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遊戲係統為什麽在副本世界中總給她安排一個窮人身份呢?明明在現世,她無論如何都稱不上窮啊?


    難不成,是因為她基本上每個副本任務的展開,都與窮有關嗎?


    因為“死亡”的話,胡了的思維開始發散。


    就在胡了發散思維的時候,“死亡”問了胡了一個問題:“胡偵探,在你看來——我和那個真的弑父弑母之人,誰強一些?”


    沉默了好一會,胡了給出了她的答案。


    “如果‘死亡’你真的沒對你的父母下手的話,應該是那個人強一些。”


    “死亡”沒對他父母下手,隻對除他父母以外的其他親人下手的話,那就僅僅是狼人程度的狠人。


    而“死亡”口中那個真正地弑父弑母之人,則是狼滅級別的狠人。


    從狠上麵比,從與親人有關的那條枷鎖上麵比,明顯是“死亡”弱一些。


    因為,一個殺的是普通親人,一個是對至親下手。


    “胡偵探你的看法,倒是和了解我與那個人一些情報的人一樣啊。”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死亡”繼續道:“而且,胡偵探你的看法沒錯。至少,在與親人有關的那條枷鎖上,那個人確實比我強。”


    “因為,我是父母死後,我才去除那條枷鎖、獲得特殊能力的,而那個人,則是殺死他的父母之後,成為特殊人士的。”


    “從這方麵來見,從與親人有關的那條枷鎖來講,那個人確實是比我強的。不過,從總體實力來說,我倆是差不多的。”


    聽到這裏,胡了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因為,她早就猜到了“死亡”與那個人的實力差不多。因為,那個人與“死亡”不對付,卻奈何不了“死亡”,讓“死亡”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要不是勢均力敵,要不是實力相當,與“死亡”不對付的那個人,是肯定不會讓“死亡”好過的。


    看到胡了一臉平靜,“死亡”笑了笑。


    “胡偵探,你好像對我說的話,你好像對我和那個人實力相當一事,一點也不驚訝啊。你不驚訝,是因為你早就有了這些猜想,有了這個認知,對嗎?”


    “是的。”胡了點了點頭。


    這沒什麽好隱瞞的,她確實猜到了這些東西。


    聽此,“死亡”笑著問道:“胡偵探,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你好奇這是為什麽嗎?按照常理來說,我應該比那個人弱才對。”


    “‘死亡’,你和那個人去除的枷鎖一樣嗎?”沒迴答“死亡”的問題,胡了出聲問道。


    “胡偵探,你是在懷疑——因為我和他去除的枷鎖數量不同,而導致的實力相當,而彌補了我在與親人有關的枷鎖上的不足嗎?”


    “胡偵探,你這個想法,是從穆女士身上得到靈感的吧(穆女士憑著她去除三條枷鎖的力量,能與中年男子相抗衡)?”


    不等胡了迴答,“死亡”接著道:“但很可惜,你這個想法錯了。我不是因為去除的枷鎖的多寡,實力與那個人差不多的。那個人去除的枷鎖,比我的多。”


    聽此,胡了震驚了,再也維持不了她那淡定的表情。


    她深深地看了“死亡”幾秒,開口迴答起了“死亡”問她的問題。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好奇這是為什麽。”


    既然枷鎖的多寡不是造成“死亡”和那個人實力差不多的緣由,那麽,這個緣由究竟是什麽?


    聽到胡了這句話,“死亡”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鬱。


    他找了條椅子坐下後,對著胡了說道:“胡偵探,你找個位子坐下吧。聊天的時候,我坐著,你站著,不太好。”


    聽此,胡了和“死亡”一樣,找了條椅子坐下。而且,是和“死亡”想對而坐。


    對此,“死亡”有些滿意。


    “胡偵探,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他這樣評價胡了。


    在不違法她原則的事上,她不介意識時務。胡了這樣想著。


    “你知道特殊人士的實力劃分嗎?你知道對於我們這些特殊人士來說,有哪些等級劃分嗎?除了去除枷鎖的多寡外,你知道從哪裏劃分每個特殊人士的實力嗎?”


