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也是頂著別人的身體,與他掛著未婚夫妻的關係,可自己前世那個胖乎乎的身軀,讓自己內心裏麵其實是感到自卑的,覺得那麽不完美的自己,是配不上心裏的白月光的!


    更是覺得自己和他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人家那麽帥,身份還是皇室子弟,怎麽可能和自己這麽平凡的人,長相廝守的共度一生呢?


    自己隻敢努力壓製調控心思,不要那麽委屈求全、奮不顧身的愛上他,時時刻刻告訴自己,要與他保持公事公辦的合作關係,這樣還有可能長久的見到他。


    也隻敢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互相挑逗調戲一下,拉進與他的關係,滿足一下自己貪戀他的俊顏和體貼的歡喜心。


    可有了這次生離死別之後,讓自己看到了他的一往情深,他的執著堅定,他的非卿不可態度,讓自己敢於把心掏出來,試著去接受這份彌足珍貴的愛情。


    他也確實讓自己第一次有了談戀愛的感覺!呃!雖然是異地戀!


    一時之間,喬依諾天馬行空的想了太多,張開手掌,看著躺在手心裏的小信桶,“喬親啟”三個篆體小字,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封信就是給自己的,心裏就有著說不出來的甜膩。


    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小信桶,將裏麵小小的信件,倒了出來,展示開來。


    “吾愛妻來信,夫已收到,我們已經成親了,下次來信不能直唿我的名字了,要叫夫君,真的很想親耳聽見,你喊那我夢寐以求的兩個字!


    劉天來和投資建廠的銀子,都在路上了,我還額外給你捎帶了一個工部尚書的嫡孫於思聰,那小子喜歡鑽研,你想要設計點什麽,他是把好手,可以放心使喚他!


    為夫很感激老天爺保佑,讓你還安穩無虞的活著,也很感激你還活著,讓我還有失而複得、彌補愛戀的機會!吾愛妻在外,一定要保重身體,一切以自己安全為重,有什麽需要為夫的,為夫傾盡所有也在所不辭!為夫等你平安歸來!


    ——夫磊”


    看著最後一段,墨跡深沉,隱隱有著暈染的痕跡,顯然他是情緒激動中,慎之又慎的下筆書寫的,自己能想象得到他那失而複得的激動心情。


    他是真的愛慘了喬敏慧啊!前世今生還沒有愛夠了嗎?自己要怎麽做,才能把喬敏慧從他心裏挖出去呢?


    還沒等喬依諾有足夠的時間,沉浸在這甜甜蜜蜜,似偷來的戀情中,姚文卓和姚文淵就找上了門來。


    遷徙黎民百姓修改河道,鹽廠施工,每樣事都讓喬依諾費盡了全部心神,去迴想現代有什麽可以吸取的地方,能運用到這個落後時代的科技,促進更快更好的發展建設。


    在她忙的暈頭轉向的時候,劉天來終於帶著於思聰趕到了南越國的都城。


    “大嫂?!”劉天來和於思聰看著熟識白芷,和她身邊樣貌普通的喬依諾,有些遲疑不敢確定的低聲叫了一下。


    “可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你們在不來就要把我給累死了!”喬依諾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直率爽朗。


    讓劉天來和於思聰確定下來,這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就是在辰國把自己大哥迷的神魂顛倒,嫵媚動人的喬敏慧!


    “大嫂這個打扮,桀……桀……可真是讓我大哥放心啊!”劉天來和她畢竟共處過機要之事,兩個人也比較熟悉,所以說起話來沒有那麽多的顧忌和拘泥。


    於思與她隻是有著一麵之緣,可看劉天來可以和她如此隨性相處,已然知道她不像一般的閨閣小姐,端著架子做些虛偽做作事的人,也笑嘻嘻的附和道:“可不是嘛,大嫂的美貌天下無雙,不遮掩起來,大哥該多出多少情敵啊!”


    “你倆就別一唱一和的,和我貧嘴了,快去抓緊時間用膳休息,休息好了趕快給我運轉起來,我都快忙哭了!”喬依諾委屈不已的苦著一張臉,對他倆催促道。


    之後的月餘時間,有了劉天來和於思聰的加入,一下子就給喬依諾在商業那塊解救了出來,甚至完全可以脫離了喬依諾,讓喬依諾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放鬆了下來與姚文卓全力開拓鹽場的設計建造。


    姚文淵也在遷徙河道居民的問題上,有了重大的進展,正如喬依諾所預估的那樣,河道沿途的商賈富戶,有的看好了碼頭休息區的前景,有的為了子孫能脫離賤籍進行科舉,都爭相投標想要承包河段碼頭!


    而將河道改離原本的航線,導致了那些地方官員,損失了重要的船舶停靠碼頭的稅收,也擋住了部分官員再也不能借著修理河提,貪腐朝廷賑災錢款的理由了,使得他們恨榮親王府,恨得牙直癢癢,就讓端親王有了可乘之機。


    商業嗅覺靈敏的周金山,聽到了風聲,知道了恭親王世子姚文卓,在海邊正在建立曬鹽廠,就知道自己的私鹽生意,一定會受到巨大的衝擊!


