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卷067


    董匡有點驚異地看了我一眼,不由對我的實力重新估量起來.他試探著問道:“歐陽先生,你真的有能力從越南搭救落難人口歸國?”


    我傲然道:“我們歐陽家族每一代都習武強身,一般的江湖勢力我們還不放在眼裏.隻要找到線索,我帶人潛入越南把落難人口解救出來,再到當地警察部門尋求保護,而董老你則讓令郎關照一二,我們自然可以順利迴國,接下來上個戶口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吧.”


    見董匡似乎難以置信,我隻得又表演了一下隔空取物.董匡也是個練家子,自然知道我這一手的分量,終於答應下來:“越南的幫會勢力還甚少使用,有如此身手隻要小心一點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我自然打鐵趁熱道:“董老,你就放心吧,對付一些小幫派,還不是小菜一碟.”


    董匡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線索我這裏倒有個現成的.去年,有個逃迴國內的董家遠支青年來找過我,他就是越南下龍灣一個非法捕撈公司奴役的勞工.董家向來不介入江湖紛爭,所以沒有理會這個線索,據他所說該公司奴役了三十多名中國籍的勞工,平時嚴密看管,沒有絲毫人身自由,每天要用極為簡陋的捕撈設備工作,所以時有傷亡事件發生.我打個電話叫他過來.現在他與幾個同鄉經常去越南批鮮魚過來賣,你們可以搭乘他們的運輸船過去.”


    說完,董匡又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海子嗎?是我,嗯,你過來吃午飯吧,嗯,見麵說吧.”


    片刻後,午飯已經準備好了,董匡叫來的那名青年也騎摩托車過來了.董匡為我們介紹道:“歐陽先生,這位是我侄子董海,他現在手下有幾條漢子,每周跑兩趟越南拿貨.海子,這個歐陽先生可是大人物,你小心伺候著,以後你就知道了.歐陽先生這次要去越南解救那批被困勞工,你給他帶個路.”


    董海有些為難道:“匡伯,海沙幫的人我們招惹不起啊,還是不要招惹他們好了…”


    董匡不滿地長長嗯了聲:“嗯?”


    董海一愣,眼色極高的他立即知道推脫不得,隻得勉強答應下來:“那…好吧,我就冒險走一趟.”


    我插言道:“董海兄弟,你隻要帶個路就可以了,把風都不用,到了地頭你就可以先走了,不會有危險的.”


    董海是吃走私飯的人,他自然不願裝孫子,忙道:“歐陽老板,說這話你可見外了,出來混貪生怕死那還算人?海沙幫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敢闖它一迴”


    董匡愛惜這個侄子,重重一拍其肩膀道:“好小子,是條漢子.不過歐陽先生的身手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就別去添亂了,他吩咐你帶路就帶路吧.”


    董海見這個堂伯很為自己考慮,自然喜笑顏開.


    董家看來十分殷實,保姆小文已做好一桌豐盛的酒菜放在飯桌上,看這規模應該是待客的最高格調,足足有十二大盤菜,另外還有兩個湯盆.這時小月已經取錢迴來了,董永把董旻替了下來午餐,至於董永和小文則因身份較低,也沒有入席的資格.


    酒桌上,董匡對我十分客氣,看來,看了我的隔空取物後,他已經將我看做是古武高手了,如果隻是一般的朋友,是不會獲得他如此規格的尊重的.董海看到連董匡都對我禮敬有加,不由對我的身份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但他估摸著我的身份可能比較隱秘,也就沒有多問.董旻還是保持不冷不熱的態度,像她這種美女追的人多了,早就養成了一種傲氣,我也懶得理她.而由於現在人多口雜,也不便商議搭救勞工的事情,大家便天南海北地胡侃起來.


    仗著我頭腦中的淵博知識,我進一步給了董家上下莫測高深的映像,董海看我的眼神逐漸帶上一種狂熱,那是建功立業的野心,他應該知道我有能夠讓他實現野心的實力,而董旻看我的眼神也不再是那麽拒人千裏,偶爾甚至會露出狐媚的一笑.看來,這個冰山美人恐怕是天生媚骨的極品,我已經在開始在內心琢磨著把她收入後宮的可能性了.


    董家村位於防城港市西郊三十裏外的海濱,這裏是個繁榮的漁港.千百年來,董家村從最初的小漁村逐漸發展成一個頗具規模的漁港,周邊五個村落都以董家村為集散地出海捕魚、交易魚蝦.


