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友”的最後一句後,青年男子將就要表現出來的不情願的情緒收了迴去。


    “逛街,真的有助於一個人了解一個陌生的地方嗎?”遲疑了一會,他問道。


    “當然,這可是我多年的逛街經驗告訴我的。對於我和你這種人來說,熟悉一個地方,總是好的,不是嗎?”


    對著青年男子笑了笑,“女友”詢問道。


    對於他們兩個這種身上背負著案件的人來說,熟悉一個地方,是必須的。否則,他們的身份一旦暴露,在不熟悉的地方逃離的可能性可不大。


    “我現在終於明白,吳叔為什麽會挑選你做我的搭檔了。”直勾勾地看了“女友”幾秒,青年男子這樣說道。


    “因為我經驗豐富啊。”


    因為,經驗豐富的她,可以交給眼前這家夥不少知識啊。吳叔那家夥,可是一個物盡其用、人盡其才的人啊。“女友”心想。


    然後,她便迴到了原先的話題。


    “所以,你待會陪不陪我逛街?”


    “你都這樣說了,我怎麽會不陪你逛街呢?”注意到餐廳裏的服務員正在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牢記自己偽裝的身份的青年男子,一臉寵溺地說道。


    “我就知道,親愛的你最寵我了。”抱緊青年男子的手臂,“女友”一臉高興,聲音甜美地說道。


    嘖,下次,她再和這家夥搭檔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要和這家夥再偽裝成男女朋友了。用這樣甜膩的噪音說話,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


    雖然說,她和這家夥的偽裝身份不是她能決定的,而是由吳叔指定的。


    想到這裏,“女友”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下午兩點一十八,方臉男子辦公室中。


    正在查閱頹廢偵探發給他們的懷疑名單上的人的資料的方臉男子和張副隊,被一通電話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江隊,你手機響了。”聽了電話鈴聲幾秒,張副隊說道。


    這樣說的同時,他把放在辦公椅上的手機遞給了方臉男子。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訊人,方臉男子臉上閃過一抹驚愕。


    何局長的電話?何局長給他打電話做什麽?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方臉男子接通了電話。


    “何局長。”他喊著電話那頭的人。


    聽到這三個字,視線投注在眼前的電腦屏幕上的資料中的張副隊,看向了方臉男子。


    何局長打江隊的電話是想做什麽?因為三百萬現金的事嗎?可是,何局長不是處理好薑家送過來的三百萬了嗎?


    “小江啊,小張在你那邊吧?”


    “在。”


    “那好,你和小張,待會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人想見你們兩個。”


    有人想見他和老張?誰想見他們?


    腦海中浮現一些人的身影,方臉男子沉聲道:“是,何局長,我和老張現在就過來。”


    “怎麽了?何局長讓我們去哪裏?”見方臉男子掛斷了電話,張副隊問道。


    “去何局長辦公室,有人在那裏等著我們。”


    有人在何局長辦公室等著他們?能進何局長辦公室的人,身份想來不簡單。那麽,究竟是誰在等著他們?


    想到薑家送給刑警支隊的那三百萬,張副隊說出了他的猜測:“江隊,你說,薑家的人現在會不會在何局長辦公室?”


    “有這種可能。”且可能性不小。


    站起身來,方臉男子繼續道:“想知道誰在何局長辦公室,想知道誰想見我們兩個,到了局長辦公室,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聽此,跟在方臉男子身後,向著辦公室外走去的張副隊,出聲道:“雖然說一到局長辦公室就知道誰在那裏等著我們,但要是薑家的人在那裏的話,我們恐怕會有麻煩。”


    “無論誰在局長辦公室,我們怕是都有麻煩。”踏出辦公室的門,方臉男子轉頭看著張副隊,淡淡道。


    一般,何局長讓人前往他的辦公室,都不是什麽好事。


    “這話倒是沒錯。”張副隊點頭道。


    五分鍾後,敲了幾下門的方臉男子,在屋內何局長的允許下,帶著張副隊走進了辦公室。


    “何局長,薑先生。”看到辦公室內存在的人後,方臉男子一臉平靜地喊道。


    還真跟老張說對了,是薑家人找來了。這是他看到薑董事的第一反應。


    更在方臉男子身後的張副隊,也跟著方臉男子喊了一句。


    “我還以為,先進來的會是我的管家。”看著方臉男子與張副隊,薑董事這樣說道。


    坐在辦公椅上笑容可掬的何局長開口道:“薑先生你的管家需要借用熱水給你泡茶,來的比小江、小張晚,這很正常。”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這次,應該就是薑先生你的管家了。”


    於是,此刻的何局長辦公室,便有著何局長、方臉男子、張副隊、薑董事以及他的管家五人。


    喝了一口管家泡好的茶水,薑董事出聲道:“各位,想必我來這裏的目的,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一些廢話,直接進入主題好了。”


    特意頓了頓,他抬眼看著坐在他對麵的方臉男子和張副隊幾秒後,才說道:“對於兇手,你們警方打算怎麽處理?”


