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裏可是自己父皇,當今的皇帝寢殿外,雲龍衛的麵前,她怎麽會這麽大膽的說出這謀逆之事,不怕被淩遲處死嗎?


    那麽受父皇寵愛的端親王,可是剛因為僭越之言,被罰禁足的,何況是名不見經傳的她了!


    “喬姑娘醉了!”榮親王謹慎防範的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給她找了個借口!這個姑娘進入榮親王府的第一天起,自己就知道她是帶著某種目的的,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所圖甚大!


    姚文淵隱隱有些急切了起來,自己的父親怎麽就不能直接一些,這丫頭鬼著呢!你不給她痛快話,讓她模棱兩可的左右搖擺,她怎麽會實心實意的幫忙呢?


    姚文淵心裏下決心一會兒迴到王府裏,一要跟自己的父親好好談談,若是實在瞞不住,就告知父親喬依諾的身份,免得父親一直不信任她。


    卻見喬依諾微微的了然於心的一笑,垂了一下頭,再次抬起時,說道:“榮親王爺說的甚是,依諾喝醉了!先行下去休息了!”說完,就躬身行禮,退了出去,迴了留在宮裏侍疾的休息之所。


    榮親王緊了緊眉頭,對姚文淵道:“讓你母妃在宮裏繼續侍疾,你和我迴府一趟!”


    “是!”姚文淵立即躬身施禮。


    南越國老皇帝的寢殿裏,香爐裏飄散出一縷青煙,使得滿屋都有一股令人安穩沉靜的沉香味道。


    “他們都走了?”老皇帝躺在了搖椅上,輕輕的晃動著!


    “都走了!”福祿迴話後,繼續說道:“陛下,那個喂膳的內侍,是個死士,一看事情暴露,自己直接撞柱身亡了,雲龍衛正在追查他的來曆!”


    “老奴又令禦林軍在明,雲龍衛在暗,禦林軍那隊兵沒有發現異常,雲龍衛發現了禦膳房裏,喬姑娘讓緊盯的那兩個人,他們偷偷將不明物質的粉末,灑在了牛肉上。”


    “老奴用兩隻狗做了實驗,一隻已經死了,一隻昏迷不醒!”福祿稟報著自己追查到的問題反饋。


    “哼!等不及了,這就等不及了!”老皇帝冷哼一聲,頗為失望又憤慨的嘟囔著。


    “查到他們是誰的人?是擅作主張還是有人下令?”老皇帝繼續問。


    “他們是州府篩選上來的禦廚,目前還沒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們是誰的人?如今二人還在雲龍衛的監控範圍內,老奴想著看看順藤摸瓜有沒有效果?”福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嗯,禦林軍大部分已經被培聖控製了,讓雲龍衛排查一下,把他的人都換到護城營去!抽調九門提督裏的強兵幹將重組禦林軍!”老皇帝眼眸深幽的下著命令。


    “是!老奴這就去辦!”福祿應聲道。


    福祿又把皇帝走後,喬依諾和榮親王的對話,描述了一遍!


    老皇帝聽完,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微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你說,五天後的比鬥,那個丫頭能使出什麽手段,讓我改變主意呢?”就在福祿以為老皇帝已經睡熟,擅作主張給老皇帝蓋上薄毯時,老皇帝悠悠的開口問道。


    “老奴愚笨,不知道那麽聰明的喬姑娘,會鼓搗出什麽稀奇玩意!”福祿難得露出點笑意的實話實說。


    “嗯,她是很聰明!”老皇帝感歎道。


    榮親王府裏,姚培元和姚文淵父子倆在書房裏對峙著,姚培元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借著給你母妃請安的空隙,和她私下裏總是見麵,你還不老實交代她的來曆嗎?”


    “父王為什麽總是揪著她不放呢?你隻要明白她是自己人,就好了。”姚文淵還在垂死掙紮、死咬著不鬆口。


    “自己人?!你太小瞧了那個小姑娘了!你聽她最後問我的話,那是一個有自己章程,極具野心的女子!你別被她給騙了!”榮親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父王不要危言聳聽了,她隻是個小姑娘,她有自己的謀算不假,可我要明確的實話告訴你,她根本就不想參與我們南越國的這趟渾水,是我和芊芊還有福伯做主,一起給偷迴來的!”姚文淵事到如今,也不得不直言相告,在這麽任由他猜忌下去,很有可能哪天就把喬依諾給暗殺了!


    自己還有種感覺,現在這個時刻很關鍵,顯然是喬依諾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已經在皇祖父那邊,說動了皇祖父,給榮親王府籌劃了一條小路出來。


    否則就不會有傍晚的這頓家宴,如果這邊自己和父王不跟進,那這條小路就又被堵死了,那自己這半輩子的所有的謀劃、盤算都前功盡棄了,以後也很難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福伯也參與了?人,還是你們偷迴來的,那她怎麽可能實心實意的幫助榮親王府,你們這不是胡鬧嗎?福伯怎麽可能跟你們,鬧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榮親王不敢相信的問著,都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什麽?


