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隻能先壓下疑惑,不過看了眼臥室房門,還是低聲詢問,“鄭太太,我最好奇的就是一點,您見過我的助理純良,私下裏應該也和他通過話,他也是我師父領養的孫子,我想問問您,他和袁窮有關係嗎?”


    鄭太太在手機那端沉默下來,等得我心都提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說,“有關係。”


    我腦袋當時就嗡~一下子!


    好懸沒有站穩!


    有關係!


    純良和那個十惡不赦的王八蛋真的有關係!!


    啊啊啊!!!


    “沈小姐,我還是那句話,先不要急,在電話裏,很多事不方便去講。”


    鄭太太輕著聲,“待我到了京中,我們見麵詳細談。”


    “好,那您先忙。”


    我聊了幾句隻得先掛斷通話。


    握緊手機,指節都開始泛白。


    如果是重磅消息,那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在電話裏聊。


    我昨晚琢磨分析了一夜,很多事捋的也順點了。


    看向窗外,寒風將雲彩吹得很淡。


    秋冬的天一片湛藍。


    等等吧。


    撥開最後的薄霧,便是朗朗青天。


    我緩了很久的情愫,去到廚房還給純良做了午飯。


    坐在餐桌邊,我看著純良吃的興致勃勃還對我一陣臭貧的模樣忽的想開了。


    我為什麽要在意他和袁窮存在的關係呢?


    純良在成長過程中沒有接觸過袁窮一絲一毫啊。


    最差的結果也就那樣唄。


    師父對純良的教育是很成功的,坐我身邊的就是個幽默體貼,有擔當有責任感的大男孩兒。


    我相信我和純良十多年的情誼,我也相信大侄兒永遠是最好的大侄兒。


    對於眼下的我來說,不能讓任何事幹擾到我對袁窮的仇恨。


    無論我從鄭太太那裏接收到什麽真相,袁窮都是我們家共同的敵人。


    我必須要摧毀他的一切。


    刺。


    我得繼續拔。


    吃完飯我就換好衣服,純良見狀就起身看向我,:“姑,你身體養好了嗎?”


    “沒事兒了。”


    我對著鏡子整理衣服,“我得開車迴趟臨海,處理點事情,或許很晚才會迴來,你晚上不要等我吃飯。”


    “那你不帶我玩兒了啊。”


    純良不樂意的,“沈栩栩你起勢後就不講究了,總是單打獨鬥,是不是忘了咱倆是組合了?”


    我對著他無奈笑笑,“大侄兒,姑也想帶你,可你現在不抗掐了啊,就這一條命了,你說你要出點什麽事兒,我怎麽去和齊菲交代?”


    說到這,我莫名想到點啥。


    純良早先無論怎麽被髒東西折騰,腦子裏的針都沒有出來的跡象。


    甚至在許姨假死前,我們都沒發覺過他們腦子裏有針。


    偏偏在我起勢後的一瞬間,將純良的針掐出來了。


    冥冥中,一切都是定數。


    “那倒是,我這防|彈馬甲讓你給我整報廢了。”


    純良一聽這話就有點慌了,下意識就摸了摸他無比寶貴的脖子,咽了咽口水道,“我現在不光是你的大侄兒,我身後還有個菲菲寶貝呢……不過姑,我自己在家也沒意思,不然我給你當個司機吧,省得你自己開車累。”


    “用不著!”


    我扔了個蘋果給他,:“我要是遇到了什麽髒東西動起手來,你在車裏坐著我還得分心掛記你,就老實在家待著吧。”說著,我看向他,“這段時間你天天陪我,都沒怎麽和齊菲約會,正好我現在身體也養好了,你倆也出去過過二人世界嘛。”


    “得了吧,她現在春風得意馬蹄疾,忙的緊呢。”


    純良咬了口蘋果,悻悻的道,“最近她跟蹤報道一起兒童失蹤案子,和警|方合作的,你那侄媳婦兒跟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不眠不休,都要逮到那個人|販子,替天行道,懲惡揚善。”


    “兒童失蹤?”


    我皺了皺眉,“拐|賣嗎?”


    “大概率是。”


    純良查找出新聞給我看,“按說每年都有被|拐的兒童,警|察年年嚴打,這起案件鬧大的原因是其中有兩名孩子是雙胞胎,他們的父母雖平平無奇,但孩子爺爺是烈|士,這倆孩子是他們家的獨剩的血脈,警|方一查發現,那倆孩子丟的時候街道的監控畫麵居然全黑,很靈異。”


    “隨後警|方又相繼接到幾起兒童失蹤的報案,調查後發現,先前人|販子抱走孩子,或多或少都能揪到點身影,唯獨這次丟失的孩子,監控一水兒的問題,甭管是街道,路口,還是公共場所,全部黑屏。”


    我低頭查看著手機新聞,耳邊聽著純良的話,“警|方那邊高度重視,目前是全國聯合辦案,發現作案人的手法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孩子憑空就丟,目前一共丟了四個情況相似的兒童,而且都是男孩兒。”


    “都是男孩兒?”


    我將手機遞還給純良,新聞報道的中規中矩,看不出來啥。


    不過我右臂聽到這些居然會微微刺痛,獨門絕技就是在提醒我,這事兒指不定和袁窮有關!


    想著張君赫的那通短信,他說袁窮最近神出鬼沒,想來是有什麽大動作……


    難不成袁窮消失一段時間沒收拾我是外出偷孩子去了?!


    偷得還全是男孩兒?


    我緊著眉,四個男孩兒能幹啥?


    “純良,丟失的男孩兒都是多大年歲?”


    我嘶了口氣,“十二歲嗎?”


    “多大年紀都有,菲菲說目前最小的是三歲,最大的是八歲。”


    純良迴過味兒,扔了蘋果核看向我道,“姑,你能算出來這人|販子是誰?”


    “我算不出來。”


    我實話實說,“但我右臂疼了。”


    “那不就……”


    純良蹭~!的站起來,“袁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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