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的聲音不斷,勇猛的傅向強,離牛琅他們很遠,但是戰鬥力沒有絲毫下降,隻是身上有一點的不好看,是豬蛛獸的血與腦液,怪不得牛琅他們不想跟他一起戰鬥,再看場中有一個人非常的奇特,好像所有的豬蛛獸都看不見他一般。


    那就是言行舉止都十分古怪的憂病監,他依舊做著奇怪的動作,也不去幫忙殺獸,獸也不攻擊他。


    樸瑾風再咬牙堅持著,身上的汗已經有一點的棲身,雖然他的力量有所下降,但是豬蛛獸也難以傷害他,兩方斜側,還有著兩名高手,幫他解決一些豬蛛獸,讓他輕鬆了許多。


    不知打了多久,天色有一點蒙蒙亮,場上的豬蛛獸已經變得十分的稀少,有逃跑撤退的跡象,黑夜漸漸退去,東麵出現一點麽的紅日,給天地染上顏色,豬蛛獸口中發出老人一般粗重的尖叫聲,互相的叫喚著,仿佛在交流,不一會,它們停止攻擊,統一的朝著四麵八方撤退。


    樸瑾風不由喘著粗氣,額間的頭發已經沾滿汗珠,他疲憊的坐在地上,鬆開自己的手,任由劍掉在地上,一陣的放鬆,手心中都是劍留下的磨痕與小小的紅水泡,不是太明顯。


    他今天算是把一年的運動量都用完了,想起自己一年的輪椅生涯,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腿還在嗎。


    “起來,你看誰坐下了。”何保過用腳尖踢了一下他的背下。


    樸瑾風心中想著自己大意了,微微抬頭一看,隻見所有的人都站的挺直,緊繃著一張滿是傷痕的臉,那是被豬蛛獸的爪子撓的,他們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痕,嚴重的還有缺胳膊斷腿的,即使如此,他們都強硬的站著,沒有一絲要坐下來休息的感覺。


    樸瑾風不由從地上費力的爬了起來,感覺自己有一點莫名的丟人,恨不得從新來過一次。


    “清點人數,自認會拖累的人,沒有價值的人,自行解決吧,一個鍾頭,我們繼續趕路。”牛琅冷酷無情的說道,轉過身去,向著前麵的路走了數步,然後靠在一顆大樹上。


    最近三天,樸瑾風相當牛琅挑選的隨從,要跟在他的身邊,力屏蔽的情況下,樸瑾風不由拖著自己沉重的腳,跟了上去,何保過走在他的旁邊,不由讚賞道:“沒想到你的劍法挺厲害的嗎,有前途有前途,就是體力差了一點點,迴頭我幫你訓練。”


    樸瑾風聽了之後,腳下不覺又是一軟,擠出一個笑容,向他說了一聲多謝。


    何保過搓了搓自己的手,朝著牛琅走去,眉開眼笑道:“這小子不錯。”


    “太嬌貴,不經打。”牛琅的大刀深深的插在土壤裏,冷冷的掃了樸瑾風一眼。


    “誰生下來跟你一樣,還不是磨煉來的,”何保過說道。


    樸瑾風不是不經打,是不擅長群戰,和長時間的消耗,他武力的優勢在於單打,在於速戰速決,他元功的優勢,在群戰方麵,可以說是出類拔萃,可惜在眾多力屏蔽下受阻,發揮不了。


    樸瑾風那天晚上與蕭翼的計劃是,等待他們在寅時進入陰地區,樸瑾風與他們裏應外合,大滅遊獵甲,但是以牛琅他們的腳程,會提前路過那一片區域,所以樸瑾風要拖延時間,今天上午,會有一場暗殺,目的一是試探消減牛琅的實力,二是拖延他們路程。


    他心中想著,經曆這半夜的惡戰,牛琅的體力一定有所消耗,若是蕭翼暗殺成功,那麽他們效率就會大大的提升,經曆一些時間的相處,樸瑾風有一點勸降的想法,覺得他們與其他的魔教分支有所不同。


    時間太短了,樸瑾風覺得自己還不夠了解他們,難以說服他們,救出三百壯丁,和消滅遊獵甲,是樸瑾風他們答應村民與申門的,不能不得了知。


    何保過與牛琅又講了一些話,靠在樹上的牛琅朝著樸瑾風走去,樸瑾風不由迴神看向他,那一雙眼神非常的有神而又深邃,仿佛能夠看穿樸瑾風的心事一般。


    樸瑾風麵上不動聲色,眼神淡定的直視著他,隻見牛琅的手高高的抬起,一下子拍在樸瑾風的肩膀上,如同泰山一般的氣力,將他向下壓著,樸瑾風的骨頭瞬間的變硬,站的挺直,他天生神力,牛琅所施加的力量對於他來著,已經在他的肩膀上減了一半的力氣,樸瑾風隻覺得肩膀是很重,但是不足以將他壓垮了。


