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綺南看到席清塵愧疚的神色,柔柔一笑,絲毫不在意:“我去給你出去買點熱的東西?那些盒飯,都涼了,不能吃了。”


    席清塵搖頭,伸出手將葉綺南有些冰冷的手握在手心裏才道:“我不餓,你應該餓了。”


    葉綺南反握住席清塵,鬆了口氣:“我也不餓,就是有些擔心你。現在沒事了,喝點水就行。”


    席清塵抿唇,對著葉綺南搖頭後,本想站起來去給葉綺南買點吃的東西,結果腿上還有些麻,差點倒下來。


    葉綺南趕緊站起來扶穩他,席清塵靠著牆閉眼:“我真是沒用啊!”


    葉綺南聽得鼻子又是一酸。


    輝子幹脆站起來道:“我去買,你們都等著。如果護士出來有什麽吩咐,你們趕緊給我打電話。”


    他說完話就出去了,席清塵和葉綺南齊齊靠著牆上發呆。


    沒有人再說話。


    醫院裏都安靜下來,除了手術室的燈依然亮著,沒人任何的嘈雜聲。


    葉綺南受不了這種死一般的寂靜,尤其是在醫院裏,她會害怕。


    葉綺南往席清塵身邊靠了靠,摸索著抓住了席清塵的手。


    席清塵手心裏都是汗,他沒有說話,但仍舊迴握住了葉綺南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輝子很快就買了些熱食迴來,分給所有人包括那司機吃了之後,他才坐到原位上,盯著那手術室歎了口氣。


    現在都十點多了,手術做了長達七個小時。


    席清塵一直靠著牆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兜裏的手機鈴聲,突然劃破寂靜的空氣,響了起來。


    他反應了好幾秒,這才接了電話。


    那邊的聲音有些陌生,還有些急切:“阿城,我是泰陽,石頭給我打電話了,阿遠怎麽樣了?”


    越洋電話,讓席清塵愣了好久。


    何泰陽在那邊急道:“阿城你說話啊,阿遠怎麽樣了?”


    輝子見席清塵抿唇不開口,搶過手機道:“小太陽你別擔心,阿遠不會有事的。他還在做手術,我和阿城在外麵等。小石頭剛剛也給我打電話了,他正在往這邊趕……”


    輝子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也不知道在安慰遠在國外的何泰陽,還是在努力說服自己,隻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沒事。


    電話還在接通中,席清塵一抬頭,發現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


    席清塵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緊攥成了拳頭。


    手術室的門緩緩從裏麵打開,一群穿著白大褂身上還沾染著血跡的人,滿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席清塵想靠前去,卻又不自覺的往後縮。


    葉綺南在旁邊看著他的舉動,上前抓住席清塵的手,給他無聲的安慰。


    席清塵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他還是不敢問,如果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他沒法接受。


    身邊的兩個警察已經率先一步,朝著主治醫師道:“醫生,晁遠他怎麽樣?”


    醫生滿臉的疲憊,眼睛都有些紅血絲,連說話的力氣似乎都沒了。


    他揮揮手,有氣無力道:“沒事了,暫時脫離了危險。”


    席清塵猛地抬起頭來,雙眼似乎是發出了極亮的光。


    他緊盯著醫生的嘴唇,就怕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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