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股壓迫感,穆女士緩緩吐出一口氣。看來,她該動用去除的第二條枷鎖的力量了。


    沒錯,這個副本世界的人們,不止能去除一條枷鎖。而是他們身上的所有枷鎖,隻要他們想,隻要滿足條件,都能一一去除。


    不過,這個副本世界的實力劃分,不是隻憑借去除枷鎖的多少來劃分的。因為,這個副本世界的人,他們身上的枷鎖數量不是完全一致的。


    而穆女士,就是不止去除了一條枷鎖的那種人。


    特殊部門中,向穆女士這樣的人還有不少。他們雖然不能去除與生命有關的枷鎖,從而獲得不弱的攻擊性,但他們可以憑借去除的枷鎖的數量來增強他們的實力,增強他們的攻擊力。


    於是,病房中,除了中年男子身上帶有一種迫人的壓迫感外,穆女士手上,也出現了一種壓迫感。


    穆女士的壓迫感,將她以及馮先生、劉姓年輕女子、孟姓新人都環繞了起來,以抵禦中年男子的壓迫感。


    “你去除了兩條枷鎖?”細細感知了下穆女士身上的壓迫感後,中年男子有些驚異。


    他知道特殊部門的人為了提高官方的特殊人士的實力,另尋僻徑地找了條以去除身上枷鎖數量的多寡來增強他們的人的實力的方法。


    沒想到,他現在就見識到了一個這麽做的人。


    要知道,雖然特殊部門的特殊人士中有不少這麽做的,但這“不少”,是相對於整個特殊部門來說的。雲北省的特殊部門中,能做到這個的可不多。


    而眼前的穆玲(即穆女士),並不在他知道的去除了兩條枷鎖的雲北省官方特殊人士中。


    他之前認為穆女士會給他救出齊化帶來一些麻煩,並不是指穆女士的實力,而是指穆女士的經驗。穆女士在處理違法犯罪的特殊人士方麵,經驗豐富。


    “是的呢。對付你這種實力的敵人,我不動用我去除的兩條枷鎖的能力,怕是不行啊。”


    看著中年男子,穆女士笑得溫和。


    而劉姓年輕女子,對於中年男子和穆女士此時的交談,有著疑惑,有著不解。


    因為,她之前跟穆女士與馮先生說的話都是真的,她真的是一覺醒來就獲得了特殊能力,她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獲得特殊能力的。


    於是,對中年男子和穆女士的交談感到疑惑與不解的她,將他們兩個說的話記在心裏,準備等有時間再深思。


    因為,她現在和那三個特殊部門的人有個共同的敵人——中年男子要對付。


    沒錯,就算馮先生告訴劉姓年輕女子她現在已經是特殊部門的預備役了,劉姓年輕女子還是不認為她是特殊部門的人。


    “難道,你以為你動用了你去除的兩條枷鎖,你們四人就是我的對手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麵對中年男子對於他們四人實力的執意,穆女士依舊給了這個迴答。


    可以確定了,這家夥是對他們四個的實力有信心。聽此,隱藏在一旁默默看戲的高瘦男人這樣想著。


    就是不知道,這場一對四的特殊人士之間的對戰,最終的勝利者會是誰。他饒有興趣地想道。


    咦。感受到什麽的高瘦男人,側了側頭,看向了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好像來了兩個人啊。來的,還是兩個具有特殊能力的人。


    看來,這場對戰,不一定是一對四了。


    高瘦男人注意到的兩個具有特殊能力的人,正是胡了和格子衫男人。


    他們兩個跑到窗戶玻璃破碎的這棟住院樓後,便不約而同地動用了各自的能力,將自身影藏了起來。


    然後,他們便小心翼翼地來到了薑騰達所在病房的樓層,默默地看著病房中發生的一切。


    薑騰達病房中的門,不僅沒關,還遭到了破壞。


    三分鍾後,在激烈的戰鬥過後,穆女士那邊,出現了減員問題。


    強忍著身上的傷勢參與這場戰鬥的馮先生,第一個與中年男子對上的馮先生,成為了減員對象。


    看了眼馮先生,穆女士抿了抿嘴。


    然後,她邊抵禦著中年男子的特殊能力,抵禦著中年男子的枷鎖攻擊,邊吩咐道:“劉女士,你帶著小馮離開這個病房吧,我和小孟來對付這個男人。”


    劉女士也要撐不住了,與其等劉女士撐不住的時候讓她退下來,自己不如讓她在還有餘力的時候退下來。


    這樣,劉女士可以看顧著小馮,她不必要時時刻刻分出精力,對已經力竭的小馮予以保護。


    “好的,穆女士。”


    對著穆女士點了點頭,劉姓年輕女子便帶著馮先生離開了薑騰達所在的病房,來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你們已經減員兩人了,由四人變成兩人,你們覺得,你們兩個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嗎?”


