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一行帶著王怡然從山腳進到山裏,在劉然的帶領下,他們慢慢的深入了大山之中。在高大的樹木遮蓋下,想要在這其中分辨方位是很難得,但是不知為何他們跟在劉然的後麵走的很穩,一點兒也不擔心方向的問題。


    “彪哥,這傻子看著傻。想不到對著山裏麵這麽熟?”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帶著他?他從小就在這山邊的村子長大,他爸以前是有名的獵戶,這裏邊兒門兒清。”


    走了大概三個小時,天快黑了,彪哥看到前麵隱約有一個木房子,心知這是快要到計劃的地方了。“快到地方了,大家打起精神,走快點。小鄭,你扶著點這娘們兒,走快點。”


    一行人走到了這個深山中的小木屋內,看得出這個木屋存在有一定年頭了。裏麵的東西也因為很久沒人來,悶了一層灰。等眾人坐定後,彪哥叫劉然拿出早準備好的食物給大家分了起了,然後商量接下來怎麽辦。


    “彪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錢也沒有拿到。”


    “奶奶的真晦氣,本來想把這些人引到火車站,乘著人多拿錢的。不知怎麽就被發現了。”彪哥懊惱的扔下帽子。


    “那咱把這女的放這兒我們走吧?憑小然的本事,我們繞過警察出山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小鄭有些害怕的說道。


    “呸,奶奶的,被警察追了一屁股,媽的錢沒拿到,現在還要跑路。”三角眼老馬惡狠狠地說道。這時老馬的眼神不知怎麽就盯到了王怡然的臉蛋上。“彪哥,錢沒拿到,咱把這個娘們兒辦了吧!”


    “你tm是不是想死?想死你直說,我給你個痛快。我們這樣被抓到了,頂多坐幾年牢,但是你要是敢動了這娘們兒,被抓了你肯定死在監獄裏!沒被抓,你tm指不定死哪兒呢!王定山可不是好惹的!”


    老馬不屑的呸了呸口水,但也沒有反駁彪哥的話,雖然他不以為然。


    “這次算是栽了,吃了東西今晚上在這休息一下,明天傻子帶我們出山,各自跑路吧,出去躲幾年別迴來。”


    聽完彪哥的話,小鄭老馬都各自找了個角落開始休息起來。而劉然則開始給王怡然喂吃的,默默地聽完剛剛幾人的對話。王怡然的心從砰砰砰亂跳漸漸迴歸平靜。剛剛聽到那個該死的癮君子話,真的是嚇得半死。幸好這彪哥似乎很怕自己的父親,不過自己從來不知道老爸這麽可怕。雖然看不見,但是王怡然還是在劉然的伺候中,慢慢的吃了點東西。


    服侍完被綁架的大小姐,劉然來到了門口默默的坐在地上。這種夜晚,劉然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隻能閉目養神。


    夜已深了,彪哥和小鄭的方向傳來輕微的鼾聲。就在這時老馬的方向傳來了一點不同尋常的聲響,借著月光,劉然看到老馬又拿出了他的“白麵”。劉然見到這一幕陡然緊張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今天下午的一幕,這老馬這個時候吸“白麵”,等等精神不要又出現幻覺搞出什麽是來才好啊!


    果然,過了一會兒,老馬似乎是滿足了,搖搖晃晃的要站起來。隻見他慢慢的走向了被捆在地上的王怡然,伸出了那雙幹瘦的雙手往劉怡然的身上摸去。劉怡然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沒有進入深度睡眠,在老馬手碰到她的同時她就醒了過來,但由於什麽都看不見,她隻能嗚咽著掙紮了起來。


    劉然並沒有出手,因為他知道彪哥在,聽到聲音彪哥肯定會醒來。按照彪哥對這個女人的態度,他不會放任老馬亂來的。果然在彪哥聽到劉怡然嗚咽的掙紮聲時醒了過來,看到眼前月光下劉怡然的衣服已經被老馬撩了起來。彪哥低喝一聲“老馬,你真的是找死嗎?還不快住手?”


    這時的老馬已經因為“白麵”產生幻覺了,彪哥的喝聲他充耳不聞,隻顧著手上的動作。彪哥見此情景,一個健步衝向了老馬,抓住老馬的一隻手,順手一巴掌吧老馬打到了地上,彪哥狠狠的唾了口唾沫。“媽的這該死的吸毒佬!”


