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後院。


    童淵身穿一襲寬鬆的黑袍,盤腿坐在亭子中。在童淵的身前,還坐著張任、張繡和趙雲。王磊舉辦的論武大會,旨在遴選武將,宣揚冀州的能力,不經意間,卻把師徒四人湊到一起。


    上午的論武大會,以王磊麾下武將的大勝而告終。


    之後,便沒有再進行交戰。


    這一情形,文醜、徐晃等人都表示不滿。


    然而,王磊麾下的武將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橫。他們心中雖然不滿,卻無可奈何,尤其是文醜身受重傷,隻得偃旗息鼓,不再哼聲。


    論武結束,隻等下午的論道。


    童淵沒打算再看論道大會,迴了州牧府,而張任、趙雲和張繡也隨之趕來。


    張任一臉慚愧的神情,道:“見到老師一切安好,弟子就放心了。弟子下山至今,接近十年,卻沒有抽空迴常山探望老師,實在是慚愧。”


    張繡說道:“能在鄴縣見到老師,真是一大驚喜。”


    趙雲瞥了眼張任和張繡,淡淡的說道:“大師兄、二師兄,老師已經在鄴縣定居,沒有留在常山了。若是你們有空閑的時候,直接來鄴縣即可。”


    童淵微微一笑,擺手指著趙雲,介紹道:“這是老夫晚年收的弟子,趙雲趙子龍!”


    張任誇讚道:“三師弟的槍法,出神入化,深得老師真傳。”


    張繡說道:“三師弟的槍法,已經是爐火純青。”


    趙雲連連搖頭,自謙道:“兩位師兄過獎了,至少,我仍然敗給了呂布。”


    張繡並不在論武的事情上糾纏,話鋒一轉,問道:“老師,王州牧說您老留在鄴縣長住,剛才師弟也說了。隻是,王磊還說是您的晚輩,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


    張任一聽,眼中也浮現出好奇的神色。


    童淵捋了捋胡須,微笑道:“這事兒其實很簡單,老夫有一知交老友,而王磊是他收養的孫子。我一個人留在常山無趣,就來鄴縣陪伴老友了,也好打發時間。”


    “原來如此!”


    張繡和張任點點頭,眼中都浮現出了然的神色。


    大廳中,王磊親自宴請馬超、文聘、紀靈和徐晃。王磊的目光落在所有人身上,微微一笑,說道:“此次論武大會圓滿成功,在此,王磊感謝諸位能來參與。”


    廳中的人,都笑著迴應。


    心中,卻大罵王磊狡猾,這一迴論武大會,王磊可以說利用了所有的人,成全了冀州的名聲,也成全了冀州武將的名聲。


    不過,沒有人說破,誰讓自己打不贏呢?


    王磊目光一轉,落在馬超身上,笑吟吟的說道:“馬超年紀輕輕,可這一戰,卻盡展風采。馬騰將軍生了個好兒子啊,生子,當如馬超。”


    一番話,馬超的表情一下激動了起來。


    得到王磊的誇讚,心中的歡喜可想而知。


    王磊的目光一轉,又看向紀靈,道:“紀靈將軍,這一戰,實在是不好意思。原本你就受了傷,現在卻傷上加傷。”


    紀靈訕訕一笑,這一次,他算是倒黴到家了。先被張飛暴打了一頓,然後帶兵尋仇,麾下的士兵戰敗,而他也被擒拿。如今傷上加傷,心情相當鬱悶。不過在這時候,紀靈也不可能掃了王磊的麵子。


    王磊的目光又落在文聘身上,繼續道:“文聘將軍代表劉荊州前來參賽,文將軍武藝高強,而且有君子之風。做人,當如文仲業!”


    文聘受寵若驚,連忙道:“王州牧過獎了,文聘不敢當!”


    王磊輕笑,沒有迴答,又看向徐晃,說道:“徐將軍戰敗,並非徐將軍的武藝不精,而在於徐將軍的強項不在於此。對徐將軍而言,武藝是一方麵,卻不是全部。徐將軍文武兼備,行軍打仗才是將軍的長處。可惜李儒有眼無珠,沒有識別徐將軍的能耐。”


    徐晃正色道:“王州牧過獎了,徐晃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在徐晃的心中,沒有興奮,反而頗為沉重。


    徐晃是楊奉的部將,職位並不顯赫。然而,王磊對他的情況竟然有所了解,這樣的情報,讓徐晃心中頗為擔憂。


    除了這四個人外,文醜並不在席上。文醜受了重傷,再難以挑戰顏良,論武大會一結束,他就離開了鄴縣,往渤海郡行去。


    王磊和馬超、徐晃等人聊天,拉近雙方的關係。


    一番交談,時間不長,所有人就提出告辭,迴去收拾行囊,準備離開鄴縣。


    王磊迴了住處,帶著王越、史阿和老爺子前往後院,見到了童淵等人,一幹人等見麵,王磊和張任、張繡打了招唿,才看向趙雲,道:“子龍,又見麵了!”


    趙雲神色平靜,語氣不鹹不淡,說道:“是啊,又和王州牧見麵了。王州牧逃出長安返迴冀州,我應該恭喜王州牧龍如大海,再不受約束。”


    王磊笑道:“運氣,一切都是運氣!”


    趙雲又說道:“接下來,王州牧應該要對中山國動兵了吧?”


    王磊連忙搖頭道:“子龍說的哪裏話?怎麽可能呢?我不會對中山國動武。”沒有經過任何的考慮,王磊直接否認。這種事兒,王磊不可能說出來。


    趙雲哼了聲,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一幹人等坐在一塊,吃了午飯,張繡、張任和趙雲也提出告辭。


    送走了幾人,王磊前往西市的論道大會會場。上午的論武大會結束,下午,還有論道大會。不過論道大會的吸引力卻不夠,會場周圍的人不是太多。論武大會爭鬥廝殺,熱血無比,可論道大會是幹癟癟的辯論,許多的百姓不感興趣。


    會場中心,最中央的擂台。


    一張張坐席,一張張案桌,全部擺放起來。


    案桌和坐席擺放的方式很奇特,不是簡單的一排一排擺放,是按照八卦的形狀安置的。最裏麵的一圈,是鄭玄、劉洪、邴原、司馬徽、龐德公等大儒的座位,依次往外,才是參與論武大會的士子們的位置,所有人圍坐成圈,方便辯論。


    荀諶沒有參與辯論,他依舊是主持人。


    荀諶站在中心,手中拿著一張布帛,看了一遍後,朗聲說道:“今日下午,不再采取兩兩辯論的方式,直接宣布一題目,在座諸公,各自宣講自己的理念。”說到這裏,荀諶一下拔高了聲音,朗聲道:“此次論道的題目治國之道!”


    ps:三更,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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