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得到十八淵主人的青睞之後,段奇跡就更加的放肆,無論是在紅蓮教內,還是在十八淵。因為阿憶曾經傷害過蘇碧萌,蘇碧萌討厭阿憶,他格外的放在心上,偶爾對十八淵主直言阿憶的不好,每次夾在他們中間,讓阿憶有所畏言,且不能與十八淵主獨處。


    她有想過找阿憶女人的麻煩,可暗瞳總部防備太嚴,他根本進不去,牧顏姬也不常出來,所以便沒了興趣,阿憶倒是越來越對蘇碧萌相敬如賓,沒有煽情沒有道歉,變得平靜,就像普通的同僚一般,他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蘇碧萌對阿憶的討厭程度,沒有最初那麽強烈,而他對阿憶的討厭比最初更加強烈。


    相反的還有一點的嫉妒他,他身邊的人都喜歡他,暗瞳的人對他忠心耿耿,他除了麵對十八淵之主的時候恭敬吞吐,其他時候講話吩咐,都給人一種坦然如若聰慧氣勢,胸有成竹,談吐如流,如同一顆耀眼的的星星,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而他段奇跡就顯得自慚形穢


    十八淵並不是他敢撒野的地方,而紅蓮教是他敢為所欲為發泄欲望惡念的地方。


    從高空俯視,這裏像是一隻綻開的灰紅色花朵,灰色的瓦片,牆上是火中綻開的紅色蓮花,四花角朝著天,向著外麵延伸。


    紅氛彌漫的房間內,段奇跡坐在一張椅子上,兩隻腳放在椅子上,張開自己的腿,讓人能夠看見他褲襠縫合的線。


    他的背後站著四個美豔的女子,掐著腰的,手勾著唇的,撫著胸口的,還有將手放在他的椅背上的。


    段奇跡的眼神向下,盯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一動也不動,十分的瘮人,如同一頭狼盯著一隻兔子一般。


    女人穿著紅蓮教的衣裳,跪在地上,膝蓋上全部是半血,她低著自己的頭,眼中帶著一絲絲的惶恐不安。


    “就是你在背後說我姐姐的壞話?。”段奇跡閃爍著眼睛,低著頭注視她的腦袋,聲音緩緩森森的問道。


    紅蓮教的人都知道,紅蓮教主多了一個弟弟,很是寵愛,教中有人討好,有人嫌惡,本以為隻是一個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的小人兒罷了,沒有想到他比紅蓮教主還要可怕。


    此時,段奇跡已經在紅蓮教混的的風生水起,加上他修煉著魔教之主給他的功法,他已經變得很厲害。他在魔教的身份,以及紅蓮教主的庇護,讓他的地位在紅蓮教中相對的高,紅蓮教中很少有人敢欺負他。


    他維持了一段時間乖巧溫良有禮貌,讓不少的女子對他有點好感,慢慢的他的本性藏不住了,閑的時候,他腦海中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臉十分的模糊,光著身子不斷的挑逗著,誘惑著他,終於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暴漏了自己的野性,侵犯了一個對他還不錯的紅蓮教女子,從此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來者不拒,跟眾多女子搞著曖昧,誰要是敢泄露與自己的關係,便將其折磨死。


    以前他享受著被別人折磨,現在他隻享受著折磨別人。


    他最大的逆鱗便是不許有人說紅蓮教主的壞話,反抗紅蓮教主的吩咐,他知道紅蓮教中有很多的女人不服紅蓮教主,他暗中找到這些人,然後用及其殘忍的手段將人淩辱致死。


    這樣一來,他享受著過程與快感,同時也為紅蓮教主除去了心患。


    在蘇碧萌的麵前,他像一種純良無害的兔子,乖巧懂事,虛心好學,偶爾孩子氣的撒嬌,姐姐前姐姐後。


    “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管我。”女人眼神不屑的看著他,手摁在自己的膝蓋上,那裏已經被段奇跡不由分說,生生剜了膝蓋骨,隻因為她在背後,罵了紅蓮教主是賤人,自視清高,裝模作樣,歹毒心腸,師傅的玩物。


    段奇跡的眼中閃過一道狠辣的光,不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到她的臉前,握起她下巴,使勁的捏著她的臉蛋,讓她支支吾吾吐不出話來,她的嘴被狠狠地擠壓著,微微的張著牙齒,不能合上,段奇跡的另外一隻手的兩根手指,不由朝著她的嘴中伸入,抵著她的牙齒,用力的掰著。


