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已經將醉逍遙發揮到了極致,方才一瞬,他的身體簡直跟皮條一樣,異常的柔軟,否則絕不可能躲過那三枚射向他不同位置的銀針。


    要知道,這三枚奪命銀針攻擊的位置也是很有門道的。


    幾乎可以封堵秦雙所有的方位,三枚奪命銀針上淬有劇毒,肇慶要的並不是直接射殺秦雙,他隻需要用奪命銀針射傷秦雙就足夠了。


    秦雙竟然躲開了,肇慶心中的驚訝不難想象。


    不過,肇慶不僅心狠手辣,心態也異常沉穩。


    他後退兩步,竟然也開始運轉戰氣,似乎想要跟秦雙拚上一把。


    三枚奪命銀針雖然沒能擊中秦雙,卻阻擋了秦雙前衝的力道,而且,也為肇慶贏得了時間。


    至於,他是不是要跟秦雙對拚拳力,沒人說得清楚。


    秦雙,躲開三枚奪命銀針後,整個人已經到了肇慶的麵前。


    前衝的力道幾乎完全被卸掉,不過,秦雙自認為對付肇慶,根本不差前衝這幾分力道。


    到了近前,秦雙直接出拳。


    龍吟聲大作,裹著龍形戰氣的拳鋒如蒼龍出水一般轟向肇慶的前胸,速度極快,轉瞬即到。


    就在此時,秦雙發現肇慶的臉色很怪。


    對付這種對手,必須時刻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包括神色。


    方才躲避奪命銀針的時候,秦雙發現肇慶的臉色有些吃驚,可是現在,他又發現肇慶臉上的驚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淡淡的笑意,是那種得意的笑。


    秦雙心頭頓時一動。


    “難道,這小子又要耍什麽陰招?”


    事已至此,秦雙也不可能因為肇慶的一個笑意收拳。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戒備。


    原本,最安全的辦法,是隔空利用禦龍破殺來攻擊肇慶。


    秦雙原本也是這麽打算的,但是禦龍破殺,主要的優勢就是連擊或者偷襲,肇慶是具備一定戰鬥力的,距離太遠,禦龍破殺不可能起到多大效果。


    所以,秦雙是想衝過去,距離拉近一些再用禦龍破殺,戰氣出體。


    沒想到被肇慶的奪命銀針給攪了。


    眼下,隻能求得一擊即中。


    秦雙的拳鋒距離肇慶越來越近,肇慶卻依舊在退,根本沒有要躲的意思。


    肇慶第一時間沒有選擇防禦或者躲避,而是後退。


    就算他退的再快,也不可能快過秦雙的拳鋒。


    這一拳,肇慶是無論如何躲不開的。


    但是肇慶的後退,完全可以減輕秦雙拳鋒的力量,這是在為他自己減輕傷害。


    秦雙心中再吃一驚:“難道,這肇慶已經放棄了?他這是認輸的表現?不可能,這小子一定還有什麽陰謀詭計。”


    就在此時,就在秦雙的拳鋒即將擊中肇慶胸口的刹那之間。


    肇慶猛然揮手抓向秦雙的肩頭。


    與此同時,秦雙的眼角餘光發現,肇慶的袖口裏似乎出現了一道紅光。


    一條殷紅色的小蛇,吞吐著蛇信,眼看著就要竄到秦雙的肩頭。


    秦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能力求盡快一拳擊中肇慶。


    然而,就在這至關重要的一刻。


    血色小蛇從肇慶的袖口裏出來,原本呲牙咧嘴,忽然間,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樣,一下子又縮了迴去。


    同時,秦雙的拳也擊中了肇慶的胸口。


    肇慶收了秦劍義不少錢,任務隻有一個,打不過秦雙不要緊,想盡一切辦法,也得讓秦雙中毒或者受傷,確保他無法繼續參加競技。


    所以,肇慶根本不想躲這一拳,他甚至很想受了這一拳,為的,就是可以在最後時刻,用血色小蛇對付秦雙。


    肇慶中招的同時,臉上那得意的神色終於消失了。


    這一次的肇慶無比的震驚,這條小蛇名為赤煉紅,很邪的一種毒物,肇慶必須每天用血喂養。


    小蛇自然十分聽肇慶的話。


    方才,機會已經出來了,可是肇慶卻發現,小蛇赤煉紅竟然無比的恐懼,竟然被嚇的退了迴來。


    萬念俱灰,肇慶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就這樣,肇慶被秦雙一拳轟下了鬥台,對於這種人,秦雙絕不會手軟。


    “陰謀算計,小人所為,你想減輕傷害,我秦雙卻容不得你。否則,不知道多少人還會死在你的手裏,所以今天,你必須,死!”秦雙心中憤怒,拳鋒戰氣陡然增強,同時,戰氣出體,二次轟擊,將肇慶狠狠的轟下了鬥台。


    肇慶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裏接連噴出幾口鮮血,整個人不住的抽搐,幾息之後,他的人兩腿一登沒了動靜。