    數十年來,由於過度捕撈,以及周邊地區的廢水汙染,董家村附近的海域已經很難實現正常的捕魚了,但常年積累起來的漁業市場仍然有著極強的生命力,來自國內外的收購商仍然需要從這個漁港收購大量的魚蝦.需求促進生產和貿易,一方麵,董家村的人開始發展遠海捕撈,部分經濟勢力雄厚的漁民購置了遠海捕魚船隻及相應的設備;另一方麵,由於越南的經濟水平較低,下龍灣等地的漁產量不但品種豐富、產量巨大,而且較之廣西的魚價要便宜不少,這種差價讓許多魚商鋌而走險,在沒有國際貿易許可手續的情況下,私自駕駛貨船出海前往越南下龍灣等地采購海鮮,再偷運迴國轉手倒賣,從中牟取暴利.


    董海就是這樣一名走私魚商.董海15歲時被人販子拐賣到越南下龍灣成了一名被困勞工,這個漢子沒有向命運屈服,他結交了兩名勞工為好友,三人團結互助,對抗勞工之間的爭鬥,並密謀逃迴國內.2007年2月,越南下龍灣一帶發生輕微的海嘯,董海所在的捕撈公司因為海嘯的關係,臨時關押勞工們的住地在海嘯時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混亂,董海等三人見機不可失,迅速抄起準備好的鋼條,冒死殺出了關押地,同時企圖逃走的還有另兩名勞工,不過這兩名勞工顯然準備工作沒做好,被聞訊趕來的海沙幫眾當場活活打死.


    海沙幫是下龍灣的一個小型幫派,隻有十幾個骨幹成員,但他們掛在越南四大家族之一阮家的一個分家上,這個分家隻是阮家的十幾個分家之一,雖然也孱弱不堪,但道上的人都不敢招惹阮家相關的勢力,於是海沙幫倒也可以為惡一方.


    我和朱雀等家族成員是打的到的董家村.我們在村口等了幾分鍾,董海就騎著摩托車趕了上來,出於禮貌的關係,他忙下車推著車子帶路,一邊道:“歐陽先生,我家就在前麵不遠處,大家一起過去吧.吃過晚飯我們就可以出海,明天淩晨就可以抵達下龍灣了.”


    我笑道:“多謝董海兄弟的熱情關照.好好幹,我會關照你的.”


    雖然隻是句客套話,但董海多年混跡在社會底層,就算知道我起用他的可能性很小,但他也不願意錯過這樣一個好機會,自然對我更加恭敬了.董海想道:“敢於去越南地麵拯救勞工的大佬,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現在我有機會為這個歐陽老大效力,這難道不是一個出人頭地的好機會嗎?”


    同時,我也想道:“我現在的幾個手下畢竟是生化機器人,我可不想建立一個機器人帝國,看來還得多招收一些地球人做手下,他們才是我以後爭雄宇宙的主力.生化人忠誠極高,能力也頗強,但到底是機器人,必然缺乏創造性思維及隨機應變的能力,無論文明發展到什麽樣的高度,歸根結底最重要的還是人,而不是機器.這個董海年輕力壯,又有兩個馬仔做手下,搞走私都一年多了,是廣西本土的一條地頭蛇,正是我現階段迫切需要的人才.通過他,我便可以滲入中越走私貿易,打通進入越南市場的通道.”


    一路寒暄之下,很快就到了一棟小屋.這棟小屋是個三米寬的門麵,打開卷閘門進去後,可以看到店鋪裏堆滿了成箱的貨物.


    董海笑道:“歐陽老板,這些都是我們用魚蝦換來的日用品,越南的輕工業很不發達,這些日用品是越南市場所嚴重缺乏的.國內的許多日用品如茶杯、碗筷、熱水瓶,乃至空調手機電腦等電器,都是我們販往越南的商品種類.隻需要要用六千元左右的日用品,便可換取價值上萬元的越南海鮮.”


    我點頭道:“這個利潤相當不錯了.對了,有沒有沒海警抓過?”


    董海道:“隻被抓過一次,交了兩萬塊錢罰款就把哥幾個給放出來了.主要是走私的人太多了,而且我們這些小規模走私的人實際上如同海警們圈養的家畜,他們需要養肥了再殺.隻要小心控製著某種平衡,我們這些走私的人實際上可以與那些海警形成一個共生關係,嗬嗬.”


