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兒……”萬俟昊天不禁有些委屈的看著澹台明鏡。


    這個臉,他真是丟大發了!


    不過,幸虧其他人沒有看到他剛才還撅起了嘴唇。


    看著萬俟昊天滿臉抑鬱的模樣,澹台明鏡不禁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而萬俟昊天看到澹台明鏡唇角的微笑,原本鬱悶的心情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隻要鏡兒開心,他出一下醜又有何妨?


    一改臉上的鬱悶之色,萬俟昊天不禁笑道:“鏡兒,我今天真的很高興。”


    澹台明鏡抬眸看向他,點點頭道:“朕知道,你都從早上笑到現在了。”


    這人,至於嗎?


    她不過是當朝宣布了他是她的王夫罷了。


    “我隻是太高興了啊。”萬俟昊天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好好好,朕知道你高興,既然你這麽閑,那就去幫朕趕緊把戰事擺平吧。”澹台明鏡無奈的看著萬俟昊天道。


    萬俟昊天一聽,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點點頭道:“鏡兒放心,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保證你就是倉央大陸唯一的女皇!”


    ……


    帝華山密室。


    帝梵音在蒲團上足足坐了三天三夜後,才倏然睜開了烏黑的眸子。


    而他的臉色較之三天前的蒼白,已然紅潤健康了許多。


    從蒲團上坐起身來,帝梵音便直接朝石床上的人走去。


    如上次一般割開自己的手腕之後,帝梵音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床上之人的唇瓣。


    幾分鍾後,帝梵音的臉色便再次變得一片蒼白。


    身體微晃,帝梵音不禁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床邊。


    立刻收迴自己的手腕,帝梵音趕緊微微顫抖著手指服下一粒補血的丹藥。


    而這時,那躺在床上宛若石雕般的男子,則是再次身上布滿了詭異的紋路。而和上一次相比,那紋路的顏色,明顯的筆上一次深邃了許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帝梵音不禁伸手撫向自己的心髒處。


    那原本已經完全沒了心跳的地方,此刻竟是微微鼓動了起來。


    察覺到心髒的變化,帝梵音麵如白紙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慶幸的表情。


    幸虧,幸虧他當初還學了一門及偏門的替身傀儡之術。


    若不然,現在的他,就隻能一輩子受地白的掣肘了!


    ……


    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後,帝梵音才再次走到蒲團上坐下,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半個月後,帝梵音再次給石床上的傀儡喂了自己一半的血。


    而這時,距離澹台明鏡和萬俟昊天的婚禮,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


    一個月後。


    如同萬俟昊天所言的一樣,四國戰事果然結束了。


    西楚太子楚歌選擇歸附北漠,而東瀛,則是宣布歸屬南秦。


    而隨後,萬俟昊天便以南秦之主的身份,以送“嫁妝”的名義,宣布南秦和東瀛無條件歸屬於北漠。


    如此一來,澹台明鏡便是真正的倉央大陸唯一的女皇了。


    起初,其他三國的百姓都擔心自己不是“親媽”的孩子,會受到澹台明鏡不公的待遇。


    但是很快,他們的這種擔心便拋到了九霄雲外。


    因為澹台明鏡緊接著頒布的一係列法令,對任何一個國家的百姓而言,都是有益無害一視同仁的。


    明鏡宮。


    眼見著婚期越來越近,萬俟昊天也越來越緊張。


    和淩雲等人確定了無數次細節之後,萬俟昊天才一次次的安心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沒多久,距離兩人的大婚便隻剩三日了。


    而這時,整個北漠皇城,已然聚集了無數前來參觀婚禮以及受邀參加婚禮的人。


    帝華山。


    大長老手中拿著一份燙金的喜帖,眼神有些擔憂的看向聖殿。


    這時,二長老忍不住問道:“大哥,聖主大人最近到底是怎麽了?我看他的臉色好像越來越不好了。”


    聽到這話,大長老無奈的搖搖頭道:“我也想知道聖主大人到底是怎麽了啊。”


    而大長老的話剛落,聖殿密室的門便突然打開了。


    帝梵音一臉淡漠的走了出來,臉色與以往似乎並無什麽不同。


    見此,大長老不由得心中鬆了一口氣,然後上前道:“聖主大人。這是澹台明鏡送過來的喜帖,聖主大人可要參加?”


    看著大長老手中的燙金喜帖,帝梵音不由得眯了眯眼眸,然後伸手將其接了過來。


    看到日期是三日後,帝梵音和尚喜帖冷淡的點點頭道:“既然澹台明鏡親自邀請了,本尊自然要去。”


    這一次,他絕不會放過地白!


    ……


    明鏡宮偏殿。


    地白突然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地白,你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程昱不禁關切的問道。


    地白輕輕地搖搖頭道:“我沒事,隻是突然鼻子堵了一下。”


    但他的心裏,卻是不禁疑惑著:到底是誰在罵他?難道是帝梵音?


    想到帝梵音對自己的恨意,地白越想越覺得大有可能。


    心中微沉,地白有些心情不好的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拿出帝梵音以前喜歡吃的食物和東西,地白不禁看著看著就發起呆來。


    手心輕輕地握著帝梵音的玉佩,地白不禁迴想起那一晚他將這玉佩送給自己時的場景。


    明明單純的緊,明明害怕的很,可是那個時候的帝梵音,卻依然那麽的依賴自己信任自己。


    而現在呢?


    那個心裏眼裏隻看得到自己的人,卻是恨不得將他抽皮扒骨吃肉喝血!


    握著玉佩的手突然猛地一緊,地白覺得自己的心髒忽然像是被人攥緊了一樣,變得無比難受。


    而他的唿吸,也是驟然變得粗重了幾分。


    ……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地白的眼神瞬間一怔。


    為什麽?


    為什麽他竟然會難受?


    不過是個男寵而已,他怎麽可能因為他出現這樣的情緒?


    但不管地白如何否認,他那心髒處密密麻麻的疼痛都在提醒著他,他在痛苦……


    ……


    轉眼間,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終於迎來了澹台明鏡和萬俟昊天的大婚之日。


    婚禮主會場自然是在王宮。


    而這天太陽升起的那一刻,整個大陸凡是有人的地方都披滿了紅色的綢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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