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溫渠殿休息日,樸瑾風雖然堅持了三天,按時沐浴,每日用心練字,吃瑜鳳為他安排的飲食,沒有出去閑逛,但是他答應過溫渠殿眾人,今天去做一件好玩的事情。


    所以,不能做不守約的人,想著瑜鳳不知道就行,認認真真的練完了三張紙,便跟風輕落打了一聲招唿,說出去散步怡神,風輕落見他近日狀態行為良好,便溫笑的放著他離開了。


    他們做的好事,便是偷傲風宗主的藏釀春風無疆,在酒房中遇見了同是偷酒的成赫,兩人相見不由大眼瞪小眼,成赫是慣犯,樸瑾風和溫渠殿眾人是新手,他們在各自眼中的形象不由變得複雜了一點。


    “少宗主,沒有想到,咱們真是有緣。”成赫皮肉皆笑道。


    樸瑾風微微側臉,不想理睬,對他當初傷害自己的事情有些介懷,成赫卻是一副看不見不以為然的模樣,看著溫渠殿的眾人不由打趣道“想不到,想不到,溫渠殿的弟弟們竟然會來偷酒,啊。”


    溫渠殿眾人的臉上不由有些難看,辯解道:“跟著少宗主怎麽能叫偷,是取。”


    “成赫大人可是巡邏的頭,竟然敢喝酒,不怕暈鶴掉了下來?”


    “我們可都是第一次,成赫首席看著像是輕車熟路。”


    “小兔崽子們,說話注意一點,我的記性可是很好的,你們每一個人的臉,我可都記住了,那天喝多了,不小心對著溫渠,宗主漏了嘴,哎呀,難以想象,哎呀,不敢想象。”


    “打罵懲罰一眨眼的事情,我們即使是不問自取,心中也是坦蕩光明,絕不逃避。”


    “放屁都不脫褲子,真是根正苗紅的溫渠殿後生,當真啥,我們可是一條船上勇士,有緣,我們出去一起痛飲唄。”


    “我不能喝酒。”樸瑾風忙說道。


    “放屁,騙誰呢,我跟你們說,少宗主比水牛還能喝酒,也就在你們麵前謙虛。”成赫領著酒壇,掐著自己的腰,對著眾人炫耀要。


    眾人不由微微一愣,上下的看了看成赫,成赫的神氣活像是在說自己,他們再將眼睛放在樸瑾風的身上,口中讚歎連連道:“少宗主這麽厲害嗎?走走走!”一人手中拿著一壇子,然後推促著樸瑾風出去。


    樸瑾風本來就打算出去,隨波而流出了酒窖,成赫對著眾人說,成群結隊的拿著酒壇子晃悠,太引人注目了,在眾人有些懷疑的眼神下,他們找到了一個隱蔽一點的地方。


    成赫提倡將酒帶出去喝,風下小溪,依山傍水,有綠有魚,可盡情逍遙快活,眾人聞言,都覺得這個提議道,樸瑾風的臉有些微妙,眾人心情如此之好,自己說不去,會不會有些掃興。


    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道:“我身上傷還沒好,你們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眾人原本歡唿雀躍的臉,慢慢的冷了,一個少年站出來說道:“那風下小溪,水清石淨,空氣清新,一定有利於少宗主你養傷,讓少宗主身心愉快。”


    “少宗主去嘛,難得有時間。”


    “這次不去多會去呀,沒事的,少宗主強壯著呢!”


    “少宗主,別掃雅興,一起來玩嗎,不然怎麽對得起著上好佳釀春風無疆。”成赫提起自己手中的酒壇,嬉皮笑臉的說道。


    “好,去,快去快迴。”樸瑾風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吵的有些煩躁,最終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求,成赫一眾聞言,不由都露出了笑容,浩浩蕩蕩偷偷摸摸的朝著山下小溪出發。


    來到山下小溪,眾人讓樸瑾風先找地方坐,他坐下之後,其他的人才各自找地方坐下來。


    樸瑾風找了一個離水源遠一點的地方,成赫坐在了他旁邊的不遠處,看這裏山清水秀,風景宜人,也不像有邪氣汙穢之氣的地方,不由放鬆了自己的心情,享受著,這裏地方很是眼熟,就是上一次與甄英眉和甄英芎一起來的地方。


    眀庶殿的眾人,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開始吵鬧著,有的脫了衣裳,跳進了水中,抄起水,朝著沒有一起下來的夥伴潑去,對方總是怒中帶喜的潑迴去,有的脫了鞋子,坐在石頭上,將腳放在水中浸泡,時不時挑起水花,朝著別人的臉上踢去,有些正處於得意洋洋狀態,慘被拖下了水,變成了落湯雞,有的穿戴整齊拿著酒壇坐在水邊,看著他們鬧,有時哈哈大笑,險險被殃及,個別性格內斂的少年則是坐在樸瑾風的附近。


