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玄被帶到了一輛特製的警車中,車隊很快開往江海市警局。


    “沒必要這麽興師動眾吧?!”夏玄敲了敲車廂,那沉悶的響聲分明是加厚的鋼板。[]


    “不許說話!”車廂裏兩名特警將槍口對準了夏玄,厲聲警告。


    大概是因為特殊的背景,秦晴被特許坐在車裏,依舊對夏玄說道:“對不起……”


    夏玄不再刺激兩名高度緊張的特警,看了滿臉歉疚的大胸警花,無奈問道:“你到底哪裏對不起我了?!難道是背著我找別的男人了?!”


    “你……”秦晴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氣鼓鼓的看了夏玄一會,又泄氣道:“我之前非要讓你做誘餌,才害得你和蘇欣瑤陷入險境……而且,之前我接近你,表麵是為了保護你,其實也是為了搞清楚你的底細……現在局裏要抓你,也是因為我的情報……”


    “原來是美人計啊……”夏玄不在意的笑了笑,歎口氣說道:“好了,不用再內疚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知道?!”秦晴猛然抬起頭,盯著夏玄看了十幾秒,又搖頭道:“怎麽可能?!”


    ……


    ……


    江海市警局如臨大敵,裏裏外外站滿了持槍警衛。


    秦晴看夏玄滿是訝異,不知是警告還是提醒,低聲道:“這些都不是普通警衛,是警備區的一個特種連……”


    夏玄有些無語的看了秦晴一眼,翻翻白眼說道:“放心,我真的不會強行逃跑的。”


    進了一間會議室,夏玄看到了許多熟人。


    霍遠山、馬副局長、馬濤、賀蘭山還有何麗珠、何東坪……


    “親愛的,你也來了啊。”何麗珠站了起來,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覺悟,豐腴的身體馬上貼到夏玄身上。


    霍遠山臉色肅穆,沒有出聲。


    馬副局長、馬濤看到夏玄和一臉黯然的秦晴,臉上泛起冷笑。


    角落裏的何東坪,看到何麗珠和夏玄親密的模樣,眼神怨毒,冷笑道:“我就猜到是這樣……”


    霍遠山站了起來,揮手趕走無關人員,沉聲說道:“我知道三位都是大人物,忙得很。但是職責所在,我必須請三位解釋一下昨晚的事情。”


    何麗珠貼在夏玄身上,手指在夏玄胸前畫著圈,麵色緋紅一臉春意道:“昨晚我們纏綿了一晚上……哎呀,好羞人……霍局長,真的要說下去麽?!”


    霍遠山臉上有些掛不住,冷聲提醒道:“何女士,據我們所知,昨晚八點半,你就從酒店離開了。”


    何麗珠臉色不變,翻個漂亮的白眼反駁道:“我喜歡在車裏做,你管的著麽?!”


    霍遠山不理會油鹽不進的何麗珠,看著夏玄說道:“可是,昨晚十點鍾,夏先生還在鳳凰路的西餐廳裏與人槍戰,又怎麽能和何女士纏綿一晚?!”


    看何麗珠還要說話,霍遠山沉聲補充道:“當時,秦晴警官就在現場!”


    何麗珠看了低頭不語的秦晴一眼,對著夏玄做出個愛莫能助的攤手表情。


    “何東坪先生……”霍遠山又看向角落的何家大少,緩緩說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江海,不是東南亞,容不得你們猖狂!”


    “霍局長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何東坪站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昨晚我一直在酒店睡覺,槍戰的雙方是我兩個不爭氣的弟弟和這位夏先生,或許還有我妹妹,但絕對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霍遠山冷哼一聲,臉色很不好看。


    何東坪很聰明,沒有留下什麽罪證,又一副堅決和兩個弟弟劃清界限的模樣,讓霍遠山也無可奈何。


    至於何麗珠,就更難對付了。泰國知名的親華議員,不是江海警局想抓就抓的。


    看上去,隻有夏玄罪證確鑿,最容易對付。


    夏玄也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十分不妙,單單是秦晴一個人證就能釘死自己了,無奈的站起身說道:“霍局長,能不能私下談談。”


    ……


    ……


    會議室之外,警衛森嚴。


    馬副局長、馬濤叔侄兩個站在不遠處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前些日子,夏玄讓叔侄兩個都吃了大苦頭,可是現在,夏玄突然成了參與槍戰的恐怖嫌疑人,讓叔侄兩個很是解氣,感覺神清氣爽。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看到夏玄、霍遠山走出會議室,馬濤叔侄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更有種上去踩一腳的衝動。


