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樓下什麽情況?”


    純良沒聽清孫助理說話聲,抻脖朝樓下看著,:“是不是誰走了?”


    “聞風而逃了。”


    我抬腳就進了臥室,季楚芸還側躺在床上虛虛弱弱的等著我解惑,“小沈先生,我這事兒……”


    “季小姐,您的助理離開了。”


    我直接道,“她剛剛好像出門開車走了。”


    “孫助理走了?”


    季楚芸愣了愣,摸過手機就撥出電話,免提模式下剛響就被那邊按了。


    再打。


    孫助理直接就關機了。


    “這怎麽迴事?”


    季楚芸急了,擺弄了幾下手機想到了什麽,墨鏡後的臉白了幾層。


    “小沈先生,難不成是小孫害的我?”


    果真是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過得聰明人。


    但我的立場不能上來就點頭呀。


    捉賊捉贓,捉那啥要雙。


    凡事得講證據。


    我指了指被我罩上紅布的銅牛擺件,“季小姐,我想問您,那個擺件是誰送您的?”


    說著我補充一句,“那個銅牛是施法者的眼線,也就是說,給您下降頭人是靠這東西一直在暗處觀察您的一舉一動,以便好控製您的身體,說白了,就是當您找人來治療虛症的時候,施法者就讓您的身體疼痛減輕一些,讓您誤以為好轉了,從而拖延救治時間,直到您無藥可治。”


    狠到極致了。


    季楚芸身體一震,“那是小孫送我的,她上網查的銅牛,還給我看了,說是招財旺運……可是,小孫不能害我呀,她是我從老家帶出來的呀,她跟我好久了……”


    “季小姐,那您就要想想,這銅牛是她什麽時候送您的,是不是在您身體不舒服前後才送您的。”


    眼線嘛。


    施法者一定要加持術法。


    絕對不會家裏一早就有的物件。


    銅牛進門的時間差就在季楚芸犯病前後。


    季楚芸唇瓣動了動,似乎想起了什麽,又撥出一個號碼,“李經理,你在忙嗎,年初的時候我記得小孫跟你們公司借過錢吧,對,她老公欠的堵債嘛,當時要一百多萬我就沒有給她還,她老公不長記性的……什麽?小孫把錢早就還你們公司了?嗯,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明顯看到季楚芸手抖,但她麵上還很沉穩的又撥出號碼。


    “喂,陳律師,對,我最近眼睛不太好,視力減退很多,你幫我查一下我賬戶上還有多少錢,嗯,麻煩你了……”


    屋內很靜,純良看了看我,無聲的做出口型,“那女人卷錢跑了?”


    沒等兩分鍾,季楚芸就聲音一挑,“什麽?!現金就剩六千塊?你逗我呢吧!我沒有授權給小孫做資產轉讓,我簽字了?我……那是因為我最近眼睛不好看不清,小孫拿來什麽合同給我……好好好,我沒有跟你吵,我會報|警,就這樣。”


    手機從她掌心脫落。


    季楚芸扶著額頭,坐在那裏似渾身卸了力,“小孫,小孫把我的錢全轉走了。”


    我沒答話,這一小會兒已經全部聽明白了。


    “季小姐,不幸中的萬幸是,您遇到了我們沈先生。”


    純良滿臉同情,“錢能再賺,命隻有一條。”


    季楚芸愴然一笑,“是呀,你們今晚要是不來,我怕是……怕是……”


    “再者,您還保住了幾十萬呢。”


    “?”


    季楚芸沒懂,淒淒的看向純良,“什麽幾十萬?”


    “曲老板的代言合同呀。”


    純良體貼的很,“如果您前些日子和曲老板簽了代言,曲老板一定會把代言的費用打到您卡裏,那樣的話,今天這娘……孫助理就會連同這筆錢一起轉出去了。”


    我看了純良一眼,大侄兒腦瓜轉挺溜呀!


    這種時刻他總是那麽招人待見!


    剩下的麵包牛奶香腸一會兒全給你吃。


    “嗬嗬,對呀,我差點簽了那個代言。”


    季楚芸似哭似笑,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我就說小孫為什麽一直催我趕緊簽下來,我明明很不舒服,小孫還一直說我沒事,不過曲老板為人很精明,她那天一直和我打太極,說是有急事,就匆忙的走了,那天我還很生氣,因為我很久沒工作了,沒想到,倒是間接的保住了一筆錢。”


    如此看來,那孫助理也是夠狠。


    擺明要榨幹季楚芸的最後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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