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對麵的穆女士和馮先生的表情變了,穆女士不再是那副溫和的樣子,不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馮先生瞳孔猛地一縮,齊化嘴角的笑意越發濃鬱,甚至,笑出聲來。


    “看你們這反應,那消息,應該是真的。”笑過之後,他有些肯定的說道。


    “那個危險的家夥,從別的省份來到了我們省,對嗎?”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他這樣問道。


    他之前還以為那條最近在他們這些特殊人士之中瘋狂流傳的小道消息是假的,那個危險的家夥,還在別的省份,並沒有到來他們省。


    但想到眼前這兩個人急著趕迴省城,急著帶他迴省城,他就聯想到了那個消息,聯想到了那個危險至極的人。


    直勾勾地看了齊化幾秒,穆女士緩緩吐出一口氣,“齊化,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聰明的家夥。”


    這是承認那消息是真的,那個危險的家夥來了這個省份了啊。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齊化開口道:“我可擔不起穆女士你的誇獎。而且,我要是真的聰明的話,我就不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了,不是嗎?”


    看了看自己此時的樣子,搖了搖手上的手銬,他眼神幽深。


    他要是真的聰明的話,就不會中胡了的計,被她陰了。


    但是,不得不說,胡了那家夥,有他的風範啊。


    “你要是真的聰明,你就不應該去除你身上的枷鎖,你就不應該違法犯罪。”一臉淡漠地看著齊化,馮先生冷聲道。


    “馮先生這話,我就不認同了。去除身上的枷鎖,就能獲得特殊能力,成為特殊人士,不再是普通人。在做普通人還是做特殊人士中做出選擇,腦子正常的人,都會選擇後者。”


    “不巧,我不止是個正常人,還是個有點聰明的正常人。於是,我便選擇去除身上無用的枷鎖,成為了一名不再普通的特殊人士。”


    說到這裏,齊化看著馮先生,笑著道:“馮先生,你要知道,在這個世上出現第一個特殊人士的時候,就代表著——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朝著成為特殊人士的路進發。”


    “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無論采用何種手段,自第一個特殊人士出現之後,獲得特殊能力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就像你們隸屬於的官方,不也在發現特殊人士,得知特殊能力之後,尋求起了成為特殊人士的方法,培養了一批特殊人士嗎?”


    無論出於什麽目的,無論有著怎樣的原因,官方的人也渴望擁有特殊能力,成為特殊人士,不是嗎?


    “齊化,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話,而動搖嗎?官方為什麽這麽做,官方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尋求成為特殊人士的方法、培養特殊人士的,我比你清楚。”


    聽完齊化的長篇大論後,馮先生嗤笑一聲,如是道。


    他相信官方,也相信去除了身上枷鎖的自己,因此,他並不會因為齊化的話而有情緒起伏,而有所動搖。


    “馮先生,你可真是一個堅定的人啊。同時,你也是一個無趣的人。”


    “齊化,我是一個怎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目光沉沉地看著齊化,馮先生接著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將不將和你聯係的、與你一樣違法犯罪的特殊人士告訴我們?”


    “你說呢?”對著馮先生露出一個挑釁意味十足的笑容,齊化反問道。


    那些家夥,和他是同一路的,是他的同類,他怎麽會將與他同類有關的情報,告知給他的敵人?而且,還是這種無趣的敵人。


    有些嫌棄地看了穆女士與馮先生一眼,他心想。


    就在這時,沉默了好一會的穆女士出聲了,她說了一句似乎與此刻的話題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齊化,胡了不是特殊人士,不具有特殊能力。”


    “就算如此,胡了仍舊是一個有趣的人,是我感興趣的人。”挑了挑眉,齊化道。


    突然說這個,是想做什麽?不就是試探他和胡了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麽關係唄。


    既然如此,他就這樣說好了。


    雖然,這樣說會給胡了帶來一些麻煩。但是,這都是為了讓胡了成為他的一路人必須要經曆的啊。


    “你認為人有趣的標準是什麽?”


    “你猜。我都猜到了你們為什麽這麽趕時間,穆女士、馮先生,你們兩個不如猜一猜,我認為人有趣的標準是什麽,我對胡了的興趣從何而來。”


    這邊,正與頹廢偵探三人交談著她懷疑的恨不得受害人死的人的胡了,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胡偵探,你沒事吧?是不是空調溫度開的太低了?”看著對著無人的方向打著噴嚏的胡了,方沫沫有些擔憂地說道。


    “沒事,大概是有人在想我。”


    一想二罵三感冒,打了一個噴嚏的她,應該是被人想才會這樣。胡了這樣想著。


    “那就好。”


    “十一個受害人身邊存在的可能恨不得他們死的人我們都列了出來,對於薑家小少爺身邊存在的恨不得他死的人,你們是怎麽想的?”


