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嵐可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都被即將進來,還站在門外的盛如鬆給聽了去。


    此時,盛如鬆也是鬆了口氣。


    自己家的兩個妹妹,五妹妹盛晴雪,六妹妹盛綺雪,都還抱著不可能的奢望。


    還好,這兩個妹妹還心裏清楚。


    七妹妹盛靜雪腦袋清醒,沒有栽進去。


    嵐妹妹麽,雖然說,嘴裏說出來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什麽喜歡人家的顏值,但隻可遠觀,這個道理還是明白。


    如此,就好。


    雖然那顏值什麽的詞語,有些陌生。


    “不過,倒也應景!”


    盛如鬆原本是來提醒一下祖母的,結果現在,盛如鬆覺得,不用那麽麻煩了。


    但來都來了,還是要去給祖母請個安的。


    “三哥哥!”


    盛如鬆進來,就被盛靜雪看到,立刻就是喊了一聲。


    林晴嵐臉色一愣,然後就是紅暈了一片。


    翻了個白眼,裝作沒有被人聽了去。這人,還正人君子,果然也是個表麵功夫。


    盛如鬆能和那陳家的陳宇澤走到一塊,顯然也不是個沒有城府的。


    之前都被他給騙了,如今才算是想明白了。


    盛如鬆默契的沒有去提剛才的事情,隻是說道:“來給祖母請個安,迴頭就迴去了。”


    一群人過來請安,老太太也很開心。


    不過也沒多留,就是讓黃媽媽拿了點心過來,大家吃了些點心,喝了盞茶,就讓大家都各自玩去了。


    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雖然東京城裏,還是在傳時疫的事情,也有部分人很緊張。


    但盛家,還是那麽安靜,似乎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不過林晴嵐還是聽說了,當天盛老爺迴來,就被柳氏喊了去。


    不知道說了什麽,反正盛老爺臉色不太好。


    這些,都和林晴嵐沒有什麽大關係。


    第二天,盛晴雪就迴了學堂,和章學究認了錯。


    章學究不好多說什麽,就罰盛晴雪抄了幾遍《論語》,特別是《論語》的第二篇,學而篇。


    “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人之本與。”


    這裏說的,是對父母,兄弟姐妹之間的友愛。


    其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盛晴雪也是個不笨的,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當時,就氣的嘴巴都哆嗦了。


    可盛晴雪也沒有辦法反駁,這是父親都要尊敬的大儒呢!


    若是一旦冒犯,到時候父親也要責罰的。


    昨天在院子裏,已經被說教了一番了。


    盛晴雪其實也能想明白,隻是不願意而已。


    她怎麽會不知道,如果時疫的事情,是從盛府的人傳出去的。


    最後,盛府也逃不開關係的麽?


    隻是當時一門心思的陷害林晴嵐,就沒有想那麽多而已。


    柳氏不以為意,可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盛晴雪突然覺得,有些事情,似乎脫離掌控了。


    父親,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把她看的最重的父親了。


    母親,也不是那個什麽事情,都能籠絡住父親的母親了。


    這個事情,對林晴嵐來說,不過是個插曲。


    她自己本來也不在意這個!


    盛府到底給了自己一個棲身的地方,總好過在賈府受人磋磨的好。


    老太太對她也很好,盛府的人,林晴嵐不想得罪,也不想做出什麽對她們不好的事情。


    不過,想要欺負自己,那也是不可以的。


    這天,林晴嵐本來是想要出去,見一見張化的。


    這個人,一直都在請求事情做,覺得給曹周做賬房,不是個事情。


    林晴嵐思考了很多天,覺得也應該安排張化去做點事情了。


    不過,先安排下去,一切都等過完年再說。


    總不能讓人在路上過年!


    在現代還好一些,古代人,對於過年,可是十分的在意的。


    路上,經過二門外的一個院子,就聽到兩個男人的,嗯,少年的討論。


    “我認為,那不是時疫。因為到如今為止,除了吳大娘子家,其他家裏,並沒有蔓延!”


    “也是,而且吳大娘子家,也就原本的十幾人沾染了奇癢,其他人並沒有什麽意外!”


    “隻是,東京城的糧價已經提升了六成了!”


    “嗯,往年這個時候,糧價也會有所提升。但幅度並沒有這麽大。也該說,這個事情,也確實帶來了一些麻煩!”


    林晴嵐聽著這些討論,眉頭皺了皺。


    這個事情,說起來,還是她帶來的。


    如果糧價的提升,和自己懲罰吳大娘子家的人有關。


    那她真的是罪過了!


    農人本來生活就不易,若是臨近年關,糧價反而提升,這讓那些人生活更加的窘迫!


    這讓林晴嵐心裏有些不安。


    “嵐妹妹!你這是?”盛如鬆的聲音響起。


    林晴嵐連忙見禮:“三哥哥,還有……”


    “嗯,這位是我好友。明致候家的二公子陳宇澤!”


    林晴嵐之前聽到生意,看到盛如鬆和一個長相帥氣的少年時,就知道,這位是陳宇澤了。


    別說,東京城第一浪蕩子,果然長得不賴。


    如果在現代,那肯定是一個頂級的流浪了。


    “見過陳家哥哥!”


    葉恆可以叫小公爺,那是因為,葉家除了葉恆,也沒有別人可以繼承爵位。


    葉恆據說有個嫡長子哥哥,不過那位據說常年臥床,基本沒有襲爵的可能。


    這位陳宇澤,隻是嫡次子,上麵有著嫡長子的哥哥,是第二順位繼承人,所以不能叫小侯爺。


    給盛如鬆麵子,就叫句陳家哥哥好了。


    至於叫陳二叔,還是算了。


    她不是盛靜雪!各論各的!


    說了兩句,見禮過後,林晴嵐說道:“三哥哥。年關將至,莊子上的管事來請示今年的年禮,還有明年的安排。我和老太太求個個恩準,出去安排一下莊子的事情!”


    “去吧!”


    盛如鬆也不好讓自己的好友一直和自家的女眷說話。


    所以這是在二門外!


    所謂二門,就是外宅和內宅的分隔的門。


    林晴嵐離開,陳宇澤還看了許久,對盛如鬆道:“這位,就是那位揚州巡鹽禦史的庶女?”


    對於林晴嵐,陳宇澤也是早就聽說過大名的。


    在東京城的兩次鬧騰,可是給林晴嵐傳出了好大的名聲。


    隻不過,都不是什麽好名聲就是了。


    盛如鬆沒好氣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好兄弟,說道:“嵐妹妹做事就是直接了一些,不喜歡受委屈。其他的,都還是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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