    “父王,兒子隻問您,您真的沒有一點奪嫡的心思嗎?”姚文淵直擊內心的詢問。


    榮親王聞言,沉默了起來,自己年輕氣盛的時候,怎麽會不做那樣的夢,可為了那夢,自己的嫡女那麽小就失蹤了,嫡子出門在外也經常被追殺。


    自己怕了!自己真怕自己為了那個位置,失去了自己所有在乎的親人。


    可今日,讓自己清晰的知道,越怕,失去的隻能是越多,妻子那無助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心!她是把這個喬姑娘,當成了青蓮來疼愛了。


    “父王,如今和端親王算是徹底鬧翻了,榮親王府如果不能更進一步,那隻剩徹底消亡的下場了。在壞是結局不外如此了,我們為什麽不能拚一下呢?”姚文淵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想讓他的父親能直麵人生,不要再逃避現實了!


    “說的簡單,你可知現在才開始籌謀?已經來不及了,姚培聖掌控了大部分的禦林軍;如今南越國大部分的朝臣都支持他這位嫡子繼位;他的外祖家還是駐守邊疆的鎮國公!”


    “我們要武力沒武力,要人脈沒人脈,要財力沒財力,我們拿什麽去和他們拚,和他們搏?你可知如果我們失敗了,將徹底家破人亡,沒有一人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榮親王沉鬱痛心的,不得不把最壞的結局說了出來,他怕讓自己的兒孫因為自己這一時衝動,而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父王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父王看看這個!”姚文淵從自己的腿上,將喬依諾交給自己的小型弓弩,卸了下來遞給榮親王。


    榮親王帶著疑惑接了過來,翻過來調過去,反複琢磨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個東西該怎麽用!


    姚文淵從他的手中,把小型弓弩又接了迴來,打開了保險栓,抬手對著屋裏的柱子就射了過去。


    “砰!”的一聲,弩箭就深深的紮進了柱子裏。


    榮親王一驚,詫異又激動的看著姚文淵手裏的小弓弩,憑著自己的眼力和見識,立即就連想到了這個東西,用起來有多方便和奇效,如果做成大型號的,那威力將會有多大!


    “這東西你是從哪裏得來的?可能否大批量生產?”榮親王立即問道。


    “圖紙是喬姑娘給的,我已經派人批量生產!”姚文淵迴答道。


    “是她!她一個姑娘家,怎麽懂得武器製作呢?她到底是何來曆,你說她不想參與南越國的事,那她是哪國的人?”榮親王好像是非要追根溯源不可,反複的問喬依諾的出身。


    “父王,喬姑娘的事,稍後我會一五一十的與您交代清楚,兒子現在要說的是,我們為了能反轉局勢所做的一切!”經過這一天的風波,姚文淵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父王不似以往的得過且過,也燃起了鬥誌,想要改變榮親王府的悲慘命運!


    “武力上,我已經得到了妻舅兄懷遠將軍的允諾,他手裏有五萬大軍,所住紮的青峰府,可直接攔擊邊疆鎮國公,迴京協助的援軍!”


    “與小姨丈也達成了共識,小姨丈掌管城外護衛隊的三萬人馬,可保證以最快的速度入京,與六千禦林軍對峙,能進一步控製京城!”


    “其餘的咱們榮親王府這麽多年的韜光養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也聯係了一些支持我們的官員武將,還有與端親王叔敵對的勢利,加一起還能湊出十萬人馬,與他們對峙!”姚文淵統籌了自己所掌控的局勢,對榮親王解說道。


    “培聖的外祖鎮國公,在邊疆之地自己就有二十萬的兵馬,即使他怕邊疆有失,留下一半鎮守,你妻舅隻有五萬兵馬,怎麽可能攔截的下來十萬大軍?”榮親王提出異常之處。


    “況且,如果他不管不顧邊疆的安危,率領二十萬大軍直接班師迴朝,那你好不容易所湊出的十八萬的雜牌軍隊,又怎麽是他在一起磨合多年,訓練有素的軍隊對手呢?”緊接著又憂慮忡忡的問。


    “他調不出來十萬大軍,他更不敢不留一兵一卒的班師迴朝!因為隻要他一動,辰國的瑞親王東方子楓,就會在辰國的黃金城出發,大兵壓境攻陷他所駐紮的九幽城!到時候前有攔截,後有強兵,他隻能乖乖束手就擒!”姚文淵臉上帶著明顯的興奮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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