    我笑道:“這大概就是地方保護主義作祟吧.貓抓老鼠,老鼠總是越來越多,也便可以供養更多的貓,要把你們全抓光了,那些海警靠幾塊錢國家工資,他們連房子都買不起,哪有現在的風光呢.”


    董海道:“我們這些混的都是不要命的,惹急了我們都沒好處.不過走私這一行畢竟太過危險了,殺紅了眼睛管他是誰,腦袋就和別在褲帶上一樣,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早點上岸啊.”說完,他充滿希冀地看了我一眼.


    我讚許地拍了拍董海的肩膀,鼓勵道:”小夥子,不錯,是條漢子.過幾個月我可能要在越南開個公司,到時候就讓你去幫忙吧.”


    董海目光一亮,忙拱手道:“多謝歐陽老板看得起我董海,用得上小弟我的地方,小弟決不含糊.”


    說話間,來到一個裏間.一張木床上,兩條大漢睡得死豬一樣,床邊丟滿了煙頭.董海皺眉道:“這兩個家夥昨晚又不知道到那裏瘋去了,現在還睡得跟豬一樣.”


    覺得有點失禮,董海拉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招唿我們進去:“歐陽老板,大家到這個房間來坐吧.我去把我女朋友接過來,然後大夥再一起去酒店搓一頓.”


    客隨主便,我點頭道:“董海兄弟你去忙吧,我們在這裏等你好了.”


    董海告了個罪,推了摩托車出門接他女朋友去了.我們坐了沒幾分鍾,另個房間的董海手下醒來,其中一個家夥十分警惕,他見我們幾個在另一個房間坐著,猜測可能我們是董海請來的客人,便招唿另一個家夥一起過來道:“幾位老板,是海子帶你們過來的嗎?”


    我見這兩個家夥吊兒郎當的,似乎沒把我們放在眼裏,便隨口道:“是啊,我們打算搭乘你們的貨船去趟越南.”


    這個馬仔聽到我們隻是來搭便船的,便起了一點輕視之心,挑釁道:“我們威海號可不是那麽好上的,來,哥幾個過兩招,探探斤兩.”


    我心道:“讓這個家夥見識一下也好.對於這些刀口舔血的走私犯來說,沒有武力的弱腳是他們所瞧不起的.看在董海的麵子上,不給他吃太大的苦頭得了.”


    想到這裏,我剛要說話,這個馬仔已經一拳打了過來,另外一個馬仔則站好位置,隨時準備支援.我一笑,微一探手,便將他的拳頭接住,順勢一牽一帶,這個家夥便跌在地上.一旁那個馬仔見我如此了得,動了爭強好勝之念,沉聲道:“這位老板好身手,接招吧.”


    我一探手,便感覺這家夥勉強算個練架家子,比剛才那個家夥頂用一些,但他這點微末之技自然還不放在我眼裏,我側身一讓,順勢在他背上一推,便讓他跌了個狗吃屎.


    這兩個家夥從地上爬了起來,勉強拱手道:“在下董威、董承,剛才多有得罪了.”


    我也拱手笑道:“兩位客氣了.”


    由於不知道我們什麽來路,又不便多問,我也不想解釋什麽,一時便有點冷場.還好這時董海已經接了他女朋友過來了,進來招唿道:“歐陽老板,幾位客人,威仔、承仔,走大家一起去酒店吃個飯吧.”


    在這個通風狀況不大好的房間早呆得有些鬱悶了,我忙帶著幾個手下走去董海家,在店鋪門口等他們.董海看了一眼董威、董承身上的灰塵,笑道:“你們這兩個兔崽子,居然敢和歐陽老板過招,怎麽樣,吃了苦頭吧.”


    董威、董承尷尬笑道:“海哥,這幾個客人是什麽來路啊,他們似乎都身手了得.”


    董海略微收拾了一下,招唿一聲女朋友可以走了後,迴頭對兩個馬仔道:“你們這兩個家夥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個歐陽老板可是董匡大爺看重的人,這次他們要去越南鏟平海沙幫,說來也是幫哥幾個報仇雪恨的事情了.”


    董威訝異道:“他們居然要去鏟除海沙幫,看來來頭不小啊.海沙幫雖然是個小幫派,但牽連著越南阮家,也不是那麽好惹的,我們牽進去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董承狠狠道:“我怕個鳥麻煩海沙幫關了哥幾個七八年,老子早想滅了他們了,以後我們就跟著歐陽老板幹,先滅了海沙幫的孫子”


    董海邊走便小聲道:“歐陽老板他們實力強勁,我們能攀上自然好了.他說過幾個月要在越南開個公司,叫我過去幫忙呢.”


