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也笑了,調皮的一笑,“咋就不一樣呢?”眼眸如星光一樣燦爛。


    徐文忍俊不禁地笑了,伸手撫摸了一下青嵐的頭,“傻丫頭,我給你買的是我對你的愛,你給自己買的是自己對自己的一份關照。”


    青嵐的心一顫。


    這是徐文第一次用如此親密的動作,這樣親密的話跟她說話。


    並且“愛”字輕輕地、自自然然地從她嘴裏說了出來,沒有一點前奏和渲染的氣氛。


    但還是讓青嵐的心顫抖了一下。


    “迴去吧!早點迴宿舍休息,明天早上要早起,本來很想跟你在校園裏走走,但還是忍痛割愛,舍不得讓你累,我送你迴去休息吧。”他又換成了一副輕快和戲謔口吻,趕走了剛才唿之欲出的曖昧氣息。


    “嗯!”青嵐的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了。


    “明天早上,我在樓下等你,送你上火車。”在宿舍樓門口,他又說道,不容推辭的語氣。


    青嵐迴眸一笑,便飛奔地朝樓上跑去。直到一口氣跑上了自己寢室的樓層5樓,才停了下來。再輕輕地捂著自己的胸脯,心在不停地跳動。


    為什麽剛才他說出“愛”這個字眼時,她的心都沒有跳動得這麽快,而他用毋庸置疑和不容推辭的口氣說明天送她去火車站時,她的心突然像被他拿走了一樣,心在跳,卻不在她的身上。


    迴到宿舍時,她們都不在,青嵐拿起書桌上的鏡子照。鏡子裏的她臉上緋紅,她放下鏡子,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對著鏡子笑。


    原來隻要放下就可以獲得這麽多的快樂!


    她想象著明天,明天早上,沒有安少傑,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提著沉重的包站在路邊,孤孤單單地等簡鳴他們。


    直到暑假迴到家裏後,青嵐才直到白翠芬早已經被安少敏接到深圳去了,安少傑並沒有迴家,而是直接從學校裏去了深圳少敏和他阿娘白翠芬那裏。


    “難道我猜測錯了,他不是跟那個叫林曦的女孩一起迴家的?放假時離校的時間上隻是巧合而已?”


    想了幾天青嵐也沒有想出一個名堂來,索性就不想了。


    並且迴到家裏後,她也沒有心情再去想安少傑的事情,因為家裏的事情已經讓她夠煩了。


    首先是青樹生和劉家偉的事情一直沒有消息,去了深圳後,他居然沒有一點音信帶到家裏來,村裏開始又有很多閑言。


    一種說法是青樹生不會再迴來了,他本來就不是劉家村的人,年輕時就四海為家,像他那樣的人哪裏還安不了一個家?


    另外一種說法是,青樹生在深圳完全可以和白翠芬在一起。


    對於關於青樹生的閑言,劉秀珍隻有保持充耳不聞。自青樹生走了之後,她們家在劉家村的地位一落千丈,出出進進劉家村再也沒有人笑吟吟地跟她打招唿,她碩大的身影顯得很孤單,眼神再也沒有往日的傲慢的神采,或者即使是魯莽,但也算是充滿活力神采。眼皮始終耷拉著,低垂著頭。並且她也開始和劉家村其她婦女一樣,甚至和男人一樣,扛著鋤頭山前屋後,田間地販的勞作。


    但她做起來要比其他人要更加辛苦一些,因為以前她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並且壯碩的身材一幹起活來,就氣喘籲籲。但她似乎和誰鉚著一股勁一樣,拚了命的幹活,別人兩個小時幹完的活,她幹三個小時或者四個小時,別人出一滴汗的活兒,她出兩滴汗地幹。另外還有青嵐幫忙和嫁到村旁附近的兩個小姨二秀和細秀的幫忙,所以家裏家外,尤其是農忙雙槍,搶收搶插的活,她也並沒有落後其他人家裏很多,基本都能再時節之內按時完成。


    青嵐在劉家村的地位似乎也隨著家的地位下降而下降,出門時再也沒有很多人見著她就熱情地跟她打招唿,問她學校的事情,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呆在家裏,不願在村裏村外走動了。


    另外一件讓劉秀珍家裏沉悶的事情是,年前就說過不去的劉德州拖過了年後,一直到了年中。現在進入夏季,更是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在樓上已經沒有任何聲息地躺著。


    這件事才是最讓劉秀珍心焦的,可是她現在已不能像以前那樣,有什麽心急和心煩的事情立刻表現在臉上和行動上,她也學會了沉穩,學會了將喜怒哀樂隱忍不發。


    還有阿婆,比以往任何時候顯得沉默,衰老和弓著背的身影越發顯得單薄和矮小。


    七月中旬,正是農田裏最繁忙的時候,而劉德州的身體卻也進入了奄奄一息的狀態。


    阿婆什麽都不說,沒有抱怨過青樹生,即使村裏有好人心在她麵前提起到這件事情,說青樹生沒有良心,正是家裏最困難的時候,卻丟下老少不管,以前還沒有發現他原來是這樣的白眼狼。


    阿婆也緊閉雙唇,悶著頭,一聲不吭,那樣的她顯得很堅強。


    一貫喜歡抱怨的劉秀珍也不再抱怨了,仿佛一夜之間她由沒有長大的孩子長成了成熟的大人。


    有時候,阿婆也會站在門前的石板橋上張望,她始終相信青樹生會迴來的。所以每當村民那樣說青樹生時,她就怒瞪著快睜不開的眼睛陰冷地望著說話的人,“樹生還是我們家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說。再說,即使樹生真的不迴來,那也不關你們的事,他對我們一家,甚至對整個劉家村,都是恩重如山,他不欠我們家的任何東西。”


    阿婆說這些話的時候字字如珠,擲地有聲有力,讓旁邊聽的人和剛才說青樹生不好的人慚愧地扶著臉,不知道再如何開腔。


    劉秀珍在旁邊聽著,似乎有所感悟。哦!原來要這樣說話,旁人才會真正的害怕你。


    雖然青嵐心裏也有些抑鬱,但她並沒有表現出如阿婆和她阿娘那樣沉重,因為她始終相信她的阿父會迴來的。


    “阿婆,你說啥啊,阿父說好了,七月左右就迴來,並且是帶阿哥一起迴來的。”青嵐當著村民用自信而又歡快地口味說道。劉秀珍和阿婆同時用狐疑地而又不確定的眼神望著她,似乎在問:“你怎麽知道?你確信嗎?”“阿父到深圳後給我打電話了,他跟我說的。”青嵐讀懂了她們眼神裏的懷疑,所有更加確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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