    整個武場再一次的寂靜了下來。


    大多數人,看不出秦雙和肇慶這一場之間有什麽特別的。


    甚至很乏味,沒什麽漂亮的招式,也沒什麽特殊的看點。


    可是明眼人卻知道,就在這短短十幾個唿吸的時間裏,鬥台上的兇險遠非常人所能想象。


    “這什麽嘛?肇慶,就這麽完了?一招都沒出啊,嘿,我壓他身上五千兩銀子啊。”


    “又是一招,秦雙又是一招,肇慶就這麽廢了?你們看,這秦雙可是夠狠的,肇慶恐怕命要保不住了。”


    “哎,你們懂什麽?剛才秦雙進攻肇慶,忽然間左躲右閃,你們以為是在賣弄身法?我可以肯定,搞不好秦雙也已經中招了。”


    “嘶,可,可肇慶畢竟輸了啊,我的銀子。”


    “哼哼,那誰管?你消息太不靈通了,肇慶有可能受了秦家的雇傭,他的目的不一定是贏,笨蛋,早就告訴你這一場不好壓,你非不聽。”


    秦家。


    見到肇慶摔下鬥台,秦劍義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秦永傑湊過來低聲說:“爹,肇慶敗了。”


    “嗯,預料之中,不知道,肇慶得手了沒有。”


    “爹,您就放心吧,肇慶的手段陰毒了得,你別看秦雙現在得意,哼哼,我敢保證,他甚至未必能活到明天,他的競技,到此為止了。”


    秦劍義完全不顧及身邊坐著的秦劍宏。


    他輕聲道:“別大意,去探探口風,得沒得手。”


    “爹,不用了吧?剛才你也看到了,秦雙左躲右閃的,很可能已經中招了。而且爹,不知道你發現沒,肇慶占據了上風口的位置,悄無聲息的用毒,秦雙不過是一個初生牛犢,哪能防得住?”


    秦劍義頓時沉下了臉:“住口,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是是是,我這就去辦。”


    秦永傑過去打探,卻發現兩個武府的人把肇慶給抬了下去,他直接一問,死了。


    ……。


    之前,與秦昭一戰,其實,秦雙心裏沒什麽太大的感覺。


    但是今天,秦雙雖然贏了,心情卻久久不能平複。


    站在鬥台上,看著肇慶的屍體,迴想起方才短暫的瞬間。


    從台下到上台,到結束,短短十幾個唿吸的時間,他卻在死亡線上走了好幾迴。


    千小心,萬小心,憑借睿智和戒備躲過兩次,可最後這一次……。


    如果不是老酒鬼倒在自己身體上的酒,自己恐怕已經中招了。


    未來的路,這種兇險還會更多,明的暗的,陰的毒的。


    不過,秦雙與眾不同的就是,他非但不怕,反而使得自己更加堅定。


    站在台上,他轉頭看了一眼三爺秦劍義的方向。


    “哼哼,想讓我秦雙死,沒那麽容易,我也絕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秦朔、沈讓還有這個肇慶,就是你們的下場,等著吧,不會遠。”


    閃身下了鬥台。


    一步步緩緩的走迴去,就在眾人震驚恐懼的目光中。


    秦雙好像變了一個人,他的腳步沉穩,目光堅定,臉色異常的凝重。


    四麵八方都是議論聲。


    “狠,太狠了,都說肇慶狠,這秦雙更狠,真下殺手啊。”


    “你們發現沒有,秦雙好像變了一個人,你們看他的眼神,還有那種臉色,他的身上殺氣好重啊。”


    “哎,別說了,剛才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他不殺肇慶,死的就可能是他了。”


    “噓,都小點聲,秦雙太可怕了。”


    就連何雲等人也目瞪口呆。


    他們看著秦雙走迴來,有些手足無措,唯獨秦耀走上前去。


    “兄弟,你迴來了。”


    秦雙點了點頭:“嗯,迴來了。”


    “恭喜,你又勝了一場,不過……。”秦耀打量了一下秦雙說:“你沒傷著吧?肇慶的陰招不少,保不準你中招了自己都不知道。”


    秦雙放鬆了一下,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嗬嗬嗬,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感覺沒事,應該沒事,多謝了。”


    “沒事就好,兄弟,剛才發生了什麽,你怎麽下了這麽重的手?”


    見秦雙放鬆下來,何雲等人才敢走上前。


    “恭喜啊五師弟,再下一場,五師弟,剛才看的我們雲裏霧裏的,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是啊五師弟,跟我們說說,你真的下死手,殺了肇慶?”


    秦雙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也沒人能體會,他在死亡線上走了幾迴,他隻是四周看了看,問道:“師傅呢?”


    何雲皺了皺眉道:“呃……,沒留神,可能是沒有酒了,去買酒了吧,這不,你上去之前,師傅的酒全都灑你身上了,嗬嗬,他啊,沒有酒就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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