    “對於殺死小年,殺死包括小年在內的十二個人的兇手,你們警方,打算怎麽處理?”


    直視著薑董事的眼睛,方臉男子迴道:“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按照程序辦事。”


    對於薑董事通過三百萬現金向他們刑警支隊施壓的做法感到不滿的他,沒有選擇委婉迴答。


    在他看來,就算薑先生出於愛子心切的心理,通過捐贈三百萬現金這種手段向警方施壓的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


    因為,在他看來,法理大於情理。


    這話一出,辦公室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了。


    坐在方臉男子身旁的張副隊,對於方臉男子的這個迴答,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他就知道,江隊會這樣說的。


    見方臉男子直接把氣氛搞死了,把話題搞僵了,坐在辦公桌旁的辦公椅上的何局長,咳嗽幾聲後,接過了話題。


    “薑先生,對於令郎的死,對於薑小少爺的死,我們深表悲傷。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對於違法犯罪者,我們該走什麽的行程,就會走什麽樣的行程……”


    說著,何局長說起各種法律法規起來,說起對於違法犯罪者該走什麽樣的行程起來。


    對此,薑董事是不滿的。但是找不到時機打斷何局長說的話的他,隻能帶著這不滿聽何局長繼續叨叨。


    對此,方臉男子表情不變,依舊是那張嚴肅臉。隻是在何局長說到一些法律法規的時候,微微地點了點頭。


    對此,張副隊擺出了一副吃瓜群眾的表情。他不時看看說個不停的何局長,不時看看麵無表情的薑董事。


    同時,他在心裏為何局長強行拉開話題、強行沒話找話的行為表示驚歎。


    何局長能在局長的位置上做這麽久,果然有幾把刷子。


    想到何局長是如何處置那三百萬現金的他,對於何局長的能耐,對於何局長的本領,有了更加充分的了解。


    這邊,何局長辦公室的人在或不滿或淡然或看好戲地聽著何局長的講話;另一邊,馮先生看著坐在他對麵的油鹽不進的齊化,眼神越發不善。


    忍受著馮先生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的齊化,看到馮先生此刻的表情後,笑了起來。


    眼前這家夥讓他覺得難受,給他帶來一些痛苦,他怎麽能不好好“迴報”這家夥?


    “馮先生,你應該向穆女士學學,學學穆女士的淡然,學學穆女士的冷靜。你這種急躁的性格,你這種急性子的人,遲早會吃大虧的,遲早會摔一個大跟頭的。”


    “馮先生,雖然你是一個無趣的人,雖然你我是敵人,但是看在你和我一樣是特殊人士的一員的份上,我還是希望你好的,希望你能改改你的性子的。”


    “畢竟,有這樣一句話——性格決定命運。以馮先生你這種性格來講,馮先生你的命運應該是不好的。”


    臉上帶著笑容,齊化對著馮先生,這樣說道。


    “你這麽挑釁我,是真的不怕我對你下狠手?”麵無表情地看著齊化,馮先生問道。


    “原來馮先生你沒對我下狠手嗎?你見到我的第二天、你審訊我的第二天就對我動用了非常手段,這還不算下狠手?”睜大了眼睛,齊化假裝震驚道。


    “齊化,看來你是無聊了,才會瘋狂挑釁小馮。”這時,在離齊化所在的審訊室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接聽完電話的穆女士,走了進來。


    “穆女士,剛剛是誰給你打電話,讓你特意避開我,去了審訊室外麵接電話?難不成,是你的上級給你打電話?因為那個危險的家夥來了省城,而給你打電話?”


    將視線從馮先生身上移到穆女士身上,齊化問道。


    “齊化,誰給我打電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要是真想關心一些東西的話,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不如關心一下你的下場。”坐到座位上後,穆女士語氣溫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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