    董威、董承都興奮地道:“這真是太好了.”


    雖然他們的談話刻意壓低了聲音,我還是都聽在耳內,見他們跟上來了,我笑道:“客隨主便,董海兄弟,今晚就多叨擾了.”


    董海忙道:“歐陽老板,您真是太客氣了.這位是我女朋友李蘭,這兩個家夥是我兄弟董威、董承,以後還請歐陽老板多多關照.”


    董海說完,李蘭對我微微點頭,董威、董承興奮地重新見禮.我拍了拍這兩個馬仔,笑道:“跟著海仔好好幹,以後我們會有合作的機會的.”


    說話間,董海帶大家來到一個叫南海漁村的酒樓.這個南海漁村的服務員都是些穿著…式泳裝的少女,而前來就餐的客人多半是本地的漁民和一些魚商,這些漁民和魚商都衣著光鮮,看來荷包裏都有幾個錢.


    要了個雅間坐下後,董海笑道:“這個酒店是一個外地老板開的,除了提供酒水飯菜,還提供客房和**服務,他們與當地的管理部門有一定的關係,受到地方的保護.”


    我點頭道:“這樣啊.酒店不做**,肯定少了一大筆利潤,地方部門為了當地的經濟繁榮,也多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個地方都是這樣子的.”


    酒菜很快就流水一般上了上來,吃完一結賬,居然要四百塊錢.看到董海掏出厚厚一遝百元大鈔隨手丟了四張付賬,我暗暗點頭,看來就算一個小小的走私船長,月收恐怕也在萬元以上.


    吃過晚飯後,董海吩咐董承帶我們去船上,他則帶著董威迴去運貨.李蘭在一家酒吧上班,她深深看了董海一眼道:“海仔,我上班去了,你這次出海要小心一點,早去早迴.”


    董海答應一聲,帶著董威迴去拿貨去了.


    董承帶著我們六人東拐西彎來到海邊,一條長約八米的貨船就停泊在海灣處,旁邊還零零散散地停著幾條漁船和貨船.


    從橋板上走上貨船,董承向我們介紹道:“這個海灣是我們這些走私船的停靠點,同時還有一些漁船也停在這裏.這種小型貨船吃水約二點五噸,但由於經過了一定的改裝,可以超載到四噸左右.我們這次運過去的日用品價值約三萬多元,總重隻有一噸不到,到下龍灣黑市以貨易貨後,可以換迴價值五萬多元的魚蝦,總重約…八噸.”


    我頷首道:“看來這種黑市交易還是有利可圖的.對了,為何不多帶點中國貨過去,多餘的部分可以賣成貨幣吧.”


    董成解釋道:“一般都是算好夠一船魚蝦的貨帶過去的,這是因為越南黑市是用人民幣作為交易貨幣的,我們把貨物賣成*人民幣遠不如換成等價貨物劃算,帶過去的貨物太多了換來的貨物我們裝不下就不好處理了,所以才會算好大致等價於一船魚蝦的中國貨物帶過去.”


    我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的,有道理.”


    下龍市是越南第一大城市、著名國際港口貿易城市,同時也是越南十二個行省之一廣寧省的省會城市.下龍市原名鴻基市,隨著越南經濟改革的實施,以前的老城區越來越難以適用國際貿易的需要,於是在原城區東麵的下龍縣建立一個占地極廣的新城區.


    隨著新城區的興起,老城區的許多政府機構和企業單位先後搬遷,但老城區卻並沒有就此蕭條沒落下去,反而向著畸形發展的方向蓬勃興起一些產業.新城區現在劃分為南區和北區,老城區則設置為鴻基縣.南區集中了越南各大企業的總部或主要分部,以及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工商企業.北區是政府機構、大學校園、科研單位集中的地方.


