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慌慌張張跑迴旅店,老陳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她發生什麽事了。玉珠神色慌張地說:“爸,我報仇了,那個護士肯定被淹死了,小航馬上就會迴到我身邊了。”


    老陳嚇了一跳,“報仇?你報什麽仇了?你怎麽報仇了?”


    玉珠把她設計推吳絹落水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陳,老陳被嚇傻了,心說:這要是讓人看見,查到他們住的旅店來了,是要被抓起來坐牢的。


    “珠兒,你怎麽這麽傻,為了一個梁丘航竟...,官府要是知道了會把你抓起來坐牢的。從現在起,你一步都不要離開這個房間。”玉珠心裏也很後怕,躲在旅店裏幾天不敢出門。


    這天晚上迴到吳家,明澤和吳辛來到夏潔的房間,問她前兩天在學校門口跟吳絹說話的女孩是誰。夏潔猶豫不決,因為吳絹叮囑過她,叫她不要把陳玉珠的事跟任何人說起。


    明澤說:“你也認識那個女孩是不是?你告訴我們她現在在哪,絹兒落水的事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見夏潔猶豫不決半天不開口,吳辛很是著急,說:“小潔,絹姐都差點沒命了,你幹嘛還吞吞吐吐的。”


    夏潔想到躲在醫院還沒蘇醒的吳絹,咬咬牙說:“我答應了絹兒不把這件事往外說,你們要答應我,不能把我說的話再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家裏人,行嗎?因為這件事關係著一個女孩的清白和名譽。”


    “有這麽嚴重?那好吧,我們答應你。”吳絹把梁丘航與陳玉珠的關係,以及玉珠在尋找梁丘航的路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明澤和吳辛。明澤聽說陳玉珠遭受了日本鬼子的殘害,心裏情不自禁產生了惻隱和憐憫之心,也沒再說要追究責任的話。


    梁丘老爺發去的電報,第二天一早就送到了梁丘航的手上。此時的梁丘航,奉上峰命令正在南洵線的西南駐地重組散兵,重新武裝軍中力量,為在南洵線上對日本鬼子的反擊作準備。


    電報上的兩行字,著實把梁丘航嚇得不輕:娟兒落水昏迷未醒,有時間速迴。梁丘航立刻就拿著電報去找軍座告假。因戰事暫時未開,軍長批了梁丘航的假,梁丘航把工作交待好,再到書祁的營地上跟書祁打了一聲招唿,就動身往昌東縣趕。


    一到昌東縣,梁丘航就來到了醫院。夏潔放學後把守著吳絹的書貴換下了,她和家裏的一個女傭守在吳絹的病房裏。夏潔看到梁丘航,忍不住心裏的一股怨氣,沒好氣地說:“梁丘航,你可算迴來了。”


    梁丘航問:“醫生怎麽說?明澤呢,他有沒有說絹兒什麽時候能醒?”


    夏潔站起身,把床邊的凳子讓給梁丘航,說:“明澤舅舅說絹兒在水裏泡的時間有點長,有感染肺炎的症狀。”


    梁丘航伸手摸了摸吳絹的額頭和蒼白的臉,說:“絹兒,你怎麽會失足落水呢?”


    “梁丘航,絹兒不懂水性,她不會無故一個跑到南湖邊去的。前兩天陳小姐來學校找過絹兒,當天晚上絹兒從家裏拿了一筆錢,我和明澤舅舅都覺得這件事一定與她有關。”


    梁丘航望著病床上的吳絹,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對夏潔說:“小潔,你和大姐都迴去吧,明天你還要上課呢。”梁丘航把門外的大新叫了進來,“你送夏潔和大姐迴家,告訴家裏我在醫院陪著絹兒。”


    “也好,也許絹兒知道你迴來了,說不定很快就能醒了。晚上大姐還是要過來陪著,你是男生,照顧起來會有諸多不便。”


    夏潔剛要往外走,明澤從外麵走進了病房。“梁丘航,你這麽快就趕迴來了?絹兒醒了嗎?”


    “還沒有。明澤,絹兒是什麽情況?除了感染肺炎,沒有其他的症狀吧?”


    “暫時還沒有發現,不過絹兒年輕,身體也一向不錯,應該不會有其他的事,隻是肺炎可能需要幾日才能好。”


    “明澤,這段時間要麻煩你多費心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見外話。”明澤拍了拍梁丘航的肩膀說。


    大家都出去了,病房裏隻有梁丘航陪著吳絹,他握著吳絹的手,鼻子一陣發酸,“絹兒,對不起!都怪我,害你受這樣的苦!”梁丘航心裏對玉珠也曾有過擔心,隻不過擔心她會想不開,沒想到她竟會害得吳絹差點丟了性命。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看著吳絹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他感覺十分內疚和心疼!恨不能這一切是發生自己身上。


    第二天,吳絹的情況總算開始有了起色,不再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梁丘航時,心裏既高興又難過,說不出來的自相矛盾。


    “絹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難受嗎?”


    吳絹搖了搖頭,微弱地說:“就是胸口有些隱隱的疼。你怎麽迴來了?”


    “你都在醫院躺了三四天了,要不要喝點水?”


    “好,我是有些渴了。”女傭連忙給吳絹倒來了水,梁丘航端過水杯,拿起桌上的勺子準備喂她。吳絹輕輕推開梁丘航,說:“讓大姐來吧,你也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梁丘航感覺吳絹有些變了,她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有些冷淡了。


    吳絹喝了些水,說:“我感覺有些餓了。”


    梁丘航立馬答應說:“好,我叫大新去弄些吃的來,你想吃什麽?”


    “那就去家裏叫梅大姐做吧,我想吃她做的。”


    家裏麵聽說吳絹已經醒了,還想要吃東西,都鬆了一口氣。二老爺說:“能感覺到肚子餓,那說明絹兒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了,太好了!”梅大姐給吳絹做了些容易消化的粥和肉末湯。


    吃得下食物就有了體力,吳絹慢慢可以下床走動了。第二天,梁丘航扶著她來到外麵的草地上,在一張長木凳坐了下來,梁丘航就落水的事,跟吳絹道歉:“絹兒,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沒想到玉珠會這樣傷害你,我寧願她把所有的怨氣撒在我身上,而不是傷害你!”


    吳絹說:“我都快要好了,昨天發生的事都忘了吧,你不要自責。我也告訴了陳小姐,我們目前除了朋友沒有其他的關係,所以你去找她的時候,也給她寬寬心吧。”


    “朋友?絹兒,你說我們隻是朋友嗎?”


    “以後怎麽樣我不知道,眼下我們不要說多餘的話了、想多餘的事了。陳小姐身心受到的創傷,是一個女孩遠遠無法承受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寬慰她,助她走出陰影,變得堅強起來。明澤舅舅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你就去找陳小姐吧。”


    吳絹的話裏有話,說得看似模棱兩可,實則是把梁丘航往陳玉珠身邊推。梁丘航心裏何嚐不清楚,“絹兒,你是要與我分手嗎?”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我們倆不能讓陳小姐在受到日本鬼子的殘害同時,還要讓她更加痛苦。麵對陳小姐的痛苦,我無法無動於衷地還要跟你在一起,那樣我的良心也會不安。我相信你也希望陳小姐快點好起來,所以她現在比我更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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