    見穆女士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隻是盡力抵禦著他的特殊人士,中年男子笑了起來。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們這些特殊部門的人有毛病。你們明明知道如何才能獲得更強的實力,你們明明知道去除哪條枷鎖能獲得更強的實力,卻不做。你們這些人,真是腦子有問題。”


    “難道你們以為,你們不去除那些會獲得不弱實力的枷鎖,你們就不會受到人們的提防與警惕了嗎,你們就不會成為人們眼中潛在的犯罪分子了嗎?”


    “不,就算你們做到這個,就算你們隻去除一些無關緊要的枷鎖,在主流社會看來,去除身上枷鎖的我們,終究是異類。”


    “既然如此,你們這些特殊部門的人,又為何為了那些心中的成見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人,而遏製你們實力的發展呢?”


    掃視了一番對麵的穆女士和孟姓新人,以及靠在醫院走廊牆壁上的馮先生和劉姓年輕女子,中年男子接著道。


    “你們四個要知道,我們這些去除身上枷鎖的人才是同類,我們這些人,根本不要在意那些普通人的看法和想法。”


    聽到這裏,穆女士嗤笑了起來。


    “你這些話,就不用說了。作為官方的特殊人士的我們,是不會被你這些話所影響的。你覺得我們有毛病,那就有毛病吧。”


    “而且,你這些話,我在另一個人那裏也聽過。我很好奇,你和齊化是什麽關係。你們兩個說的話,意思差不多。”


    眼前這個男人與齊化有關是可以肯定的,但是,這人與齊化是什麽關係,她就不能確定了。


    “我和小齊應該是師生關係,特殊能力方麵的師生關係。”眯了眯眼睛,中年男子如是迴答了這個問題。


    然後,他問了穆女士一個問題。


    “穆玲,你覺得,二對二的話,這場戰鬥什麽時候結束?”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從床上蹦起來之後,向著穆女士和孟姓新人衝去。


    更準確的說,這道人影是向著穆女士身旁的孟姓新人衝過去的。


    伴隨著這道人影衝鋒的,是兩道連綿不斷的火焰,如同蛇一般的火焰。


    該死的,忘了病房內還躺著一個薑騰達,還躺著一個站在齊化那邊的薑騰達。這是穆女士麵對蹦起來的人影的第一反應。


    對於突然出手的薑騰達,穆女士還是給予了迴擊的。


    薑騰達發出的兩條火蛇,都被她攔下。薑騰達本人,更是被她操控枷鎖所擊退。


    當然,這樣做的同時,她並沒有忘記她還有一個人——中年男子需要提防。


    因為,她的戰鬥經驗告訴她,中年男子極有可能趁她對付薑騰達的時候,對她出手。


    這次,穆女士的戰鬥經驗對了,不過,隻對了一半。


    因為,中年男子確實是在穆女士對付薑騰達的時候出手了,但是,他出手的對象不是穆女士,而是穆女士身旁的孟姓新人。


    對此,覺得自己這一擊會中的中年男子最近勾起一抹冷笑。


    對此,穆女士來不及反應。


    對此,胡了和格子衫男人正準備出手,以救援孟姓新人。


    就在中年男子的枷鎖即將與孟姓新人相撞的時候,中年男子的那條枷鎖,卻莫名消失了一截。


    見此,中年男子急忙把他的枷鎖收了迴來。


    然後,他麵無表情地看向了一個地方,看向了他剛剛感知到的一個特殊人士所在的地方。


    “‘小偷’,你是要跟我以及我身後的實力作對嗎?”


    “小偷”?聽到這兩個字,胡了眨了眨眼。


    她感知到的那個地方藏著的那個一團黑的人,原來是“小偷”啊。看向“小偷”所在的地方,胡了這樣想著。


    而格子衫男人,則是眼睛發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順著中年男子的視線看向“小偷”所在的他,這樣想著。


    “小偷”?“小偷”那人不是一直持著顆旁觀者的心,一般不插手他人,尤其是特殊人士的事的嗎?他這次,怎麽就出手了?


    同樣在“小偷”出手的那一瞬感知到什麽的穆女士,看向了“小偷”所在的地方。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顯露出身形後,“小偷”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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