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掉?喂,小子你那是什麽表情!我可跟你說,這塊冰種料可是我帶著依諾在高檔石區那邊買的,花了一百萬,必定能開出好東西,可不是誰都跟你一樣,花錢買人家失敗的廢料。”


    石頭的種類很多,冰種正是翡翠比較貴的一種。


    “那要是沒切出來呢?”楚塵淡淡笑道。


    “你放屁!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在這裏呆了這麽久了,切出來的石頭還不可能有失手過的,依諾,你相不相信哥!”見楚塵質疑自己,林立聰猶如炸毛的公雞。


    作為金陵市地下拍賣場的主人,這點眼光都沒有,怎麽混?


    “依諾,你要是相信哥,我們就走,別理這不知好歹的人。”林立聰對楚塵時刻有著敵意。


    “哥,我也沒說不信你呀。”林依諾安撫著他的情緒,“咱們把石頭切了就好了。”


    楚塵無奈地聳了聳肩,人家不聽他的也沒辦法。


    楚塵準備轉身走人,挑一個人少的地方,將手中碎石的靈晶給切出來。


    沒想林立聰直接大喊了一聲,不依不饒。


    “依諾,你給我把他喊住,我要當麵切給他看!抱著一塊別人切廢的廢料,還真以為有多能耐,這會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賭石,可不是他那樣買塊破石頭迴去墊床腳!”


    聽得出來林立聰現在這會是真的被激怒了。


    林依諾也沒啥法子,隻好迴過頭來拉著楚塵好聲好氣地喊住他。


    “楚塵,咱們看看我哥這塊石頭怎麽樣行不行?哪怕沒開出什麽東西也無所謂,就當看熱鬧嘛。”


    “你說的啊,看完我就走!”楚塵礙於林依諾的麵子,這才留下來。


    “行行行,來來來,趕緊的上這邊。”拖著楚塵往石老板店鋪裏頭擠,本來現在這裏還有很長的隊伍才能排得上的,關鍵是林立聰大喊一聲說自己的是冰種,所以這幫人才讓路出來。


    “不會吧?這街上多少年沒出過冰種了?”


    “我都覺得冰種快要滅亡了,怎麽可能還有冰種的?”


    “可是你們看他懷裏頭的石頭,不管是色澤,還是表麵的細膩,都感覺像啊!”


    “咦,這人,不是那個拍賣場的老板嗎?他的眼光,今天看來要出大貨了。”


    聽到周圍一幫人談話的肯定,對於石頭中有冰種的可能性又加重幾分,覺得這會哪裏都硬氣,昂首挺胸。


    “看到沒?在場這麽多人在這裏,都說我這石頭質地好,看接下來怎麽啪啪打你的臉。”


    弟弟行為,還不知道是啪啪打誰的臉,楚塵心中嗤笑,啥也沒說。


    “行了,話也不多說,想必大家早就已經等急了。”擺了擺手,林立聰將手裏頭的石頭遞給了店鋪老板,“老板,你趕緊上來切吧,不然省得有些人還不信咱這是真正的冰種。”


    “笑話,就這質地,不管哪樣看起來都是真的,我看過好多這方麵的書,這塊石頭跟書上的壓根就沒差別。”人群裏頭有個人信誓旦旦的說。


    “行了。”看了一眼旁邊楚塵的臉色,發覺從始至終他都是神情淡淡的模樣,接著對林立聰說,“現在趕緊開始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行,就這還說對這小子沒好感,那看著,等真相出來了看你怎麽維護這小子。


    林立聰冷笑,對老板說道:“開吧,要是開出的東西好,好處肯定少不了你的。”


    “好嘞。”聽著是一筆大買賣生意,老板還有什麽不積極的,左右兩邊啐了一口唾沫。


    手已經落在了切石刀柄上,看著周圍的每個人目不轉睛的模樣,老板也感覺自個身上承載的壓力頗重。


    “就從邊角開就是。”


    所謂的邊角,就是拿著鉛筆在石頭的四個角劃上線,然後再將石頭放在切石器上,準備下手。


    這四個角下去的時候,看到的都是毛灰,壓根沒有見到一點綠,如果說這是冰種的話現在應該能露綠了。


    老板有些深疑,不過還是從盆子裏頭舀了點水抹在石頭麵上,等水隨著毛灰滾落下去。


    老板尷尬地打著哈哈笑了兩聲,“各位莫急,可能是我這個邊角劃得太前了,所以這才沒有切到位。”


    “沒事沒事,不急。”這會兒,林立聰依舊是沒有任何懷疑。


    從鼻梁上先一步滾落下一滴汗水,墜落在地,他吞了吞一口唾沫,趕緊一把拉住老板的手,“哎哎哎老板等下,先別切這麽多,等下切到我玉怎麽辦?”


    憑借著多年的經驗,切了一個邊角,除了繼續往裏麵繼續挪著切不然沒別的辦法了。


    可是這個林立聰卻說他切多了,老板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可能這應該不是冰種,幾十年前切出冰種的時候,光從邊角切下去就已經能夠顯出形了。


    不過人家也是顧客,他又不好多說什麽。


    這個老板的神色古怪,楚塵猜想他這是已經猜測出來了。


    楚塵沒有說話,繼續看著這一場鬧劇繼續,而看著旁邊的林依諾,似乎已經緊張得不行,雙手緊緊地緊扣著,眉心輕攏,好歹也是個大明星,這個心理素質好像不太行啊?


    就在老板細細慢慢磨下去時,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都沒了耐心,開始嚷嚷。


    “幹脆跟切阿橫的石頭一樣,一刀兩斷下去直接了白,這樣慢慢磨我們後麵還有人怎麽等!別以為隻有你有石頭!”


    “你們……”氣得林立聰瞪大了眼睛,哆嗦著手指反駁,“你們知道什麽!阿橫的能跟我的這個比嗎?這是我在高檔區買的!”


    聽著他跟人家這麽爭吵下去也不太中聽,林依諾拉住了人,使了一個眼色給楚塵。


    楚塵隻得出麵。


    “老板,就像他們說的那樣,直接一刀切下去吧,出了事,我負責。”


    真要慢慢磨,這麽大一塊石頭,不知道要磨到什麽時候去。


    楚塵還想繼續尋找靈石的下路呢。


    “行吧!


    老板鄭重地點了點頭,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直接一刀切下去。


    就在林立聰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還想繼續安排一個正確的規整路線,沒想那一刀已經下去了。


    “卡擦”


    一聲,碎的還有他的心,還有什麽東西?啥都沒有,七七八八都切幹淨了。


    生怕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信,老板又切了幾刀,“那個還要不要再切碎點?”


    還能切得多碎,這已經比阿橫的那塊切得還要碎了,再切就真的成石頭沫子了,真是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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