    鴻基縣城區由於存在許多年代久遠的街道和建築,所以道路曲折、交通容易堵塞,隨著城市中心的轉移地價也逐漸下降,於是這裏逐漸成了**、賭博、走私三大灰色產業的老巢,在這方圓幾十公裏的土地上,龍蛇混雜,泥沙具下,每天都有惡性打架鬥毆乃至幫派惡戰上演.巨額的稅收、混亂的治安、曖昧複雜的地下勢力錯綜複雜,負責這一帶的警察局長及其手下的得力幹將,每年都要換一撥,有的是被黑幫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砍殺,有的是莫名其妙地暴死家中,甚至還出現過大批裝備製式槍械的黑幫團夥攻打一個片區警署的惡**件,迫使越共當局立即用直升機調派了三百名安南隊員予以強製鎮壓.


    也就是從這次惡劣事件發生以後,越共當局緊急發布了一項嚴禁非法持槍的法令,凡非法持槍者,準許任何警員或軍人予以當場擊斃.國家對非法持槍的嚴厲打擊,極大影響了地下勢力的生存法則.在這種特定的時代背景下,越南十二個古老家族憑借家傳武學,迅速瓜分了全國的地下勢力,其中阮、李、陳、黎四大家族為其翹楚,我們這次要對付的海沙幫,就依附於越南第一家阮家下屬的一個分家.


    “威海號”剛一拋錨,便有幾個越南商人走過來用漢語搭訕:“老板,你們的貨我們要,換貨換錢都可以.”


    董海不耐煩地一擺手:“沒你們的事,我們的貨有人要了.”說完,自顧自拿出手機換了張卡,撥了個號碼:“梅姐,我是海仔啊,我運了批貨來了.嗯,好的,我在丁家村等.”


    掛了電話,董海向我笑道:“這些到處找人要貨的越南商人一般都從屬於某個幫會,他們欺生怕熟、欺軟怕硬,我以前就吃過他們的虧.這段時間我都把貨換給梅家,這個梅家雖然不是十二使君之一,但也算個中等家族,我們這艘威海號算起來也是梅家的附屬私船吧.”


    我點頭道:“海兄弟能在走私這一行如魚得水,肯定有著許多地道的經驗吧,有空可要好好找你學學.”


    董海自然謙虛道:“歐陽老板你這是損我啊,我這樣的小混混完全是在爛泥裏爬,那裏有什麽經驗呢.”


    說話間,幾條精裝的漢子從遠處走了過來,董海遠遠看到他們來了,忙跑過去散了幾隻三五,給他們一一點著著,然後對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漢子道:“刀哥,這次我運來的是些電風扇和防暑降溫藥,看公司裏能收下嗎?”


    刀哥大刺刺地道:“你這小子倒聰明,天熱了就運電風扇和降溫藥過來,難怪連梅姐都誇你小子上道.小三,去船上看看貨,要是沒問題的話就叫趙老實把魚船開過來.”


    一名猥瑣的漢子答應一聲,一貓腰倒威海號上開箱驗貨去了.


    由於是老夥計了,小三隻略微看了兩廂就跳下船來,迴稟道:“刀哥,貨沒問題.”


    刀哥沉吟了一下,對董海道:“趙老實的漁船可能不夠足額的,要不你再帶點幹貨過去吧.”


    董海一愣,忙道:“沒事,不用麻煩刀哥了,少點就少點吧.”


    刀哥滿意地點了點頭,重重拍了拍董海的肩膀.看到不遠處東張西望的我和朱雀等人,他有點不滿地道:“海仔,這幾個是什麽人,怎麽以前沒見過?”


    董海猶豫了一下,考慮到很難瞞過去,隻得道:“這幾個兄弟是歐陽家族的人,他們搭我船過來的,聽說要去端掉海沙幫的.”


    刀哥皺眉道:“雖然阮家和我們沒什麽來往,但既然碰上了,我倒要先伸量一下這幾哥客人,要是夠分量的話我還得報告給梅姐拿主意.”


    董海頓時感到左右不是人,忙道:“刀哥,這幾個客人大有來頭,我得過去招唿一聲,可以吧.”


    刀哥擺手道:“嗯,就說哥幾個想和他們玩兩手.”


    董海匆忙過來對我道:“歐陽老板,實在不好意思,這位刀疤老六是梅家的一個小頭目,他想和你們幾位老板過兩招.”


    我知道董海夾在中間難做,擺手道:“沒事,我會點到為止的.”說完,也不廢話,來到刀疤老六跟前拱手道:“在下歐陽,請多多指教.”


