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進入酒吧二樓辦法的胡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在第六日的臥底日記上麵補上了這個辦法。


    沒辦法,誰讓她被降屍處的工作人員嚴重警告了不準利用保護者(跟蹤她的降屍處的人)做些什麽,也嚴重警告了她不準擅自行動,所以她隻能用這種笨方法申請降屍處同意她的這個想法。


    做完這件事後,胡了又迴到了床上。蓋好被子以防感冒後,她便進入了冥想狀態。


    上午十一點,岩城降屍處的會議室中。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掃視了一番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開口道:“對於有人爆料前幾天城東十字路口發生的那場車禍有養屍人參與其中這件事,你們有什麽看法。”


    “還能有什麽看法,不就是岩城的某一個養屍人,又想讓我們出力,把他的敵人幹掉唄。”坐在中年男子左手邊第二位的女子輕笑道。


    “也不知道這風氣是誰起的頭,岩城的養屍人每次想排除異己的時候,都會向我們降屍處報料他的敵人犯下的錯,讓我們替他出手。”


    中年男子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相信那場車禍是養屍人造成的?”


    “那當然,在打擊對手這一點上我還是相信那些爆料的養屍人的信譽的,至少比降屍處的某些人讓我相信。”女子迴答道,順便還踩了踩她的一些同事。


    “某些人”中的隊長出聲了,“這件事確實是我們隊的失誤,我們去車禍現場探查過,卻沒發現其中有養屍人參與的痕跡。”


    女子聽到這些話,“嗬”了一聲,麵帶嘲諷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人可真是幹啥啥不行,認錯第一名啊。


    “既然這樣,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們隊來查吧。你們,務必要把造成車禍的那個養屍人找出來,讓他為此付出代價。”看著那位隊長,中年男子表情嚴肅。


    “是,處長。”


    “散會吧。陳可,你留下,我有點事跟你說。”


    女子聽到她的名字,挑了挑眉,坐在座位上沒動。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她用手撐著下巴,看向她的老師兼上司,“你不會是想批評我,又出言嘲諷同事,破壞同事之間的感情吧?”


    “我批評了你會聽嗎?”


    “不會。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遠遠稱不上嘲諷。”


    總而言之,你就是把我的批評當耳旁風嘍。看了他那不省心的學生一眼,中年男子將一張寫有字的紙遞給她,“看看這上麵提到的混入夜色酒吧二樓的辦法,說說你的看法。”


    接過紙,看到上麵的辦法,女子眼睛一亮,“這辦法很好啊,不會引起酒吧過多的注意,隻是讓人犧牲一下色相而已。想出這辦法的是哪個臥底,我認識不?”


    “你應該不認得,她不是你派出去的那批臥底,而是另一批。”


    “另一批?我記得,另一批都是在某些方麵犯了錯,作為懲罰而被投入臥底任務的降屍人來著。”


    “沒錯。想出這辦法的人,就是在馬涼村一事上犯了錯,還把火葬隊的人引過去的那人。”


    “那個叫胡了的小姑娘?”


    中年男子微微頷首,“就是她。”


    聽到這肯定的答複,女子的眼睛更亮了,“老師,我能不能找個機會見見她?”她難得碰上這麽有意思的人呢。


    “不能,你太顯眼了,和你見麵,對她不好,對她的臥底任務更不好。”


    “哦。”女子臉上滿是失落。真是太可惜了。要不,她偷偷找機會去看看那個胡了?


    見此,知道他的學生幹過什麽“豐功偉績”的中年男子開口道:“你要實在沒事幹,不如去查查車禍那件案子。”


    “這件案子,你不是交給那個小隊了嗎?我為什麽要摻和進去?還是說,你對他們不放心,和我一樣認為他們幹啥啥不行?”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女子臉上滿是嘲諷。


    聽此,中年男子為他的手下辯解道,“他們不是幹啥啥不行,隻是做事有些遲緩罷了。”


    女子一臉不以為然。做事有些遲緩?這用詞很不當啊。


    沒在意她的表情,中年男子繼續道:“那些爆料的養屍人的德性你也知道,要不是對方點子紮手,他們才不會向我們爆料的。因此,我想讓你去查查這事,以免出現什麽意外。”


    思索了一會,女子同意了他的安排,“那我就查查這案子吧。”老師說的也是,這案子可能真的有些棘手。


    “那對於這個辦法,老師你的看法呢?”搖了搖手上的紙,她詢問道。


    沉默了好一會,中年男子才說出他的看法,“可以一試。”


    “好,我這就安排下去。”


    這邊,從降屍處工作人員那裏得知她的方法已經獲得許可,並且已經安排好人去做這事的胡了,為羅智羅勇默哀三秒後,便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果然,長著一副路人臉是有好處的。


    晚上六點,看到那位極喜歡羅智羅勇那對雙胞胎兄弟的女富豪邁進酒吧,站在酒吧門口迎接顧客的胡了在心中為著雙胞胎兄弟打氣加油。


    雙胞胎加油,引動女富豪進入二樓包廂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於是,半小時後,在雙胞胎出色的服務(顏值誘惑)下,女富豪大手一揮,豪金一擲,將她和她的一眾姐妹喝酒聊天的地方換了,從一樓搬到了二樓包廂。


    並且,她還以不習慣二樓的紫衣服務員,更喜歡一樓的服務員為由,將幾個服務員帶了上去。


    自然,雙胞胎兄弟是在其中的。


    而胡了,在帶客人入座他喜歡的位子時,“恰好”落入了想要找幾個一樓服務員的女富豪眼中,也隨之上了二樓。


    計劃達成,他們兩個幹的漂亮。站在包廂內的胡了,在心中為給力的羅智羅勇點了個大大的讚。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她該怎麽避開酒吧老板真正的嫡係——那些紫衣服務員,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探聽其它包廂的情況。


    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包廂裏的兩位紫衣服務員,迴想著走廊上遍布的她們,胡了抿了抿嘴。


    敵方人數眾多,將陣地守衛得嚴嚴密密,我方該怎麽辦?


