫你解決。”


    我知道這家夥正為立下一個大功興奮不已,便簡短地道:“好了我先去休息一下,這些事情等會再說吧。”


    龍坤殷勤地道:“走歐陽,我帶你去貴賓休息室去休息一下。你朋友叫什麽來著……對了是叫肯達吧,要不要叫他一起過去。”


    我點頭道:“嗯,叫肯達一起過去吧,他和我一個村子的。”


    這時,肯達也湊了過來問長問短,我懶得理他,隻淡淡道:“肯達,走,我們隨龍警官去貴賓休息室休息一下,那邊的條件可能要好一些。


    肯達高興地答應一聲,和我一起隨龍坤朝體育館外的一棟小樓走去。


    靈山縣公安分局局長辦公室,電視電話前,局長雲翔正在和國家體育總局人事司主管田徑的副司長張學兵通話。


    張學兵急切地問道:“雲局長,你們在選拔治安隊員的時候發現了一名破亞洲跳高紀錄的青年,這名青年叫歐陽樹,20歲,漢族,是嗎?”


    雲翔微笑道:“張司長你好。歐陽樹破亞洲紀錄的監控錄像文件收到了吧。雖然沒有法定效力,但對選拔運動員是有效的,是這樣的嗎?”


    張學兵道:“是這樣的。我們體育總局主管田徑的唐副局長十分重視此事,現在由我負責吸收歐陽樹進入國家跳高預備隊事宜,雲局長,希望你能多多配合我們的工作啊。”


    雲翔打著哈哈道:“張司長,據我局的龍坤警司匯報,歐陽樹這個小夥子隻同意做一名業餘運動員,歐陽樹本人的意見更加偏向於在公安係統發展。公安係統的人一樣可以參加國家的比賽,這樣的人才我們也需要啊。”


    張學兵微怒道:“雲翔,你這是妨礙國家選拔體育傑出人才,今年我國將舉辦第二十九屆奧運會,這個歐陽樹關係到我國在奧賽中跳高項目獎牌的獲得,這個責任你擔負得起嗎?”


    雲翔不滿道:“行了張司長,歐陽樹的事情我已經報告了市局的彭局長,彭局長指示,要尊重歐陽樹的選擇,非專業運動員帶職出席亞運會乃至奧運會也有先例可循嘛,去年的亞運五千米長跑亞軍不就是鐵路係統的嗎?歐陽樹已經是我們公安係統的人,請你不要隨便亂扣帽子。”


    張學兵暗罵了一聲,隻得退而求其次道:“我們必須盡快讓歐陽樹參加一次有效的跳高比賽,向世界宣告我們最新的跳高紀錄。下個月在長沙舉行的中國青年組田徑聯賽,必須讓歐陽樹參加。在這次賽後,我們要將歐陽樹正式錄為國家跳高預備隊員。”


    雲翔知道不能太過,淡淡道:“歐陽樹是我們公安係統的人員,他在你們體育總局最多就是個業餘隊員,這個條件是沒得商量的,除非你們能夠說服歐陽樹本人改變主意。”


    張學兵憤然道:“和你說不清楚,我和你們彭局說去,就這樣。”說完,他掐斷了通話。


    結束通話後,女警員古蘭熱心地湊了過來,有些曖昧地推了一下雲翔的後腰:“雲局,體育總局要人怎麽不給他們呢,隻是一個初中沒畢業的毛頭小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打,留在我們公安係統也沒多大用吧。這些搞體育的人都沒什麽腦子,我們公安係統需要的可是智勇雙全的人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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