    刀疤老六也拱手道:“在下梅山,得罪了”


    刀疤老六的幾個手下呈圓弧站在西邊,朱雀等人則站在東邊,雙方畢竟是比鬥性質,所以氣氛還算和氣.刀疤老六不耐久等,飛快地縱起身形,利用他擅長的輕功配合著腿法向我發動了淩厲的攻勢.像他這樣的武功雖然比董海他們要高一兩個檔次,但還難入我法眼,隻是不方便太快出手免得他太過難堪,因為我還得顧及董海的麵子,這個梅家可是董海的東家,能不得罪那是最好的.


    刀疤老六圍著我折騰了十來分鍾,見奈何我不得,隻得收手道:“歐陽老板真是好身手,是在下多有失禮了.”說完,招唿一聲他的手下竟是匆匆離去了.我運起耳力,隱約可以聽到他對其手下道:“這個歐陽的功力十分了得,既然他們要對付的海沙幫與我們梅家沒什麽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管了,梅姐那裏我會去說一聲的.”


    董海是個聰明人,他看到刀疤老六匆匆離去,便知道梅家應該不會插手了,於是對我道:“歐陽老板,這江湖上是強者為尊,剛才您展現了莫測高深的武力,我相信梅家是不會再幹涉我們對付海沙幫的事情了.”


    我沉吟道:“看來越南的黑幫勢力很複雜啊.海仔,以你現在的身手還是不要牽涉進來,等會把我們帶到地頭你就馬上駕船迴航吧.”


    董海不願如此沒義氣,向我解釋道:“梅家我不是怕他們,隻是按規矩我不便欺瞞他們,我們兄弟三個決不是怕死之徒.海沙幫與我們兄弟有仇,端掉這幫狗日的一定要算上我們.”


    我擺手道:“黑幫火並十分殘酷,你們兄弟三人現在武藝低微,去了也隻會白白喪命,放心吧過些天我會傳授你們一些武學,到時候有得你們效命的機會.”


    董海聽我如此說,不由喜出望外道:“多謝歐陽先生願將我們幾個魯鈍之人列入門牆.”


    留下董威和董承在船上與梅家換貨後,董海頭戴一頂綠色的太陽帽,身穿黑色襯衣、黑色長褲,帶著黑色的手套和一副太陽鏡走下了橋板,我和朱雀等人也是同樣的打扮.


    董海向我解釋道:“越南人喜歡戴綠色的帽子,認為會帶來富貴和好運,而黑色的服飾可以讓人忽略人的體貌特征.”


    七彎八拐,大約步行了兩三裏,來到了一處海濱的廠區.這裏有幾家破舊的工廠,不斷排放著濃煙和汙水,海沙幫的捕撈公司也設在這裏.


    在我表示會將他們兄弟幾個列入門牆後,董海對我的稱唿固定為歐陽先生了,他對我道:“歐陽先生,這一帶的地盤是阮家七溪分家的,他們的產業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落後工業或者非法捕撈之類的,不過聽說最近從菲律賓迴來個家族成員,已經開始著手改革家族的產業.”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一處磚瓦圍牆,破敗的斷牆下是一大片汙水,七八條破船零零落落地靠在圍牆內的岸邊,估摸著可能這個破地方就是董海他們曾經被關押的非法捕撈公司了,便詢問道:“就是那幾條破船所在的圍牆裏麵?”


    董海重重點頭道:“是這裏沒錯.這個公司都是半夜出海捕撈,中午迴航睡覺,再過五六哥小時那些船工便會在海沙幫眾的壓製下迴航了.”


    我點頭:“海仔,這裏沒你什麽事情了,你這就迴去返航吧.”


    董海待要堅持留下來效命,我堅決地微微搖頭.董海無奈,隻得拱手道:“歐陽先生,在下先告辭了.”


    我目送董海遠去,這才招唿朱雀等人饒到捕撈公司前門.厚重的鐵門後,一隻半人高的大狼狗被一根鐵鏈鎖著脖子掛在門衛室的窗戶上,看到我們幾個來到鐵門前,立即兇惡地狂叫起來.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不滿地走出門衛室,粗暴地嚷道:“你們幾個那裏的,趕緊離開這裏.”


    我不願與他廢話,抓住鐵門上的大鎖一擰,大鎖立即斷落在地.然而這把大鎖是從外麵鎖上的.裏麵還有兩道鐵栓栓住鐵門.雖然我可以破開鐵門,但不想過於驚世駭俗,便將手伸向一旁小門內部的門鎖.那個門衛見我的手臂神奇地伸長,很快就要擰到從裏鎖住的鐵索,慌亂的他匆忙拿起電棍開了高壓便朝我砸來.他這樣的反應速度顯然太慢了,這時我已經將小門的內鎖擰斷,一腳踢開小門,門框正好擊打在這個門衛的電棒上,一道巨力頓時將他衝出老遠.