    搖了搖頭,胡了如實道:“不知道。”


    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對於這個副本世界,作為《夢境世界》玩家的她,還真不知道多少。


    遇到特殊人士的話,對遇到的特殊人士的實力,她都是憑感覺來分辨的,憑感覺來分辨她是不是遇到的特殊人士的對手,她打不打得過對方。


    “你不知道就對了,因為,對於我們這些特殊人士來說,對於我們這些獲得了特殊能力的人來說,根本沒有個明確的等級劃分。”


    “當然,說不定以後有,但現在,對於特殊人士的等級劃分是沒有的。”


    “為什麽?”聽到“死亡”的話,胡了忍不住問道。


    “因為,每個人身上的枷鎖數量不同,每個人所擁有的枷鎖不同。去除的枷鎖和去除的枷鎖數量,都是影響特殊人士實力的關鍵因素。”


    “有的人,他隻有四五條枷鎖,他去除完這四五條枷鎖後,肯定比沒完全去除枷鎖、身上還有枷鎖的人強。”


    “有的人,他去除的是他身上根深蒂固的枷鎖,去除的是他根深蒂固的思想。這樣的人,肯定比那些去除無關緊要枷鎖的人強。”


    說到這裏,“死亡”還舉了一個列子:“比如,我就比‘小偷’強的多。因為,我去除的是與親人有關的枷鎖,他去除的隻是與偷竊有關的枷鎖而已。所以,他連我的一招都接不住。”


    說實話,“死亡”之前對“小偷”的那一擊,包括她在內的在場的所有人,怕是都接不住。胡了心想。


    “‘死亡’,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做什麽?”


    “死亡”跟她說這麽多,說這些事,到底想做什麽?他的目的是什麽?


    看著“死亡”,胡了猜測著他的用意起來。


    “我啊,隻是想讓你了解一些東西,了解一些與特殊人士有關的情報,讓你對特殊人士界有更多了解罷了。因為,你是我的同類,你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我。”


    “因為,你和我是同一種人,我做過的事,你極有可能會做。不,或許,你和我不是最相似的,你和那個弑父弑母的家夥,才是最相似的。”


    目光灼灼地看著胡了,“死亡”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聽此,胡了的眼神瞬間冰冷起來了。


    她又開始以一種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看著“死亡”。


    “‘死亡’,你再說一遍我像誰。”她冷聲道。


    聽到胡了的這句話,看到胡了此刻的表情,“死亡”臉上的笑容變大了。他站起來,來到坐著的胡了麵前。


    “胡偵探,你第二次生氣了啊。你生氣的樣子,可比你麵無表情的樣子好看多了。”


    “明明心中藏著許多東西,明明一直在忍耐著什麽,你為什麽一定要假裝平靜,一定要遮掩你真實的情緒呢?”


    “胡偵探,你明明有實力可以放肆的,你明明可以不用忍耐的,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一定要克製你自己呢?”


    與此同時,刑警支隊所在的警局中,一個辦公室內。


    看著逐漸走進辦公室的外援,老資格的特殊人士出聲了。


    他看著穆女士,說道:“我記得,你是前不久才聯係的上麵。而上麵,也是剛剛才同意派遣支援的。”


    聽到老資格的特殊人士的話,剛剛推開辦公室的門、打斷穆女士與馮先生的通訊的男人,笑了起來。


    “兩位,放心吧,我們的身份沒有問題,我們小隊真是來支援你們的。”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真的。首先,我認識你,你在特殊部門的資料,我看到過;其次,非官方的特殊人士,沒那個膽子冒充特殊部門的人。”


    說著,老資格的特殊人士看向了站在外援最前頭的那個男人。


    “就是你們的身份是真的,我才覺得奇怪,我才覺得有問題。因為,這代表著,上麵在一些事上瞞著我們。要知道,被人瞞著的感覺並不好受。”


    “沒辦法,這都是為了保密,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工作、我們的任務的任務著想。”


    說了這句話後,男人走到老資格的特殊人士身前,伸出了右手。


    “湯有道,專門負責追捕和擊殺‘死亡’的小隊的隊長。”


    握住湯有道的手,老資格的特殊人士說道:“趙羽,一個平平無奇的特殊人士,一個不太聽從上級吩咐的特殊部門的人。”


    聽到老資格的特殊人士對他自己的介紹,穆女士看了他一眼。


    趙哥,怎麽在介紹身份的時候說這樣一句話?就算他真的這麽做過,也不應該說出來啊。


    除了穆女士外,在一旁四處打量整個辦公室布局的其他外援,也紛紛將目光投注在老資格的特殊人士身上。


    這人,有點意思啊,這樣介紹他自己。


    和湯有道握完手後,老資格的特殊人士看著湯有道,語氣平淡道:“我理解你們隱瞞我們的原因,但我不理解你不禮貌的原因。在別人打電話的時候插話,你經常這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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