    算了,換另一個方案好了。


    默默站在包廂牆壁處的胡了,將異能量注入耳朵,使其靈敏性大增。


    嗯,包廂的隔音效果不錯。


    聽了一會,沒聽到什麽聲音的她感歎了一句後,便朝耳朵注入了更多的異能量,以便她能聽到隔壁包廂的聲音。


    “啪啦啦——”


    突然,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音被她聽到了。


    同一時間,胡了所在包廂的隔壁,一場新藥交易正在進行。


    將酒杯狠狠地摔在腳下,聽命於背後的勢力來這裏大批量購買新藥的養屍人,指著桌子上的幾粒藥,發出了怒哄:“這就是你們夜色酒吧的買賣之道,隻售出這麽一點,不能大量購買?”


    “是的,先生。因為想要這藥的個人和組織太多了,為了滿足他們的需求,我們隻能勻出這麽些藥了。”


    “而且,這種新藥這麽受歡迎,不少人都那麽遠趕來買它,我們夜色也不好讓他們失望不是嗎?”


    負責這場交易的酒吧人忽視摔碎了的酒杯,笑眯眯地解釋道。


    養屍人聽了,冷笑了起來,“不能讓他們失望,所以你們打算讓我失望?”


    “這位先生你怎麽能這樣想,我們夜色對待任何客人都是一視同仁的,怎麽會厚此薄彼呢?”酒吧人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實在是因為這種新藥原材料珍貴,又太受歡迎,我們才不得不限量出售,禁止任何組織或者客人大批量購買的。”


    “要是先生你還不信的話,你盡可以在岩城的養屍界打聽打聽,這種新藥,我們夜色是否大量地賣給其他人了。”


    聽到這裏,養屍人的怒火稍緩。任何人都是這樣,沒有區別對待這一點讓他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那麽,就算不能大批量購買,你們夜色能不能多賣給我一些新藥?”想到背後勢力的囑咐,他不死心地問道。


    “抱歉,客人,限量出售的範圍已經定死了,我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藥可以賣了。”


    聽到他的迴答,養屍人的眉頭微皺。


    他掏出一大筆錢,放在桌子上,朝酒吧人推去,“不知道這些錢,能不能讓貴酒吧通融通融,讓我能多買些新藥。”


    眼睛都沒朝桌子上的那堆錢看去,酒吧人開口道:“抱歉,客人,這實在不行,新藥本就不多,我們不能再勻出一些給您了。”


    聽此,養屍人眼睛眯了眯,心中湧出一股殺意,想要殺死眼前這個再三拒絕他請求的酒吧人。


    但很快,他又想起這是何地,他處於誰的地界,他的殺意便消散了。隻是拿起桌上的新藥,強壓著怒火往外走。


    出了包廂後,他便在紫衣服務員的帶領下,從暗門離去。


    這邊,聽到雙方交談的胡了若有所思。果然,她這次來對了,二樓包廂才是酒吧老板與養屍人勾結的地方。


    與此同時,岩城一棟豪華的房子外。


    一支降屍人小隊正潛伏在這裏,隨時準備潛入房子,對裏麵的養屍人給予突然襲擊。


    降屍人小隊的不遠處,陳可和她的手下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默默地看著他們。


    “怎麽樣,查到屋子主人的身份了嗎?”陳可問著她的手下。


    “查到了,屋主人姓吳,前不久,他才來到岩城的。沒過幾天,他一個堂弟也到了岩城,和他一起住在這裏。他的堂弟,正是造成城東車禍的罪魁禍首。”


    “他們兩個,也都是無色家族的人。來岩城的目的,是為了購買夜色酒吧新推出的那種新藥。”


    “你說,那個‘認錯隊長’是怎麽比我們先一步查出犯案的養屍人,還帶領他的隊員來到這裏的?”偷偷摸摸跟著降屍人小隊,來到這裏的陳可,摸著下巴,滿是不解。


    “認錯隊長”的調查能力有這麽強嗎,她怎麽沒發現?


    “不知道,可能是這位隊長運氣極好地發現了養屍人留下的痕跡,才一路追蹤到這裏的。”


    “運氣極好,我可不這麽認為,我隻是覺得,他是被別人引到這裏的。”說著,陳可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看來,那位爆料者,很想讓這兩人死啊。居然把這兩個的居住地點都爆了出來,讓我們對他們兩個下手。”


    “不過,我感到好奇的是,那位‘認錯隊長‘到了這時候為什麽還不下手,難道他非要等個吉時才上場嗎?”


    這附近的人都疏散了,他和他的小隊也埋伏了不短時間,還不上場,他們是腦子出現問題了嗎?


    不對,可能不是腦子出問題了,而是他們著道了。


    想到這裏,她心裏頓時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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