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接到電話的師偉國,即使不確定消息是否屬實,也立馬給帶著兒子,已經追查到g省的未來女婿去了電話。


    而蘇西掛斷電話後,順便又在合作社給師靈靈買了些換洗的衣物。


    才迴到醫院,發現班長跟李雲東已經迴來了,她將手上拎著的衣物放在長凳上,才問道:“班長,警局那邊怎麽說?”


    王紅兵抹了把臉,苦笑道:“警察說有人死了,所以就算我們是報案人,也要留下具體信息,要不是我們都帶著學生證,警察又打電話到學校核實了我們的身份,今天都不一定能脫身,就這還要我們隨叫隨到。”


    蘇西沒想到前世今報個案會這麽複雜,前世今生都沒有進過局子的人,還真不大懂這些,她語含歉意:“對不起啊,班長,改天我請你跟芳芳還有李雲東同學一起吃個飯,今天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紅兵幾人趕緊擺手,吳芳芳走過來挽住蘇西的手臂,嗔道:“這哪能賴你,我們都是幫助人的,是應該的,你這麽客氣做什麽,再說了,學校知道我們助人為樂,說不定還會誇獎我們呢。”


    蘇西笑笑沒吱聲,心裏卻記下了今日的幫助,將來總要還人情的,她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抬腕看了下時間道:“班長,現在才11點左右,你們迴去吧,還能再遊玩幾小時,這裏有我呢。”


    王紅兵擰眉:“你一個人能行嗎?”


    他的確是要迴去的,之前救人心切,一路上隻顧著往醫院狂奔,一個同學也沒碰到,自然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來了醫院。


    蘇西笑道:“我剛剛已經聯係到師靈靈的家人,那邊說會盡快趕過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有人來換我了。”


    吳芳芳:“那我們跟你一起等吧,等人家來了再一起走。”


    蘇西堅定搖頭:“不了,還不確定師靈靈家人具體什麽時候到,我們都杵在這裏也沒用,再說我晚些直接迴學校,這邊離學校很近。”


    她沒說的是,迴去的時候,想順便去家裏看看,也不知道小哥他們怎麽樣了。


    最後,吳芳芳幾人被說服了,主要班長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他擅自離開,的確不好。


    蘇西更不好打攪吳芳芳難得的約會,所以堅定的‘趕走’了想留下來陪她的吳芳芳。


    至於李雲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啥也沒說,隻臉紅脖子粗的扭捏著走了。


    蘇西...肯定是麻煩人家背屍體,李雲東不高興了,又不好意思向她抱怨。


    要不,除了吃飯,等下再去給三人一人買個禮物吧?蘇西右手握成小拳頭,一下擊打在左手心裏。


    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晏安是j市某部隊一團的團長,今年30歲,在這個年代已是大齡青年,好不容易盼到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妻畢業,婚禮在即。


    他這頭剛提交了結婚休假的單子,家裏就來了電話,說未婚妻不見了。


    晏安自然不會相信,自己姐姐說他的小姑娘不想嫁他,跟情郎私奔這種胡話。


    安排好部隊的事情後,嫌火車走走停停太慢,他借了朋友的車,一路飆車往家裏趕。


    唯一慶幸的就是,本就決定請婚假,所以提前跟副團交接好了工作,否則他真沒有辦法這麽及時的迴家。


    到家後,他冷著臉,不顧姐姐的陰陽怪氣,偵察兵出身的晏安很快就確定了,未婚妻是被人綁走的。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沉入穀底,還不如是他的小未婚妻跟他鬧脾氣躲起來了呢,至少她是安全的。


    他無法想象,他的小姑娘那般嬌氣,如溫室的花朵一般,在綁匪手中能有有什麽好。


    然而,即使他又急又慌,也不敢多表現出來,擔心老人們承受不住。


    隻單獨跟嶽父大人分析了他的發現,然後讓身為副書記,不方便出省的嶽父大人留在本地繼續尋找線索,自己則帶著幾個大舅哥,一路順著蛛絲馬跡追到了g省。


    不想剛到g省,留在招待所待命的老四師念安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找到了妹妹。


    師念安的激動歡喜自不必說,他的想法跟父親是一樣的,哪怕是騙人的,他錯過任何一個找到小妹的機會,本想著自己一個根據地址先尋過去。


    跑出幾步才記起父親的叮囑,但心這是針對他們家的一個圈套,讓他們幾人一起行動。


    思及此,師念安一咬牙,轉了個方向,往三個哥哥早上去的地方飛奔。


    下午四點。


    蘇西剛給師靈靈喂完了第一頓湯,這還是她給醫院食堂的大師傅塞了些好票,才換來的豬肝湯,再一次感慨錢是個好東西。


    “怎麽樣?剛吃完飯,要不要先這樣靠一會兒?晚點再躺下去?”蘇西拿出帕子給師靈靈擦了下嘴角的油漬,又換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給她擦了擦汗。