    “局長。”馬副局長似笑非笑的看著夏玄,眼神有些鄙夷不屑,說道:“剛剛市裏和外交部都打來了電話,說如果沒有證據的,讓我們盡快放何東坪、何麗珠兩人離開,避免在國際上產生不利影響……”


    何東坪、何麗珠都是外籍,又沒有證據控告他們。


    但是昨晚的事情非常太惡劣,夏玄這個倒黴蛋就要淪為替罪羊了。


    想到這裏,馬濤叔侄兩個就忍不住幸災樂禍,笑得很是開心。


    霍遠山皺皺眉,忍著怒氣冷聲道:“證據不足,也要關夠四十八小時才能讓他們離開!”


    馬副局長不小心觸了黴頭,識趣的不再說,看著夏玄,轉移話題說道:“這個是極度危險的嫌犯,應該馬上轉移到重犯監獄。我馬上和監獄方麵溝通……”


    “敢在江海槍戰,至少讓他坐二十年監獄!”馬濤很是興奮,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我現在就送他去固城監獄!”


    霍遠山知道馬家叔侄和夏玄的恩怨,皺眉沒有說話,帶著夏玄去旁邊的一間小會議室。


    夏玄看著死咬著嘴唇、臉色煞白的秦晴,突然做了個鬼臉。


    秦晴嚇了一跳,忍不住笑了幾聲,又擦擦眼睛低下頭。


    看到這一幕的馬濤又開始怒火中燒了。


    小會議室內,霍遠山臉色複雜的看著夏玄,開口說道:“你竟然是血月的人,實在出乎我的預料。不知道你想私下跟我說什麽?想賄賂我就免了,這件事已經不是我能掌握的。想劫持我也不用想了,門外至少有上百特種兵……”


    夏玄忍不住苦笑一聲,無奈道:“我隻不過想借個電話,找人幫我表明一下身份……”


    霍遠山指了指桌上的電話,歎口氣說道:“現在,找誰都沒用了。”


    “那可不一定。”夏玄神秘一笑,開始撥打電話。


    …………


    …………


    十分鍾之後,夏玄神色輕鬆的走了出來,霍遠山眉頭皺的很緊。


    “局長。”馬副局長馬上迎了上去,瞥了夏玄一眼說道:“外事廳和馬來西亞領事館的車來了,我們必須得放人了。”


    霍遠山點點頭,皺眉朝前走去。


    警局門口,停了兩輛黑色轎車。


    馬來領事館的車是來接何東坪的,江海外事廳的車是來接何麗珠的。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啊!”馬副局長看著這場景,很是唏噓感慨,神色中有些羨慕。


    馬濤瞥了夏玄一眼,嘲諷道:“夏大少爺,接你的車在哪呢?”


    “哈哈……”馬副局長那次被夏玄弄得灰頭土臉,如今總算能出口惡氣,忍不住也嘲笑道:“別急,剛剛我已經聯係好了,一會固城監獄的車就來接你了。”


    確實,馬來駐江海總領事點頭哈腰的接走了一臉桀驁的何東坪,江海外事廳的老大親自接何麗珠,相比之下,夏玄真是狼狽又可憐。


    “馬副局長的好意我心領了,那囚車你還是自己去坐吧。”夏玄笑了笑,歎口氣說道:“不好意思,接我的人已經到了。”


    “哈哈,車在哪啊?!”馬副局長冷笑兩聲,探頭看看,街道上空蕩蕩的,別說汽車了,就是輛自行車都沒有,滿臉鄙夷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裝!”


    夏玄無奈的歎口氣,指了指天上。


    馬副局長下意識的抬頭看看,接著惱羞成怒道:“真是找死,竟然敢耍我,等你進了固城監獄,我一定……”


    “叔叔……叔叔……”馬濤在後麵拉了拉馬副局長的衣服,臉色有些發白,低聲道:“你聽……”


    “嗯?!聽什麽?!”馬副局長有些不解,耳中聽到一陣嗡嗡的響聲,起初還很微弱,慢慢變得清晰。


    “啊……快看天上……是直升機!”


    馬家叔侄抬頭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果然天邊有個黑點越來越大,一架綠色直升機轟鳴著朝警局方向飛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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