    “兄弟們,兄弟們,開春風無疆了,第一口先敬少宗主哈。”一個少年伏在水麵上,手中舉著已經打開的酒壇子,對著眾人喊道,眾人不由統一拆開酒,朝著樸瑾風舉起。


    樸瑾風想著,上次一味的灌酒,隻為了醉而醉,還沒有細細品嚐,聽說春風無疆的很有名很好喝,這一次一定要細細的品嚐。


    他也打開了自己的酒堵,隔空跟眾人碰了一杯,率先喝了一口,酒入口清醇,帶著淡淡的草香的甜味道,如一陣溫柔的風從自己的口中,下到自己的嗓子下,沁人心脾,迴味悠長,身體裏好像在燃燒著一把淡暖的溫火。


    樸瑾風停了一下,眾人眼睛直盯著他看,隻聽他來了一句:“好酒。”眾人才眉開眼笑,舉著自己的酒壇子,東看西看的晃悠著。


    “這樣喝酒才對嘛。”成赫在一旁笑著道,腰間紅色的腰帶鬆鬆垮垮,十分的歪,他一隻腳放在地上,另外一隻腳放在自己坐著的石頭上,身體微微的後仰著。


    “哈,喝酒有對不對的喝法嗎!”樸瑾風微微一笑,問道,隨即提起酒壇子,又喝了一口,這酒真是好喝,讓人流連忘返。


    成赫用一隻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大聲笑道:“沒有,沒有,哈哈……”


    “大家看我,我能一口悶完他。”一個少年舉起自己的手,笑紅著臉,大聲嚷嚷道。


    “得了吧,求你被糟蹋好酒。”一個少年言語神色中無不是鄙視嫌棄。


    “我們來猜拳,輸了的人要將自己手中的酒給對方喝,怎麽樣。”一個少年嘴角上揚,眼中閃著狡黯,賊笑道。


    “誰不知道你猜拳厲害,誰跟你猜拳,那酒都要給你喝光。”


    “咦,一群膽小鬼,不敢來吧!”


    “誰不敢了,來,我一馬當先,要是我贏了,你就給我我捏肩捶背,要是我贏了,你就是出老千,大家一起玩,就不帶你。”


    “反正橫豎都是我倒黴,我玩啥,還不如起劍尋酒,誰先喝完,誰就當一天的小老大。”那個提議猜拳的少年不樂意了,濃眉一皺,朗聲說道。


    “這你出不了老千,我隻針對你,在擾其他人。”一個少年經常跟他磨嘴皮子,不由直言直語,大大咧咧的站了出來,對著那個擅長猜拳的少年。


    靠近水裏的人似乎都讚成,樸瑾風身邊也跑了兩個過去,他們一手拔劍,一手提著酒壺,劍身被太陽照的發光,被波光粼粼的水中照的反光,隻是一會,朝著溪水方向看去,隻見一人一劍,閃閃發光,如閃爍的劍精靈一般,隨時從劍中脫身而出。


    “哇哦,值得誇獎,喝酒不忘練劍,額……,不會練著練著成醉劍了吧!”成赫開心的笑著,愉悅的鼓掌,突然停了一下,帶著一絲的思考。


    “醉劍也是一種劍法。”樸瑾風嘴角淡笑道。


    聽到樸瑾風的肯定,眾人心中爭強好勝的心一下子就起來了,手中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酒,幾乎同一時間的朝著自己的嘴中送去,這麽一送,心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喝酒的同時,讓自己身旁的人喝不了,每個人幾乎都是剛剛喝到一滴的酒或者是一點也沒有喝到,就被別人揮劍砍了,不由將酒壇移開自己的嘴,一手執劍攻擊和防禦,另外一隻手則是想盡辦法讓自己能夠喝到酒。


    頓時水花滿天,銀光一片閃爍,眾人似乎在舞劍,又似比劍,更似玩酒尋樂,熱鬧非常,激烈非凡,為了不讓對方比自己先喝完就,寧願一直攻擊,自己不喝酒。水中有阻力,不好施展腳上功夫,為了穩住身形,常常讓酒水飄出,與溪水融為一體。


    樸瑾風看的起勁,看在勁頭,有一會沒一會的喝一口春風無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樸瑾風看的有些乏了,再晃了晃手中酒壇,發現所剩無幾,眀庶眾人也差不多停止了比劍尋酒,他們臉上掩飾著一絲的尷尬帶著笑意,他們的酒不是自己喝完的,大多是都給溪水擁抱交融了去。


    “啊,大家都是好兄弟,別較真了,再玩下去,誰也沒有酒喝。”一個少年小聲道。


    “都濕了,上岸吧!”眾人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說道,然後都上了岸,朝著樸瑾風的方向走去。


    “少宗主,幹杯。”他們提著酒壇,舉向樸瑾風,爽朗的笑了笑。


    樸瑾風的心情一下子又愉快了起來,朝著他們舉壇,然後最後剩下來的一點酒都喝了,身體不知為何越來越熱,麵上卻是不改色。


    “今天真是開心呀!”眾人道。


    “時候不早了,眾人快些迴去休息吧,明日可要練劍呢。”樸瑾風說道。


    “少宗主不迴去嗎?”


    “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你們先迴去吧。”樸瑾風道。


    “那我們走了,少宗主再見。”眾人聞言,朝著樸瑾風微微的拱了拱手,成赫一臉笑意的朝著他們擺了擺手,他們牽強的向著成赫拱了拱手,帶著滿身的水垢朝著傲風眀庶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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