    師靈靈手術已經結束兩個多小時,麻醉也差不多過了時效,這會兒疼的額間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臉色慘白,無力的搖了搖頭:“先這樣,讓我緩一緩,謝謝你啊,蘇西,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怕早死...”


    “說什麽呢?你應該這麽想,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不是很疼?要不你睡一會兒吧?”蘇西打斷了師靈靈的話,看著這剛擦完,又滲出的汗珠,心知這是太疼了。


    也是,這年代還沒有鎮痛棒,完全靠熬著,想想那滋味....嘶...


    師靈靈的確有些困,可能麻藥的後勁還在,但是她又不好讓蘇西就這麽守著,她歉疚道:“蘇西,如果你有事,就先去辦你的事,今天都為我忙活了。”


    看著師靈靈眼皮子都打架了,愣是熬著不敢睡,知道這是有陰影了,蘇西有些好笑又莫名心酸:“今天是星期六,本來我就是去爬山的,也是玩兒,沒別的事,我就在這守著你,哪裏也不去,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說。”


    蘇西不確定師靈靈的家人什麽時候能趕來,擔心她剛做完手術太過激動,便沒有告訴她,她的家人為了找她,已經趕到了g省。


    雖說有些自私,自己可這人家一個人身上‘薅羊毛’,但是師靈靈聽道蘇西願意陪著她,感動的同時,還是鬆了口氣的。


    可能是救命恩人,也可能是這個比她還小的姑娘太過強大,她對蘇西有依賴,她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於是,她努力扯開一個笑容後,便撐不住的睡了過去。


    這時候看病住院的人不多,雖然蘇西選的是兩人間的病房,另外一張床上沒有住人,連鋪蓋都沒有。


    她也不嫌木床硌得慌,躺在床上就開始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走廊外響起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


    蘇西睜開眼,一個翻身,便下了床,剛套上鞋子,門就被人大力推開。


    蘇西一個健步,人已經擋在了師靈靈的病床前,也擋住了門口幾個男人探究的視線。


    門口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怎麽說呢,風塵仆仆、胡子拉碴還滿眼的紅血絲。


    的確符合焦急找人的家屬形象,想到這裏,蘇西又打量了幾個男人的長相,發現五官是有些相似,尤其看著最年輕的那個,跟師靈靈有6分相像。


    於是她看著五個男人,開口問道:“師靈靈的哥哥還有未婚夫?”


    蘇西這話一出,幾個男人焦灼的心定了定。


    晏安再顧不上其它,一個大跨步就來到了床前,看著往日如暖春花兒般明媚溫暖的未婚妻消瘦慘白的樣子。


    這個中彈都不流淚的鐵血漢子眼眶爆紅,他坐在病床旁唯一的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將那雙滿是傷痕的小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裏。


    珍視的吻了又吻,心疼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若是往日,晏安這個狼崽子這麽輕薄妹妹,四個做哥哥的早就暴起打人了。


    隻是這次小妹的消失,這個男人瘋了般的,若不是為了有力氣找人,他幾乎不吃不睡。


    所作所為他們做哥哥的都看在眼裏,知道這個男人是真心對自己的妹妹的。


    師大哥到底年長,確定妹妹隻是睡著了,情緒稍微平複,便感激的看向已經挪開位置,讓他們團聚的救命恩人。


    雖然救命恩人看起來比自家的妹妹還要嬌柔美麗,實在不太像是能從綁匪手中救出妹妹的樣子。


    但是,就從剛剛她擋在妹妹病床前的保護者姿態來看,師大哥也是感激的,於是他來到蘇西跟前,非常鄭重的鞠了個躬,語氣誠懇:“非常感謝您救了家妹,往後隻要用的上我們師家的,您盡管開口,我們必定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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