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字本來就不容易,何況是古代沒有拚音的時候。


    古代人學習生字,要不就是看千字文,要不就是學百家姓。


    這些都是人們常用的,大家都知道的一些字。


    也大多都是用字注音,這種方式真的很難。


    我朝使用的識字方法,也仍然是以漢字標注為主。


    因此,也衍生了好幾種不同的注音方式。


    首先是直音法。直音法盛於漢代。


    這一點在許慎編撰的《說文解字》中表現的尤為突出。《說文解字》中對漢字的讀音常常說“讀若某”或者“某聲”,就是這種情況。


    例如《說文》中的“材,才聲”,意思是說“材”這個字的讀音應該讀成“才”。


    後代的經學家把這種方法說成“音某”,也是同一個意思。


    比如唐代陸德明編寫的《經典釋文》有“拾,音十”。


    直音法雖然簡單易懂,但是它仍然有很大的局限性。


    有的時候會出現某個漢字沒有同音字的情況,比如“丟”字,我們找不到同音字來注直音;有時候這個字雖然有直音,但是那些注直音的漢字比被注音的字更難懂、難讀,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用生僻字注常用字,這是違反學習原則的。


    另一種注音法和直音法很相似,那就是用同音不同調的字來注音。


    例如“刀”字,《康熙字典》注“到平聲”。


    “刀”是平聲字,“到”是去聲字,單用“到”來對“刀”字注音是不準確的,因此必須法“到”字的聲調改變了,才能得到“刀”字的讀音。


    同樣的,這種注音法雖然比直音法有所進步,但是由於需要改變聲調,然後才能讀出字音,所以不是很方便。


    還有一種注音法,就是我們熟知的反切法,又稱反音、切。反切法自東漢到清末長達一千六百多年的時間裏,一直對漢字標音起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但不管是那種方法,都不如拚音來的直觀和準確。


    林晴嵐也知道,要人識字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特別是齊周如今已經快到而立之年了,連兒女都已經有了。


    這個時候再去識字,就更加的艱難了。


    林晴嵐看到了曹嬤嬤的為難,其實林晴嵐也想要將拚音拿出來。


    隻是她雖然認識字,可要編撰一本拚音出來學習,也不是三兩天可以拿出來的。


    何況,以她現在的身份,這麽做,有些太出格了。


    況且,這編書的事情,是讀書人的事情。


    很容易被人質疑!


    林晴嵐或許不怕質疑,可也沒有必要這麽做。


    看著曹嬤嬤,林晴嵐也隻好安慰一聲,說道:“曹嬤嬤,識字與否,可是有很大的差別的。你也不想曹周以後也隻能做粗活吧?你是我信任的人,曹周自然也是自己人。若是日後,曹周再被人蒙蔽,做了假賬。這責任我是追究呢,還是不追究?”


    見曹嬤嬤還是有些猶豫,林晴嵐決定加一把勁:“嬤嬤,你看,若是曹周不識字,這日後有更重要的事情,我難道還能交給一個不識字的人?你看明年蠶房就要建起來了。日後或許還要建織布的作坊。若是織布做的好,或許還要買鋪子,做布莊。再往後,或許還要做繡樓。我都想著,連曹周家的,也要一起識字才好。日後才好替我辦事不是?”


    丹朱見狀,也是搭了一句:“說的是啊。姑娘這麽聰明,日後這莊子肯定不止這一個。曹周若是連字都不識,怕也隻能給姑娘管管莊子了。就這,還要轉麽配一個識字來記賬不說。日後,曹周的兒子,總也要識字吧。這做父親的,先給兒子做個榜樣才是啊!”


    說到孫子,曹嬤嬤就動心了。


    曹嬤嬤立刻就是答應下來:“姑娘說的是。這識字真的是需要的。”


    曹嬤嬤自己都不識字,但她也決定了,以後要兒子和媳婦去識字。


    隻有識字了,才能給姑娘做事情不是?


    雖然那布莊還沒有影子,可姑娘這幾年的作為,曹嬤嬤是看在眼裏的。


    林晴嵐見狀,就笑了起來:“我覺得,不隻是嬤嬤的孫子要去識字。咱們也不缺這點錢,嬤嬤的孫女兒,也該送去識字。這樣一來,不管是未來長大了,是要嫁人,還是要找事情做,可供選擇的也就多了。”


    說著,林晴嵐迴頭,對櫻桃說道:“說起這個,櫻桃也該開始識字了!”


    這一下,可是把櫻桃給嚇壞了。


    “姑娘,你可饒了我吧!我看著那些個豆腐塊,我就頭暈!”


    林晴嵐翻了個白眼:“你這樣跟著姑娘我,麵子都給你丟盡了。你看看七姐姐身邊的曉桃,不也識字?人家丹朱那一筆字可好看了。你要是不識字,這日後我屋裏管家的事情,總不能讓丹朱也管起來吧?”


    櫻桃有些猶豫,林晴嵐又道:“你不用想了。丹朱要給我管外麵的莊子管事,這屋裏的事情,還是要你來的。你總不能讓丹朱把所有的事情都給管著了吧!”


    丹朱眼睛閃了閃,她原以為自己恐怕沒辦法走到姑娘的核心。


    到了年紀,就請求放出去嫁人。


    此時聽到林晴嵐的話,她內心也跳了跳,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產生了。


    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每時每刻,都有變化。


    人的心,也是如此。


    每一次的變化,都會造成心的改變。


    櫻桃逃不掉,隻好耷拉著腦袋應下了。


    那邊,葉恆收了迴禮,也不理會不語,隻顧著笑了。


    “公子,咱們也該走了!”不語無奈,公子是真的陷進去了。


    這東西,被油紙包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葉恆反應過來,帶著不語離開。


    迴去的馬車上,葉恆打開油紙,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這是什麽東西?”


    在盛府讀書,葉恆對林晴嵐喜歡吃東西也是有耳聞的。


    林晴嵐自嘲自己就是個小吃貨,齊恆還覺得很有趣呢。


    可眼前這東西,葉恆敢打包票,東京城從來沒有出現過。


    用手捏了捏,葉恆隻感覺,這東西細膩的很。


    “看著,好像是麵粉做出來的東西,就是……”


    葉恆忍不住喉嚨動了動,咬了一口,那感覺,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若要說,這種美味從來沒有吃過,那太誇張了。


    國公府也有大廚,做出的點心,可以媲美這個的,不少。


    可這種樣式的,葉恆是第一次吃到。


    想到這是林晴嵐送的,葉恆整個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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