    我順手將門栓打開,將鐵門完全打開了,以便等會解救出的勞工撤離的順暢.


    朱雀興奮地拔出腰間的短刀,一刀將半死不活的門衛砍為兩段,叫道:“哈哈,老子殺人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十幾名手持砍刀的大漢迅速衝了過來,歐陽日等人都十分殘忍嗜殺,自然將他們殺得身首異處.


    殺完這十幾個大手後,遠處立即傳來一些零零碎碎的聲響,看來,海沙幫的人在緊急集合武裝力量了.據董海所說,海沙幫管著兩個工廠和一個捕撈公司,骨幹成員隻有十幾個,但底下有八十多號外圍打手為他們賣命.這些外圍打手隻是身強力壯、殘忍好鬥,並不會什麽武術,但海沙幫的骨幹成員都有幾把刷子,或多或少會幾手武術,但都不怎麽到家.


    看了一下廠區地形,朱雀向我稟報:“少主,現在海沙幫奴役的船工應該都出海去了,押船的幫眾估計也就十來個吧,所以海沙幫的其餘八十多號人應該很快會聚集到這裏來,其中包括十個左右骨幹成員.”


    我點頭:“應該是這樣的.我們殺進去,除了勞工,任何海沙幫眾或前來助拳的打手一律格殺勿論.”


    朱雀又問道:“如果由越南警方的人介入怎麽辦?”


    我指示:“如果越南警方的人站在海沙幫那邊的話,一律殺無赦,反之,我們還是配合一下他們的工作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殺到一處樓房,裏麵有幾個海沙幫眾.看到我們殺了過來,附近的海沙幫眾立即蜂擁而至,正想多殺幾個的我們自然來者不拒,一一將他們斬殺.


    正當我們殺得起勁的時候,外麵的形式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正好來視察工作的一名七溪阮家家族成員阮洪看到海沙幫的幾十個成員如同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迴,便帶了幾個家族打手外帶三個海沙幫高手,其中包括海沙幫幫主王大海.一行人匆匆走到捕撈公司附近,阮洪想了一下,掏出手機給當地的片警警督李察打了哥電話:“李督察,海龍捕撈公司這裏出了點事情.嗯,幾個歹徒十分兇惡,已經殺了五十多個兄弟.嗯,多帶幾個弟兄過來.”


    幾分鍾後,阮洪帶著十幾個高手來到捕撈公司.殺紅了眼睛的我們砍瓜切菜一樣又殺了過去.阮洪一看勢頭不對,又驚又怒地道:“你們這幫蟊賊,大爺我可是阮家的…”可惜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我一刀砍下了腦袋.


    見人殺得差不多了,我們幾個走到捕撈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坐下.縮成一團的公司經理被歐陽月隨手擰斷了腦袋,兩名妖嬈的女子嚇得跪倒在地板上,顫聲道:“好漢,饒命啊.”


    我看了一下兩名女子的胸牌,也是捕撈公司的工作人員,一個是財務科主任,一個是辦公室副主任.考慮到她們這樣的文職人員罪不至死,在其上各踢了一腳道:“不想死就趕快滾.”


    朱雀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我道:“少主,今天的事情,除了我們解救的勞工,最好一個不留.”


    我擺手道:“現在看來這事情很難善了,我們殺這麽多人恐怕很難遮瞞過去.為今之計,我們還是解救一批勞工後先行迴國.這越南地麵犯罪見怪不怪的,過段時間我們再來也就沒事了.”


    朱雀點頭道:“好吧.”


    正在這時,我們剛放掉的兩名女子卻又走了迴來,後麵還跟著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越南警察.那個財務科主任指著我們道:“李督察,就是這幫惡賊,他們連阮洪公子都殺了.”


    李察麵一冷,發令道:“格殺勿論.”


    那些警察得到命令,迅速搬動扳機,要將我們六人格殺當場.我大怒,一個翻滾避過子彈,順勢一腳將李察踢翻在地.那些警員臨危不亂,準確地瞄準我開槍.我掄起李察一轉,這些子彈便全部沒入他的體力.李察慘叫兩聲,就被這些子彈當場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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