    因為方沫沫的行為,因為方沫沫的擔憂而看了胡了好幾眼的於禹,突然開口道。


    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那張寫了不少名字的紙,胡了垂下了眼簾。


    恨不得薑家小少爺死的,最有可能的,不就是他的哥哥姐姐嗎?


    見胡了他們沒有開口的打算,頹廢偵探將手裏握著的一次性紙杯放在桌子上後,率先說出了他的想法。


    “恨不得薑家那位小少爺死的人,應該與他存在著利益糾紛。而與他利益糾紛最大的,是他的哥哥和姐姐。”


    環視了一番胡了、方沫沫和於禹,他一臉趣味,“那麽,三位,你們覺得——這兩個人,誰是恨不得受害人死的人?”


    “為什麽不是他們兩個都恨不得受害人死?”於禹淡淡問道。


    聽到這句話,頹廢偵探笑了笑,“確實有這種可能。由兩個人分蛋糕,總比三個人分蛋糕比較好。”


    說著,他看向了胡了和方沫沫,“胡偵探,方偵探,對於他們兩個,你們是怎麽看的?”


    “莫叔叔,把這兩個人都作為懷疑對象吧。”這是方沫沫。


    “這兩個人,都存在恨不得他們弟弟死的不小可能。”這是胡了。


    “那好,這份懷疑名單,就加上他們兩個好了。”


    說完,頹廢偵探拿起筆,在那張寫了不少人名字的紙上添加了兩個人的名字。


    “三位,你們還有什麽懷疑對象嗎?”


    於禹冷淡道:“沒有。”


    方沫沫溫和地說道:“莫叔叔,我沒有了。”


    胡了則是搖了搖頭,表示她沒有懷疑對象了。


    “那好,我就將這張紙上的人,都發給老江他們了。”


    “嗯。”


    給方臉男子發完信息後,頹廢偵探打了一個哈欠。


    “那麽,三位,這次討論就結束了。想聊其它話題的話,在我們四個人的聊天群裏聊哈。”他便打著哈欠,便說道。


    老了啊,隻不過是睡得晚了點、起得早了點,現在就感到困了。


    年輕的時候,他可是熬了一晚上通宵,第二天還精神飽滿地去聽課的。


    “好的。”


    於是,胡了、方沫沫和於禹,在上午十點三十九的時候,離開了莫家偵探所。


    見胡了三人離開了,不斷打著哈欠的頹廢偵探,在湧上來的困意的影響下,決定就在偵探所的休息室睡一覺。


    人啊,不服老不行啊。這是他進入夢鄉、與周公作伴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上午十一點五十,一家高檔餐廳的包廂中,王天涯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王偵探。”看到王天涯,坐在座位上的青年男子和“女友”,急忙站了起來。


    甚至,青年男子還向著王天涯迎了過去。


    “還有十分鍾猜到約定的吃飯時間,王偵探你怎麽現在就來了。”和王天涯握過手之後,青年男子臉上帶著笑容,熱情地問道。


    “我習慣提前來。”


    坐到座位上後,王天涯看著坐在他對麵的青年男子和“女友”,問道:“兩位,你們現在可以說,你們邀請我吃這頓飯的目的了吧?”


    “是這樣的,我的女友呢,最近在寫一部刑偵類的,想從王偵探你這裏得到一些幫助。”攬著“女友”,青年男子迴道。


    “所以,你們是想從我這裏得知一些案子,從我這裏獲得一些資料。你們,是想知道我這些年來經曆過的案件,對嗎?”


    “沒錯,就是這樣。王偵探你的經曆,將會成為我這部的資料,將會被我寫進我要寫的裏麵。”


    目光灼灼地看著王天涯,“女友”道。


    “那麽,我的報酬怎麽樣?”


    “王偵探,你放心,我們給你的報酬,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反正,自從他成為特殊人士後,錢這東西,他就不缺了。青年男子心想。


    聽到這家夥,王天涯的表情瞬間變了,不再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那我就在這裏預祝你女友的大賣了。”舉著酒杯,他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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