    雖然端親王還在府中禁足,可擋不住兩個人有暗通的渠道,兩人經常秘密私會,商討如何應對的措施。


    周金山又把榮親王世子姚文淵,這大刀闊斧治理河道的政績舉動,一並都告訴了端親王。


    端親王聽到了在自己禁足期間,兩府的頻頻動作,立即意識到事態的不好,這明顯就是聯合起來,趁著自己不能在朝堂上發聲的機會,要?奮起直追趕超自己呀!


    端親王立即急了起來,自己努力籌劃了那麽久,怎麽可能在這臨門一腳之際,讓他人摘了桃子?


    可自己還在禁足之中,上奏折請罪的折子也呈到了禦前,老皇帝卻遲遲押後不予理會,他這又是什麽意思呢?


    再也坐不住的端親王,夥同被剝奪了利益的地方官員,一起追殺姚文淵和與他一起辦事的戶部,工部和水部官員。


    老皇帝和榮親王,即使有了萬全準備,還是讓姚文淵和一位水部的侍郎,在受到追殺時,受了傷。


    這使得老皇帝勃然大怒,下令刑部徹查案件的背後黑手,讓這些阻礙南越發展壯大、利國安民的愚蠢之人,沒有一個能逃脫製裁!


    一時之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官員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一些中間派也在私下裏,開始重新衡量榮親王府和恭親王府的地位了!


    有人反對,自然就有人支持,那些得到實惠的商家,和修改河道後,政績會明顯增加的官員,聯係整合了起來,對周金山的商業版圖進行聯合抵製,周金山和端親王立時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當姚文卓和喬依諾捧著雪白色的精鹽,出現在朝堂上之時,所有文武百官都沸騰了,粗鹽、精鹽兩相對比,優劣明顯的即使是瞎子,都嚐的出來好壞之分。


    劉天來更是借由香皂和化妝品生意,打開的多國貿易通道,奉上了大把訂單,狠狠的讓喬依諾和姚文卓漲了大臉!


    老皇帝當即欽定南越國,正式成立鹽司,姚文卓擔任第一任司長,喬依諾為鹽司名譽副司長!


    更是因為她曾經救駕有功;籌謀改進水利有功;促進南越經濟繁榮,開辦鹽場有功;功在社稷,造福百姓,特封為文慧郡主!


    這可是莫大的榮譽,能被尊稱為“文”的稱號,那都是風格高尚,功勳卓越,至高無上的女性,南越國也就老皇帝已故的妻子文賢皇後,才有過的殊榮。


    何況她還是副字疊稱一個“慧”字,更是彰顯了她那聰慧的頭腦,擁有點石成金的手段,會化腐朽為神奇!


    寂靜的禦花園裏,隻有早已到了花甲之年的幾個妃嬪,孤寂落寞的喂著都快胖的遊不動了的池魚。


    喬依諾沒有打擾她們,徑直走向了老皇帝的禦書房。


    “福祿,福祿!”老皇帝連喚了兩聲,也沒有喚出自己的貼身大總管。


    “迴稟陛下,福總管去取雲龍衛,遞過來的機密消息去了,陛下有什麽吩咐?奴才立即去辦!”之前跟在福祿身後的中年太監,恭敬的出聲解釋並問詢道。


    “沒事,你下去吧!算了……你等他迴來,讓他到朕這邊來一下!”老皇帝開口說道,猶豫不決,隻會讓自己更加矛盾痛苦!


    其實自己在喬依諾贏得比鬥的時候,就堅定了自己的決定,隻是這個決定,將把南越推到何種地步,自己這輩子恐怕是看不到了!


    不消片刻,福祿就一臉凝重的迴到了禦書房。


    “是雲龍衛有了什麽消息?讓你如此沉重!”老皇帝與他相處了幾十年,他的每一個表情,自己都知道蘊含著什麽含義。


    福祿躬身施禮道:“迴稟陛下,刑部查出來這次夥同地方官員,劫殺文淵世子的幕後黑手了;雲龍衛那邊也查出來,那兩個禦廚是誰的人了;就連那次陛下被噎住,聽了他們私下裏的交談,也知道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他們的有意為之……”


    “他們都是一夥的!”老皇帝臉色極差的沉聲問道。


    “是!”福祿將身子躬的略深了些。


    “哼!”老皇帝冷厲的哼了一聲,眉頭蹙起,不在清明的雙眸,裏麵隱隱閃著水光,用蒼老的手拍了自己大腿兩下,來發泄自己的失望難過。


    沒有問福祿,這個黑手是誰,而是微微閉上了一下眼睛,再次張開時,已然恢複了自己的王者霸氣:“福祿把遺詔取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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