    “嗯?”牛琅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他的力量是蓄足了力,才朝下壓去,打算讓對方的膝蓋骨重重的砸在地裏,來嘲諷一下他的身板與體力,以此來警惕他,不成想,樸瑾風竟然能成承受他千斤重的力量,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與不支,就像是一塊不太大的石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雖然身體差,但是我的力氣還可以。”樸瑾風說道,好想快一點的讓肩膀從他的手中脫離。


    “嗬,還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樸瑾風沒有從他的話中聽到太多的誇獎,牛琅大手從他的身上收了迴來,對著他道:“去給我拿壺水來。”


    樸瑾風聞言,嗯了一聲,便朝著營地走去。


    牛琅向後退了幾步,讓自己整張背都靠在了樹上,微微的仰頭,隨即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張紙來,這張紙已經有一點的泛黃老舊,上邊有著一層淡淡的透明薄紙包裹著,防止他的紙張被損害。


    這張紙折了兩道,他拿在手中看了看,並未打開,何保過歎了口氣,問道:“又想她們了?”


    “那個少年跟他有一點像,嬌弱,呆笨,膽小,敢言,……”


    “你並不喜歡他那樣,但是你萬萬想不到的是,在你出事後,他挑起大梁,是第一個站出來,為你闖宮呐喊的人。”


    “就是因此被打死了。”牛琅的手緊緊的握著手中折疊的紙張,聲音清冷的說道,深沉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悲傷,也隻是一閃而過,便恢複了原狀。


    “所以你覺得自己是對的嗎,就算他聽你的話,好好習武練功,那又能改變什麽?多殺幾個人,晚一點死嗎?”


    牛琅沉默,樸瑾風已經拿著水壺朝著他們走去,在他看來,二人的神色都有一點兒的凝重嚴肅,他微微頷首,舉起水壺遞給他道:“水來了。”


    牛琅看著他的樸瑾風一雙不以為然幹淨的眼睛,他的手不由朝著他的眼睛伸去,隨即手的方向向下壓去,拿了樸瑾風手中的水壺,打開塞子,仰頭喝了下去,喝完之後,朝著樸瑾風的手中扔去,然後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曆聲吼道:“速度加快,別磨蹭。”


    “他怎麽了?”樸瑾風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他想家了。”何保過喃喃道。


    “他還有家?”


    “已經是過去式了,他有一個妻子,一個兒子,但是都死了。”


    “哦。”樸瑾風淡淡的哦了一聲。


    “你能不能表現的傷感一點,我真是懷疑你是一個薄情的人。”


    樸瑾風有些鬱悶,他跟牛琅又不太熟,他沒表示傷感,也沒表示大喜呀,而且這件事情上他也沒什麽好說的。


    “隨你怎麽說吧!”樸瑾風滿不在乎道。


    “額……小慕,你這樣很傷關心你的人,你知道嗎?什麽叫隨我怎麽說,我剛才說了不好的話了,我道歉,你別放在心上,我是在教你怎麽跟人交往,這樣你才能混的住,不要什麽都省略冷冷淡淡的,我沒有感受到你的禮貌,沒有聽見過你叫過牛琅一聲老大,也沒聽你稱唿過我,這樣很有距離感的。”何保過有些手舞足蹈,無處安放,最後搭在樸瑾風的肩膀上,苦心婆口的說著。


    樸瑾風當然要和他們保持距離感,畢竟他是一個臥底,這才一夜多的功夫,怎麽感覺跟呆了很久似的,叫老大,叫過哥什麽的,他根本就叫的出口。


    “暫時叫不出口,我需要時間。”樸瑾風聲音軟了一點說道。


    “想來你以前也是個大戶公子,所以才會有些不適應,沒事,我隻是提醒你一下,你的表現,老大是看在眼裏的,加以曆練,混成他的繼承人,都不在話下。”說著說著,何保過嘴角流露出一絲的笑意。


    “你有點誇大其詞了,我這樣挺好的。”


    “你已經不是溫室的花兒了,你要經曆風雨,你要向上爬,爬到毒蟲猛獸都無法傷害你的位置,你知道嗎?”何保過拽著他的衣裳,看著他的臉,十分嚴肅的說道,大有一種望子成才的感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樸瑾風扯下他的手,連連說道,無論如何,三天之內,他都會離開這裏,今天下午,他們可能就會對峙,成為敵人,眼下這個敵人,正在擔心他的前程,教導著他向上爬。


    他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為什麽加入遊獵甲,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展開笑顏的何保過笑容凝固,一下子板起臉,眼中暗淡,良久,他正色道:“我是因為老大才加入遊獵甲,遊獵甲,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以後不許再問這樣的問題,否則……”


    樸瑾風不由凝神的聽他講話,隻見他臉色又突然一變,頷首看著他,壞笑道:“否則就揍你,打你屁股。”


    “別把我當小孩。”樸瑾風向後退了退說道。


    “你是如何將打臀刑,聯想成小孩的?哦,知道了,達官顯貴,以杖臀為恥,並有打臀專打小人之說,好了,我抓住你的弱點了,好好做事,不然就打你板子。”何保過帶著一分威脅,一分玩笑說道。


    “你再威脅我,我就不理你了。”


    “激勵!激勵!”何保過笑著,向著前麵走去,樸瑾風有一無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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