    她想要伸手阻止,段奇跡身後兩個女子不由走了過來,牢牢的鉗製住她的手臂,讓她不能動彈。


    隻見她的牙在晃動著,牙齦唿唿流血,她渾身發抖,眉頭都緊緊擠在一起,神情痛苦扭曲著,麵目猙獰從嗓子裏發出叫聲,口中一陣血風穿過,四顆牙齒被生生的掰了下來,掉在她的腿下。


    “我錯了,求求你,放,放過我……”她從嗓子裏發出聲音,開始求饒,痛苦的流出眼淚來,滴落在血地上。


    段奇跡毫無憐香惜玉的模樣,充耳不聞,嘴角掛著大大的笑容,大拇指與食指捏著她柔軟濕潤順滑的舌頭,朝著外麵拽。


    “我錯了,我錯了……”女子的麵容猙獰,不斷的重複著,掙著自己的手臂,口氣綿弱,絲毫沒有剛才的硬氣。


    “除了這些話,你就沒別的可說了嘛?”段奇跡冷笑的問著,手上的力道加大,將她的舌頭從她的口中拔了,她的身軀不由劇烈的顫抖著,滿口的血,咕嘟咕嘟的往外流淌,人朝著地上倒了去,半開半合著雙眼,趴在地上難以動彈,微微的抽搐著,慢慢的失去生息。


    兩名紅蓮教女子不由鬆開了手,見怪不怪的冷冷撇了幾眼,便嫌棄的離開了。


    “真是沒勁。”段奇跡眨了一下眼睛說道,隨即舉起舌頭看著,嘴角露出笑容,張開嘴,將舌頭吞了下去。


    安魁城東三百裏外,有一處隱蔽的大院子,是魔教分支之首暗瞳現在的根據地,名字叫做明日院。


    院子的規模很大,牆上的圖案又多又雜,多為毒蟲猛獸豺狼虎豹,像是隨便的塗鴉,又像是故意為之,顏色都是暗色係列,但是又多又雜,遠處看不清圖案,隻有近處才能看見圖案。


    院子前是一片養眼的竹林,和鮮豔的紅花,三者之間倒是有一點讓人發笑的和諧。


    院子的上方,豎著的不是奇珍異獸,而是太陽,月亮,星星,在陽光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十分的刺眼。


    院子中與院子外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五顏六色十分的絢麗,牆壁上畫著各種各樣的別扭的畫,有紅陽東出青山雄奇,有碧海水,水中黃魚,有藍天白雲,翠林七彩花地,有紅蓮花,仙人掌,白兔、黑貓,花狗,等植物動物,還有一個十分出眾的人體圖……


    院子裏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名字,用字鑲嵌在紅木板子上,十分的凸出。


    音亭中,一個人盤膝而坐,前麵放著一張小板凳,板凳上放著一把長琴,他的手輕柔的勾著琴弦,發出婉轉清揚的琴聲,讓人聽著十分的舒服,亭子的下方坐著一大群人,他們整齊的坐著,麵上帶著眼罩,十分認真的聽著音亭正中的人撫琴,一曲終落,他們舉起自己的手,劈裏啪啦的鼓掌著。


    “好了,我的耳朵都要炸了。”那人舉起自己的手,豎著食指,揉著自己的耳朵前,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嫌棄。


    “牧音師,我們以後小一點聲。”


    在音亭上撫琴的人,在零學院戲抓來弄音老師牧笛,此刻他以一個音師的身份,被困在魔教分支暗瞳的院子中,他隨遇而安,為了自己的性命與芊芊手指,索性聽他撫琴的不是什麽混蛋流氓,是一群瞎子……,瞎子最需要用音樂洗心了,牧笛的音聲,總是讓人心無雜念,心曠神怡,甚至是散去身上戾氣。


    他每每麵對這些魔徒,他都有一種錯覺,因為他們不像是魔徒,反正牧笛也不厭與他們相處。


    “那次不是這麽說,那次實施了?”牧笛挑著眉,怒氣衝衝的問著。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好吧,怪我琴藝太好了。”牧笛扶著腦袋,有些無奈。


    “牧音師,為了表達聆聽你琴音謝意,我們為你煮了一碗麵。”


