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沒有太陽,隻有幾朵慘淡的雲,在天上慢悠的晃著,給人的感覺陰沉沉的,天地風息哀轉,蒼白無力。


    大楚皇宮中一片寂靜,好像空無一人。


    沉影身上穿著黑色披風,眼神犀利,遊走埋伏在宮殿土紅瓦上,見有人路過,不由飛身跳下,劍抵著他的脖子,殺氣騰騰的問:“澤陽殿在那裏?”


    那人甚是惶恐害怕,聲音顫抖:“一直朝著東麵走。”


    “樸陛卿怎麽樣了?”沉影緊緊皺著眉頭,曆聲問道。


    “陛卿被皇上打的半死不活,皇上還是不解氣,說等陛卿醒了要將他剜了雙目,割了雙耳,斷了四肢,遊街示眾……”那人兩隻腿打著顫,汗流直下,似是非常害怕他手中的劍。


    “楚澤南在那?”沉影打斷他的話,咬牙切齒的質問。


    “他正在陛卿隔壁殿休息。”被問話的人嚇得顫抖,被他的氣勢嚇的濕了褲子。


    沉影擰著眉頭,一陣的嫌棄,眼中一片冷寒,緊緊握著手中泰守,朝著他的脖子使勁的一打,那人睜著驚恐的眼睛,脖子瞬間斷了,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他再一次跳上瓦上,腳上快速如鬼魅一般極速而行。


    突然他停了下來,四麵八方銀光閃爍,近看是無數的飛羽針,他手在腰上一摸,泰守劍赫然上手,殺氣凜然,將向他飛來的飛羽針打了迴去,射中了幾個發針的人。


    隻見房下,眾多飛羽隊員騰空而起,朝著他不停發射飛羽針,發射完之後,就退的遠遠的,沉影眼神一凜,從瓦上跳了下來,自己的腳下,已經出現大量的士兵,像是已經等候多時,豎著尖銳的劍,等著他落地。


    “嗬。”沉影眼神冷寒,不屑一顧,揮舞泰守劍,朝著底下發出強大劍氣,摧枯拉朽之勢,將眾人的劍催斷,眾人承受不住他的劍氣,被震退在了兩邊,碎劍射在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當場斃命。


    一顆細小的飛羽針不知是誰發射的,從天速落,沉影提劍之間,肩膀上不由中了一根,他隻覺得肩膀一陣的麻痛,看都不看一眼,當即將它拔了扔。


    “誰敢擋我,殺。”沉影被拖延的有些不耐煩,眼中微微泛著紅光,可怕至極,如同殺人魔王一般,眾人眼中萬分謹慎,凝神謹慎的盯著他,沒有絲毫撤退的舉動。


    沉影握著手中泰守劍,身上殺氣大放,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劍在鞘中,劍鞘染血,朝中眾人砸去,全部是一擊斃命。


    身為皇宮的兵,他們不能退卻,隻有鼓足勇氣前進,攻擊沉影。


    不一會,天色陰沉泛紅,遍地是橫躺豎躺的屍首,沉影黑色披風浴血,朝著東邊走去,一路開殺,不知疲倦。


    人殺了一波又來一波,背後全部是屍體,而自己還沒有殺死的,仿佛永遠殺不盡。


    他憤然將劍鞘扒了去,泰守劍一時間光彩照人,鋒芒盡顯,力量更加強悍滲人,讓人頭皮發麻。


    他嘴唇微動,十字修羅劍陣起,眾人眼中皆是修羅幻想,屍山血海,恐怖猙獰,不由一時驚悚木然。


    最先浮現出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蘇鶯,衣裙半遮半掩,走在荒涼的血地上,踩著不知是誰的屍骨,血金的麻繩從她的腰上朝著她的肩膀上爬,一直爬到她的手中,她輕盈的跑著,俯下身來,衣裙飛舞,好像在翩然起舞,所到之處,鞭子一抽,竟將人的骨頭抽了出來,她嘴角淒淒笑著,如豔厲女鬼一般。


    睜著血色銅鈴的赤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蘇鶯的身旁,長著滿口的獠牙朝著眾人撕咬去,正茂兩袖空空隨血風飄著,腳如利刃,削人筋骨,斷人腰身,割下人頭,慕老如幹枯的老人,快行的烏龜,那一雙手好像有病毒一般,摸了誰,誰就會渾身無力,渾身發痛,失去血幹皮。


    眾人大唿不是人,手中持劍,眼中惶恐,刀劍砍不死,來去捉摸不定,隻天旋地轉,不是人間天地,如在地獄。


    沉影微微喘著氣,祭出強大的劍招,他需要休息片刻供己,人越多他本身也就越虛,因為自己的體能分給了泰守劍靈們,他的身後交給十字修羅,自己則是邁步不斷前進,遇人殺人。


    “眾人退後。”一道高亢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衝入十字修羅陣中,一戟射向蘇鶯,蘇鶯胸口被貫穿,不由仰天嘶吼,聲音刺耳讓人不寒而栗。


    沉影不由收陣,手中緊握泰守劍,看向來人,瞳孔中的殺氣越聚越多,朝著他冷怒道:“沈藏鋒,你要阻我。”