    就在這時本在地上躺著不能動換的老馬突然掏出了腰上的槍,對著彪哥叩響了扳機。隻聽一聲槍響,彪哥倒在了血泊之中。老馬的槍頭一調指向了被剛剛彪哥低喝吵醒的小鄭,就在老馬扣響扳機的一瞬間,劉然衝向小鄭把小鄭推開,用自己的背接下了這一槍。小鄭在自己被推開的一瞬間有一點傻眼,但是看到同樣倒在了血泊中的劉然,眼睛一紅的摸出腰上別著的刀子,小鄭就衝向了老馬,刀子抵著老馬的胸口就插了進去,這時老馬的第三槍也響了。


    一時之間,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屋子裏靜的可怕,王怡然心裏怕極了,但是她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到三聲槍響。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怡然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她緊張的吧雙腿蜷縮,她怕這個活下來的人是那個老馬,這樣自己的命運可想而知。


    劉然從昏迷中醒來,感覺自己的肩膀疼痛的一點都不能動。抬頭看看四周的情況,彪哥身下一灘血,小鄭和老馬兩個人靠在一起也一動不動。劉然慢慢掙紮著起來走向了小鄭。


    小鄭叫鄭英俊,很老土的名字,但是小鄭長得卻很對得起這個名字。劉然剛從山村出來到鎮上上小學的時候,因為木訥,不會說話,經常被小朋友欺負,別人都說他是山裏麵出來的野人。當時十分聰明的小鄭卻是他唯一的朋友,因為小鄭的爺爺奶奶也都在山裏麵生活,過年過節的時候小鄭也都會迴山裏,小鄭和劉然就是在很小的時候在山裏認識的。當然即便是在山裏,像劉然這種不會說話木訥的人也是會被欺負的。當時的小鄭不懂事也欺負過劉然,但是在看到劉然在林子裏捉到一隻野雞和掏了好幾個鳥蛋迴來的時候,小鄭就開始願意跟著劉然玩,隻為了求他帶自己去林子裏捉雞套鳥。總之,兩人發小的關係一直沒有斷了聯係。後來小鄭不知怎麽的救染上了賭博的壞毛病,有好幾次因為躲債都迴來再劉然家裏住過。這次因為聽說劉然急缺錢,就把自己的發小拉近了彪哥的綁架計劃中。


    眼神渙散的看著把自己抱在懷裏的劉然,小鄭很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一如他為了躲債跑到小鄭家時一樣。“然,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拖進來我。。咳咳。”


    看著懷中的小鄭,劉然的眼淚也留了下來。他知道小鄭中槍的地方是肝髒,體內已經大出血了,這荒山野嶺的自己也救不了他。


    “然,對不起,本來還想幫你。。。”小鄭還沒說完就垂下了雙手。


    劉然抱著小鄭的身體,十分的傷心,他仰起頭來想要叫喚一聲,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喊不出來,眼前也出現了一副很奇怪的畫麵,他看到自己仿佛在空中,而此時的屋子了站滿了警察,王怡然跟一個中年人站在屋子外麵,王怡然緊緊的挽著中年人的手,眼睛還在不停地流淚。那些警察在翻老馬,彪哥和小鄭的屍體。在地上畫著線。還看到一個警察在向另外一個警察報告什麽似的,但是他聽不到聲音,隻能大概的看到別人的嘴在動。


    畫麵慢慢的消失了,劉然感覺自己的頭有一點疼。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點異常,特別是自己胸口位置,那裏應該是有一塊八卦小鏡子的。那是自己很小的時候一個雲遊來小村的道士給奶奶的,奶奶讓劉然一直帶著。劉然伸手往心口的位置摸去,卻發現那個鏡子已經不見了,脖子上的紅線還在,鏡子確實不見了。這反常的現象讓劉然覺得跟自己身體的異常應該有關係,他轉頭向王怡然看去,本該漆黑的屋子,不知道為什麽他看王怡然看的真真切切,分明屋子裏的光線很差,及時是有點點月光灑進來。但是劉然就是感覺自己看的很清楚,連因為樹枝刮破的劉怡然的小腹上的白皙的皮膚,劉然也感覺自己看的很清楚。


    迴過神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劉然覺得自己應該走了。不然等等天亮了警察肯定要來了,這邊這麽大的動靜因為天黑,警察暫時還沒找過來,但是大致的位置他們肯定是發現了。自己得趕緊走。


    看了看王怡然,劉然輕輕出聲道:“我本來沒想傷害你,隻希望拿到錢給我奶奶治病。”


    王怡然聽到這話一股悶氣猶然升起。什麽叫做沒想傷害我!都綁架我了還不想傷害我!雖然這個人並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但是畢竟是參與綁架自己的人啊!雖然生氣但是王怡然卻不敢吭聲,屋子裏濃濃的血腥味提示著她眼前的這個人是個不要命的綁匪!


    劉然默默地走向門口去,他迴頭看了看小鄭。轉身出了門,劉然把門關了起來,現在還是淩晨,屋子裏這麽濃重的血腥味很可能引來一些食肉動物,他畢竟還是不想看到劉怡然最後還因為畜生而丟了性命。


    鎖好門後,劉然轉身消失在了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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