    “啥?不客氣,麵就免了,我不愛吃。”牧笛一聽不由向後走了走,他們煮的麵,實在不敢恭維,聲稱是他們做的最好的一碗麵,味道真是差勁人意,難以下咽。


    他們不講話,神情有些沮喪,一個人端著一碗麵在自己的胸口,就那樣呆呆的,一動也不動,好像無處安放。


    “我真是怕了你們了,我接受你們的心意成不,別這麽壓抑看著,不是,是坐著。”牧笛無奈道,從亭子中走了下來,伸著雙手,接過一個人手中的麵,那手紅紅的還有一點的腫,食指上還裹著繃帶,好像感受到他目光的視線,不由將手背在了自己的身後,嘴角笑了笑。


    牧笛知道那是做麵不小心傷著了,捧著麵向後退了退,坐在了上下亭子的階梯上,看著自己手中的麵。


    麵條有些發灰,蒙著一層紅油,一塊是雞肉塊,一塊是牛肉片,一塊是青菜,一塊是雞蛋,上麵撒著蔥花薑末。


    牧笛知道他們能夠察覺自己吃了沒吃,不由拿起筷子,插在麵中,夾了一點,裹上三圈,放在口中,眼中不由一亮,口中道:“有進步,有進步,你們是不是逃功去練手藝了,小心阿憶抽你們的皮。”


    “阿憶忙著皇宮的事,那有時間迴來。”一個靠近牧笛的少年說道。


    他左邊的人的手朝著他的腦袋唿了一下,問他叫什麽呢。


    那人撓頭道:“親切。”


    他右邊的人摸著他的後腦勺給他揉了揉,道:“在牧音師麵前要尊稱,傻子。”說完,也輕輕的打了他的頭一下。


    “沒關係,我不會告狀的。”牧笛邊吃著麵,邊笑嘻嘻的說道。


    “牧音師,我想學彈琴。”又一個少年道。


    “你要是能學會我給你叫爹。”他旁邊的人道。


    “兒子,爹學會了彈給你聽。”那少年不甘示弱道。


    “賢侄,我們都是你叔伯。”旁邊的人起哄道。


    “你們真會占我便宜……”


    “所以話不能亂講,吃癟了吧!哈哈哈。”牧笛笑道,笑的差點都要將麵噴了出來。


    “欸,別放在心上,你一定能學會的。”那個說他能學會就叫他爹的人,喊了他一聲,激勵道。


    “我們也是開玩笑。”那要學琴的少年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隨即笑著喊道:“爹,幫我把衣服洗了吧!”


    “爹,把我的衣服也洗了吧!”眾人異口同聲喊道。


    “滾。”那少年臉上一紅,不由瞋道,對眾多“兒子”不理不睬。


    “不知道少主二十五號迴來不。”一個少年喃喃問著眾人。


    “二十五?有特殊意義?”牧笛有些吃不下去,麵開始吃著還行,再吃下去,就感覺難以下咽,不由握著筷子,不再去吃。


    “少主的生辰,今年我們打算煮一碗最好的麵送給他吃。”


    “這,這,這真是我見過最有趣的組織!”牧笛驚聲道,以他們的水平這麵,阿憶會不會懷疑他們下毒謀殺他,隨即鄭重的舉手發誓,自己一定保密。


    “我們趁著少主不在,舉行廚藝大賽吧,勝利者,重點培養。”


    “所以,他會先怒後喜。”


    “他還會發怒嗎?我沒見過。”


    “廢話,我們是瞎子。”


    “是半個瞎子。”


    突然遠處一道金光飛向天空炸開,發出響亮的聲音。


    眾人不由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收了自己的神色,麵無表情,冷著一張臉,他們的語氣也變了,對著牧笛道:“有人入侵,不許亂跑。


    說著,他們已經從活潑而又普通的音樂聽眾,變成了讓人們聞風喪膽的魔教暗瞳,一身黑色衣裳,帶著黑色的眼罩,身上散發著冷酷的氣勢和戾氣,眼中看不見光明,隻有無盡黑暗的敵人,等著他們去除掉。


    牧笛不以為然,見怪不怪了,自從魔滅三客名氣越來越大,一些知道暗瞳存在的人,大多組隊的上門挑謔襲擊,他放下手中已經變得難吃的麵,向著自己的身後仰去,成大字形,看著亭頂,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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