    “束手就擒吧!”樸長英換下一身華服,穿著一身利落的武裝,手中拿著一把寶劍,英氣逼人,氣勢不凡,緩緩的朝著他走去,與景戎形成對立包圍。


    “樸長英。”沉影握劍的手又緊了緊,他最想不到的是,阻止他救人的會是樸瑾風最親之人,一個是親兄弟,一個是竹馬之交。


    “擅闖皇宮是重罪,殺害大楚士兵是罪無可赦,放下屠刀,束手就擒,我會盡力保你一命。”樸長英看著他,認真道。


    “嗬嗬,今日,人擋殺人,神擋殺神,就算是我主人手足兄弟,沉影照殺無誤。”沉影微微側身,身姿挺拔,泰守劍立在自己的眼下,眼神犀利堅毅,更多的是磅礴的殺氣。


    “說的好,殺了他們,你就能與我交手了。”高台之上,暗金房簷之下,隻見一人氣勢不凡,抬頭挺胸,負手而立,身姿偉岸,讓人覺得高不可攀,想要臣服,眼神冷酷恣肆,睥睨不屑,什麽都不放在眼裏,嘴角噙笑上揚,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沉影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心髒上的血脈膨脹變粗,一陣又一陣的劇痛,睜大眼睛,怒瞪著楚澤南,口中咬牙惡狠狠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緊緊握著泰守劍,忍著心髒的痛苦,朝著楚澤南衝去,景戎一馬當先,揮動索眛天麟戟,橫在沉影劍尖擋住了他的攻擊。


    “我不需要你們殺死他,隻是廢了他的功體。”楚澤南以看戲的姿態,隨意的說道,嘴角帶起一絲的冷笑。


    沉影眼中泛著紅光,揮舞著泰守劍,朝著景戎不斷的砸去,景戎不由暗歎好快的速度,他是短兵器,自己是長兵器,不拉開如閃電雨一般的攻擊,真不好施展。


    此時,樸長英拔出自己腰間的劍,衝了上去,將沉影的劍調開,景戎趁機後退,戟朝著他的胸口刺去,沉影不由側身以躲,樸長英手中劍從他的左側腰劃入,沉影垂劍以擋,景戎手中天麟戟一轉,橫向迴砍,他不極躲閃,右側身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沉影壓住心髒上的疼,眼神更加兇狠,身上殺氣大放,將二人都震了開,向後退了退。


    樸長英持劍在右,景戎持戟在左,眼神凝視著他。


    沉影身上黑色衣決狂拽,前額發絲不斷的飛撞在他的眼上,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紅色的殺氣,從他的身上不斷的蒸發擴散,天色紅紅,如同被過燒過一般,皇宮中彌漫著紅氛,如同冰冷的火爐。


    景戎眼神一凜,見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對方的力量越聚越強大詭異,不由立即手持天麟戟,朝著他的心口刺去,不成想,戟停在他胸口三寸,再難勁一步,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強力,阻止著他,戟頭隱約有紅光四竄,景戎手中一陣的麻疼,樸長英見勢不對,手中提劍,朝著他的背後劃到他的左側,突然他的劍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住,劍不受控製的上下顫抖著,樸長英十分費力的朝後拔。


    “十字修羅,現世地獄,殺。”沉影嘴唇微動,每說一句,氣勢就增加一層,天色也愈加的血紅,身後屍首所流淌之血變得有些透明,緩緩升空,如在水中散開,化作霧氣。


    樸長英的劍頭赫然出現一個嬰兒,密集鋒利的牙齒,咬在他的劍上,不由嚇了他一跳,險些就鬆開自己的手,將劍扔了。


    另外一邊,景戎戟旁出現一個如枯木幹屍一般的老人,顫著手撫摸著他的戟,景戎一陣的惡寒,口中嫌棄的罵著:“惡心,滾開。”他將全身的力氣聚集在手中,將天麟戟朝著一旁甩去,那老人竟然掛在他的兵器上,又重又無力。


    突然背後一陣冷寒,一雙快無影,鋒利如刃的快腳朝著景戎的後頸削去,景戎不由彎腰躲閃,腳朝著暮老踹去,暮老被他踹的飛了起來,雙手始終不離開他的戟,景戎腳上一時失力,腳向前滑去,差點就來了一個下叉,被他硬生生的圓了迴來。


    樸長英的背後則是飛著一個妖媚的女人,如青樓攬客無數的女人,如被拋棄的美豔棄婦,眼神幽怨狠辣,手中拿著一根粗粗的麻繩,麻繩如迅猛的毒蛇,快的不眨眼,就纏在了樸長英的脖子上,樸長英不由旋劍,劍被怪嬰死死的咬住,難抽出分毫,果斷的選擇棄劍保頸,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頓時被割出血來,他忍著疼,將繩子從自己的脖子上費力掰開。


    “嗬。”沉影手中持著泰守,嘴角殘忍的冷笑著,提起劍朝著景戎劈去,景戎背後受敵,兵器受製,隻見沉影飛身從空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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