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她也坦蕩地承認了。


    “失敗了啊,明明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她撇開視線,看向夜空,“你是怎麽發現的?”


    “這不是當然的嗎,你表現的也太用力了,誰都能發現不對勁吧?你知道自己的表演很僵硬嗎?”


    “欸?是這樣嗎?你們男生不都喜歡這種與陌生少女邂逅然後一起經曆什麽嗎?我也挺喜歡這種橋段,很浪漫不是嗎?”


    “抱歉啊,我不是那種男生,早已過了那個年紀了。”


    雖然少年時的他也做過這種夢,無比渴望遇見各種美妙的邂逅。


    但現在的他終究不是少年心態。


    “這樣嗎?難得我費盡心思鋪墊氣氛......自己都有些心動了......”她看上去相當失落,“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沒有!”


    說實話,他還是有一點感覺的。


    但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她刻意營造的,這一點感覺就立馬煙消雲散。


    “為什麽?”白石原對她的動機很是好奇,“你刻意做這些是為了什麽?”


    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嗯...也不算刻意吧...這些事我以前一直想做卻不敢嚐試。”她露出嬌羞的表情,“呐,我們先不討論這些,去那邊的賓館吧。”


    “都露餡了還要繼續嗎?”


    “是這樣嗎?”她眨了眨眼,看上去相當無辜。


    她又露出兩顆小虎牙,惡魔般地笑了,“上了我。”


    指令般的話語在白石原耳邊炸開。


    身體內飛快地發生了一些反應。


    一些不屬於他自己意識的指令從大腦下達至身體各處。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那對嫣紅的唇瓣。


    “唔...”她張開嘴,不熟練地迎合著,身體微微顫抖。


    眼中露出了真真切切的羞意。


    白石原手也沒閑著,襲上那對柔軟。


    但有布料擋在中間,總覺得不盡興。


    就動手解著一粒粒扣子。


    另一隻手摸上光滑的大腿,對絕對領域發起進攻。


    她抖得更狠了。


    “不要在這裏...去賓館...”


    白石原鬆開嘴,帶出一串蛛絲般的線,反射著不可名狀的光芒。


    “你...真的確定嗎...”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微微點頭。


    此刻她的襯衫已經被褪至兩邊,露出蕾絲邊的內衣,隻要一低頭就能看見大片美好。


    白石原懶得再給她扣上,拉起她的外套裹住她。


    他迫不及待地要帶著她趕往公園邊的賓館。


    雖然他心頭一直念叨完了完了完了,但完全沒辦法取迴控製權。


    他現在就像個隻靠本能在運作的工具人。


    涼涼的海風也吹不散白石原本能燃起的火熱。


    兩人比之前更親密地靠在一起向迴走去。


    走出公園,再經過一截沙灘和馬路便是一排旅館。


    其中不少旅館外的牆體被刷上櫻紅色的漆,招牌周圍亮著一圈曖昧的粉紅色霓虹燈。


    也就是所謂的情人旅館。


    白石原吞了口口水,選定一家情人旅館走過去。


    可剛走到馬路上,兩個魁梧西裝男就圍了上來。


    “放開她。”他們齊聲對白石原說。


    “你們是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白石原意識稍微清醒了點。


    難不成這才是她最終的目的嗎?


    日本人也喜歡玩仙人跳?


    見白石原仍然沒有放開少女的舉動,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強硬地拉開了她。


    她低著頭,沒有做出抵抗的行為。


    但她緊緊拽著白石原的手說明了她並不情願如此。


    “喂。”白石原也緊緊拉住她的手。


    那兩個西裝男似乎不打算使用暴力手段,隻是用力地和兩人較著勁,要將她拖離白石原身邊。


    四人拉扯在一塊,眼看情況越來越失控。


    白石原和那兩個西裝男都有些火氣冒了上來,隨時準備打一架。


    “真衣。”一道冷冷地聲音傳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去。


    一個身穿黑色職業套裙的女人從黑色轎車後門出來,一頭金發盤在頭頂。


    車是豐田皇冠,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


    比如首相或者大臣出行時,又或者株式會社的大佬露麵時,往往伴隨著這款車的身影。


    女人極有氣勢地走向白石原抓著的少女,急促的蹬蹬聲壓迫在每個人的心頭。


    白石原感覺到自己抓著的手在猛烈顫抖著,就像狡猾的狐狸碰見老虎,隻能老老實實地低頭。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在這裏?”她不相信似的質問女人。


    女人皺著眉頭看著衣衫不整的少女,淡淡地看向一邊停著的摩托,“那種東西你真以為能瞞得住?”


    “你,你監視我?”


    “不是監視,這是保護。”女人抬高了聲音。


    她看了眼白石原,轉過身去。


    “真是丟人,帶她走。”


    這一次少女沒再做掙紮。


    她低著頭,鬆開了白石原的手,一言不發地被拉上車。


    豐田皇冠亮起車燈,調頭離開了。


    白石原注視著車尾燈消失在視線裏,緩緩吐出口氣。


    那個女人和她有幾分像,是她媽媽吧。


    沒想到第一次做那種事還被人家的長輩當場逮住。


    白石原此時的心情異常複雜。


    有慶幸,有不甘,有同情,也有尷尬。


    慶幸的是兩人之間沒有失控,及時的停下了。


    不甘的是任由女孩子在自己麵前被搶走,很掉麵子。


    同情的是她的家庭關係似乎不是很好,那種環境下,應該挺不開心的吧。


    尷尬的是她衣衫不整是自己造成的,都被她母親看在了眼裏。


    不過真說起來,應該是她自己造成的,隻能說自作自受。


    但這話白石原說不出口,再怎麽說她這樣已經是很慘,再說她自作自受未免太狠心了。


    “唉,算了,迴去吧。”


    他打算奢侈一把叫輛出租車。


    這個時候講座估計已經結束了,隻好迴去了。


    “啊,對了,資料和自行車!”


    他想起說好給自己的資料她還沒給。


    自行車也丟在了研究所那邊。


    “唉,還是得去一趟。”


    一晚上下來,什麽收獲都沒有。


    而且,事情好像變得一團糟。


    白石原感到相當鬱悶。


    “這都是什麽事啊。”


    他揣著手向主道上走去。


    “唔?這是什麽?”


    口袋裏的手摸到了一塊東西。


    他拿出一看。


    是塊胸牌。


    “英木...真衣...”


    看著英木二字和她的照片,白石原有種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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